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最近給你爸爸省點心昂!”
追尋敵人未果的陳刀緊緊跟在鄒二妮身后,苦口婆心說道。
“我知道了叔。”
鄒二妮回頭做了一個鬼臉:“叔回去的時候別忘了幫我打下掩護,那個男人一定又要煩死了。”
陳刀有些無奈:“這一次那些小崽子沒成功,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你爸也是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
“我的事情讓他少管一點!”
鄒二妮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同時又握了握拳頭:“而且我身邊又不是沒有厲害的家伙?小嘍嘍來了一拳就能夠把他們打飛掉!”
“那個高中生?”
陳刀皺了皺眉頭,說道:“能有多少的用處?還有那個鋼管,真的是被他打歪掉的?”
“那是當(dāng)然了!”
鄒二妮皺了皺鼻子,說道:“反正我的身邊有他保護,不用你們管了。不說了,我先去玩了昂。”
未等陳刀回應(yīng),鄒二妮便已經(jīng)拎著小包包快步離開。
陳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著邊上的小弟說道:“派兩個身手最好的兄弟保護小姐!絕對不允許再出現(xiàn)先前那樣的事情!”
“是,刀哥。”
“還有,幫我調(diào)查一下那個高中生,隱秘一點。”陳刀想了想,又說道。
“明白了。”小弟點頭說道。
回頭看了看破舊的出租房。
陳刀心想一高的事情今天晚上就差不多要水落石出,這個點,千萬不要再出現(xiàn)什么簍子。
等差不多到十一點的時候,屋外傳來的同學(xué)聲音將王燦的思緒打斷。
王燦最后掃視了一眼手中如同軍人銘牌模樣的吊墜,將它重新放入到盒子中。
這是當(dāng)時在他的父母被撞現(xiàn)場所遺留下的東西。
原先本存放在警局,后來以遺物的名義被王燦要了回來。
雖然案件被定性為對方醉酒駕駛,不過王燦一直懷疑當(dāng)時的那一場車禍并不是偶然。
不僅僅是由于事后司機完全沒有當(dāng)時的記憶,更在于那一個地方正好處于監(jiān)控的死角范圍,根本就無法知曉當(dāng)時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王燦認為實際上是有其他人,故意設(shè)計!
而這一塊不知道用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銘牌,很有可能就是真正兇手當(dāng)時身上的東西!
“王燦,你在干什么啊,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來叫你,速度還這么慢。”
等洗了把臉出去,門口的同學(xué)早已等候得不耐煩。
“不小心睡著了。”王燦說道。
那同學(xué)頓時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難堪。
心想怪不得這種人只能夠住這樣的地方,自己親自來叫已經(jīng)是給足了面子。
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不過想到之后即將發(fā)生的事,還是很大度地揮了揮手:“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去吧,姜偉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嗯,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王燦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煤球,好好看家。”
“喵……”煤球慵懶地回應(yīng)道。
將門鎖上后,兩人步行前往學(xué)校。
當(dāng)初也主要是看重了距離近這一點,王燦才租了這里的房子。
“全班的人都在嗎?”王燦問道。
“嗯,應(yīng)該差不多,畢竟明天休息。”對方只是冷冷回答,之后便沉默了下來。
王燦聳了聳肩。
顯然別人不想要和他這種人交流。
其實有時候王燦也不解,他也只有成績不顯著,家庭背景差了一點。
其它的,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方面。
王燦不認為是最好,但應(yīng)該還算是過得去。
可為什么連最基本的尊重與和諧相處都無法得到?
……
一高的晚上顯得很清幽。
尤其是在舊校樓這邊,冰冷的高大鋼鐵建筑沉寂在黑夜之中。
年久再加上未進行處理,只是短短兩年的時間,墻面上已經(jīng)布滿了爬山虎。
在光線黯淡的晚上,遠遠看去,就如同是一條條黑色的細蛇,沿著墻面正在扭動。
只是看,便能夠讓人感受到一股由心底而散發(fā)出來的寒意。
更不用說還有曾經(jīng)的那一個駭人傳聞。
在安保的一輪巡查之后,十來個人影聚集在了舊校樓的前方不遠處。
穿著著綠色長裙,顯然經(jīng)過了一番打扮的王瑩瑩與姜偉站在最前方。
看著還不到一半的人數(shù),皺了皺眉頭。
他們兩個是這一次活動的主要發(fā)起人。
“之前不是說好了,怎么有那么多人沒有來?”王瑩瑩有些不滿說道。
就像邀請了參加生日聚會,最后沒去一樣。
這關(guān)系到她在班級中的權(quán)威問題。
“有一些還在路上,有一些被他們的父母發(fā)現(xiàn)了,恐怕不可能來了。”有女生解釋了一下。
“算了,有這么多人也夠了,人要真多,到時候還真沒有意思。”姜偉在一旁說道。
“那你還叫王燦來?”
王瑩瑩對于傍晚姜偉叫了王燦這件事情依然還是耿耿于懷。
她本來就對王燦感到惡心,巴不得讓對方滾得遠遠。
但姜偉卻讓他來參加自己組織的活動,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在一鍋好湯之中,加入了一粒老鼠屎。
“他來了才更加好玩??!”姜偉陰陰地笑了笑:“待會兒大家準(zhǔn)備看好戲唄。”
“切,你還真是無聊。”
王瑩瑩輕哼了一聲,對姜偉的愛好并不是很感興趣。
“再等十分鐘,大家都看看,還有哪些人在路上?”
