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橋夜趴在桌上,臉蛋嬌艷,雙眸迷離,長發(fā)披亂,粉唇微微張合,已經(jīng)醉得視線恍惚,嫵媚誘人的美態(tài)迷倒了周圍一大片癡漢。
往日冰冷高傲的她此時眼皮垂下顯得十分可愛,不知道在嘀咕著些什么。
這時,白橋夜眼里映入一個挺拔的身影,她醉懵懵地抬頭,發(fā)現(xiàn)站在桌邊的是一個嘴角掛著輕笑的男人,便使勁瞪了瞪星眸試圖看清青年的長相,嘴里迷糊道:“你,你誰呀,走,走開……”
方靈甫左手貼在右胸口,十五度微微彎腰作出一個標準的紳士禮儀,雙眼深情,溫柔道:“這位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允許我在今夜撫平你的憂愁,為你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白橋夜呆了一會,很快癡癡地笑了起來:“嘻嘻,你,你真好玩,接近,接近我的人都會死的,滾,滾吧……”
方靈甫搖搖頭,認真道:“生與死,只不過是人類進化歷程的渺小沙塵,與小姐共度良宵才是我現(xiàn)在最應該把握住的事情。”
白橋夜醉態(tài)迷人地磕下眼簾,不再看他,似乎根本不吃這一套,迷迷瞪瞪地嘀咕著:“哼,油嘴滑舌的,真討厭……”
方靈甫臉色一僵,自尊心頓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在國外聲色犬馬不可一世的時候,只要稍微故作紳士姿態(tài),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哭求著要爬上他的床,沒想到回國第一天想開開葷,居然就吃了閉門羹。
他看了看快要睡著的絕色醉美人,食指大動,可又不愿強來,頓時十分苦惱。
“嘿,小子,做事要講究先來后到,不然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方靈甫疑惑,扭頭看去。
七八個男子歪歪斜斜地正站在身后,為首的魁梧男人剃著大光頭,腦袋光滑得可以發(fā)射光線,長相粗糙,表情兇狂。
其它人似乎是光頭男的手下,一個個趾高氣昂,全部不懷好意地瞅著方靈甫。
方靈甫立刻意識到這群糙漢子也在覬覦卡座上的醉美人,不禁好笑道:“社會競爭的唯一準則就是狠準快,誰他媽跟你們先來后到呢?”
光頭男一愕,沒想到自己一幫人氣勢洶洶地圍上來,可是這個青年不僅沒有逃跑,反而冷靜自若,甚至還敢出言調(diào)侃!
他怒火燃眉,沉著嗓子道:“你想死不成?”
“是的,為了這位美麗的女士,死有何懼?”
方靈甫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隨手抓過醉美人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瓶口還殘留著美人甜美津液的魅惑余香。
自己的酒被陌生青年不客氣地搶走,醉醺醺的白橋夜氣得鼓起臉蛋,心里直罵無賴。
見面前這小子為了美色絲毫不怕死的惡心樣子,光頭男怒極反笑,大手一揮:“揍他!”
其它幾個人早就看方靈甫極度不爽了——
憑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嚇不到你,不害怕也就算了,說話居然還那么囂張,找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聽到老大的命令,幾人頓時如同群狼般撲了上去!
打架這種事情在酒吧里發(fā)生,無疑是令酒客們興奮神經(jīng)達到高潮的其中一項運動,因此,光頭男團伙圍毆方靈甫的畫面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
連近在咫尺趴在桌上的白橋夜都用迷離的余光看著這一幕,小聲嘀咕道:“我就說了吧,接近我的人都會出事的,嘻嘻,活該……”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男子沖在最前面握緊大拳頭狠狠地朝著方靈甫的腦袋掄了過去!
方靈甫冷笑一聲,站在原地伸出手,迎向迅速轟來的拳頭,就在相碰的那一剎,他飛快反手擒住男子的手腕,猛地一扭!
咔嚓!
“?。。?!”
男子身子一低,發(fā)出凄厲的慘嚎,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只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被卷成麻花了一般,痛楚難耐。
而此時其它人的攻擊甚至還未落下來,方靈甫又是一腳朝著慘叫的男子踹出!
砰!
