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種動物雖然比較通靈,但也是比較容易走上邪途的。
這個世界,有人想通過秘法變成動物,也有動物想通過秘法變成人類。
前面一種,就被稱為邪惡魔法師,希望通過變成動物獲取不屬于人類的力量,比如古代曾有法師變成成百獸之王復仇的故事。
而后面一種則成了人類口中說的妖怪,也就是動物通過不正當修習獲取了不屬于動物的力量,人類的語言,形體,情愛……
歷史上的貓妖,花妖,狐貍精,狗精多了去了……
貓這種動物呢,非常特殊,畢竟它是人類最為常見的寵物,所以很容易被人類的習慣感染。
宋青山為何會選擇一只貓來修習,我還真是搞不懂。
但是從這貓爆發(fā)出來的女人哭喊聲可以看出來,宋青山是希望這只貓變形成女人,有的陰陽師就好那一口。
因為一旦動物被人為修習成為人類,其行動和想法完全受操縱者控制,也就是一個傀儡。
像宋青山這種別有用心的人,一來可以利用貓妖奪人性命,二來,貓妖還可以解決他的生理困境。
我這樣說不是污蔑宋青山,都知道學習茅山大法是不能結(jié)婚生孩子的,甚至不能破身。
在我?guī)煾底呓哪嵌稳兆?,我見過了太多江湖術(shù)士,因為這個禁忌竟然找動物發(fā)泄的,甚至有的為了養(yǎng)一個牛*逼的貼身慰問寵物不擇手段,動用了很多禁忌魔法。
這次拔罐選擇貓臀,是因為那里是貓的竅門所在。
竅門也就是動物最為關(guān)鍵的身體內(nèi)外循環(huán)的通道,但要在這個位置拔罐,需要對貓的身體進行控制,否則,是無法辦到的。
我將瘋貓倒掛控制住,頭向下,尾椎向上,用顏色針在它尾椎上刺出了龍騰虎躍。
然后從眾多竹筒罐里面選出一個大小適中的,往竹筒罐里面注入了一些藥水,同時在外圈涂抹上尸油和其它配置藥水。
為何不是內(nèi)圈,我給瘋貓拔的陰火罐叫‘陽火入竅’這個罐法非常講究。
不用玻璃罐,不用牛角罐,也不用金屬罐,用竹筒罐,竹筒罐子底部有很多被特意用刺針刺出來的透氣孔。
這次拔罐是從外部燃火,然后火通過竹筒密孔入侵瘋貓竅門,所用的火也非常講究,尸油加酒精,燃燒起來,就是我們常說的陽火。
一旦陽火侵入到瘋貓竅門,瘋貓就會被打回原形,變成普通貓的樣子。
但是這個過程中,很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就是入侵瘋貓的陽火不夠,這樣必然會刺激瘋貓在體內(nèi)聚集起大量的邪氣,然后爆發(fā)出來。
嚴重的可能會發(fā)生血爆這樣慘烈的場面,這是我不想看見的,畢竟我只是想讓這貓打回原形,回到屬于它的動物世界。
上了罐子之后,因為貓竅門的肌肉沒有彈性,無法形成黏著狀態(tài),為此需要一個固定支架。
我用這固定支架將竹筒罐固定在貓的后尾,然后用火柴在皮鞋上一擦,亮出一團火花,將竹筒外部涂抹的尸油和酒精點燃。
嘭!一股火焰騰升起來,火焰迅速鉆入密孔,以細小火焰的形式入侵著貓臀。
這個密罐之法還有一個通俗易懂的名稱,師傅的筆記本上面記錄的就是用這個名稱,火燒貓貓屁gu。
嗚嗚,嗚嗚……。
瘋貓竟然再次爆發(fā)出那種女人的哭喊聲,而且一聲比一聲凄涼,這時候,門外面還刮著大風呢,但是我絲毫不能放松警惕,一邊搖罐一邊查看著四柱香的狀態(tài)。
四柱香還算是完好,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狀態(tài),可就是這個當頭,我聽見有人急促的擂打著我的大門,隱約中似乎還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以為是小青,當即給楊麗打了一個電話,楊麗說小青在她哪里,這顆心才放了下來。
通過玻璃我仔細辨認著擂打我門的人,光線不是很亮,但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從側(cè)影來看,很像張海梅。
張海梅并沒有用拳頭擂打的門,而是用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木門,嘴巴里面發(fā)出咿咿呀呀的怪叫聲。
大概我做的這個儀式將她引了過來,加上這只瘋貓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邪氣,保不準還有多少臟東西也引過來了呢。
張海梅沒有叫我的名字,就說明她現(xiàn)在處于鬼魅狀態(tài),只是她無法在夜間跨越過我在門口布下的陣法,只能用這種方式宣泄她心中的不滿。
我決定不理會張海梅,專心做瘋貓的實驗。
一分鐘,兩分鐘,貓的叫聲漸漸的變了,從女人的哭喊聲演變成了嘶吼聲,這貓可夠折騰的,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大,而且貓的鼻孔,嘴巴,耳朵里面相繼飄出了類似香煙一樣的東西。