……
有時候?qū)W校太大也是一個問題。
即便裝有紅外線的檢測,但畢竟是死物。
兩人來到了舊校樓附近的一堵外墻處,借助著早放在那里的梯子,輕易翻墻進入到了園區(qū)之中。
“嗯?”當(dāng)視線在舊校樓上掃視而過之后,王燦發(fā)出了疑惑聲。
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
在王燦的視線之中,那一棟大樓仿佛是被一團灰色淡淡的霧氣所籠罩。
很是奇怪的畫面,如同被渲染上了電影的特效。
而反觀其它的幾幢教學(xué)樓,雖然視線并不是很好,但王燦并沒有看到那種淡霧。
從本能上,王燦有了一種非常不詳?shù)念A(yù)感。
“王燦他們終于來了。”
遠處,在見到王燦后,姜偉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一個笑容,大聲說道。
“客氣了,不過我來了,你也用不著像歡迎領(lǐng)導(dǎo)一樣高興。”王燦冷冷說道。
雖然兩者之間的距離還稍許有些遠,但王燦的話依然還是清晰可聞被每一個人聽到。
不少人愣住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王燦。
傍晚的時候見到兩人矛盾的畢竟也只是小部分人,而王燦之所以會來參加這次的活動,他們潛意識中也是認為王燦想要討好姜偉。
畢竟姜偉看王燦不爽這件事在班級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現(xiàn)在看來。
事情似乎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忍不住朝著姜偉看去。
能夠見到那極為健壯的手臂上,肌肉已經(jīng)緊繃了起來。
顯然,王燦的話已經(jīng)讓姜偉怒火中燒。
感受到邊上同學(xué)傳來的目光,姜偉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寒冷。
雖然想要發(fā)怒,但還是硬生生地將怒火控制了起來。
畢竟待會兒有的是機會能夠搞王燦,現(xiàn)在要是不忍耐,那可謂是要因小失大。
不過他在心中已經(jīng)暗暗決定,既然這個小子自己找死,那么待會兒就多加幾拳。
等今天這件事情完,也差不多該讓這個家伙從一高里面滾蛋出去了。
見到姜偉并沒有回應(yīng),王燦聳了聳肩,默默地站在了一邊。
而隨著他的靠近,原先在邊上的同學(xué)頓時紛紛避開。
周圍五米之間空無一物,可謂是涇渭分明。
不過王燦倒也樂得清靜,他抬頭仔細地觀察著面前的這一棟舊校樓。
原先覺察到的那一層淡淡灰霧,的確還是存在。
但……王燦看了看正在歡笑交談的那些人,他們似乎并沒有覺察到這一點異狀。
難不成,是只有自己才能夠看到?
以前的話,王燦一定會懷疑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由死復(fù)生,覺察到自己身體中所發(fā)生的異狀之后。
王燦隱隱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存在。
就像飛機事故頻發(fā)的百慕大。
又比如說金字塔到底是不是借由某種神秘力量建筑而成。
雖然科學(xué)能夠推導(dǎo)出可能,但也只是可能,并非萬解。
否則,發(fā)生在王燦身上的事情。
又如何用科學(xué)來進行解釋?
……
看了看依然還在討論的眾人,王燦沿著舊校樓外圍開始慢走。
說是舊校樓,但要距離報廢還有著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真正廢棄不用的原因,王燦其實也聽說過一點。
一共九個人,一女八男死在了這一棟教學(xué)樓之中。
當(dāng)時的官方解釋是因為建筑年久失修,而導(dǎo)致一面墻壁坍塌,將他們?nèi)慷級涸诹讼旅妗?/p>
雖然不知道這個說法的真假,但有人死在了這里面,的的確確是真實的。
但至于學(xué)校為什么只是將這棟樓廢棄不用,而沒有拆除重建的原因,王燦倒并不是很了解。
“不過,怎么有一種眼熟感?”
隨著觀察,王燦隱隱地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仿佛是在哪里,見到過?
可事實上,這棟教學(xué)樓距離他們現(xiàn)在學(xué)習(xí)的那一棟新建樓有著很遠的距離。
在今天之前,王燦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個的地方。
怎么可能眼熟?
舊校樓背面更顯得幽靜。
王燦剛剛走到后出口處的時候,腳下的步伐卻是下意識停頓。
陡然瞪大了眼睛。
他終于知道這一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沒錯,的確是看到過。
而且就在今天,在課堂的那一場夢中!
不過隨即,王燦的腦門上開始有冷汗冒出。
明明沒有來過這里,卻為何能夠夢到這里的畫面?
而且讓他眼皮更加發(fā)跳的是。
一女八男。
一女八男!
在夢中,不正是一個女人和一大群的男人?
難道自己所做的那一個夢,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
但如果是真的……
王燦只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冷。
因為別忘了,在夢的最后。
那個女人變成了蛇蝎與蛀蟲的聚集地。
用只剩下白骨的腦袋。
朝著他。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