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本來寧靜的夜空,忽然烏云密布,響起巨雷。而真相之前一層層的迷霧,也如迷海深水漠過我的胸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打開醫(yī)院的窗戶想要透一透氣,可我推開窗,外面的空氣更加的壓抑。滾滾巨雷在天地間回想,可卻不見一滴雨滴落下。
我失望的關(guān)上窗戶,看著自己在玻璃中的影像。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讓我不禁驚詫出聲,“啊。。。我的胡子。。。”我摸著我的下巴,扭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倪魅、薛雪和胖子。
“胡子?什么胡子?”薛雪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短暫的窒息般的安靜過后,胖子看著我的臉,忽然大聲,“唉?我說建設(shè),你一說還真是?!你比剛之前精神很多啊!胡子沒了,刮胡子了?那也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
“我。。。我沒刮啊!”我不停地摸著自己的下巴,厚厚的胡茬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怎么回事?”我心里不停嘀咕著,“我的胡子怎么會突然消失呢?”
薛雪和倪魅也疑惑的看著我。此時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說道,“我的星辰球消失了!”
“什么?”薛雪驚詫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的憤怒神情,“那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會弄丟的?!”
“星辰球?!我。。。我好像。。。記得。。。”倪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美麗的容顏下,臉部肌肉極速抽蓄,開始變得有些扭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打跨兩步走到倪魅的身邊,而此時,倪魅已經(jīng)暈倒在我的懷里。還好我們正在醫(yī)院急診部,便馬上叫大夫給她確診。我們本以為是倪魅之前和蟲子大戰(zhàn)時受了傷,還沒有恢復(fù),所以她才暈了過去。而給倪魅一看病,卻看出了大事!
在倪魅的血液中查出了一種醫(yī)院現(xiàn)有水平無法確認(rèn)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應(yīng)該是由倪魅自身分泌的。倪魅的身份本來就撲朔迷離,她本是就是史前文明科的最高機(jī)密,如今這個發(fā)現(xiàn),我倒是不覺得稀奇。
薛雪留在看護(hù)室照顧還在昏迷中的倪魅。而我和胖子,則忙著給倪魅跑動跑西,幫助大夫取各種檢查的化驗單。一夜的檢查,把我忙的頭都炸了,可不知為什么,我的精神卻十分的飽滿。
這令我很意外,先不說我受了重傷好的如此之快。我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為什么此刻都感覺不到疲勞呢?我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預(yù)感,我的身體正在發(fā)生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改變。
天已經(jīng)蒙蒙亮,此時我正拿著最后一張化驗單,往倪魅所在的看護(hù)室里跑。胖子跟在我的身后,捂著肚子,撐著腰,氣喘吁吁道,“我說。。。建設(shè),你這身體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怎么折騰,也不知道累??!”
我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回頭看著胖子的老腰,調(diào)侃道,“我說胖子,不是我精神好,是你太虛了!你這是未老先衰的前兆啊!說真的,你還行不行?要不要在醫(yī)院里看看!你這可還沒給你們劉家留后呢!”
其實我這么說,是因為看胖子太累了。想刺激一下他,讓他精神精神。要說我這招激將法,我在胖子身上是百試百靈。果不其然,胖子聽了我怪聲怪氣的嘲諷,精神了許多,“他N的,魯建設(shè)!誰說你胖爺我不行了!你那才是。。。啊。。。外強(qiáng)中干!”
胖子勉強(qiáng)回了兩句嘴,我也沒有和他羅嗦,而是繼續(xù)往倪魅那里跑??傻任覀兡弥瀱危叩侥喵人诓》康臅r候。她已經(jīng)不見了。
我看著空空的病床,問薛雪,“倪魅呢?”
薛雪我說,倪魅的并不是這里能治的?,F(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送往史前文明研究中心的醫(yī)療室,讓我一切放心。
我真有些擔(dān)憂,著醫(yī)療隊會把倪魅抓去做實驗!可鑒于倪魅的重要性與薛雪給我的信任感,我最后還是選擇相信了倪魅。但我依然很擔(dān)心倪魅的安危。不知為什么,她一受傷,我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讓我感覺相當(dāng)?shù)牟话?。我沉下頭,一言不語。
薛雪似乎看出了我的憂慮向我和胖子走過來,“她只是暈過去了!沒有大礙!你要相信我們史前文明科的醫(yī)療科技水平!”
薛雪用她習(xí)以為常的平靜口吻繼續(xù)說道,“你星辰球丟失的事,我也向上面匯報了。尋找星辰球的事,目前不歸我們負(fù)責(zé),我們繼續(xù)負(fù)責(zé)追蹤那只逃脫的母蟲。另外。。。”說著,薛雪又掏出了那張偽裝成史前文明科,帶走蟲子的神秘組織給她留下的那張字條,“我們要去這里看看,即刻出發(fā)!”
“這么著急?”胖子在一旁翻著白眼,喘著粗氣道。
薛雪向屋子角落里一個黑色整理箱一指,“剛才科里的人過來接倪魅帶來了一些先進(jìn)設(shè)備。另外,把那地址的具體位置,也通過衛(wèi)星定位查了出來。”我們跟著薛雪走過去,打開整理箱,里面有三把便于攜帶,威力巨大的激光手槍和三套類似緊身衣的防護(hù)服,穿上能夠加強(qiáng)人的防御能力。另外還有三套黑色的西裝,皮鞋。
我和胖子將防護(hù)服穿在外衣里面,感覺又防護(hù)服既輕便又舒適,想不到這樣的衣服還能有強(qiáng)力的防護(hù)作用,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新到的激光手槍,比薛雪之前帶的,更加小巧,威力也更加巨大。我和胖子一人拿上一把,穿著合身的黑色西裝感覺自己和電影里的“007”一般。
胖子一時間精神起來,忘了之前的疲憊。而我也是拿著激光手槍,來回比劃。忽然,我臉色一白,“薛雪,我。。。我們換衣服時,你怎么沒出去?”
