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玄靈意識到對方的卑鄙,“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她不記得所有的事情,手鏈也給了你,她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十惡鬼靈砸吧砸吧嘴:“你這是在求我放過她?”
“不是!”房玄靈的眼神銳利地透出了殺氣,雙手合十再放開,結界完成,“我只是警告你,她就是一個凡人,你若動了,我不會放過你。”
十惡鬼靈看著身邊的結界:“你要現在動手?我就算不動她,你就會放任我不管?”
房玄靈老老實實的站著:“你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不會管你有什么野心。”
“是嗎?”十惡鬼靈湊近房玄靈,為了防止他突然出手,自己的手已經放出靈力放在了房玄靈的胸前,“看來我要讓你失望了。”
靈力幻化,逆刃刀突然閃現,直接橫劈過去,十惡鬼靈黑色靈力打出飛身倒退,沒有還手,站在遠處,看了看手上的傷口,黑色靈力溢出瞬間,便自行愈合。
“逆刃刀,憑借你的靈力,這鋒利也是不小,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她已經是個凡人了,恐怕你改換了逆刃刀,她也承受不起!”
“住口!”
房玄靈的刀再出手,十惡鬼靈已經破開他的結界,飛身離去。在這漆黑的夜空,他就好似一顆流星,房玄靈的心里如同許愿,只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不要再把華珠曼牽扯進來。
收回結界,房玄靈回到車上,靈力突然自己溢出,他凝神靜氣也不曾壓制得住,抖動的手從車的后座上拿起喝剩一半的酒,胡亂倒在口中,忍著酒精的沖勁,咽了下去。
他吸收的手鏈靈力越來越不安分,單憑自己的能力已經維持不了,只有依靠酒精來麻醉神經,讓自己的靜脈堵塞,才能緩解一些。
溢出的靈力慢慢消失,他才發(fā)動了車,開向了門家大院。
第二天清晨,蒲天任在門外幾乎要把房玄靈的房門敲碎也沒聽見里面的動靜,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了大門。引來傭人側目,門九星從對面打開了門。
“天任??!你是越來越沒規(guī)矩了。”
蒲天任為了不讓傭人們懷疑,對著門九星低眉順眼的道歉,轉身進入了房玄靈的房間。
房間中酒氣沖天,他走過去,看了看幾乎已經醉死的房玄靈,打開了窗戶,微涼的晨風吹進來時,看到他微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房玄靈擺了擺手,把被子胡亂向身上扯了扯,就再也不動了。
“今天不去送華珠曼了?”
他又是一拜手:“你自己去吧!我再睡會!”
蒲天任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難道是昨天的事情兩個人吵架了?這模樣明明就是一副失戀之后借酒澆愁的模樣。他記得,房玄靈曾經說過,他不喝酒,怕耽誤事,可是眼下事情多得沒有頭緒,竟然開始喝酒了。
蒲天任不敢往下想,可是這苗頭卻竄上了心頭:難道是昨天晚上,他和華珠曼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思及此,他開車直奔華珠曼。到了她的家,又是一頓敲門,和早上一樣,這邊也沒有反應。
他預感不好,可是房玄靈的門能踹,華珠曼的卻不能。他再門口來回踱步,終究還是轉身離去,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從來都是早上熱鬧非凡,參加葬禮的人排著隊向遺體告別,蒲天任混在人群里,四處尋找華珠曼的身影,終于在一樓大廳的角落里,看到了發(fā)呆的她。
顧不得其他的人的反應,蒲天任走過去拉起華珠曼便向門外走去。
“天任,你放開我!”
直到大門外,蒲天任才松手問道:“昨天發(fā)生什么了?你們兩個人今天都莫名其妙的。”
“沒什么!”華珠曼冷冷回應,“我在上班,有什么事,下班再說吧!”
“華珠曼!”
被蒲天任叫住,華珠曼只面無表情的托付道:“你照顧好他,以后不用再來接送我了,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有惡靈找上我了。”
蒲天任更加確認,昨天房玄靈一定是對華珠曼做了什么,否則兩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且還讓華珠曼如此確定以后不會再有惡靈找她,難道是房玄靈封印了華珠曼的什么記憶?
尋求不到原由,蒲天任吃了閉門羹,也只好訕訕離去。
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
不安地蒲天任天沒亮就醒了,看著窗外期盼著天亮,卻又懼怕天亮。天亮了,天黑也就不遠了。
回想昨天,早上就醉醺醺的房玄靈,到了下午才清醒些,卻在半夜的時候又是一身酒氣回來的。如果今天真的發(fā)生什么,房玄靈會不會就這么醉生夢死的離開人世。
蒲天任不放心,輕手輕腳地走向房玄靈的房間,不等敲門,對面房間的門九星便打開了門。
“別找了,已經走了。”
“什么?”蒲天任回憶他醉得幾乎站不穩(wěn)的樣子,“他就那樣醉著走了?”
