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下的幽暗角落,看著步行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陣陰冷的寒風(fēng)吹過,我不由得渾身一抖。
僅有的一絲月光落在趙靜初的臉上。他抬頭凝望已經(jīng)嶄露頭角的月亮,跟我和薛雪道出了事實的真相。
故事要追溯到600多年前的元末明初,紅巾起義,中國各地暴亂一片,起義造反到處可見。
生于亂世之中的一名普通男子與一名普通女子相愛,但卻無法相守。因為政府長期的壓迫和暴亂分子的造反,動蕩的社會,百姓無法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男子被強行征軍。
1368年朱元璋稱帝,國號為大明,社會逐漸安穩(wěn)。男子戰(zhàn)功累累衣錦還鄉(xiāng),一直惦念的妻子卻在亂世中下落不明。
男子為了尋找自己的妻子,放下了高官厚祿,開始云游四海尋找妻子的下落。
走過山高水遠(yuǎn),路經(jīng)風(fēng)水人情,體驗事故冷暖,嘗遍酸甜苦辣。經(jīng)歷了人間滄海桑田,才感悟自己的所思所想不過是玉宇中的滄海一粟。
但無論如何,男子卻怎么也忘不掉他念念不忘的妻子。妻子幾十年前的模樣,在他腦海中還歷歷在目。
終于,這名男子在一個不知名地域的游歷中,遇見了當(dāng)時名聲顯赫的道家宗師——通微顯化真人——張三豐。張三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對道教的認(rèn)識更是登峰造極。
在張三豐的教導(dǎo)下,男子頓悟道門,拜張三豐為師。因男子對情專一,執(zhí)情不放,所以號守情。
守情真人得張三豐所點悟,隱居山林潛心修道,不少道教大師前來拜訪尋道,名聲顯赫一時。
守情真人但隱居山林,心里卻始終忘不掉他的妻子,自認(rèn)愧對師父。在84歲高齡的時候,忽有一日,守情又夢到自己的師傅。
夢中,他對張三豐說道,“師傅,我悟道多年依舊沒法忘記兒女情長,該如何是好?”
張三豐淡淡一笑,所答非所問,“今日,我卜卦于天,算到千年之后,人間會有一劫。而你,則是幫助人間渡劫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緣分??!緣分!”
“無中生有,道生萬物!而萬物之中,唯情難斷黑白是非!守情之真,亦正亦邪!但真情在世,愛于人間,可謂人道之光,宇宙之明!”
“我給你取號守情!希望你,守住情感,為人間帶來希望與光明!但你要悟道!愛一人之情,情之深有限,而愛眾生之情,情之博無疆!你可建教派化一,所謂個人之愛,化為對眾生之愛!萬物之愛,化為順從道之真理的愛!化簡為繁,而又化繁為簡!萬物化一,為人道眾生開脫苦難!”
張三豐的話,深奧而富有哲理。守情并沒有悟透其中的玄機。但他從此建立化一教,并在機緣巧合之中,逐漸了解到蠱巫教。經(jīng)過幾百年與蠱巫教的明爭暗斗,最后還是沒能阻止,這秘密邪教的發(fā)展……
靜初道長靜靜的看著我,“建設(shè)!我們化一教與蠱巫教的淵源太深,不便于你過多透露。很多事,事過百年之久,我也不了解那么多了!但前因后果大致如此!至于,你說的什么史前文明,什么智慧老人,我不甚了解……”
靜初道長的話,讓我有些激動,又有些失落。激動的是,或許這個靜初道長,就是我父母跟我說的那個解開太陽神樹秘密的第三個關(guān)鍵人物。
而失落的是,智慧老人與化一教與蠱巫教,甚至與我的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我似乎還不明白的那么透徹。
與化一教的相遇,對我來說,為什么那么重要呢?對解開太陽神樹之謎來說,為什么是必要的一環(huán)呢?我苦思不得結(jié)果。
此時,靜初道長見我低頭沉思,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建設(shè),你知道什么是天數(shù)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感覺到你身上有股莫名的力量。像我這種修道之人,對你身上的氣場非常的敏感。再加上我對蠱巫教的了解,我推斷你就是張三豐祖師說的,那個世界的救世主。也就是所謂千年之后,這地球劫數(shù)的關(guān)鍵。”
靜初道長,邋遢的臉上,露出了寧靜的微笑,“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我此番見到你,只需把我所學(xué)道法詮釋于你!讓你明心見性!或許,就是對你,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幫助。”
我迎合的點了點頭,又似懂非懂地笑了笑,“靜初道長,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和薛雪還有很多事要做。眼前,我們就要趕去救我的一個朋友——劉胖子!至于,您說的潛心修道的事,我就不……”
趙靜初道長,見我有一推脫也沒有要為難我的意思。他笑了笑,擺手說道,“哈哈哈哈!緣分未到!緣分未到!不急!不急!”
