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六個人在笑著,猖狂的笑聲充斥在我的耳旁。
一小會兒后,笑聲停下了,但,他們走到我的燒烤架旁,將我的燒烤架給踹倒,又隨手將盤子給掀翻,盤子里的食物掉落在了地上的煙灰上面,鐵盤子發(fā)出“咣”的聲音,他們的腳順勢再踩了上去。
“喂,鄉(xiāng)巴佬,我們訂的燒烤在哪里?你要再不拿出來,就趕緊退我們訂金!”他們喊著,將一旁的桌椅又踹倒了一張。
最后的那一桌,其中一個人走了過來,將兩百塊甩在我的臉上說:“我們剛剛吃的一桌頂多就值兩百,要錢是不,他媽給你!”
兩百塊錢從我的臉上滑落,這一扇,將我心底的火扇的更旺了!
今晚的這一切,果然是一個局!
一個劉建坤為了侮辱我,為了逼死我而設(shè)的局!
劉建坤的六個手下距離我越來越近,而只要是他們走過的地方,一應(yīng)物品,全都被他們給踢翻,店門口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里,狼藉一片。
“鄉(xiāng)巴佬,你聾了嗎?兩千塊訂金趕緊還給我們!”喊話的那個人是那一天將我的臉給劃傷的家伙,雖然那一個刀疤不是很深,可也有著難以抹去的痕跡。
他們將我包圍起來了,劃傷我的家伙突然過來,一巴掌重重拍在我的腦袋上說:“草尼瑪,老子跟你說話,你跟我裝什么逼!”
腦袋“嗡”的一聲,疼痛讓我我心中的火猛躥了起來!
我依舊沒有答話,他又一巴掌扇了過來,說:“鄉(xiāng)巴佬,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趕緊給我拿出來!”
“砰”又是一巴掌!
我被扇的差點沒有站穩(wěn)。
一個雙手插褲兜的家伙起腳踹了過來,踢中了我的大腿,我被踹的往后踉蹌了出去,撞在了身后剛剛用錢摔我臉的家伙,那家伙臉色變怒,緊跟著又踹了我一腳,這一次,我被踹的摔在了地上。
“你們說,他這么趴著,是不是很像一條狗?。?rdquo;
一陣爆笑的聲音響起。
“你這人,怎么侮辱人,人家叫王虎呢,可是老虎喔……”
“什么老虎,就是一只病貓!”
“哈哈哈……”又是一陣肆意的笑聲。
倒在地上的我已經(jīng)抓住了兩根竹簽,用力地攥著幾乎都快要斷了!我慢慢爬了起來,咬著牙說:“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逼我,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這一聲怒吼之后,心中的火焰躥到了最高!
那一剎那間,我猶如餓虎,朝當(dāng)初在我臉上劃了一刀的家伙直接撲了過去,竹簽扎出,直接扎在他的大腿上。
一聲痛哭的慘叫響徹長街,我掄起拳頭,“砰”一拳,重重?fù)粼谒哪樕希?/p>
身后挨了一腳,他們見我動手,罵著一起朝我瘋狂地踹過來。
我被踹的站不穩(wěn),直接往一旁摔了出去,但,我沒有倒,我雙手往地上撐了一下,看到旁邊一個家伙又要踹過來,直接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猛地一個拉扯,他整個人被我拉倒在地上!
“媽的,弄死這鄉(xiāng)巴佬,他媽弄死他!”他們喊著,十個人把我包圍起來。
其中一個家伙更是操起一把椅子,就朝我腦袋上砸了下來,我還沒完全站好,沒能夠完全躲開,腦袋被蹭到了。
我一個不穩(wěn),又要再一次摔下去,可一想到如果倒下了,我一定會被他們打個半死,一旦倒下了,我將來更是會被他們當(dāng)軟柿子捏,我便怒吼一聲,挺直了身子!
又一個家伙手里的椅子砸過來了,這一次,我忍著雙手的疼痛,接住了,再猛地拽過來,一腳飛踢向?qū)Ψ降亩亲?,緊跟著,掄起椅子,往一個家伙的腦袋猛砸過去。
那家伙沒有防備被我掄到,往一旁摔了出去。
“草!”劉建坤的一個手下,撿起一個酒瓶,“啪啦”一聲,雜碎一部分,握緊了朝我身上刺了過來。
我的手臂被劃傷,疼痛讓我沒能拿穩(wěn)椅子,他們又有兩個家伙左右一起踹過來!
這一次,我被踹倒了!他們見我倒下,立即包圍過來,一起猛踹過來,我一個翻身滾開了,然后咬著牙再一次站起來,可這一次,我沒有地方退了,我的身后就是墻壁!
他們還有九個人站在我面前,我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血腥地瞪著他們,說:“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允許你們玩弄我!絕不!”
“媽的,一個外來的鄉(xiāng)巴佬還狂上了!”
