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意外的是當鄭澤奎在給我們講解馮慶峰尸體的時候,李夢婷也來了。
馮慶峰的尸體只是一張薄皮包裹著所有骨架,有的地方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碰到后露出煞白的骨頭。我看著眼前的干尸,身體不自覺的起了雞皮疙瘩。
看著反應異常的我,鄭澤奎問到:“柚子,有什么發(fā)現嗎?”
“還是沒有。”我說出自己內心最不愿意承認的事情,還是搖著頭。
“柚子,你說這會不會跟一種修煉有關?”洲哥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回答。
“修煉?”我愣住了,“洲哥,你說的是電視里的東西吧?”
鄭澤奎聽著我們的對話,整個人都驚呆了:“你們兩小子,說的跟玄幻小說一樣,可……”
我知道鄭澤奎為什么會出現一個可字,因為這世界真的還有許多事情無法解釋,而且很多電視劇里的橋段,已經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了。
“不是玄幻小說。”洲哥壓低聲音,“這個是存在的,舅舅,我說的修煉不是修道成仙那種,是指的電巫術里的修煉。”
當洲哥說到巫術修煉的時候,鄭澤奎的內心一個咯噔:難道跟十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有關?
巫術修煉?小說看多了吧。
洲哥發(fā)現鄭澤奎的異常:“舅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鄭澤奎:“沒什么,沒什么!”
知道鄭澤奎故意在隱藏些什么,我們只是轉身又觀察起馮慶峰的干尸。
怎么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喜歡說話說一半了呢?
見李夢婷靠近了過來,我還在蒙圈,只見鄭澤奎跟洲哥也靠近了過來。李夢婷指著干尸,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這干尸很明顯是在死后才被吸干身上的血液的,你們看他雖然表皮不均勻,可是看嘴型就可以看出,他嘴角微舉,還有下顎至頸部還有兩個凹下去的皮屑,這個是肉眼看不見的,這還是我檢查尸體的時候用放大鏡才發(fā)現的。
而且頸部還有裂傷的痕跡,這個就深很多了,我們也可以用肉眼看見。這說明死者是被人用口袋一類的東西死死捏住脖子,然后窒息而死。
還有在他身上發(fā)現了一些棍棒類的傷痕,加上從案發(fā)現場來看,死者生前已經跟其他人有過肢體接觸,并且發(fā)生了口角甚至大打出手。
至于這個為什么會是在死后被吸干血液,而不是失血過多而死就更加好解釋了。
你們看到他腳底的好像是潰爛的傷痕沒有。這里!這里很明顯是被人咬的,而為什么會有人或者其他東西在他腳底咬一口,那只能說明死者在剛死不久,就被繩子吊在空中,然后所有血液下流,腳底出現一個口子,血液就很好留下來了。
我剛開始檢查死者尸體的時候,一直不明白他脖子上為什么會出現兩道深淺不一的勒痕,直到我發(fā)現他腳底的牙齒印,我才明白。
這種事情真的是見所未見,但是我也只能這樣想了。”
李夢婷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完看著另外吃驚的我們:“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洲哥趕緊解釋。
鄭澤奎已經跟李夢婷認識幾年了,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知道李夢婷竟然會這么厲害。平時稍微調點中藥,認點草藥已經讓鄭澤奎刮目相看了,現在又來這么一出,鄭澤奎對李夢婷是心生佩服。
他一臉驚愕:“夢婷,你簡直天生就是做法醫(yī)的料。”
洲哥也鼓起了掌:“夢婷姐,你好棒!”
開始聽著鄭澤奎的夸獎,李夢婷還多少有些得意,可洲哥一句話,讓李夢婷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比李夢婷更加不好意思的還是我,我看著她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看著干尸以緩解尷尬。
“舅舅,誰報的警?”洲哥現在將自己完全定義為一名偵探。
“是一個送面條的,平時除了跟馮慶峰有些生意來往之外,并沒有私交。”鄭澤奎將掌握的證據告訴給我們。
“要不我們再去案發(fā)現場看看?”洲哥提議。
我們四人這次開著警車前往慶水小面,我看著慶水小面牌匾后面刺眼的光芒張大了嘴。我看見牌匾后面放了三只黃色死貓的尸體,而且三只貓的中間放了一粒金米。
“這鎖是我們的同志撬開的。”鄭澤奎依次解說著。
的確,門上的確有被撬開的痕跡。
“慶水小面怎么關門了呀?”
