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嚇人了。
王雷也沖了出來。
合著他們幾個人都有咪咪直播室。
可是直播間里的人很詭異,都說咪咪好看豐滿。
一頓神夸。
反正沒人害怕提滿手是血的事。
我急忙去找婁工問哪里有萬能卡。
婁工告訴我得去樓下大廳找前臺經(jīng)理拿。
我讓王雷下去拿鑰匙。
我準備出一張黃符貼在房門上。
孫浩博問我干啥,要做法?
他問我是不是啥高人。
我說高人算不上,但若真有鬼絕對活不了。
孫浩博掏出手機開始拍我,我問他要干啥。
他說這種勵志場面必須留個紀念。
幾分鐘后,王雷匆匆上來,手里拿著一張卡片。
他說前臺經(jīng)理是不是認識我?。?/p>
一提我陳誠大名立馬把房卡給了我。
我心里是十分爽的。
嘿嘿,活了20多年,頭一次在別人聽到我名字時還有點用。
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里面空無一人。
地上一只滿是血跡的指甲刀。
人呢?
我仨低頭去看手機直播,突然手機屏幕自動關機。
浴室水嘩啦嘩啦。
難道在洗澡?
走過去,水放滿整個浴缸,馬上溢出來。
我們翻遍了房間,也找不到咪咪。
“啊.....”
門外一聲尖叫。
我仨急忙沖出去。
跟著一抹身影一頓跑,“等等。”
我驚呼,問他倆,咪咪在電梯里穿的也不是白色裙子啊?
這大冷天的...
孫浩博驚恐的看我一眼,說可能是鬼。
他很興奮,說果然見鬼。
他急忙掏出手機,貼吧,說,當時死的幾個男男女女里一個女生就是穿著白色裙子死的。
我說不可能,我算過這里沒鬼。
而且若真的有這么多鬼的地方,我那吸魂鏡早就震動了。
孫浩博說指定是鬼。
也不顧我說等等,撒丫子追上去。
我和王雷趕緊沖上去。
一拐彎人就不見了。
倒是在樓梯口見到了昏睡過去的咪咪。
我倆把她扒拉醒,剛要問她咋在這。
她還以為我倆要對她下手,尖叫著踢我倆,又匆匆跑回了房間。
而且她的手爪子根本就沒出血。
那直播里,還有血指甲刀到底是咋回事。
王雷顯然很興奮。
他說他要寫一本類似這種題材的小說,沒想到這地方正好取材。
我可沒這心思,我只想著這仨人不能出事。
現(xiàn)在這酒店也算是我的了,要是出事,酒店又得閉門歇業(yè)。
突然一陣風,將樓道防火門關上,嘭的一聲。
嚇得王雷興奮的推了推眼鏡,說要是真能遇到鬼就好了。
我懶得罵他,我得先去找到孫浩博。
我倆往下走。
我數(shù)著樓層。
這已經(jīng)是地庫了。
而且每一層的防火門都緊閉著,我試著推根本打不開。
隱約聽到有人在下面呼喊救命。
我急忙往下走。
王雷大呼,這下面肯定藏著啥見不得人的。
今晚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他就發(fā)財了。
我心說,這尼瑪佟少到底要干啥。
還是說,當初那孤兒院里面還有密道我根本沒發(fā)現(xiàn)?
我快速走下去。
一片漆黑。
我從包里掏出應急燈管。
瞬間一亮。
這里陰森之氣繚繞。
可我還是看不出是鬼怪作祟。
突然一道影子跑了過去。
是孫浩博。
我急忙沖上去,大聲喊他名字。
王雷站在我身后,孫浩博站在我眼前。
背對著我。
一動不動,好像是看到了啥可怕的東西。
我緩緩走過去。
孫浩博猛一轉(zhuǎn)身,臉色慘白,嘴唇子都在哆嗦。
我問咋了,看到啥了。
他說看到鬼。
他說要不是我叫他,他還跟著前面那女的跑呢。
結果前面是一堵墻。
也不知道他是興奮,還是害怕,身子像個篩子一樣抖。
有點像鬼上身。
我往前挪了兩步,將手里的黃符放在他兜里,說先回去。
我和孫浩博面對王雷。
王雷也臉色發(fā)青,手里的手機好像拿不穩(wěn)要掉在第上,“你倆看。”
我倆急忙湊過去,臥槽!
咪咪又在直播間里嘴里嚼著指甲刀,滿嘴血呼啦的。
..
我驚呼,“鬼打墻?”
可這顯然不是。
一般的鬼打墻,根本困不住我。
障眼法?也不是。
這特么是咋回事。
管不了那么多。
我仨趕緊沖出去。
一路并沒有妖魔鬼怪攔路。
我們回到4樓。
打開咪咪房間。
她的房間變成了廢墟。
整個房間的墻紙被熏成黑色。
王雷和孫浩博不敢進來,端著手機往里拍。
我走過去,扣開墻紙。
這墻紙咋那么眼熟呢。
孤兒院?這不是孤兒院剛建成時,我進去參觀里面的墻紙就是這種綠色的小花紋。
我突覺不對勁。
再往里扣,是滿墻的電線。
我一把扯下墻紙。
全是電線。
王雷推了推眼鏡,走過來說道,“這種線是網(wǎng)吧專用,為啥會出現(xiàn)在酒店里。而且好端端的一面墻都是線這不是很奇怪么?”