這說明我的拔罐方法有了效果,這些是陽火在它體內(nèi)入侵陰邪之氣產(chǎn)生的氣態(tài)霧。
但是,貓的肚子卻在一圈一圈增大,這可不妙,一旦我把握不好這個度,貓的肚子就會嘭一聲巨響,血肉橫飛,縱然九條命也奄奄一息。
我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貓的肚子,肚子很沉,好像在里面積累了太多東西一般,同時也感到,肚子里的東西竟然出于移動狀態(tài)。
砰砰砰,張海梅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像,同時,她那鬼哭神嚎的聲音也劃破了夜空。
我的手指來回撥動著罐子,時刻揣測著什么樣的尺度不會讓這只貓血爆。
這次實驗純屬摸著石頭過河,我只是想驗證一下這妖貓究竟有多大的功力,能夠形成女人的叫聲,這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所以,我想明白,它在忍耐極限究竟有多大。
外面張海梅的嚎叫,這里面,瘋貓凄厲的叫,這幾種叫聲讓這個夜晚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狂風,吹打著窗戶,吹過屋頂?shù)臅r候,嗚嗚直響,甚至還會聽見樹枝被風刮斷的聲音……
嘭
我最不想看見的狀況發(fā)生了,張海梅不知何故,竟然撞開了我的那道大門,她的身影瞬間就撲到了窗前,一伸手,竟然將玻璃全部抓碎,她的身影急速的朝我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貓發(fā)出了最為震耳欲聾的一聲慘叫,嘭一聲,竟然血爆了,白費了我這么久的功夫,我以為,貓能撐過這一秒,過了這一秒,它就能回到正常的動物世界。
可惜事與愿違,同時貓的血肉一起爆發(fā)出來的,還有一團怪異的血霧,這團血霧圍繞著張海梅,忽然咻一聲鉆入了張海梅的鼻孔。
張海梅的表情很古怪,咻咻聲不止,還聳起肩膀狂笑兩聲,窗戶被抓開后,一股狂風卷入房屋,房屋里面的東西頓時被卷飛了起來。
之前天氣預(yù)告就說最近兩天有罕見臺風,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我房屋里面放了一些很輕的東西,比如冥紙,此刻,只見冥紙滿屋子飛。
張海梅在狂風中張牙舞爪,她嘴角邊的鬼牙已經(jīng)半拇指這般長,她的到來,可不是來找我拔牙的,她想吃了我。
所以,當她準確判斷出我的位置所在的時候,竟然撲過來,一把將我抱住。
我的確是猝不及防,加上她的動作比以前快了很多,一下子被抱住,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那張大嘴巴已經(jīng)朝我的脖子啃來。
下意識中,我似乎感覺手上還有東西,當即往脖子處一放。
咔嚓,一聲,原來是一塊木條,木條被張海梅給啃去了一半,也就是這木條,保住了我這條小命。
我一腳朝張海梅踹去,她的身體朝后面退了幾步,站穩(wěn)了,又嚎叫著朝我撲來。
我抓了之前蓋貓咪的那個透明真空罐子,一下子罩住了張海梅的頭,被罩住頭之后,張海梅的行動竟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為啥,因為那罐子是透明的。
呲啦一聲,我的衣服直接讓張海梅給撕開了一個長口,風狂亂的吹打著我的頭發(fā),我的胸膛,正好胸口上掛著龍鳳鈴鐺。
噹!
張海梅的手碰到那鈴鐺的時候,鈴鐺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一聲名叫,同時一道紅色光線將我死死籠罩著。
張海梅的手縮回去的時候,幾個手指頭已經(jīng)在冒煙,發(fā)出了難聞的焦臭味道,這股味道不停刺激著她的鼻翼。
咻咻咻!
她的鼻子不停的四處聞著,我將鈴鐺解下來,用手輕輕搖了起來。
噹噹噹!
又是幾聲清脆的鈴鐺聲,同時一道道紅光撲向張海梅,張海梅的身體忽然飛過窗口,朝黑夜逃遁。
我也沒有時間理會房屋里面被狂風刮起來的那些東西,一個飛身,緊追著張海梅。
張海梅跑到了那片隔著小青房屋和她房屋的樹林中間,竟然不跑了,站在被狂風吹得歪東倒西的樹木下面,對著我一陣陣冷笑。
因為之前在這樹林里面挖出個鬼壇,所以我對這個地方是非常忌諱的,而且此刻我竟然看見張海梅身邊竟然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香煙,戴著牛仔帽,和我之前幻覺里面出現(xiàn)的男人一模一樣。
此刻他正站在張海梅身邊,對我吐了一個煙圈,竟然開口對我說:“張龍,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