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把他踢開,哼了聲,憤怒的說:“你還好意思求我,當初要不是楊軒救你,你都被劈成散架了。你說你好好當你的大門多好,干嘛半夜三更搞出響動來嚇唬他,你不知道他兒子就要死了嗎?不求你保佑他們一家平安,可是你也別害他??!”
紅胡子老頭哭的更厲害了,說::“主人楊軒是個大好人,救了我,我報答他都來不及哪,可是我只是一塊小小的紅椿木大門,力量微不足道,心想救他們一家人,但是心有余而力不知?。≈皇敲刻焱砩隙加幸粋€老頭來敲門,要進去找什么房子,還有他家的床板。我豈能讓一些鬼魅妖邪進來傷害我家主人,我就在門口和那老頭打架,這才發(fā)出無緣無故的敲門之聲。”
聽完紅胡子老頭的話,我才知道的確是冤枉他了。
第二天我和大浪沒有把這個紅椿木大門燒了,但是也沒有讓楊軒在繼續(xù)使用。畢竟這紅椿木已經(jīng)成精,今天他不害人,可不代表以后他不害人。聽說通州有個天門寺正在修建,還缺一個大門。我和大浪就把這塊大門捐給了天門寺。畢竟那里有神佛壓住他,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作妖。
看來那個和大浪老爹,還有紅椿木大門打架的那個老頭才是重點??墒撬莻€死鬼,我和大浪是活人,到哪才能抓住他。而且他還口口聲聲說要在楊軒家里找自己的房子。
利用楊軒的關(guān)系,我去國土資源局查了檔案,這塊別墅區(qū)自古以來就沒有埋過死人。要不然開發(fā)商能在這塊地花巨資,肯定早就查清楚了這塊地絕對沒問題的。
楊軒的兒子病情越來越嚴重,他現(xiàn)在是有病亂求醫(yī)。楊軒看到我找到了半夜敲門的病根,就認為我有些神通,楊軒和他妹妹小楊,撲通一聲給我跪倒,說:“求求你,救我兒子一條性命。”
尤其是小楊,她淚眼婆娑,聲音沙啞的說:“三火哥,只要你救了我侄子,我楊依蔓什么條件都答應你,給你當牛做馬,做小妾當小三都行,就算我跪在地上求你了。”說罷,小楊還在地上一個勁地給我磕頭。
對于這種事情我沒有表態(tài),楊軒把他妹妹拉起來,說:“妹妹別求他,以后咱兄妹倆過,像他這種鐵石心腸之人求他有何用?
對于楊軒家里的事,我不是沒辦法,而是我是真不想插手。這不是那種順手牽羊,手到擒來的事,隨著事情的發(fā)展,我感覺太詭異。白和尚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我真的不想在其他的事情上惹事生非。
但是還是那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誰家都有兄弟姊妹,誰家都有妻兒老小,人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親人之間的分別。作個換位思考,要是我快要死了,那我爹就是賣血賣腎也要救活我。這就是人,做人必須要有感情,沒有感情的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對著楊軒和小楊說:“楊大哥,小楊妹妹你倆起來,我?guī)湍銈冞€不行。但是我不保證是否能救活小寶,但你們放心,我盡力而為。就活了小寶你們也別謝我,就不活也別怪我。”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能去哪,我肯定去精神病醫(yī)院找我?guī)煾祻埊傋印?/p>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我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子,胡謅八扯說幾句玄學的道理還可以,讓我就地實施,救人救命的活,我肯定不行?。∥覍懙亩际莻€人親身經(jīng)歷又不是玄幻小說。我特么又不是誅劍的張小凡,牛逼的不行不行,那純粹是扯淡。
我大包小包,吃的喝的,牛奶雞蛋糕,啥東西好,我買啥。到了醫(yī)院,我?guī)煾涤眯毖劭次?,平時他最愛吃的就是雞蛋糕,現(xiàn)在一口都沒吃,連聞都不聞。
我趴在師父的身上撒嬌,:“師父,我的好師父,你吃嘛!可好吃了,又甜又軟,來一口。”
張瘋子面不改色,一點笑容都沒有,冷冰冰的說:“有事說事,別墨跡。”
我含情脈脈,感情至深,講了一遍楊軒家里的事,幾乎用跪求的語氣說:“師父求求您了,救救他們一家人吧!徒兒求您了!”
