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京城,孟家別墅!
站在客廳窗前的孟林,摘下口中點(diǎn)著的雪茄,煙氣繚繞,他皺緊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
在他身后,頭頂有一道刀疤的光頭,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你確定,他只是一個孤兒?”孟林陷入了困惑之中。
刀疤光頭肯定道:“孟先生,我確定,他從小就被江南市虹橋福利院收養(yǎng),并且在沒有靠獎助學(xué)金的情況下,自費(fèi)讀完了大學(xué),他這幾年的學(xué)籍證明全部都在這里。”
孟林,雪茄再次放入口中,抽了一口,“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刀疤光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孟先生,劉世豪的世豪國際,好像要轉(zhuǎn)行了。”
“世豪國際?怎么可能!那算得上是劉世豪的老本,他要是沒有這酒店,他怎么和另外三個對頭爭?更何況,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一點(diǎn)消息都沒放出來?這消息,你從哪里聽來的?”
刀疤光頭也是困惑不解:“我也很不解,江南市一把手的兒子趙季霸一直在和劉世豪談這酒店租借的事情,可這幾天在江南市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趙季霸和劉世豪似乎談崩了,在明面上,已經(jīng)四處在找劉世豪場子的麻煩,而劉世豪似乎不服氣,直接把世豪國際給賣了!怎么說,劉世豪也要在江南市的地頭生存,究竟是什么人,會讓他犯的著得罪趙季霸?”
孟林眉頭鎖得越來越緊,心頭的疑云越來越重,自言道:“莫非,他已經(jīng)知道了,江南市格局的洗牌計(jì)劃了么?已經(jīng)在找靠山了?”
孟林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可他又極度困惑的是1,對于江南市格局的洗牌計(jì)劃,只有四大家族的上層人員,和葉家家主葉南風(fēng)知曉,怎么劃分幾家也是商量好的了,按理講,這些人都是不會泄露出去的,那劉世豪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是,有人想要重新分蛋糕?
從這個叫蕭乾的小子突然闖入,他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只比想象中的更復(fù)雜。
“行了,那個叫蕭乾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去把子雄叫來。”
“是!”
“不用找了,子雄已經(jīng)去江南市了!”
而就在這時(shí),穿著紫色旗袍的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眼中帶著怨恨的神情瞧了孟林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會替兒子出頭,我已經(jīng)給了兒子一筆錢,讓他去找人做掉那個蕭乾去了。”
“什么?!”
孟林勃然大怒,喝道:“他什么時(shí)候走的?”
“今早最早的一班飛機(jī),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回來了吧?”貴婦在客廳悠閑坐了下來,透過側(cè)邊開叉縫處,能看到她豐腴的大腿。
“他要找誰去辦這件事?”
女人悠然的照著鏡子,滿意的笑道:“好像是一個叫豪哥的人,聽子雄說,那人在江南市十分的有勢力。本來聽他說要五億,我覺得有點(diǎn)獅子大開口,不過只要子雄開心,那也沒有什么。”
“什么!你說他找的劉世豪?”
孟林此刻真想一腳把這娘們踹在墻上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拿五億也就算了,可他找誰不好,要去找那劉世豪!
“找劉世豪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那劉世豪是葉凝霜舅舅?你又知不知道,葉劍鋒對媒體宣稱,蕭乾是他唯一認(rèn)定的孫女婿?你那寶貝兒子去找葉凝霜舅舅,去殺她現(xiàn)在中意的對象?你告訴我,找劉世豪怎么了?!”
女人被孟林話驚嚇住了,顯然她對于這些一無所知,神情頓時(shí)慌亂:“那……那怎么辦?我,我不知道??!”
孟林把半截雪茄狠狠摔在地上,“你一天除了打麻將、慣著你那寶貝兒子以外,你還知道什么?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給你那寶貝兒子打電話,把他給老子叫回來?”
女人六神無主,慌忙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孟子雄的電話,可響了一聲之后,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再打,直接關(guān)機(jī)了……
“唉,老子孟林,早晚毀在你們母子手里!”孟林哀嚎一聲,不再管沙發(fā)上沒了主見的女人,沖刀疤光頭道:“和尚,幫我訂一張去泰國的票,我要去和葉南風(fēng)商量一些事情。”
“是!”
……
與此同時(shí),在夜皇會所。
“豪哥,錢我已經(jīng)付給你了,你看,你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出手,解決蕭乾了?”
孟子雄把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放進(jìn)口袋,抬眸盯著對面沙發(fā)上、享受美妞按摩的劉世豪。
劉世豪閉著眼,仰躺在沙發(fā)上,十分愜意的吁了一口氣:“孟三少爺,既然我收了你的錢,那就一定會辦到,不過這兩天趙季霸一直讓人盯著我,我們不敢落他把柄!這件事你別急,你可以先回孟家等著,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讓你聽到蕭乾被做掉的消息!當(dāng)然三少爺也可以留在這里,我一定讓小黑好好接待你。”
孟子雄心頭頓時(shí)火起,欲要發(fā)作,鐵手一只手摁在他肩膀上,沖劉世豪笑道:“謝謝豪哥好意,三少爺不太習(xí)慣江南飲食,那我們就回京城,靜候豪哥佳訊了。”
鐵手拽著孟子雄,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外,孟子雄就甩開了鐵手的手,怒道:“為何不讓我催他?”
