“還是沒想起來,繼續(xù)打!”
“啪!”
“哎呀,老子這記性喲!想不起來,打!”
“啪!”
“媽的,想不起來真心煩躁??!打!”
“啪!”
此刻,郭嘉良已經(jīng)被扇了二三十個耳光了,但黎天銘,依舊想不起這個老同學(xué)來。
不過,郭嘉良這貨是真的抗揍,縱然被扇了二三十個耳光,都沒暈過去,一把鼻涕一把血地杵在那,連裝死都不知道裝一個。
這要放到戰(zhàn)場上,尼瑪絕對的肉盾啊!
不過這個時候,酒吧大堂猛然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媽的,哪個混蛋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只見樊虎帶著一票兄弟,從圣地的內(nèi)部,走了出來。
氣勢浩蕩,威風(fēng)凜凜。
只是,都還沒走到黎天銘跟前,樊虎的表情便陡然發(fā)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奶奶的熊啊!天哥!你怎么回來了??!”
樊虎一看見黎天銘的臉,原本的那股子霸氣分分鐘便消失不見,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噗通一聲,便跪在了黎天銘的面前。
本來,郭嘉良還指望著樊虎出現(xiàn),自己能有一條生路呢。
但尼瑪,二話不說就給跪了啊!
當(dāng)然,此刻樊虎的內(nèi)心,更是五味雜陳,草泥馬狂奔。
他是多么希望袁天不要回來,他是多么希望袁天永遠消失。
但是,如果袁天真的回來的話,他就只剩下給袁天跪下磕頭的份。
一想到當(dāng)年自己被袁天暴虐且毫無還手之力的往昔,樊虎便是一陣后怕。
至今想想,都直冒冷汗。
樊虎二話不說給自己跪下的場面,讓黎天銘突然感覺腦子一疼,隨后腦海中,也是閃過了一些畫面。
畫面中,黎天銘看到樊虎就像是一只喪家之犬一般,被自己滿大街追著打。
打得鼻青臉腫,打得哭爹叫娘。
看來,自己的確是擁有了袁天的記憶,只是這些記憶,大部分也被封存了,只是偶爾會想起一些。
這時,黎天銘突然用力拍了下手,然后走到了樊虎的面前,笑著說道:“你,我倒是想起來了,被我打過。那個……只是我有點想不起來,我為什么打你來著?”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嘴角,再次猛然一抽。
樊虎尷尬地一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天……天哥,難道你忘了嗎?”
黎天銘抿了抿嘴,說道:“嗯,受了點傷,很多事啊,記不起來了!這不,正在想我這個老同學(xué)的名字呢。他自己說曾經(jīng)欺負(fù)過我,你說該不該打?”
聽到這話,樊虎的笑容更尷尬了,說道:“天哥,您還能被人欺負(fù)嗎?而且還是這種貨色,不可能吧?”
“這樣啊,那白打了?”黎天銘反問道。
樊虎連忙搖搖頭,激動地說道:“怎么會白打呢?天哥要打人,每一下都珍貴得很哪!當(dāng)年,我就是被天哥您教訓(xùn)了之后,醍醐灌頂,重新做人,才有如今的生活?。?rdquo;
黎天銘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楞了一下,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樊虎的嘴角,頓時又一抽,然后連忙回答道:“我叫樊虎。天哥,還是和曾經(jīng)一樣,你叫我小虎就行。”
“行。對了,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當(dāng)年我為什么打你來著?”黎天銘又問道。
不過這個問題,此刻的樊虎還真有點不好回答!
畢竟,當(dāng)年袁天暴揍樊虎,是因為販毒。而今天,樊虎正尼瑪準(zhǔn)備和金三角幾個兄弟簽販毒合同呢,袁天就特么回來了!
這簡直,就是克星啊!
樊虎只好撒了個慌,說道:“天哥,這還不簡單嘛。當(dāng)年我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是惹著您了嘛,所以被您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自那以后,天哥,別說是我,整個寧港市,都沒人敢惹您了!”
“沒人敢惹我嗎?我看不對吧,我這回來沒幾天,惹我的人,不少了。”黎天銘抿抿嘴,說道。
樊虎立刻瞪了瞪眼珠,義憤填膺地說道:“天哥,誰敢惹您啊!您跟我說,我?guī)湍崴?rdquo;
“呶,面前不有一個嗎?聽說他爸好像還帶了幫人來,估計快到了吧。”黎天銘努了努嘴,指了指郭嘉良,說道。
聽到這話,此時的郭嘉良,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激動地說道:“天哥!虎哥!我真的錯了!能讓我打個電話嗎?我讓我爸別來送死了。”
“打個屁啊!是有段時間沒見到郭老板了,今天看來得好好談?wù)?!你知不知道,?dāng)年天哥在寧港市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你丫的毛還沒長齊呢!”說完,樊虎又是一巴掌,甩在了郭嘉良的臉上。
只是,這話一出,郭嘉良是更加犯迷糊了!