“對了!靜初道長,還有一件事,我想問您!”我一旁的薛雪,忠于忍不住問道,“您說齊古教授是您的師兄齊靜思?這是怎么一回事???!”
靜初道長苦笑了一聲,“呵!他本來也是化一教的教徒,我的師兄!可能因為資質(zhì)不好,嫉妒心又作祟!最后誤入歧途,想通過別的方式修成正果,這才……唉!造孽啊!造孽??!”
薛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馬松。
我瞬間明白了薛雪的意思,對靜初長老道,“長老!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過,這個叫馬松的……”
我把馬松和張紅之間的事,和靜初長老又說了一遍。
靜初長老淡淡一笑,“啊哈哈!不用你們多說,在酒吧街給這小子算命時,我已經(jīng)算出來了!這小子雖然罪孽深重,但也算癡情!與我化一教有緣,我會代為照顧的!”
我又想了想,此次和齊古一戰(zhàn),雖然沒能得到凌海風(fēng)與蠱巫教的一些厲害信息。但卻相識了化一教的靜初道長,也算是有所收獲。
我想從靜初道長那里,再打聽一些蠱巫教的事??伸o初道長,卻和我說天機不可泄露,說什么,也不肯再告訴我更多的信息了。最后,我又想說服他,幫我們一起去找劉胖子。也被他拒絕了。
他說自己還有任務(wù)在身,有緣定會再次相見,便帶著馬松離開了。
一晃之間,已入深夜。本來熱鬧的街道,已經(jīng)空無一人??粗o初道長,背著昏厥中的馬松離開時的背影闌珊。我的心中忽然有一絲的傷感,大道無形,或許果真如靜初道長所說,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把我們推向命運的深淵。
而就在我傷感之時,遠(yuǎn)處的靜初忽然站住了腳步,他猛的回過頭來,“對了!賢弟!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忘記和你說了!”
我先是一愣,心中暗道,“賢弟?剛還想收我為徒,怎么這么快就要跟我稱兄道弟了?。?rdquo;我再看他一臉的江湖訕笑,在社會上久經(jīng)磨礪的我怎么會不明白,他接下來要說的事。
我轉(zhuǎn)身對薛雪小聲道,“一會兒,給我哭窮啊!”
“???!”薛雪瞪著大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靜初道長已經(jīng)哭喪著臉向我們又跑了過來,“來時太及,沒有帶足盤纏!這么晚了,老弟你,總不能看著我和馬松露宿街頭吧?”說著一手背著馬松,一手還跟我和薛雪比劃起來。
這是要跟我們厄錢??!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我心里暗罵這個趙靜初,“剛才在小區(qū)里驅(qū)邪,又在酒吧街上算命,他可是沒少坑錢!現(xiàn)在怎么又想,上老子這里撈錢!今就讓你這江湖道士,了解一下真正社會哥的實力!”
但我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過頭對薛雪道,“薛雪,咱們還有多少錢?快給靜初道長一半!”
趙靜初一聽我要給他一半錢美壞了,嘻皮笑臉的模樣,讓我剛才對他的好感,頓然無存。
薛雪見我找她要錢,剛才愣愣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更萌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十分嚴(yán)肅道,“我們!我們沒錢了!”
漂亮!我心道,薛雪跟我還真是默契!
我邪惡的笑了一下,扭頭又對趙靜初長老愁眉苦臉道,“道長!我們今晚連住宿的錢,都沒了!你看,我們明天還要去救人!要不,您大慈大悲,普度眾生,是金錢如糞土……不然就先借給我一點,我……”
我邊說著,趙靜初一邊掐指算,誰知我的話還沒說完,他扭頭就跑。跑的很遠(yuǎn)了,背對著我們說道,“我還有要事……”
我見趙靜初跑了,對薛雪鬼靈鬼氣地一笑,“薛雪,你可真聰明!讓你裝窮!你那表情!跟真的一樣!都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我沒騙你,我們真沒錢了!錢都花完了!”薛雪的一句話,我如入冰窟。
“什么?”我扭頭想去追趙靜初,找他借些錢來。沒想到,那老家伙跑的西快,一邊跑還一邊笑道,“臭小子!還跟我玩社會!我剛才掐指一算,就知道你真沒錢了!想從我鐵公雞身上,拔出毛來!沒門!”
我拍頭苦笑。我可真是自作聰明!姜還是老的辣!怎么辦?明天就要去救胖子了!之前租住的地方,也被警察調(diào)查了,回去被審問,不一定會有什么結(jié)果。我跟警察說我們的真實經(jīng)歷,警察會信?!
可是現(xiàn)在沒錢,別說明天坐車,就是今晚住宿都成了問題。怎么辦?究竟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