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神婆冷著臉,“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我女兒在娘家,這還不夠么?難道讓我女兒回來么?”
“沒錯。”張所長道:“每個人都要回來協(xié)助辦案,在外面工作的人,我會親自給他們單位打電話,去娘家的,也要回來,房神婆,希望你能理解,配合我們辦案。”
房神婆面色越來越難看,“要是不回來呢?難道你還打算抓我女兒不成?”
張所長說,“房神婆,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按照程序辦案,所有人都要一視同仁,我也相信你女兒不是兇手,但是,到時候,其他村民的女兒都回來了,就你女兒沒有回來,你讓村民怎么想?”
“所以,麻煩您老配合一下,這件事過后,我請你吃飯賠罪都可以。”
張所長看到房神婆動怒,話也軟了,畢竟昨天晚上,房神婆幫過我們。
還有,房神婆在村子里名望極高,擁有話語權(quán),得罪房神婆不是明智之事。
“好,我娘家也不遠,敏兒是昨天離開的,明天會回來。”房神婆稍稍猶豫之下,答應(yīng)了下來。
離開房神婆家的時候,我突然嗅到了什么地方傳來了一些淡淡的香味,茉莉花的香味!
我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那股香味又消失了,難道我鼻子出問題了么?
一上午,警察在忙著調(diào)查,通知外面的女人回來,如果太遠,確實回不來的人,手持身份證,視頻,攝像頭對準雙腿,檢查腿上沒有受傷就沒事了。
各大醫(yī)院診所,挨個打電話排查,黑診所,警察親自行動調(diào)查。
下午,一部分警察開始地毯式搜索河岸,尋找靈靈,村民們也配合警察調(diào)查,但答應(yīng),只是白天幫忙,晚上絕對不出門。
河岸洞穴鬧鬼的事,已經(jīng)在整個村子里傳的沸沸揚揚,村民們都恐慌不已。
我和張所長和張輝萬家麗四個人又去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山洞里。
洞穴里是已經(jīng)熄滅的一堆火,放柴禾的小洞里,是一對柴禾和干草,并沒有看到昨天晚上的白衣老人。
也沒有找到木樁,我們在四周的洞壁上檢查,發(fā)現(xiàn)了幾個彈孔,還有兩顆掉在地面上的子彈。
洞穴里也沒有任何香味,就算有香味,一晚上,早就散光了。
我們順著繼續(xù)檢查,沿著河找了八個山洞,都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再找下去,就是我們上西村的地盤了。
一路上,也沒有看到靈靈。
我們再沒有繼續(xù)搜尋,張所長嘆了一口氣,“如果上西村這邊有船接應(yīng)兇手,昨夜就已經(jīng)逃走了。”
“靈靈恐怕也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
張所長分析的沒錯,他打電話給上西村的村長,然后讓兩個警察去上西村了解情況。
我們回去后,大家都非常累,早早休息了,我和我爸打電話,將這里的事匯報,我爸說,村子里的事,張所長都給他說了,他和一個朋友商量了很久,最后朋友給了一個答案。
我急忙問什么答案,我爸說了兩個字,“木匠。”
“木匠?”我非常好奇,“爸,你的意思是?”
我爸說,“根據(jù)張所長的描述,洞穴里的鬼怪,是一個木樁,那個鬼臉,表情僵硬,非??植?,而那鬼怪一直是背對著你們說話,疑點重重,我那朋友說,有可能那鬼臉也是一個雕刻。”
我回想著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我爸說的沒錯,那鬼一直是背著我們說話,鬼臉非??植溃瑳]有任何表情。
“還有,我那朋友說,鬼要附身,大多是附身在有生命的物體上,如果要附身在沒有生命的東西上,就要有專門的物件,這些物件都是出自于道士之手。”
“比如,道士用的草人,亡者出殯時用的紙人等,這些都和術(shù)法有關(guān)。”
“鬼魂要附身在木頭身上,那這個木頭,一定是經(jīng)過了技藝很高的木匠雕刻,道士做法后,才可以。”
我爸怎么也變的神神叨叨的,我非常好奇,問道:“你那朋友是誰呢?”