“孫子,今天打的你跪地叫爺爺!”
話音落下,他們九個人一起沖了上來!
眼前,有掄砸過來的椅子,有踹過來的腳,還有點尖銳的啤酒瓶……我看準(zhǔn)了拿啤酒瓶的那個家伙,一個前沖,忍者側(cè)身被椅子砸的疼痛,抓住了他手里的手腕,緊跟著一把扯過來,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他失去平衡,手上的力道也小了,我抓過來了啤酒瓶,轉(zhuǎn)身一劃,當(dāng)即,一道鮮紅出現(xiàn)在我眼前,他們中間一個家伙的手臂被我給劃傷了!
可就在我想要再放倒一個人的時候,一個啤酒瓶砸在了我的后腦勺上面,腦袋瞬間有一種脹痛的感覺,我身體的平衡性出了問題,緊跟著一把椅子“砰”的一聲,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背上!
這一次,我有種身體都要散架的感覺!
倒下了……前身撞在地上,手上抓著的啤酒瓶“啪啦”一聲,在地上再一次碎裂,內(nèi)心的火焰還在燃燒,可我卻無法起身,他們的腳一起朝我猛踹過來,這一次,我沒能躲過,我的身體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強烈的不甘和有心無力占據(jù)了我的身心,疼痛也開始徹底腐蝕我,我連抱頭保護自己都有些難以做到了……
“草,還敢反抗!來,起來繼續(xù)打?。?rdquo;
“死鄉(xiāng)巴佬,剛剛不是能耐嗎!來??!草尼瑪!”
“呸,我呸!以后你還敢在大學(xué)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全身在疼痛,連呼吸都變的有些困惱,我喘氣著,趴在地上,那么地狼狽,那么地不堪。
“這家伙欠我們的錢,還打傷了我們,咱們要拿回?fù)p失,搜一下他身上的口袋,里面的收銀臺也去看看!”
這些土匪強盜,他們按住了我,將我口袋里的錢全部搶走,又進屋用我的鑰匙打開了收銀的柜子,他們當(dāng)著我的面,搶走了我的一切!
那些錢,可是我準(zhǔn)備攢到二十萬來保護下這一家店面的?。?/p>
“放下,你們放下……還給我,還給我……”我喊著,掙扎著要站起來,他們根本不管,其中一個家伙,更是一腳踹在我的后背上,將我又一次給踹趴在地。
“滾你媽的!這是你欠我們的錢,我們是拿走我們應(yīng)該拿的!”
“你們還給我,還給我……”我哽咽了,哽咽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在向他們示弱,哽咽是因為我害怕保護不了店面,從此在大學(xué)城流離失所,會無法見到回來的洛傾城!
可,他們非但不做理會,當(dāng)中還有人指著我嘲笑起來說:“快看快看,這廢物哭了啊!”
“我草,還真的哭了啊……媽的,還是一個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懂嗎?”
“跟個娘們似的,打你真的是臟了我們的手??!”
嘲笑和嘲諷在此時,都比不上他們從我身上搶走的錢,那是我辛辛苦苦賺來要保住店面!我?guī)状卧噲D要起身,可只要我動的厲害了,他們必定會兇狠地朝我的肋骨位置狠踢一腳。
他們離開了,我看著他們從我眼前離開,我想要去追,可等我掙扎地爬起來的時候,他們說說笑笑的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的街頭。
在周圍,有幾個人在遠(yuǎn)遠(yuǎn)地圍觀,我第一次這么恨這些圍觀的的家伙,比起那一天那些圍觀我和洛傾城被輝胖子欺負(fù)的人都要恨!我任由頭上的血留下,一眼又一眼地瞪著他們,撕心裂肺地問道:“為什么不幫幫我,為什么你們不幫幫我,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不報警……”
在喊出這話后,我猛然間意識到,我又錯了!
坤少是誰?是他們這些看熱鬧的家伙不敢忤逆的存在;至于說報警,八字胡那種禽獸,就算趕來了,也只會看著我被打……
這里,真的再沒有我的立錐之地了嗎?
我真的只能是離開這里了嗎?帶著一身的恥辱離開這里嗎?
怎么,那么那么地不甘心??!我慢慢靠在了墻壁,像是一個被搶光了所有糖果的小孩,淚流滿面。
幾個在遠(yuǎn)處看熱鬧的人散開了,他們在說,沒有哪個傻逼會為了我去對抗坤少。
天慢慢地下起了雨,越下越大的雨,我雖然靠在墻角,可很快還是濕透了,頭上還有血在流,雨水沖刷下來,進入到嘴里,好腥。
地上似乎有一道身影慢慢拉長地朝我靠近,我以為是過路的人,可這道身影卻是距離我越來越近,等我抬頭,我看到了一把紫色的雨傘,傘下是那張讓我內(nèi)心春風(fēng)十里的臉蛋。
“你還是有骨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