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桂花,你給我住手,住手?。?rdquo;我爸和那女人此時身上一絲不掛,看著王嬸子進來,嚇得用被子一把裹住了身體后,就開始在屋子里頭跟只老鼠似得躲閃。
有王嬸子在,我不怕我媽會吃虧,于是,我偷偷的溜到床邊的木架子上,將這兩人的衣裳抱了出去,丟在了屋外的小路上后,我開始扯著嗓門大喊起來:“叔叔、嬸嬸們快過來看看啊,我爸跟王紅梅亂搞男女關系,被我媽抓奸在床了!”
我那狠心爹是蘇家的長子,年輕時我奶特別疼他,還讓他上到了高中,這年代的高中生可是稀罕人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時候我那狠心爹正在村公社競選村干部,呵呵,我要到看看,這一世他出了這么大的丑聞,還怎么當干部!
“盼盼,你爹真同那王紅梅睡一個被窩了?”幾個看好戲的村民一臉八卦的問道。
“嗯,睡了!”說話時,我還用手里頭的木棍挑起王紅梅的奶罩和褲衩給他們看:“叔,你看,這是從王紅梅身上脫下來的東西!”
“哎呦,這王紅梅平日里瞧著挺單純的一姑娘啊,沒想到竟然干出這種齷齪事情!”
“哈哈哈,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良家婦女,她能穿著大紅色的奶罩勾搭咱們村的文化人!”
聽著幾個村民聚在一起說著王紅梅的一些下流話,我不僅沒有任何的羞怯感,反而覺得大快人心,王紅梅這娘們也是厲害的,她在咱們村里當小學老師,前世她在人前就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可我知道,她骨子里就是個浪蕩女!
把蘇建軍的那點兒破事情宣揚的差不多了,我也就回到了里屋,可剛進門就看到裹著床單的蘇建軍正狠狠的扇我媽巴掌,氣的我拿起門口的掃把就往他身上打去:“蘇建軍,你他媽的搞破鞋對不起我媽,現(xiàn)在還有臉打她,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一想到前世我們母女三人被這個渣男害的那么慘,我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手里那根笤帚打下去的力道就越發(fā)的重了,蘇建軍被我這副可怕的樣子嚇得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只能哀聲求饒。
我把這男人打趴在地上后,又用腳狠狠的揣著他雙腿間的那命根子。
渣男不是喜歡搞破鞋嘛,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硬不起來!
正當我使勁兒踢著蘇建軍胯下的那玩意兒時,門口突然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老太太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就往后拉,嘴里罵道:“蘇盼,你個小雜種,敢打你爸,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抓我頭發(fā)的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我那重男輕女的奶奶曹寶珍,她是我們村里出了名兒的破落戶,年輕時,她經常跟人打架,村里人基本都不敢惹她,如今都快六十歲的年紀了,可罵起人來十個小年輕都不是她對手!
此刻,她雙手抓著我的頭發(fā)就要把我往墻上撞,被幾個嬸子帶回家的月丫頭見我被欺負,二話不說就沖到我奶腳邊,跟只受了驚嚇的小奶狗似得張嘴就朝她大腿咬去。
“??!小賤貨,敢咬老娘,踹不死你!”曹寶珍松開了抓著我頭發(fā)的手,轉眼卻要去打我妹,可她那巴掌還沒落下,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鉆入耳中:“住手,通通都給我住手!”
被這聲音一嚇,原本里屋混亂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我把月丫頭拉到自己身旁,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后,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了一些。
喊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快要退休的村長劉福全,他為人還算正義,在村子里也最有話語權。
“村長,我爸跟王紅梅亂搞男女關系,被我媽抓奸在床!”瞧著屋子里頭沒人說話,我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道。
“蘇建軍,盼盼說的是真的?”村長皺著眉頭望向我爸,他估計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瞧著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竟然會搞破鞋!
“村長,這還用問嘛,你瞧瞧這倆奸夫淫婦的模樣,瞎子都看的出來前頭干了啥!”王嬸子沒等我爸回答,就開口道:“咱這兒不是在掃黃嗎?您趕緊派人去鎮(zhèn)上通知警察,把這對狗男女抓進大牢去!”
這時代的農村掃黃十分嚴格,只要上頭一下命令,村里頭那些個作風不好的女人通通都得抓進去,雖然不是重罪,可也夠喝一壺了!
“誰敢抓我兒子去坐牢!”這時,我奶曹寶珍雙手叉腰跳了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王嬸子罵道:“王桂花,這是我們蘇家的事情,你他娘的少在這里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曹寶珍說完,又朝我媽發(fā)泄道:“王秀蘭,你個廢物,你要在床上把我兒子伺候舒坦了,他至于找別的女人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抓人,也該把你個沒用的女人抓起來!”
我媽被我奶罵的血色毫無,不敢相信的蠕動了下嘴巴,輕聲反駁道:“他搞破鞋,跟我有啥關系啊!”
“反了天了,你還敢頂嘴!”我奶一聽我媽這話,直接走到她面前,用手指頭戳著她的額頭大罵:“瞧瞧你這喪氣樣子,成天穿著個破爛衣服,這臉曬得比泥鰍還黑,我兒子沒拋棄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現(xiàn)在趕緊的跟建軍還有王老師道歉,陪個不是,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們蘇家還是能接納你的!”
