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jiān)频脑?,在整個晚會大廳里,久久回蕩不絕,引得無數(shù)人直瞪眼睛。
天?。?/p>
唐寅的畫?
“看來龍?jiān)剖窍卵玖耍?jù)我所知,這幅《晚秋清雨》在歐洲那一次世界級拍賣會上,可是花了他五千萬的高價(jià)!”
“還以為龍少,會將《晚秋清雨》當(dāng)傳家寶流傳,不曾想他又拿出來拍賣了。”
“嘖嘖,實(shí)在太震撼了!恐怕今晚最亮眼的珍寶,當(dāng)屬《晚秋清雨》了!其他東西根本比不上它的價(jià)值!”
“是??!哪怕是“天使之淚”,也大大不如《晚秋清雨》!”
“龍?jiān)葡壬?,注定是今晚最閃耀的星。”
……
聽著四周的驚嘆、恭維聲音,龍?jiān)谱旖遣唤?jīng)意間,揚(yáng)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爽!
這才是他該受到的待遇!
他龍?jiān)撇排湎硎苋f人崇拜!
不過,明面上他還是作出一副謙虛的模樣,“大家抬舉了,有秦先生在這里,龍某自愧不如啊!”
“嗯,這倒也有可能!”
“畢竟秦先生,能夠輕易送出“天使之淚”給佳人,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珍寶呢?”
在場眾人,又紛紛對秦浩,投以期待的目光。
秦浩搖頭笑了笑,“呵呵,實(shí)在不好意思,今晚我可沒有什么珍寶拍賣。”
龍?jiān)埔宦犨@話,一顆緊繃的心,終于松了下來,還好,這小子沒有更好的東西了!
哼!
既然如此,那他今晚注定要輸給我!
龍?jiān)颇樕闲σ庥?,耐心看著柳三元,等待他鑒別真?zhèn)巍?/p>
鑒別這種古董字畫,難度明顯要更大,尤其是越珍稀的字畫,越是難以鑒別。
柳三元目光嚴(yán)肅,一絲不茍的觀察。
在他眼中,這一幅畫的畫功,十分精湛,清雨連綿,細(xì)中又帶幾分柔,與唐寅的手法,非常相似!
然而,不知為何,柳三元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讓他遲遲不敢作出判斷。
突然間,柳三元的目光,落在了字畫左下方的落款處,那里標(biāo)記著著作人名以及年份。
看到這里,柳三元臉色微變,心中頗為遺憾。
這一幅《晚秋清雨》,百分百是仿制品,因?yàn)樘埔淖之嫃牟粫}寫年份。
柳三元伸出手,不斷撫摸《晚秋清雨》,不斷的點(diǎn)頭晃腦。
看到柳三元如此舉止,龍?jiān)菩α耍氡亓浅M意這幅畫才一直點(diǎn)頭,舍不得松手。
龍?jiān)迫套⌒闹械靡?,笑著說道:“柳老,還請您宣布結(jié)果。”
柳三元頓了下,方才苦笑道:“龍?jiān)粕贍敚憧峙乱?,此畫并非真品?rdquo;
嘶!
整個晚會的氣氛,剎那間沉寂!
柳老居然說不是真品?
“天啊,難不成龍?jiān)粕贍?,花大錢買了個仿制品?”
“我去!這也太不科學(xué)了吧?我看那副畫挺好啊!”
“難不成是柳老看走了眼?”
“怎么可能,柳老從未失手過!”
……
聽著四下的議論聲,龍?jiān)频哪樕?,瞬間變得難看。
“柳老,您可要看仔細(xì)??!這是我從歐洲國際拍賣會上,競拍的東西,很多專家都鑒別過,此乃真品古物!”
柳老輕輕嘆氣道:“龍?jiān)粕贍敚@一幅《晚秋清雨》確實(shí)是真品古物字畫,但并非是出自唐寅之手,而應(yīng)該是由同時(shí)代高手模仿而成。”
“說起來,這個模仿的人,畫畫水平確實(shí)不錯,達(dá)到了唐寅八分境界,倒也有點(diǎn)收藏價(jià)值。”
“其他專家之所以認(rèn)為是真品,主要是看在畫術(shù)逼真,紙張又確實(shí)屬于明代。”
“只可惜,百密一疏!太多鑒定專家,并不了解唐寅的一個細(xì)節(jié)——那就是作畫從不留年份。”
細(xì)節(jié)固然小,卻至關(guān)重要!
“還有個問題就是,這幅畫只是極其神似,卻并沒有唐寅那種神韻。”
“所以,這幅《晚秋清雨》確實(shí)是假的!但因?yàn)樗鼘儆诿鞒奈?,所以我估價(jià)一百萬!”
滿堂俱寂,落針可聞!
沒有人敢發(fā)出一絲聲響,甚至不敢去看龍?jiān)?,因?yàn)樗麄儞?dān)心會惹怒龍?jiān)啤?/p>
太不可思議了!
這龍?jiān)苹ǜ邇r(jià)買來的古畫,居然是模仿的贗品!
此時(shí)此刻,龍?jiān)颇X袋一陣嗡鳴,面如死灰,竟是不知所措。
“阿云,下面怎么辦?”
看到龍?jiān)剖胥蹲?,慕容琪連忙走上去,提醒了他一下。
龍?jiān)泼銖?qiáng)回過神,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人看笑話。
于是,他的臉上,換上一種淡定的微笑,“李華,還不繼續(xù)主持?柳老已經(jīng)給出了估價(jià),那你還在等什么?”
“好!好!”
李華連連點(diǎn)頭,卻又犯了難,“那龍少……這一幅《晚秋清雨》的底價(jià)定多少?”