站在我旁邊的薛雪,臉色第一次臊紅起來,她緊盯我的雙眼,開始回避我的目光,磕磕巴巴道,“你。。。你們也沒說要換衣服!”說罷,她又瞟了我一眼,然后扭捏的低下頭,小聲道,“還挺帥的。。。”
薛雪的話還沒說完,胖子激動得大笑兩聲,他完全沒有聽薛雪說的是什么,便打斷道,“我說建設(shè),咱倆大老爺們,啊!怕什么?韓小姐想看,咱就給他看唄!怎么樣?胖爺我的身子板,還算結(jié)識吧????韓小姐,您要沒看夠,我再把衣服脫下來。。。”
“閉嘴!你個死豬!”薛雪忽然一掃之前的羞澀,拿起激光手槍對準(zhǔn)胖子,冷血道,“我現(xiàn)在換衣服,你們兩都給我出去,再廢話我斃了你們!”
胖子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出房門,而我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在走出房門關(guān)門之前,我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薛雪,她依舊癡癡的看著我。見我與她對視,她又羞澀的回避我的視線,磕磕巴巴道,“你。。。你們在外面等我!”
“薛雪怎么這么怪呢?一會兒著急,一會兒又這樣,女人啊,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我心里一邊想著,一邊關(guān)上了房門。
我站在樓道里,找胖子要了根煙,剛剛點上,便被來返巡查的美女護(hù)士強(qiáng)行掐滅了。我無奈的低下頭,身體癱軟的倚到墻壁上,看著清晨空曠的樓道發(fā)呆。
“咔嗒”就在這個時候,身穿黑色正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美女——薛雪推門走了出來。修身的長褲緊繃臀部,顯出薛雪婀娜的曲線。深V字的白色襯衫,露出薛雪引以為傲的事業(yè)線。
要不是薛雪時常板著個臉,還確實是一個白領(lǐng)尤物。胖子忍俊不禁吹了個口哨,我也抬眉側(cè)目。薛雪瞪了胖子一眼,嚇得胖子趕快扭頭躲閃。
而當(dāng)薛雪把頭扭向我的時候,表情卻稍顯羞澀。我也嚇得趕快扭頭躲閃。
薛雪見狀,掏出口袋中的吉普車鑰匙,冷冷道,“出發(fā)吧!”
馬不停蹄,大約2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來到了冒充史前文明科帶走怪蟲的神秘人留給薛雪的地址附近。
吉普車依舊在快速行駛,我坐在副駕駛,向窗外望去。山,全是山,我們已經(jīng)開了一個小時的山路。這里雖然景色優(yōu)美,可卻十分的偏僻。
薛雪的車開的很快,山路雖然崎嶇,但路面很是寬闊、平坦。大約幾分鐘后,我們路過了山里唯一一個小小的村莊,也是地圖標(biāo)注的位置附近。
我們找當(dāng)?shù)厝?,看了一眼薛雪從組織那里得來的地圖,想先向當(dāng)?shù)厝舜蚵犚幌碌貓D標(biāo)注位置那里的情況。確認(rèn)一下,自己沒有走錯路。沒想到,當(dāng)?shù)厝丝吹降貓D標(biāo)注的位置后,神色大便,扭頭就走。任我們怎么挽留也留不住。我們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同樣的效果。
胖子有些疑惑道,“這里的人都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地圖上標(biāo)注的位置,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會不會,那地方真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我們都必須要去,所以我給大伙打氣道,“別瞎想,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房子都是土坯的,人們都迷信。或許有什么事,讓他們對那個地方有防備,也說不定。不過,他們這種反應(yīng)倒是確定了一件事,我們沒找錯路。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不一般。”
薛雪點了點頭,拉著我和胖子上車,繼續(xù)趕路。我們順著山路繼續(xù)行駛。有開了一會兒的車,薛雪低頭看著地圖疑惑道,“奇怪,應(yīng)該就是這附近。。。”
說話的功夫,山路嘎然而止。“小心!”我急聲提醒薛雪,趕緊剎車,不然開出路面,撞到前面的樹上,可就大事不妙了。不過,還好薛雪反應(yīng)快,車子停在了路面的盡頭。
我們幾人走下車,四周是茂密的山樹林。我撓了撓頭道,“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薛雪便打斷我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這里除了樹林,還有什么?你那地址準(zhǔn)嗎?或者,是你地圖看錯了?!”胖子也跟著我問道。
“沒錯,一定就是這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薛雪低頭看了看腳下平整寬闊的路面,“山里的路居然修的那么好?剛才經(jīng)過的村莊那么破落,所以肯定不是為他們修的路!那么路又是給誰修的呢?”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點頭笑道,“照你這么說,給誰修的我不知道,但這路肯定是為了這里修的。修路的人,只需要開車開到這里,所以路到這里就嘎然而止了。這里那么偏僻,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么見不得人?!”我一邊說話,一邊好奇的走進(jìn)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