“三少爺,不可沖動,既然劉世豪說三天,那我們就給他三天時(shí)間,要是三天他還未讓我們聽到蕭乾身亡的消息,那我們孟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吃掉他劉世豪了!”
聽鐵手這么一分析,孟子雄也是覺得有理,點(diǎn)頭同意道:“那好,我們就給他三天時(shí)間!”
說完,孟子雄拿出了手機(jī),看到那一排排的未接來電,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回去又是挨一頓罵了,算了,就在這邊玩三天吧。聽說江南市新來了個劇組來拍戲,里面有好幾個大腕女明星,最近火熱的那個什么陸瑤也在里面。走,我?guī)闳ネ嫱嫒ァ?rdquo;
……
蕭乾在出租屋一待就是三天,這三天,他一直都在想方設(shè)法,把那個老頭兒給召喚出來,可無論是夜里還是白天,也甭管是睡著還是醒著,蕭乾喊破了嗓子、心里思破了山川,那老頭兒就是連個屁都沒有放一個。
老頭兒沒出來,蕭乾除了吃飯睡覺,基本都閑得蛋疼,索性認(rèn)真翻閱起了《藥王真經(jīng)》。
蕭乾心里很困惑,給葉老爺子治病時(shí),右手并沒有那么疼,可給唐寧妹妹治的時(shí)候,那簡直就像是要他的命一般難受。
這究竟是因?yàn)槭裁矗?/p>
要是等自己這個藥店成立,名氣又打響了的時(shí)候,這天底下有錢找不到底兒花的人,找上門來,自己豈不是得一個一個給他們治,要是每一個都跟治唐靜那般虛脫,怕是還沒變成世界首富,自己就先去和閻王喝茶了。
蕭乾越翻閱《藥王真經(jīng)》,越是忍不住想罵人,里面各種稀奇八怪的治療方法都有,其中最奇葩的,治療那個前列腺炎重度患者,得用自己的右手中指,捅人家菊花?
要是個女的還好,他娘的要是個男的,人家還不得說自己變態(tài)?
下面還有一個更刺激的,給先天性陽痿患者治療時(shí),他娘的竟然要用右手撫摸他獎杯?
“我操你大爺?shù)?,什么坑比玩意兒!寫這《藥王真經(jīng)》的,絕對是個gay!”
“我擦,小子你能不能小聲一點(diǎn),要是傳出去了,你他娘的就完了!”
蕭乾話音剛剛落下,昏暗的出租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老頭兒的膽怯!
蕭乾精神一震,這……就是那個老頭兒!
蕭乾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罵道:“臭老頭兒,你他娘的是不是坑我?老子給人治病,幾乎要把自己弄個半死,這是怎么回事?”
“哎喲!”老頭兒一副十分捉急的語氣,“是藥三分毒,有點(diǎn)疼痛不是正常的嗎?只是,你也太奢侈了!你知道你給那小女孩兒喝的那杯水,能夠治多少個惡性淋巴瘤患者么?無數(shù)個,是無數(shù)個你懂嗎?真搞不懂,你這個智障是怎么被藥王選中的!”
“草擬大爺,你罵我智障?”蕭乾簡直要發(fā)毛了。
“不罵你罵誰?你把那杯水倒進(jìn)一條河里,那別人只要付你錢,喝那條河里的水,就能治好惡性淋巴瘤,你卻讓那小女孩全喝了,你說浪費(fèi)不浪費(fèi)?”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蕭乾驚了。
“不光是這,就是其他藥也是如此,制作難度越高的藥,一般用量就越少。比如恢復(fù)靈力的丹藥,按照你現(xiàn)在的體質(zhì),煉制一顆你起碼得昏死七七四十九天,可是你用靈力把它擴(kuò)散到空氣中,只要別人付你錢,吸空氣都能恢復(fù)靈力,你說屌不屌?”
“靈力是個什么玩意兒?”
老頭無語的道:“現(xiàn)在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他娘的就好好掙錢就行了!記住,無時(shí)無刻都別忘了掙錢,你的首要目標(biāo),就是成為世界首富。媽的,困死了,你個智障又浪費(fèi)我睡覺的時(shí)間,不說了,閃人了。”
“操,我還沒問完呢!”
出租屋空寂一片,沒有任何聲音,就像是那老頭兒沒來過一樣。
“在一瞬間,有一百萬個可能……”
就在這時(shí),蕭乾的手機(jī)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劉世豪打過來的。
連著劃了兩下接聽,這vivi手機(jī)才是反應(yīng)過來。
“豪哥,有什么事?”
電話那邊劉世豪神秘一笑:“你趕緊來世豪國際,陪我拍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