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現(xiàn)出狐疑的表情,看得言振東有些不自在道:“咋了?你真不信啊!那對岸擺著一口口石棺,俺們在河里撈寶時還能聽到石棺的蓋子發(fā)出嘎吱嘎吱響,突然就有死人手從里面伸出來,嚇得俺們都不敢靠近對岸!”
“真有這事兒?”我狐疑問道。
若是真有這事兒,那么龍宮的入口十有八九會在古礦洞之內(nèi)。
不過事情真有這么巧合嘛?如果古礦洞就是龍宮的入口,那么里面的強者為什么會坐視當(dāng)時的師傅陳由皮與師娘余小蘭,偷偷造人呢?
誒不對!我搖了搖腦袋,感覺最近的頭腦怎么老是往那種方向去想。真是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冷靜想想:李小魚拿走了星盤不讓我進(jìn)入龍宮,說明要進(jìn)龍宮之前必須擁有星盤。
而且她之前曾言:要找到龍宮入口,必須學(xué)會占星術(shù)才行。
換而言之,就算是我蒙對了古礦洞是龍宮入口?那我…也沒有本事進(jìn)入龍宮!
龍宮,鎖龍口?這一切究竟是何曲折,唯有習(xí)得占星術(shù)成為占星師后,我才能撥開層層迷霧。
一路與言振東閑聊,因為他不能出現(xiàn)在林外,暴露在大白天的陽光之下。所以在走出野林時,我便將他重新收回引魂幡的玲瓏燈之內(nèi)。
他死了,意味著同命龜也會死。
晝夜顛簸,我的體力尚存半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我不敢進(jìn)入槐樹林。
而在繞過那片,之前遭遇死老太婆的槐樹林,我便在郊外…遇到了兩個傻女人……
那兩個傻女人,就坐在大石頭上。裙擺當(dāng)扇子,懶洋洋繡著白皙長腿,好似郊外的狐貍精。
“雪妹,耗子……”
我黑著臉走了出來,而楚雪正在用礦泉水里的水清洗大腿內(nèi)側(cè)的污泥。
但見我突然在她面前出現(xiàn),嚇得一驚一乍連忙收攏雙腿,驚道:“呀!小二哥……”
別縮了,我看都看到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而林雪琪更是慌忙跑到我的近前,上下打量幾眼,說:“看你這身臟兮兮的樣子,精神頭無法集中,指不定就跟哪個狐貍精約戰(zhàn)小樹林一晝夜,是吧?被俺猜中了,心虛了吧?”
話說罷,楚雪的表情露出難以置信,好似昨晚被林雪琪蠱惑了不下上百次,對林雪琪的話…竟也深信不疑。
我很口渴,接過楚雪手中的礦泉水喝下數(shù)口后,方解釋道:“遭遇連番怪事兒,算是有驚無險吧!誒雪妹,你想不想過富婆的生活,哥這次發(fā)了財,絕不會忘了你的!”
聞言,楚雪倒是微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林雪琪則是眼神毒辣,連忙看向我身上背的挎包,那沉甸甸的挎包里,無非…都是金銀珠寶。
“陳小二,你想都別想!楚雪昨晚已經(jīng)被俺給睡過了,你這輩子除了能跟俺在一塊兒,你想都別想楚雪!”
她拽著我的挎包,一副料定我要發(fā)大財?shù)谋砬?,?hellip;情滿滿說道。
誰不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失去了定海神針,還女裝大佬,聽得楚雪都是泛起雞皮疙瘩。
“小二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不行的!連撒尿都得蹲著呢!”楚雪一針見血。
“噗……”
林雪琪差點兒沒有噴出老血,見我跟楚雪并肩而行,連忙擠在我們中間調(diào)侃道:“現(xiàn)在是不行了!但俺以前行?。∫郧?hellip;她就被俺睡過了,小二哥,你一定要信俺呀!”
我跟楚雪對視數(shù)眼,不覺偷笑連連。而在離開郊外時,我?guī)е鴥膳氐剿萏帲l(fā)現(xiàn)同命龜四腳朝天死在了水洼里。
這同命龜,相當(dāng)于第二個言振東。當(dāng)我親手把烏龜埋葬在水洼邊緣時,這玲瓏燈里突然就傳出顫抖的男子哭聲,“好生安葬招財龜…嚶嚶嚶……”
這大男人,你說你哭個啥???我不禁泛起雞皮疙瘩,兩女的也是摸不著頭腦,連忙追問我剛才究竟是誰在哭???
天生五陰俱全,就連朋友與我接觸多了,都能見鬼聽懂鬼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耗子最近很煩躁,多半是因為來了女人大姨媽。而楚雪仍舊魂不守舍,據(jù)說她媽媽的頭,在當(dāng)天夜里……又不見了??!
楚家究竟有何內(nèi)幕,我這里根本就無暇騰出時間顧及,以及調(diào)查清楚事情原因。
就連李雅掉進(jìn)青河里,我都不管其生死,足可說明現(xiàn)在的我,時間比生命都要寶貴!
開著皮卡車回到小賣部樓里,我們?nèi)巳缤箽獾钠で虬闾稍诖采?,彼此靠著彼此睡了整整半天?/p>
直到林耗子的手機傳出上海灘的鈴聲,這才把我們?nèi)顺承选?/p>
“喂?主任…俺今天想請假。”
“什么?請假!不行,你都請了一天假了,再不回醫(yī)院幫忙,這里的病人該怎么辦?”