我發(fā)現(xiàn)每當我和張瘋子說正事的時候,那就是他犯神經(jīng)病的時候,現(xiàn)在他聽我說完,立馬就開始裝瘋賣傻:“玉皇大帝來下凡,請吃我吃請我玩。我乃清虛太上祖師爺,斬盡妖孽永不完。”
此時正好路過的主治醫(yī)師通過,看了看張瘋子,無奈的搖搖頭對身邊的小護士,說:“趕緊加藥,在加大劑量。”
我知道這是我?guī)煾冈谘b糊涂,他是不想讓我摻和此事。
但是他經(jīng)不過我軟磨硬泡,一天二十四小時,我就像個蚊子一樣,在他耳朵邊嗡嗡的不停。
到了半夜張瘋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轉(zhuǎn)回頭,取下塞在耳朵里的棉花塞,無奈的說:“真拿你沒辦法,本來不想躺這趟渾水,只能陪你走一遭了。”
我?guī)煾高€說我身上有陰煞之氣環(huán)繞,要不是有烏云遮月黑金剛小黑經(jīng)常在我身邊,估計我和大浪結(jié)果差不多,每天能被那股陰煞之氣折磨死。
臥槽,我可不想像大浪那樣整天睡不著,抓耳撓腮。昨兒個大浪又沒睡,他說那個老頭又在打他爹,而且是往死里打。
我還一個勁地安慰大浪,說:“沒事,反正你老爹已經(jīng)死了,就是在往死里打,頂多在死一次。”
聽我說完,大浪和我掐了半天架。
張瘋子從床底下拉出老物件,還讓我給他放哨,防止有醫(yī)生護士來查房。
按道理來講,張瘋子現(xiàn)在是屬于精神分裂患者,不能隨隨便便出院的,我給院長塞了好幾個大紅包,院長才勉強讓我把張瘋子帶出去一天。
張瘋子連衣服都沒換還是病號服,手里就拿著一個老羅盤。
我趕緊讓大浪去市場上買一身道袍,起碼也得給張瘋子裝裝身不是。
道袍買來了,被張瘋子一把扯碎了扔在地上。
還破口大罵,此乃污穢之物,用病人生前之咳血床單縫制,豈能哄騙老夫。
我趕緊把大浪拉到一遍,就問:“你是不是又買便宜貨了,買新的,買好的,別嫌貴,快去。”
大浪也是怒氣沖沖,一口氣跑到市場職裝店,對著那個老板就是一頓捶,搞的那個老板都莫名其妙。
大郎說:“死老鬼,你這道袍是不是醫(yī)院里的床單改的,還想糊弄我家?guī)煾?,看我不打死你?rdquo;
服裝店老板當時都蒙蔽了,說:“大兄弟,你眼鏡可真毒啊,這些料子的確是醫(yī)院里的被褥床單病號服,送到廠里漂白染色在做成衣服的。主要我們這都是賣道袍法衣之類的衣服,多少年了,也沒人知道我用的是啥料??!”
大浪說:“我?guī)煾的鞘堑玫赖母呷?,你這用的是啥貨色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好東西。”
服裝店老板說:“有,有,有,我這有幾件好貨,是過幾天給道教協(xié)會的幾個領(lǐng)導用的,那我可不干作假,這些領(lǐng)導有些都通著中央,給我十個膽,我都不敢。”
當大浪把這些好的道袍拿來的時候,張瘋子才心滿意足。說:“剛才那件道袍有肺癆鬼的咳血在上,記住一定要燒掉,千萬不要穿。誰要是穿了,必被肺癆鬼纏身啊!”
我當即就給白筱碧打了一個電話,趕緊讓她帶著民警和工商局查封了無良老板的服裝店。
以免那些死人床單做的衣服再去害死別人。
我和大浪都囊著,你說這張瘋子是真瘋還是假瘋,還有他這鼻子,比特么狗鼻子都靈。
張瘋子不僅鼻子靈耳朵還尖,好像聽到我在說什么。轉(zhuǎn)回頭,對我說:“師父師父,為師為父,辱罵師父那是要天打五雷轟,下十八層地獄的。”
我趕緊轉(zhuǎn)移了話語,就說:“師父,我和大浪說您老人是電子狗,鼻子可真靈。”
大郎還補充,電子狗是一種機器,好比是電腦,說明您老腦子比電腦都好使,這是在夸他。
說的張瘋子還挺受用。
張瘋子拿著風水羅盤,在楊軒家里尋找陰煞之物。我就問師父:“您老怎么知道哪有陰煞,萬一是別的東西在作怪。”
張瘋子白了我一眼,說:“什么東西在作怪?”
其實我想說,是不是楊軒的兒子身患惡疾,不是陰煞造成的,難道是其他的科學原因。但是我沒敢說,怕師父在罵人我。
對于風水羅盤我還要解釋一下。畢竟最近我也沒白學習,咋的我也要賣弄一下不是。師傅有本事,那徒弟也不是笨蛋哪!口訣上講
一曰搪針,針擺不定。斷此地深藏怪異,居則禍患。
二曰浮針,針頭上挑。斷此地陰神迎門,須加敬謹。
三曰沉針,針頭下沉。斷此地陰氣郁結(jié),居則不適。
四曰轉(zhuǎn)針,針轉(zhuǎn)不止。斷此地銜怨未休,居則傷人。
五曰投針,浮沉不定。斷此地埋有陰宅,恐惹是非。
六曰逆針,斜飛不順。斷此地多處忤逆,人財兩敗。
七曰側(cè)針,針避中線。斷此地神壇古剎,常人難受。
八曰正針,歸中平順。斷此地并無異兆,酌情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