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王小來悲嚎,花楠將要抓到他之際,窗戶一邊寒光閃爍,一柄細(xì)長的鐵劍直接就戳了過來。
這種情況下,如果花楠執(zhí)意抓王小來,怕是會被那劍削斷了手腕。
當(dāng)下花楠也不敢大意,急忙縮手回來。
王小來也得此機會逃過了一劫。
松口氣的同時,王小來抬頭看,同時口出感謝之言。
但是當(dāng)他看到前面是一個穿著盔甲的女子蹲在窗戶口上時,當(dāng)時愣住了,這個世界也有女兵不成?而且還這么好看。
就在王小來發(fā)愣的時候,那女子已經(jīng)躍進了房中,提劍去與花楠爭斗。
王小來轉(zhuǎn)過身來,呆呆的看著女子背影。
嘭。
一聲巨響,包間門被一腳踹開,仔細(xì)一瞧,卻是水仙與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那男人身穿盔甲,進來之后,二話不說,直撲花楠。
不用旁人插手的情況下水仙就能壓著花楠打,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三個打一個,很快的,花楠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肩膀上,被水仙挑開了一個口子。
“王小來,你還不走?”一腳踢翻了花楠,水仙回頭沖王小來呵斥道。
劉棉憶也趁機喊:“來人,帶王大人下去。”
兩個士兵抱著王小來就出了包間下了樓,而其余的士兵,則是將花楠所在包間團團圍住。
“花楠,你今天是在劫難逃,投降吧,陛下念在情分上,不會殺你的。”水仙道。
花楠呸了一聲:“讓我花楠夫人投她趙凝冰,你不如殺了我。”
水仙的臉當(dāng)時就寒了下來:“你敢直言圣上名諱,找死。”
水仙不在留情,很快的,花楠就撐不住了,眼見就要命喪當(dāng)場時,房中四人,忽然感覺到腳底下震動異常。
還沒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嘩啦啦一聲巨響,房子正中間的地板猛然炸裂,從炸裂的口子里飛上來一蠻牛般的巨漢。
那漢子裸露著膀子,手里抓著一柄巨大的鐵錘,口中哇哇咆哮:“夫人別怕,鐵錘來了。”
水仙猝不及防,被那名叫鐵錘的莽漢沖過來,一錘砸下。
倉促間,水仙拿手上鐵劍擋,卻也被砸斷了鐵劍,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鐵錘轉(zhuǎn)頭,瞪著劉棉憶與另一個暗衛(wèi)成員,把花楠護在身后,夯聲夯氣道:“夫人,您沒事吧。”
花楠虛弱的丟落手上飛刀,喘著粗氣:“沒事,就你一個人來了么?”
“其他兄弟在樓下和那些朝廷走狗廝殺那,夫人,您快走,這里交給我了。”
花楠夫人咬了咬牙,去床邊把葉無痕背在背上,直接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劉棉憶與那暗衛(wèi)成員想要追,可誰知道,鐵錘直接站在窗戶邊上,碩大的身子將窗戶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二人見狀,情知要追出去,只能越過鐵錘這道坎,無奈只能上前與之廝殺。
仗著皮糙肉厚,鐵錘愣是攔下劉棉憶倆人,爭執(zhí)不下時,猛地就聽到身后一聲斷喝:“你們兩個退開。”
劉棉憶回頭,正看到頭盔被砸落,青絲散落的水仙暴怒而來,她空著手,如幽靈一般,壓根就不等細(xì)看便到了跟前,輕盈一躍,躲過鐵錘橫向砸過來的錘子,翻過鐵錘頭頂,手按著他的腦袋,另一只手在鐵錘脖頸上輕輕一撫,當(dāng)時就聽見鐵錘呃了一聲,跟著身子軟綿綿無力倒下。
“大人,您沒事吧。”
那暗衛(wèi)成員跑到跟前,關(guān)懷問水仙。
水仙搖頭,臉上表情很是嚇人,轉(zhuǎn)頭呵斥:“通知所有暗衛(wèi)成員,一定要把花楠給我抓到。”
那在場的暗衛(wèi)成員少見水仙如此表情,當(dāng)下身子一抖,忙答是并退了出去。
客棧內(nèi),留下殿后的二十多花楠的人中除了鐵錘,其余的,全部命喪當(dāng)場。
水仙下來后一清點,人群中,獨獨少了被救下的王小來,問一遍,都說沒看到人,而且就連隨珠公主也回答如此。
水仙只是稍加思索,當(dāng)時便道壞了,一邊派人護送隨珠公主返回大興城,一邊親自帶人找尋王小來的下落。
···
出了雙喜鎮(zhèn)往北去七八里的地方,有一片密林,花楠背負(fù)著葉無痕狼狽逃竄至此,再也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地。
掙扎間,聽到林中人聲鼎沸,腳步聲紛雜。
當(dāng)時花楠心中一凜,心道難不成這里也有趙家走狗不成,這是天要亡我啊。
心中想法才落地,林中已經(jīng)出來了十多人,各個造型古怪。
那些人見著了花楠,當(dāng)時哎呀一聲,慌張趕上:“夫人,您沒事吧。”
見是自己人,花楠松了口氣,但是也直接陷入了昏迷。
月明星稀,待花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一輛馬車中,她傷處都已經(jīng)上好了藥,此時一動,就能感覺到全身不舒服。
“醒了哈,感覺咋樣?”