“那好吧……”
林耗子似乎是吃癟了,一副想罵娘的表情看著床上的我跟楚雪,就來氣。
“你們起來!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我壓根不想去搭理她,好像最后是楚雪被林耗子抬到客廳沙發(fā)上,這家伙方才安心去上班兒了。
等到林耗子剛走,我整個人立馬來了勁,悄悄摸向客廳時,正好看見沙發(fā)上的楚雪呼呼大睡。
她的身材雖然比不上李小魚,樣貌更是次于后者。但楚雪是人,靠近她時是有體溫的!
我悄悄抱起軟綿綿的楚雪,就往自己的房間里抱回去。碰巧在經(jīng)過前天李小魚梳妝的全身鏡之前時,我本能扭頭看去……
瞬間!我本該流出鼻血的鼻孔里,喘出涼颼颼的冷氣!
我看到自己的懷中…抱著一只紅色的狐貍??!
“啊?。?rdquo;
嚇?biāo)牢伊硕?,那狐貍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楚雪的衣服?/p>
我本能撒手就把懷中的狐貍往地上扔去,孰料這扔出去后,再把目光看向扔出去的東西身上,居然…是楚雪?
“這……”
楚雪摔在地上,頓然驚叫數(shù)聲站了起來,難以置信道:“小二哥,人家咋會摔在地上???”
她站在全身鏡的遠(yuǎn)處,而我通過李小魚梳妝過的全身鏡看向楚雪時,楚雪居然是一只站立筆直的紅狐貍!
我雙眼圓瞪,索性腳往旁邊踢去。耳邊只聽“啪”得一聲響,全身鏡碎裂一地……
“??!我剛才看到游魂,想把他驅(qū)趕離開呢!不小心就…就把你給摔了,對不住雪妹……”
嚶嚶嚶,我的表情非??酀?,心中的酸楚感已然替代了恐懼,徹徹底底明白了楚家的內(nèi)幕。
楚雪聽罷,嚇得緊挨在我的懷中。而我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暗道:楚雪的媽媽柳冬梅,她的身份有文章?。?/p>
當(dāng)年,楚招財帶回來歷不明的柳冬梅回到新田區(qū)生活,日子過的并不幸福。因為柳冬梅絕色無雙,妖艷美麗,迷得鎮(zhèn)里的小伙神魂顛倒,處處排擠楚招財。
后來,柳冬梅吊死在樹上。這腦袋又在十幾年后出現(xiàn),而且不腐不朽?
可想而知,那柳冬梅十有八九便是狐貍精所變。至于為什么楚招財會說:“若有一天我再度拿起板斧,就一定要把樹砍倒才行,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做伐木工。”
顯然可見,那是因為柳冬梅吊死在一株砍伐過半,即將倒塌的松樹上。
加之黃大仙所變的楚秋水曾言:“這小狐貍精,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吸成人肉干!”
莫非?楚雪真是狐貍精柳冬梅的女兒,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曉?
“雪…雪妹,你渴嘛?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我顫聲問道,冷汗嗖嗖落下。
楚雪嬌態(tài)百出,天生的一對媚眼驀然拋來,語氣卻是極為害怕說道:“小二哥,你能不能不要離開人家身邊,人家害怕……”
‘人家害怕’
這四個字如同天雷般砸中我的腦袋,讓人誤以為:李小魚該登場啦~
結(jié)果……
屋內(nèi)悄無陰風(fēng),李小魚似乎早就算計好了,要把楚雪的身份暴露在我的眼中。否則,那普通的鏡子,怎么可能照出她的原形是只紅狐貍???
我從小仰慕的女神,居然是只狐貍精。我從小的好兄弟,居然是個人妖,長大后還想著跟我搞…基。我的新娘媳婦兒,居然是名餓死鬼!還有我家隔壁的黃大仙,天天守著電腦看蒼老濕。
沒誰了,真得!
我也是老光棍一條,索性抱緊嬌軀軟綿綿的楚雪,安慰道:“雪妹,你放心吧!我說過,會保護(hù)你的安全!”
這話的字面雖然看過去很勇敢,但其實我說話的聲音,以及抱住楚雪的雙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楚雪滿面通紅,兩只白皙的手小推著我,臉紅道:“小二哥,太…太緊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胸前兩坨肉的柔弱,緊挨著我的前身,這…不是夢吧?
頓然氣氛有些曖昧,我與楚雪慌忙松開對方,彼此背對著彼此。在面紅耳赤之下,倒也不敢事先打破沉默。
她是狐貍精,如若與她接觸過多,會不會跟楚秋水所言那般,會被吸成人肉干?。?/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方寸,心想:其實李小魚也蠻不錯的,生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我寧可讓李小魚吸我的陽氣,也不想被這楚雪吸成人肉干。
為什么呢?因為楚雪是我所崇拜的女神,而女神就是用來崇拜的,如果有一天女神真跟自己發(fā)生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羞羞事兒,我想我會很驚喜,但絕不會考慮跟對方的以后問題。
我說出了大部分男性同胞們的心聲,也不知道今后走在大街上,會不會被人胖揍?
但…這的確是事實,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