我這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這是網(wǎng)吧之前那些鬼怪作祟?
可當初我收了金童子里的惡靈時,那些曾在網(wǎng)吧吊死的鬼魂也被我收入鬼囊。
就連現(xiàn)在還在里面呢。
自小到大,自認為沒有什么鬼怪邪祟能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我要回房間做法。
王雷和孫浩博非要擠進來。
我告訴他二人,從現(xiàn)在開始,看到的一切都不能說出去。
鬼這種東西本就是一種玄乎東西。
而且現(xiàn)在正打壓迷信。
我可不想讓人把我關起來。
他倆保證,關掉手機揣兜里。
我拿出兩張黃符,貼在他倆身上。
定住他二人心魂。
否則一會鬼出來見到這么多人也會害怕。
正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收鬼囊里的鬼戾氣怨氣早就散盡。
普通還未投胎轉(zhuǎn)世的鬼是很怕見人的。
我變出一只鬼,我問他這地方到底還有沒有鬼。
鬼說它也看不清,它說整個地方一片白霧。
白霧?
難道我們沒在酒店。
而是從一開始就被人用了障眼法?
我只好做法開了陰陽眼,的確眼前全是白霧。
我實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開啟陰陽眼就連王雷和孫浩博都看不見了。
我只好關上陰陽眼。
王雷詫異叫我陳大師。
說到底是什么法術,剛才變幻出來的是真鬼還是我變的魔術。
我說當然是真鬼。
他說這世上真有鬼。這是頭一次見,他說希望給我做一次采訪,問問鬼是怎么存在的,他好些進小說里,一定能讓他名聲大噪。
孫浩博也興致滿滿。
我看了看表,竟然折騰了一宿。
天都亮了。
我說今晚太疲憊。
等明天在樓下還去那家大排檔,給他倆講講故事。
結果我們?nèi)藢⑦溥涞氖聮仈S腦后。
回房間睡覺。
這一睡,就睡了一天。
我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我覺輕。
從不會睡的跟死了是的。
晃了晃腦袋打算去洗個澡就出去找他倆。
結果停水...
這都什么操作。
這種酒店也能開業(yè)?佟家太不靠譜了。
心里煩悶。
背上我的書包,走出去敲他倆房間門。
“王雷?王雷?”
沒人應答。
“孫浩博?”
我站在樓道里呼喊二人姓名。
得到的只有回音。
難道是他倆已經(jīng)在大排檔等著我了?
我匆匆下去。
大排檔就是個紅色的棚子,上面掛著三兩個燈泡。
里面有人影。
我走進去,是那老板和一個老頭。
老頭還是那老頭,還是那位置,還是低喝悶酒。
我問老板昨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倆人來沒來。
老板搖頭說沒見到。
我湊過去,坐在老頭對面問,老大爺,看沒看到我那倆朋友。
老頭不理我。
一口一口滋溜著白酒。
我繼續(xù)追問,昨天說讓我小心點是啥意思。
老頭猛一抬頭。
嚇我一跳,這老頭少了個眼珠子,他猛一仰頭將酒杯里的白酒灌下去,站起用帽子拍了拍褲子,根本沒理會我,走了出去。
老板讓我別介意,說這老頭就這么古怪。
每天都過來喝酒,啥菜都不點,就喝酒,喝完就走。
我問這老頭住哪。
老板告訴我,這老頭沒家。
以前這網(wǎng)吧還開著的時候,給網(wǎng)吧打更。
網(wǎng)吧沒了,老頭也沒出現(xiàn)過。
后來這里蓋成孤兒院,這老頭又開始過來喝酒。
一天都沒落下。
..
我在這吃了點飯,左等右等都等不來王雷和孫浩博。
給了錢,就去找那古怪老頭。
那老頭好像知道我要出來。
站在遠處的路燈下等著我。
見我出來,對我點點頭,示意我跟上去。
他就一直往前走,也不等我,也不說話。
而且速度很快。
我連跑帶顛兒。
突然人消失了。
我掐指算了半天,這地方?jīng)]啥可疑。
地上寫著救命倆字。
等我走過去,突然見到個女人--咪咪。
她還是昨天那打扮,見我盯著她,警告我不要覬覦她的美貌。
我突然一愣...這話咋這么熟悉!
暗絕不好。
我急忙轉(zhuǎn)身就跑,跑回酒店,身后的咪咪也跟著我跑,還嘟囔著老娘這么貌美動人,你跑啥。
我猛按電梯,我倆一起上了電梯。
走到孫浩博房間,一頓神敲,“孫浩博,你出來,孫浩博,你給老子出來。”咪咪站在我身后呼哧帶喘。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走出來個男人,可不就是孫浩博?
他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我,“你咋知道我叫孫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