花楠下意識就要回答,但是聽到這聲音卻覺得有些不對,抬頭順聲望去,就看到一張欠揍的臉,正瞅著自己嘿嘿的笑。
花楠氣笑了:“呵,先生,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王小來很是尷尬,他能說什么呢,在客棧剛被兩名士兵救下,才出門,就被兩個乞丐模樣的家伙偷襲,那倆士兵當(dāng)場戰(zhàn)死,自己也直接被抓了,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那啥,要不說咱倆這是有緣呢,你說是吧。”王小來尬笑道。
花楠鼻子直哼哼,瞅著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王小來,懶得搭理他,把身子探出馬車,開口喊道:“來人。”
馬蹄聲響,一漢子飛馬而來,到跟前道:“夫人。”
“無痕怎么樣了?”
“無痕大人剛服用了湯藥,傷勢沒有大礙。”
聽這樣說,花楠方才松了口氣,揮手讓那漢子去了。
跟著花楠又退回馬車,見王小來就坐在馬車一角,瑟瑟發(fā)抖。
“先生,你在怕什么?”
王小來啊了一聲:“怕,我能怕什么,跟您這樣漂亮的人兒在一間車廂呆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花楠一陣無語:“說好聽話之前,先把你腦袋上的汗擦了。”
王小來:“···”
“小子,白天客棧里,暗衛(wèi)是你引來的吧。”車廂安靜了半天,花楠忽然開口問。
王小來瞪眼瞅著她,打死不承認(rèn):“絕對不是。”
花楠揚起玩味的笑:“真的?”
王小來堅定點頭:“絕對不騙你,你想啊,您功夫這么了得,捏死我,不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么,我哪敢呢。”
花楠聞言,放聲大笑,噌一聲,掏出來腰間一柄飛刀,放在手里把玩:“好一個油腔滑調(diào)的羽林郎,你說說,我要是把你舌頭割了,你會不會多些實話呢?”
王小來搖頭如撥浪鼓:“姐姐別啊,舌頭是我吃飯的家伙,可不能啊。再說你割了去,我拿啥說實話。”
花楠哼了一聲,啪的一聲,一把就掐住了王小來的腮幫子,拿著飛刀,口中咬碎了牙:“還敢說不是,今天上午就你一個人出去買藥,你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報的信,引來了暗衛(wèi),你還敢狡辯不成。”
王小來嗚嗚不斷,他可知道,就花楠這樣窮兇極惡的家伙,可真敢割了自己舌頭,媽的,白長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了,心腸也太狠毒了些。
“我猜,你小子現(xiàn)在肯定是在心中罵我對吧。”花楠瞇起眼睛道。
王小來聽了一愣,跟著搖頭,嘴巴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花楠松開了他的嘴巴,道:“你想說什么快說,省的待會見了閻王,憋一口怨氣。”
王小來活動著發(fā)疼的雙腮:“姐姐誒,真不是我通知的人,你想啊,我要是通知人來抓你,我這么怕死的人,還會回去么,當(dāng)然是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啊。”
花楠呵呵:“隨珠公主就在我手上,你敢不回來?”
“啊呸!”
“嗯!”
“別誤會,我沒沖你,我意思只是說我好歹也是個羽林郎,咋可能拋下公主一個人跑。但是如果真是我把消息告訴了暗衛(wèi),那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我就算不回去救隨珠公主,回去女帝也不能說啥,我都提供消息了還讓我怎么做,就算失敗了,女帝怪也是怪暗衛(wèi),和我沒關(guān)系。姐姐你說,是這個理吧。”
花楠聞言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而且···”
“而且什么?”
王小來瞅了瞅左右,故作神秘:“而且我覺得,引來暗衛(wèi)的,就是客棧的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