“八十萬吧!”龍?jiān)泼婧⑿?,心卻如同刀割。
試問,三千萬買來的東西,現(xiàn)在只值這點(diǎn)錢,誰能不心痛?
“好!龍?jiān)粕贍斀o出八十萬底價(jià),想要競拍此畫的來賓,可別錯過機(jī)會啊!”
李華一陣汗顏,龍?jiān)茝?qiáng)顏歡笑,該多么難受啊。
依舊是鴉雀無聲!
沒人開口!
畢竟,誰會浪費(fèi)錢去買個贗品?
這時(shí)候,李天源靈光一閃,卻是打算出個高價(jià),算是給龍?jiān)茠晗履樏妗?/p>
“我出三百……”
然而,李天源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龍?jiān)粕贍敚恢憧煞裨试S,讓我仔細(xì)看一下這幅《晚秋清雨》?”
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秦浩!
龍?jiān)泼嫔坏牡溃?ldquo;看不看又有何妨?難不成柳老還會看走眼?”
“哎喲,我可不是這意思!”
秦浩眨巴著眼睛嬉笑,“我只是想看仔細(xì)些,漲點(diǎn)見識,免得以后會買到類似贗品。”
麻辣隔壁!
龍?jiān)茪獾媚樕F青,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爆粗口,這姓秦的是故意羞辱他吧?!
心中憤怒!
可龍?jiān)迫耘f忍耐住了,他故作無所謂,哈哈笑道:“秦先生真幽默,你請便吧。”
“嘿嘿,多謝!”
秦浩嬉皮笑臉的走上高臺,仔細(xì)觀察這一幅《晚秋清雨》。
實(shí)際上,當(dāng)他第一次看這幅畫的時(shí)候,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凡!
單從外表來看,確實(shí)是如同柳三元所言那般,此乃模仿之作。
可由于秦浩修煉的功法緣故,具備了“望氣”的能力,可察覺到“龍氣”、“才氣”、“貴氣”、“怨氣”等等。
就在剛才,他居然在這幅《晚秋清雨》上面,感受到了兩道性質(zhì)迥異的才氣。
其中一道在圖畫表面上,非常的稀薄、微弱,不算什么稀奇。
然而另外一道,卻潛藏于內(nèi)部,強(qiáng)度之大,簡直不可思議!若生于古代,必定是狀元之才!
一幅古畫上面,存在著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事實(shí)——畫中畫!
在之前,他還不太確定!
可如今,近距離觀察下,感受著內(nèi)部那磅礴才氣,讓他完全堅(jiān)信自己的猜測——無誤!
要賺大錢了!
秦浩內(nèi)心激動不已!
雖然他曾經(jīng)確實(shí)很有錢,也確實(shí)與巴菲坦國王子合作過,但那些資金卻是屬于華夏軍方。
當(dāng)他被開除離開部隊(duì)后,這些資金,自然不會再歸他使用。
也就是說,秦浩現(xiàn)在,真的很窮、沒錢……
“柳老,這一幅畫,畫功精湛,筆鋒柔而帶剛,細(xì)膩輕盈,一氣喝成,完美展示了晚秋的山澗清雨!恐怕還真是唐寅真品吶!”
“哈哈哈……”柳三元哈哈大笑,一個不知名的小輩,居然質(zhì)疑他的能力?
“秦先生別開玩笑,柳老鑒定水平一流,又豈會看走眼?還請你盡快下臺,這畫還等著拍賣呢!”
龍?jiān)菩闹邪岛薏灰?,真想把秦浩大卸八塊。
明顯就是個贗品,他還瞎比比可能是真品?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他。
“哦!”秦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回到了自己座位。
林天雪當(dāng)即翻了個白眼,“秦浩,柳老可是世界級鑒定專家,從未看錯一次,你說話可要注意點(diǎn)分寸!”
秦浩笑了笑,沒回答她。
“下面,拍賣繼續(xù)進(jìn)行,想要這幅《晚秋清雨》的朋友,快快喊價(jià)啦!”
李華的聲音,再次響徹晚會。
話音剛落,李天源馬上喊了個高價(jià),“我出三百萬!”
龍?jiān)埔姞?,不由的對李天源微微一笑,看上去頗為滿意。
明明只值一百萬,李天源肯喊三百萬,無疑是在給他掙顏面。
呼!
在場眾人,紛紛對李天源,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貨是白癡吧?
贗品還開這么高的價(jià)?
好吧,人家有錢跪舔龍?jiān)?,他們也管不著?/p>
林佳吐吐香舌,無語道:“飛哥哥,這二貨腦子有病嗎?”
趙飛掃了眼李天源,以及旁邊的張薇,戲謔的笑了笑,“或許是吧!”
李天源完全無視,眾人如何看待他,他笑著對李華道:“快點(diǎn)落錘定音吧,應(yīng)該沒人會跟我爭這幅畫。”
“呃……那好吧!”
“三百萬一次!”
“三百萬兩次!”
“三百萬……”
“五百萬!”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成交之際,突然冒出一個熟悉聲音,打斷了李華的話。
“哈哈,居然還有二貨要買……”
趙飛當(dāng)即嘲笑,卻瞬間臉色一變,“我去,浩哥,咋個是你?你買這個作甚?”
秦浩淡定的回答道:“我感覺這幅《晚秋清雨》是真品。”
“秦浩,你是不是傻!柳老他已經(jīng)鑒定是贗品,你干嘛還要浪費(fèi)錢?”
林天雪滿臉著急,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咳咳……秦先生既然看好,那我就不奪人之好了!”李天源心中偷樂,這秦浩才是真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