“哎呀,今天早上又吃不成慶水小面了。”
“還以為晚上下班可以吃一碗慶水小面的面呢,沒想到竟然關門了。”
……慶水小面關門的第一天,慶水小面的老顧客都十分不解。
第二天,每個路過慶水小面的人仍然按都會抱怨一句。就連沒有吃過慶水小面的人都會說上幾句。
“慶水小面怎么還不開呢?”
“會不會是老板回老家了?”
“慶水小面過年的時候都不會關門,今天怎么關門了?”
“老婆,你看,我說了做面館不好做吧,這又有一家面館關門了。”
所有路過慶水小面的人都會在慶水小面的門口停留一下,然后進行一番抱怨。
直到慶水小面關門的第二天下午,經常給慶水小面送面的老板發(fā)現慶水小面關門了。
“這個老馮是怎么回事兒?關門了也不給我說一聲。”送面人轉身要走可以一想不對勁兒,“這個老馮可是出了名的吃苦耐勞,我記得春節(jié)的時候,他都還催我按時送面,這是怎么了?”
送面人越想越不對勁兒,趴在慶水小面落地窗上往里看:“也沒什么呀。”
“??!”送面人挨著挨著看過去,直到看見收銀臺位置嚇得尖叫起來。
“那里好像有個人影。”送面人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收到報警的消息,立刻有警察前往現場解決問題,可是知道案子并不簡單之后,李夢婷將所有情況告訴給了鄭澤奎,在辦公室辦公的鄭澤奎立馬放下自己手里的工作前往慶水小面。
“我趕到的時候,門以及被撬開了。”鄭澤奎如實說到。
我皺著眉,李夢婷補充著:“我跟著第一隊來的,我看見他們撬的門。當時大家都一頭霧水,可是確定房間里躺在地上的就是人后,毫不猶豫的敲開了門。
開始大家急沖沖的破門而去,可是看到一具干尸后,很多人也都急沖沖的跑了出來。”
李夢婷努力回憶著前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四人越靠近畫著尸體印記的地方,鄭澤奎的反應越劇烈。
“舅舅,你沒事兒吧?”洲哥看著進了停尸房就不正常的鄭澤奎。
“沒事兒,沒事兒。”
“我們再仔細的檢查一遍這個面館吧。”不知為何,我的內心總是覺得這個面館不同尋常。 李夢婷雖然已經將整個面館都看了一遍,但是我說了之后,她還是仔細的觀察起來,估計是她從鄭澤奎那里聽說了我的事情吧。
倒是洲哥一晃一晃的完全不像是來查案的。
鄭澤奎轉了一圈后,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面容及其難受。
“這里并沒有任何鬼做事兒的痕跡,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又走了一遍面館,可是仍然沒有什么發(fā)現。
砰砰噠。
所有人都被一聲巨響吸引了注意,然后都看著我驚訝的舒張著手。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將一張桌子撞翻在地,嚇得語無倫次。
可是這一聲響,將鄭澤奎都吸引了過來,李夢婷看了一眼我,也朝我走來。
“柚子,沒事兒吧?”洲哥被我也嚇了一跳。
“沒事兒!”我被三個人一起靠近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破壞了什么重要的證據。
我趕緊將桌子扶起來,可是剛碰到桌子的時候,我察覺到不對勁兒:這個桌子怎么可以移動?
桌子被扶了起來,可是地板被砸出一個細小的縫隙。我們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這個細小的縫隙。洲哥看著我點了點頭,他用肯定的眼神看著我,鄭澤奎也是心不在焉的看著我。
我將地板拿開,地板下面竟然是一個下水道,而且沒有任何的遮攔。一股腐臭味立馬沖進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