“老太太,你說的這是人話嗎?”王嬸子實在是看不過去,出口道:“今兒是蘇建軍干了不要臉的事情,你憑啥讓秀蘭道歉!”
“王桂花,你個臭娘們滾一邊兒去!”我奶面露厭惡道:“古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兒子不就跟個女人睡了一覺嘛,有啥大不了的,再看看你們,把我兒子打成啥樣了,信不信我告你們故意傷害,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rdquo;
這時代只要搬出警察來,還是有十足的威懾力的,果然,王嬸子一聽我奶的話,臉上有些猶豫了,曹寶珍這把戲也就騙騙村里頭那些無知的人,對我而言可就啥也不算的。
“奶,你要有本事,就真把警察叫來看看!”我站了出來,毫無畏懼道:“王紅梅破壞我爸媽的婚姻,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警察來了,是抓我媽還是抓我爸那個不要臉的姘頭!”
“蘇盼,你個小蹄子長本事了,敢這么跟你奶說話!”我奶見我?guī)椭覌屨f話,氣的沖過來就要打我,我正想轉身躲開,結果,我媽護犢子心切,直接牢牢的抱住了我,“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落在了我媽的身上。
這打一下不夠解氣,曹寶珍又對著我媽拳打腳踢,邊打邊罵:“王秀蘭,你個掃把星,嫁到我們蘇家這么多年,就生了兩個賠錢貨,把我兒子搞成絕戶頭不說,現(xiàn)在還要讓我兒子去坐牢,你個該死的破爛玩意兒,老娘今兒就打死你算了,省的你再禍害我兒子!”
看我奶打的起勁兒,我二叔竟也加了進來,骯臟的鞋底朝著我媽的臉狠狠踩下去,我媽被打的滿地打滾,原本緊摟著我的手也松開了。
我一得自由就往廚房跑,等我再沖出來時,手里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猙獰著面孔對曹寶珍還有蘇建國喊道:“你們這些畜生,敢動我媽,我殺了你們!”
我奶和我二叔被我這瘋狂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原本打我媽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村長也在旁邊喊道:“蘇盼,殺人是要償命的,快放下手里頭的菜刀!”
“償命就償命,用我蘇盼一條爛命拉上蘇家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我也是賺了!”說完,我就拿著菜刀朝這兩人砍去。
“啊,救命啊,蘇盼要殺人了!”二叔嚇的直往桌子底下鉆,我奶沒他動作靈敏,只一個踉蹌就栽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把這兩人唬住了,我立馬彎腰把我媽扶了起來,雙眸陰冷的盯著眼前這幾人道:“你們還是人嗎?我媽在你們蘇家做牛做馬,結果現(xiàn)在蘇建軍出軌了,你們卻把所有罪責怪我媽頭上!”說著,我又死死盯著曹寶珍道:“我媽臉為啥這么黑,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我爸家里頭屁事不管,他吃的米、啃的菜,哪一個不是我媽曬著大太陽種出來,我媽成天像牲口一樣被你們蘇家人呼來喚去,她倒是想跟那騷貨一樣白白凈凈,可她有時間折騰這臉嗎?”
“蘇盼,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話咋這么難聽,簡直是給我們蘇家丟臉!”我爸聽著我最的話,皺著眉頭訓斥道。
這個時候倒端著家長的架子開始訓斥我了,我心頭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直接嗆聲道:“蘇建軍,蘇家的臉面早就在你搞破鞋的時候丟臭水溝了,你現(xiàn)在倒是想要臉了,當初你跟這女人上床的時候咋沒想起會給蘇家丟臉???”
“你……”
“你什么你,我媽伺候了你這么多年,你卻把她當丫鬟使喚,我跟月兒自打生下來,你連正眼都沒瞧過一眼,你還想把我賣了換錢好給你這姘頭買首飾,蘇建軍,你這心咋這么黑??!”
“蘇盼,你這個孽障,渾說什么胡話?”蘇建軍見自己的詭計被我拆穿,惱羞成怒道。
“好,你既然說我說的是胡話,那你敢不敢對天發(fā)誓,你沒跟你那姘頭說過要賣了我的話?”
“我……”蘇建軍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最后,狠吸了一口氣,拼命讓自己冷靜后問道:“蘇盼,你鬧了這么久,到底想干嘛?”
“離婚,我要你跟我媽離婚!”
這年代離婚是大事情,尤其對于女人而言,哪怕她沒錯,一旦離了婚,也得在村子里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但我更加知道,如果我媽現(xiàn)在不跟這渣男離婚,沒過兩年,她也會被這蘇家人弄死,與其這樣,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讓我媽跟渣男斷得一干二凈。
一聽我這話,縮在一旁的王紅梅臉上立馬一喜,就連蘇建軍的眼中也露出了不可置信,我媽不斷的拽著我的衣袖,輕聲呢喃說她不要離婚,可我不管,為了救我媽的命,我一定要讓她離婚!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離婚就離婚!”蘇建軍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道。
看著這人欣喜的樣子,我冷哼一聲,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蘇建軍,你亂搞男女關系,有錯在先,所以,你得給我凈身出戶,家里的一切都歸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