男子如同斷線風箏倒飛數(shù)十米,緊接著重重地砸在青石墻壁上,雙眼一翻白,徹底昏迷過去。
不等旁人震驚,方靈甫準備繼續(xù)出手,給這些不長眼的混子一個教訓,可是這時候光頭男突然大叫:“不要!”
這一聲吶喊效果可謂完美,方靈甫見眼前這些迎到身前氣勢洶洶的男子動作應聲而止,滿意地點點頭,悠然地刁起一支煙原地吞云吐霧起來,還時不時滿臉揶揄地看著出聲打斷的光頭男。
對于青年的囂張姿態(tài),光頭男這下子可不敢有絲毫不滿了,甚至牛眼里還帶著消散不去的驚懼,身子有些顫抖。
這是怪物!!
一腳踢飛一個成年男人數(shù)十米!
不能惹!
光頭男深知識時務者為俊杰,忍著心里的惶恐,三兩步上前,九十度鞠躬,大聲道歉:“兄弟!對不起!我叫王強!并非有意冒犯!我這就帶著他們離開!對不起!”
說完,光頭男王強趕緊拉扯著剩下的幾個男子擠過人群往外邊走,甚至嚇得忘記要帶走那個凄慘的手下,幸好有酒客小聲提醒,幾人這才抬著昏迷淌血的可憐家伙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酒吧里陷入一陣驚嘆的議論聲,紛紛看向那個一擊驚人的挺拔青年。
白橋夜側(cè)臉趴在臂彎,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方靈甫,臉蛋醉紅,誘惑可人。
方靈甫并不理會旁人的贊嘆,彈飛煙頭之后,一手負背,一手伸出,笑道:“小姐,物競天擇是所有生物的生存定律,請恭喜我贏得了交配權(quán)。”
看著這個渾身散發(fā)著強大自信的青年,白橋夜雙眸癡癡地發(fā)怔,很久之后,暈醉的腦袋里似乎終于經(jīng)過一番深思,她慢慢地把纖細的玉手搭在青年伸來的手心上面。
方靈甫內(nèi)心大定,順勢一拉,將窩在卡座里的醉美人抱起。
芳香涌動,柔軟驚人。
白橋夜喝了很多酒,此時小貓似的蜷在青年懷中,臉蛋緊貼著陌生男人溫熱的胸膛,低聲模糊道:“你如果跟我睡覺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會死的……”
方靈甫抱著她大步走出酒吧,經(jīng)過之處擁擠人群紛紛自覺讓路。
“沒有人可以殺得了我!”
聽到這句話,白橋夜暈乎的腦袋瓜嗡嗡作響。
…
次日,周一清晨。
海濱區(qū)大明酒店的某一間豪華套房里,一對男女赤條條地親密相擁。
女人散亂黑發(fā)下的誘人臉蛋在沉睡中顯得有些嬌憨,甚至還流連著瘋狂過后的迷人紅暈,她嚶嚀一聲,彎彎的睫毛猶如蒲扇般輕輕顫抖,緩緩睜開了一雙秋泓般的眸子。
那眼睛里有著冰冷、高傲、困惑、驚疑等等復雜情緒,女人捂著宿醉發(fā)疼的腦袋想了好一會,才記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也沒有大喊大叫,漠然看著抱住自己呼呼大睡的男人少頃,悄悄退出男人懷中,走下床,臥室內(nèi)霎時風光無限。
白橋夜咬著粉唇眼神顫抖,動作緩慢地穿起衣服。
“醒了?沒想到你是第一次。”
白橋夜一驚,回頭看向床上身材矯健、膚色白皙的青年,他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方靈甫鬼靈精怪地擠弄著眼睛,揶揄道:“怎么?免費睡了我不聲不響地就想偷偷溜走嗎?”
白橋夜一聽這話,連穿到一半的衣服都忘記接著穿了,心里憤怒,臉如寒霜:“不要自作多情,這只是一場意外,沒有下次,記住我昨晚的話,出了什么危險不要怪我。”
方靈甫瞅著她,狐疑道:“咦?昨晚還乖巧得跟小貓似的,不停喊著‘哥哥我要’,怎么一覺睡醒就冷得像冰葫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