畢竟,他和黎天銘也是高中三年同班同學(xué)??!黎天銘丫的什么貨色,他會不知道?
黎天銘什么時候在寧港市叱咤風(fēng)云了?
這樊虎,不會是認(rèn)錯人了吧?
難不成,是黎天銘打著袁天的幌子,各種招搖撞騙。
尼瑪,連首富都被他忽悠了?
想到這點后,郭嘉良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激動地喊道:“虎哥,你面前的這人,不是天哥!他是冒牌的!”
然而,聽到這話,樊虎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說道:“媽的,天哥我丫的還會不認(rèn)識嗎?怎么可能冒牌的?”
“真的!真的是冒牌的!我有證據(jù)!鐵證!”郭嘉良喊得更激動了。
見郭嘉良突然這個樣子,黎天銘倒也微微緊張了一下。
畢竟,自己的確是冒牌的呀!
但再想想,也不算是冒牌的。
如果袁天的靈魂,真的跑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又和袁天長得一模一樣,這能算冒牌嗎?
這只能算是如假包換!
郭嘉良繼續(xù)喊道:“虎哥!你面前這人叫黎天銘!是我高中的同學(xué)!我手機里還有當(dāng)年的照片,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最關(guān)鍵的是,黎天銘記得我!如果說他真是天哥的話,他怎么可能記得我!”
這話倒是讓樊虎咯噔了一下。
畢竟,樊虎本身,也是多么不希望袁天回來。
所以,現(xiàn)在如果真的能證明眼前的不是袁天,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盡管,樊虎知道,如果此刻去掏郭嘉良的手機,等于是在質(zhì)疑袁天。萬一郭嘉良的證據(jù)是錯的,那么接下來自己也將慘了。
但為了一線生機,尤其是為了今天這巨大的販毒合同,樊虎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從郭嘉良的褲袋中,摸出了手機。
樊虎按照郭嘉良的指示,一步一步查看起了手機相冊,隨后終于找到了那張,當(dāng)年郭嘉良找人一起欺負(fù)黎天銘,把黎天銘騎在身下當(dāng)馬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后,樊虎的眼珠子,也是徹徹底底地瞪大了。
畢竟,照片中的男子,的確和眼前的黎天銘,長得一模一樣。
這使得樊虎也開始動搖,眼前的男子,難道真的不是袁天。
樊虎背對著黎天銘,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天哥,你真的是失憶了嗎?”
見樊虎背對著自己說出這句話,黎天銘心里清楚,樊虎開始懷疑自己了。
不過黎天銘倒也不是特別害怕,大不了只身一人殺出去。
黎天銘感覺,當(dāng)年的袁天,應(yīng)該有這個能力。
然而這時,黎天銘的腦海中,突然又閃過了一個記憶片段。
而且,這個記憶片段,還真是及時雨!
畫面中,樊虎正跪在自己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自己懇求道:“天哥,我真的錯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干販毒這件事!我這輩子安安心心做生意,做天哥您的小弟。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行,如果你再敢販毒,閹了你!”
黎天銘看到記憶畫面中的袁天,當(dāng)年是如此對樊虎說的。
想必這句話,樊虎這輩子都不敢忘記吧。
出現(xiàn)這段記憶畫面后,黎天銘自然是更加有肆無恐了,然后朝著樊虎走近了兩步,淡淡地說道:“怎么,連我失憶都敢懷疑了?”
樊虎轉(zhuǎn)過身來,然后把手機的屏幕遞給了黎天銘,說道:“天哥,這人跟你長得,也真是一模一樣啊,這實在是讓我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他。”
“想知道?”黎天銘反問道。
樊虎見黎天銘不敢直面自己的問題,膽子也是變得更大了,瞪了瞪眼珠,說道:“如果你敢冒充天哥,你今天只能橫著出去。”
“啪啪!”
然而,就在樊虎說完這話之后,黎天銘直接兩巴掌,呼在了樊虎的臉上。
而這兩巴掌,倒也一下子激怒了樊虎,瞪著眼珠,一臉殺氣地說道:“媽的,不敢回答,還敢打我!你丫的要是天哥!我他媽現(xiàn)在就吃屎給你看!”
“怎么,吃屎就夠了嗎?忘了我跟你說過,你他媽要是再敢販毒,我閹了你嗎?”黎天銘也瞪了瞪眼珠,說道。
而這話,就像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轟的一聲,狠狠地劈在了樊虎的天靈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