門九星一副看個被魔術戲弄的中二觀眾的表情:“天任?。∧阏J識他這么久,就沒發(fā)現,這個人最善于的就是偽裝?他喝醉就真的站不穩(wěn),走不穩(wěn)?”
蒲天任為此尷尬地慌神:“那他……是故意喝醉……就為了裝給我看?”
“他喝酒不會沒有原因,只是為了隱瞞你,也沒有必要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門九星從身上拿出一沓符紙,“這是他走的時候留下的,讓我分給家里的每一個人,一會兒天亮了,你去分以下吧!”
蒲天任接過符紙,那上面的鬼畫符,他不懂,猜也猜得出就是為了保命的東西。
“他去哪了?”
門九星嘆了一口氣:“他都不告訴你,你覺得會告訴我這么一個曾經想要害他的人嗎?”
蒲天任轉身追了出去,接過徒然,房玄靈的車還在,他要走,完全可以走得不留痕跡。
“你是打算就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嗎?”
雙燚突然出現,驚得蒲天任身上那不熟練的靈力突然釋放,嚇得雙燚立即拜手叫停:“哎哎!是我,是我,別激動。”
看清了雙燚,蒲天任收回靈力:“你怎么來了?”
“房玄靈呢?”
“走了!”
“走了?”雙燚把手上那張和蒲天任手上一模一樣的符紙丟在地上,“我一覺醒來就看到這個在我的身上,他這什么意思?我保護不了我自己嗎?還給我這個,就算是臨終遺言送個遺物,也不送點值錢的玩意兒。”
蒲天任看著氣急敗壞的雙燚,想來出了他和華珠曼是他后來認識的朋友,真是難以想象,他之前的朋友說話都是這么口無遮攔嗎?
察覺到了蒲天任神情的擔憂,雙燚立即陪笑勸說:“你別當真啊!我就隨便說說的,他那個老不死的,死不了的!”
“現在怎么辦?”
雙燚看了看門家的別墅,突然想起了門九星臥室中的召喚陣:“在這兒等著,我有辦法。”
蒲天任順著她的眼神看向樓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又不確定:“十惡鬼靈已經自由了,就算有那召喚陣又能怎么樣?”
“既然這東西曾經能召喚出來十惡鬼靈,我想他們之間一定有聯系,或者是……它一定還會對他起作用,不試試怎么知道。”
蒲天任跟著雙燚走向別墅大廳:“你會用那個東西?”
雙燚轉身假笑:“嘿嘿,不會,而且還對那東西有點排斥。”
“???”
“人家是妖好不好,一切法陣對我都有反噬作用,要不是房玄靈,我才不會出來搞這些事情,真是浪費我修煉多年的內丹??!”
蒲天任向雙燚使了使眼色,兩個人瞥眼看向身邊的傭人,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兩個人,雙燚便立即改口。
“??!我的意思是說,這能做出第三者插足的事情不就是狐貍精嘛!每個正房都說我是個妖精嘛!所以嘛……???是吧!”
蒲天任一臉黑線,難怪房玄靈都拿她沒辦法,這雙燚還真是不會撒謊,說起真話來還不中聽的要命。
兩個人結伴走向門九星的臥室,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閃身進入房間,剛一進門就看見門九星正趴在床底下研究著。
“老爺,您……”
門九星從床下探出頭來,干笑兩聲:“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幫什么忙。”
雙燚和蒲天任相視一笑:“還是我來看看吧!你這靈力都被封印了,你看了也是白看。”
蒲天任走過去,扶起門九星,雙燚將靈力緩緩注入法陣之中,卻并未見到法陣亮起,皺褶眉,琢磨了半天。
“難道我的靈力不行?”
蒲天任此刻也將靈力凝聚于掌心:“我的靈力來自于他,或許我的可以。”
雙燚有些猶豫:“萬一你啟動了它,又沒辦法驅使,不是很危險?”
蒲天任堅定的神情好像沒聽到一般,直接輸入了自己的靈力。法陣吸收靈力之后,果然亮起,散發(fā)了些光芒又慢慢熄滅了。
門九星嘆了口氣:“這法陣本身就是一個禁術,再加上之前十惡鬼靈來過,可能已經有所改變,現在想操縱它也不會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