我爸說,“一個混吃混喝的道士,他是這么說的,先查查吧,目前的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會給張所長打招呼,暗中調(diào)查。”
當(dāng)晚我和張所長商量了這些事,漁村的木匠都比較多,從古時候,生活在陰陽河邊的村民都是以打漁為生,那時候,基本都是村民自己造船。
自從開個開放后,鐵船普及后,木船少了,但是,鐵船太貴,買得起的人很少,大多人還是用木船,木匠雖然越來越少,但漁村的木匠還是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房神婆就給張所長打電話,說女兒回來了。
我和張所長等人去了房神婆家,客廳里,敬敏在沙發(fā)上坐著,穿著白短袖,灰色九分甩褲,翹著二郎腿,褲腿非常寬,長發(fā)高高豎起,妝畫的很濃,有些妖艷和成熟的感覺。
我以前見過敬敏幾次,都是穿著短袖短裙,喜歡露出她的大長腿,而且敬敏似乎不喜歡化妝,今天卻濃妝艷抹。
客廳里散發(fā)著一股股淡淡的鈴蘭香味道,這是鈴蘭香水。
現(xiàn)在的香水,基本都是混合花香,調(diào)香,單味香水一般只有一種味道,香水味道分為,淡味,中味,和后味,而茉莉花香和鈴蘭花香都是屬于淡味,清雅淡香。
大夏天容易出汗,使用香水的人不多,我嗅著空氣中香水的味道,總是會聯(lián)想到茉莉花香。
敬敏看我們進來,表情冷漠,對張所長說,“我舅家有急事,昨天連夜回來的,配合你們調(diào)查后,馬上就要走。”
張所長打量著敬敏,“所有事,你媽恐怕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們是來調(diào)查腿部有沒有傷的人,你把褲子撩起來,例行檢查。”
房神婆臉色冷了下來,“張所長,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女兒像受傷的人么?我女兒會做出這種事么!”
張所長淡淡道:“例行公事而已。”
“簡直太過分了!”房神婆突然拍案而起,“張所長,你查兇手,竟然查到我女兒身上,我已經(jīng)很配合你了,你不要咄咄逼人!”
張所長沒有生氣,臉上帶著歉意的笑,“房神婆,只是檢查一下敬敏的腿而已,你不用如此動怒吧。”
房神婆又要飯怒,敬敏站起起來,拉著房神婆的胳膊,“媽,你血壓高,別生氣,張所長要查,就讓他查吧。”
房神婆氣消了很多,敬敏冷著臉,一步一步走到了張所長身邊,道:“你要看我的腿,自己檢查。”
說著,敬敏抬起了自己的右腿,一只腳支著身子。
敬敏沒有任何異常,如果有問題,兩條腿都受傷,根本站不起來,就別說走路了,還有一只腿支撐著身體,那更不可能。
張所長急忙賠笑,“神婆,敬敏,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
張所長說完,就帶著我們離開了。
回到了靈靈家,張所長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一支煙接著一支煙抽,氣氛非常壓抑。
然后張所長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兩人聊了一會后,張所長掛了電話,安排張輝盯著敬敏,看敬敏去哪里,隨時匯報。
張所長的安排顯然是我爸授意,我問道:“難道敬敏有問題?”
張所長說,“大熱天的穿著九分褲,還有畫的那么濃的妝,看不到她的任何臉色,著急著離開,我覺得有問題。”
旁邊的萬家麗道,“所長,那你……為什么剛才不撩起敬敏的褲子呢?”
張所長沒好氣的道:“敬敏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要是中槍了不可能會走,她坦然從容地走到我面前,讓我撩起她的褲子,再怎么說,我是所長,撩人家小姑娘的褲子,合適么?”
“要是有問題還好,沒有問題,這件事傳出去,不丟人么?”
“你是女孩子,你剛才為什么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