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破舊的草屋臉面,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哭聲倒是不斷。
“宇子他爹娘,你們別傷心了,犧牲了宇子一個,造福了全村的人。”村民安慰到。
父親抽著旱煙問道“王大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這孩子還年輕,將來還有作為,我已經(jīng)活了這么多年了,可以讓我代替宇子成為祭品嗎?”
王大師搖了搖頭。
我爹看了看我,默默的底下了頭,顯然沉寂在痛苦之中,但又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娘知道消息的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昏倒了,醒來了就開始哭,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所有人都看著我,都于心不忍。畢竟是村子里面第一位大學(xué)生,村民還想讓我以后帶著村子致富呢。
而我卻一臉懵逼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腦子里面一片空白,畢竟我連什么是祭山神都不知道。只知道這與十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我問其他人都不知道,模模糊糊告訴我,十年前村子差點滅亡,幸虧祭了山神才保住了村子。具體的他們也不知道。當(dāng)年王大師和村長去平丘祭山神結(jié)果村長卻沒有再回來。他們覺得我也應(yīng)該跟村長一樣,回不來了。
從宣布完消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了,王大師一直在床上坐的閉目養(yǎng)神,一句都沒有說過,這時候王大師說道“挺晚的了,都回吧。三日之后祭山神。”現(xiàn)在就是王大師就是村子的救命稻草,他說話誰敢不聽,村民也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秦雪因為今天過來,而且又發(fā)生了這檔子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地方住,也留到了我家里。
“王大師,李爺爺?shù)氖w怎么辦?”我問道。當(dāng)王大師宣布完回到家中的時候,李爺爺?shù)氖w就不見了。
“不用管他,這白天而且也算是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跑了。說不定已經(jīng)化成了黑煙,就算不死也傷的不輕,掀不起什么大浪的。”王大師說完準(zhǔn)備進我臥室休息,看了眼秦雪,靠近跟我說道“別跟這姑娘扯上。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說完便進了我的臥室。
母親讓我和父親一塊在客廳的地鋪睡,秦雪和母親一起到臥室里面睡。秦雪說,父親年齡大,在地鋪上睡對身體不好,便拒絕了,她不介意跟我一起在地鋪睡。
母親哭紅的眼睛帶著憐憫看了我一眼,對著秦雪說“那就委屈你了,便回屋睡覺了。”
我躺在地鋪上,背對著秦雪,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毫無睡意。我從來沒有和女生同床睡過。而且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混亂了,讓我祭山神,我有可能回不來了。我真的會死嗎?我不停的問著自己這句話。
我的背后發(fā)出聲音。“天道變,尸氣出,五日不死,必有后福。”這正是秦雪說的。
我急忙起身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句話。”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早已經(jīng)忘了這封信的事情。
秦雪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xù)說著“一樹一人,樹倒人亡。一樹一人,樹生人生。你們村子還真是有意思。”
“話說,你身上的尸氣和尸毒是怎么回事?”秦雪問道。
“昨天晚上被李爺爺?shù)氖w給咬了,不過王大師將尸毒給我清除了。”我回答道
“清除了?我看是更重了,你看看你的肚子。”說完,拿手撩起我的衣服,第一次被女生撩衣服,我的臉?biāo)查g變得燙了起來。“別不好意思了,看看的肚子吧。”說完,我看向我的肚子。肚子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手印。這個位置應(yīng)該就是之前李爺爺抱住我的那個位置。
“這是?”我看著黑手印問道。
“被尸體抱了,留下了尸毒和尸氣。里面那個老家伙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秦雪陷入了沉思。
“看來什么?”我問道。
“沒什么,還是先幫你清理尸毒吧,你這不清理估計活不過五天。”秦雪從背包中掏出一張紙,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比之前王大師的更復(fù)雜些。
“這叫符篆,道家斬妖除魔用的。”秦雪說完將符篆放到了我的肚子上。念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wèi)我軒。”符篆漸漸的化成了粉末,黑手印變成黑煙冒了出來。肚子上的黑手印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將我的衣服拉了下來,秦雪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咋比我一個女孩子還臉皮薄呢?”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畢竟一個正常的女大學(xué)生哪會這些東西。
“這個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會知道的。但是我能告訴你一些其他事情。”
秦雪躺在地鋪上,閉目養(yǎng)神說道“天道變,尸氣出,五日不死,必有后福。你思考一下這句話。”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之前王大師和你剛才給我清除尸毒,應(yīng)該就是尸氣出吧。我五日不死,應(yīng)該有可能活下來吧,至少字面是這樣的。”
秦雪笑了笑說道“也不算對,首先,天道變,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別問我是怎么回事,因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別人跟我說的。之后尸氣出,有可能就是剛才你給的那種解釋,但也有可能也是別的,只是那件事情沒有發(fā)生,就只能這么認為了。至于后面的也只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含義。因為那個人沒跟我說。”
“那個人是?”我問道。
“是一個算命的。他算到了一些東西,然后寄了這封信。你看信的時候發(fā)現(xiàn)信上面沒有地址是吧?”我嗯了一聲。秦雪繼續(xù)說“那是因為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寫地址。寫完就扔出了窗外,讓它隨風(fēng)。因為那個人知道這封信會飄到該收到這封信的人手里。而你拆開信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到底是誰。然后讓我過來。”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確定的事情,一樹一人,樹倒人亡。一樹一人,樹生人生。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這個事情正是天道變的表現(xiàn)。具體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別問我。我睡了,別在我睡著的時候過來突襲我啊,我可是會格斗的。”秦雪說完就沒了聲音。
我坐在那里想著秦雪說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寫完的信不留地址,隨著風(fēng)就能到我的手里。我感覺這是神仙都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而里面寫的事情恰好正發(fā)生在我的身上。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咚,咚咚,咚咚咚。”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這么大的聲音下,秦雪和王大師都沒有聽到。特別是在我旁邊的秦雪,根本巋然不動。真的是沒有聽到。
敲門聲不斷,而我咽了咽口水,給自己壯膽。小心翼翼的到旁邊的窗口向外望去。一看,不禁的整個人一驚,來敲門的正是李爺爺?shù)氖w,尸體已經(jīng)變得殘缺不齊了。左胳膊已經(jīng)不見了,渾身上下的皮也是這一塊那一塊的,有的地方都能看到了骨頭。李爺爺仿佛注意到了我。沖著我開始笑,那笑的詭異,讓人發(fā)慌,讓人發(fā)涼,涼到了脊柱。我渾身都在顫抖。冷汗不停的往出冒。
李爺爺尸體手不停的甩,仿佛想甩下什么東西。甩了一會之后,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從李爺爺?shù)氖种械袅讼聛?。正好掉到了我家門口,李爺爺尸體見東西掉了便離開了。而我看著李爺爺遠去,卻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天亮了,大家都還沒醒。我打開門,看見了一把銀制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