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朱濤明的情緒,我跟洲哥決定先回村,可奶奶仍然沒在家,于是我們直接回洲哥的家,剛到家,我們就得到一個消息:彭秋月要辦畢業(yè)酒。
彭秋月要辦畢業(yè)酒?
從上次分開,我就已經對彭秋月不感冒了,加上畢業(yè)酒三個字,我更是憂慮。洲哥好像也看清楚了我臉上的不滿,問我怎么了,我故作鎮(zhèn)定,隨意道嗯。
彭秋月準備辦畢業(yè)酒的日期是明天,本來在我心里而言,如果關系好的話,家里有事兒肯定會提前通知,至少給對方充足的時間安排。
可是經歷的黃子萱的事情,我發(fā)現禮貌不禮貌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也放棄了彭秋月會對我有好感,而我也不會對她有好感。
或許是擔心無聊,我邀請洲哥和我一起參加,洲哥想也沒想便同意了。洲哥跟我是高中同學,可跟我不是一個班,所以他去參加彭秋月的畢業(yè)酒完全是為了我。
彭秋月的家在赤龍村,對了,就是王懷志和牛蘭蘭所在的村。
赤龍村是屬于一坪鎮(zhèn),離縣城極其近的鎮(zhèn)。照常,臨走前,我聯系了奶奶,可結果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沒聯系上她。
已經到了傍晚,我們尋思著先回縣城,明天早上再去一坪鎮(zhèn)也可以。于是我們二人便在碼頭等著,眼看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們臉上均露出焦急。
“既然船沒有了,我們還是去坐車吧。”我突然想到車站有可能還有回鎮(zhèn)上的班車。
我說完,洲哥就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你確定?”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我知道洲哥為什么會這樣,因為我們坐車回去要經過栗子坪!
但是我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等天黑我們肯定就到了。果不其然,我們在六點半的時候,趕上了最后一班開往巫城縣的班車。
班車上除了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司機之外,就只有我們二人。從雙龍鎮(zhèn)乘船到巫城縣只需要一個小時,可是乘車的話因為要繞幾座大山幾次,所以得兩個多小時才可以到達。
等班車走到快半個小時的時候,路過水田村,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心里百感交集。坐在車上,我看了看許久沒有打開的小恩愛,發(fā)現我發(fā)過去的消息已經是已讀狀態(tài),而且還有一條新消息:ji(日期正是我和洲哥去永昌市的那天)。
ji?
這是什么意思,雞還是極好……?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將手機關了,可是許久我沒有回過神,我又打開手機,看了看這個莫名其妙的回復,最終想到待在洲哥家的鄔寧娜,我將小恩愛刪除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路過一個荒廢的游樂園。這個游樂園是很久很老的游樂園了,不過現在處于荒廢狀態(tài)。
游樂園旁邊是新建的機場,巫城機場是慶水市第四個機場。至于巫城機場為什么沒有將旁邊荒廢已久的游樂園收購,那是因為荒野游樂園一直有著鬧鬼的傳聞,而最為出名的鬧鬼便是過山車。
“洲哥,你知道不,這個游樂園經常鬧鬼。”我半開玩笑的說的極其恐怖,還故意張牙舞爪。
“鬧鬼有什么可怕的!”洲哥也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所以也不以為然。
不過開車司機卻搭話了,我們之間的氛圍也變了樣。
“原來你們也聽說了這個游樂園鬧鬼呀。要不是有你們兩個,我今晚肯定不會去巫城縣了。”司機師傅心有余悸的樣子。
“師傅,你是雙龍鎮(zhèn)的呀?”我對司機師傅提起了興趣。
“是呀,我也是雙龍真的,所以我才對周邊的事情這么熟悉。”司機師傅臉色變得黯然。
他開始給我們講起這游樂園的故事:大約是六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這個游樂園生意還十分的火爆。 “老公,我們去玩兒過山車吧。”一位較小可愛的女生依偎在高大的身子懷里。
男子手里拿著兩張游樂園的門票:“好呀,你喜歡就好。”
“這人怎么回事兒,他怎么對著空氣說話。”
“別過去,這人估計是神經病吧。”
“小杰,你看看,要是你不好好讀書,以后就跟這個哥哥一樣。”
……
男子完全沒有顧忌旁邊人對自己的指手畫腳、冷嘲熱諷,只是拉著自己的女朋友去了過山車的門口。
“你好,先生,是玩過山車嗎?”守在過山車門口的服務員看著男子猶猶豫豫的樣子。
“小梅,你先玩吧,我在這里看著你。”男子對著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女子說著。
“好吧,我先去玩。記得給我拍照哦。”女子說完便進了過山車的入口。
“先生,先生,請問你要玩過山車嗎?”售票員看著男子對著空氣說話很是郁悶。
“不了,我女朋友先玩。”男子說完,就退出了入口站在圍欄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售票員拴好安全帶,男子在過山車啟動的那一瞬間掏出手機拍了起來。
售票員看著如此奇怪的男子有些疑惑。十來分鐘之后男子看著被風吹亂頭發(fā)的女友有些心疼:“傻瓜,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老公,好好玩兒呀,我們一起去玩兒吧。”
有些恐懼的男子還是跟著女子上了過山車。
“麻煩你幫我女朋友系好安全帶。”男子指著自己身邊的空位對售票員說。
現在售票員不是疑惑,而是恐懼的看著男子身邊的空位,嚇得趕緊逃到了操控室。
“小梅,這服務員是怎么了,她好像很怕你的樣子。”男子有些不高興,“算了,我來幫你系好安全帶吧。”
“不了,我自己來吧。”
大約等了兩分鐘,過山車還是沒有啟動。
“喂,怎么了,你怎么還不啟動,快點呀。”
售票員坐在操控室里,害怕的手都開始發(fā)抖,在她冷靜之后,一直暗示自己:這男子肯定是瘋子,肯定是。
售票員緩緩啟動過山車,等過山車啟動之后,售票員飛快的逃離過山車的地方,站在圍欄邊上看著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旁邊的空氣。
“明明只有他一個人,為什么他還說他跟他女朋友一起的。”
突然,移動了五分鐘的過山車停了,而遠處也傳來了游客驚恐的叫聲:“不好了,死人了。不好了,死人了”
“死人了。死人了。”
……
瞬間過山車死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游樂園。一會兒現場就被游樂園的保安控制起來,只見剛才上過山車的男人整個頭離開了身子,奇怪的是只有頸部有一絲血跡,其他地方一點血都沒有。
一個小時之后警察趕到現場,聽了過山車售票員的說辭之后,直接把案件歸結為鬼索人命。不過在過山車上面發(fā)現一根細細的鋼絲之后,整個案件都變得撲朔迷離。
而這件真實發(fā)生的事情也都變成了鬼故事流傳在民間。
司機師傅講完之后滿頭的冷汗,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師傅,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呀。”洲哥突然來了興趣。
“那時候我還不是跑的雙龍鎮(zhèn)到巫城縣。因為近和外水多,那時候我們專門跑巫城縣到游樂園。”司機握緊方向盤,“那一個男孩子還是我親自從巫城送過來的。開始在車上的時候,他一直對著他旁邊的空位說話,我還以為是他在打電話呢。又因為他給得錢多,我當時也沒當回事兒,現在想想,我那時候還真的是福大命大。”
轉眼間,班車已經又走了半個小時。雖然已經遠離了游樂園,遠離了機場的位置,但是周圍的寒氣還是可以透過窗戶滲進車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