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干。
十二地支。
都是王家的稱號強者。
王申就是十二地支的一員。
其他的成員或弱或強,但都是極難對付的。
若是一起出手,更為難對付。
我們只有兩個人,王申受傷重傷,實力不存。
雙拳難敵四手。
我不明白王申是哪里來的勇氣答應(yīng)的。
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不過,總算有一絲機會。
面對這四大長老,壓力實在太大,我心中竟有一絲不敢出手的念頭。
這或許就是傳說的氣勢。
“很好!”王地說道:“不愧是我王家人,即使身受重傷,也有如此氣勢!希望你能堅持的時間長些。”
他眼中有一絲憐憫。
既然談好條件,就沒必要談?wù)撓氯ァ?/p>
只是片刻,王家稱號強者,全部集齊。
其中包括王酉王辰。
王天說笑了笑,言語中有一絲不屑:“你們一起出手,若是他們能打敗你們,便放過他們。”
我們兩個,面對二十一個人,但心中竟沒有絲毫害怕。
我反而顫抖了起來。
不是害怕,是激動、興奮。
“我要把他們?nèi)細(xì)⒘耍?rdquo;我心中有股嗜血的念頭,并且極為強烈。
盡管我知道,他們一個個實力都很強,甚至比我還強,若是一起出手,恐怕我會沒有機會出手,就會命喪黃泉。
可后路已絕,若是害怕,哪有生路?
我要把他們?nèi)繗⒘耍?/p>
此刻這是我唯一的念頭。
“各位,請!”
王申向前一步,一擺手,肅然而立。
手中鐵劍閃爍寒光,仿佛忍不住飲血。
“王申,你如今是廢人,我們一起出手,豈不是欺負(fù)一個殘疾人。”
王辰忽然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出手,等你恢復(fù)如初,我再殺你!”
這也是一個高傲的人。
我心中明白。
年紀(jì)輕輕就成為強者,誰沒有幾分傲氣。
“我身體不適,也不出手。”
王酉抿了抿嘴說。
“你們不出手?沒聽到我的命令,讓你們一起上?!”
王天氣急敗壞,大聲吼道。
誰知,王申和王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離去了。
其余那些人,有的在猶豫,有的目露厲色,殺氣閃現(xiàn),但再也沒有一個人離開。
十九個人。
這是十九人想必已經(jīng)做好出手的準(zhǔn)備。
王申忽然問我,“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我一笑,“沒什么想說的了。”
“是嗎?”王申淡淡的說,“或許我不該收你為徒。”
“怎的,你還想不認(rèn)?”我笑著說。
正陽當(dāng)頭,普照世間,此刻,不知怎么,或許有一股悲壯的情緒。
但也只是悲壯而已。
此刻我心中是豪氣足有三千里,達(dá)不到盡頭。
“有幾分把握?”
王申問我。
我堅定的說:“這一次,十分把握!”
“好!”
王申目光一凝,“我相信你!”
“相信我?”我笑得很燦爛,“那就殺吧。”
殺!
我瞬間出手,如同雷霆,迅雷不及掩耳,提著劍而沖。
這刻,我沒有說讓王申退后,保護(hù)他之類的話。
因為我知道,這樣一個高傲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退后的。
哪怕他只剩一張嘴,也會狠狠的咬下去,咬下一塊血肉。
此刻,對面的他們,仿佛群狼,而且還是餓狼,個個兇狠無比,瞬間出手,攻擊從四面八方而來,簡直毫不留情。
王申和我并肩而行,他大喘著氣,縱劍揮舞。
此刻,我知道面對這么多人,想要把他們?nèi)肯麥?,唯有布陣?/p>
布個兇陣。
落魂陣!
兇中之兇。
這陣是天地厲氣,結(jié)聚而成,陣法一成,布陣之人手上,會出現(xiàn)一只白旗,白旗展動,魂魄消散,傾刻而滅。傳說,若修為高深,即使神仙入陣,白旗一搖,也會魂飛魄散。
此陣太傷天和,若是布成,必定折壽。
殺人越多,折壽越多。
但我已不管,即使折壽,也要把他們?nèi)繗⑺馈?/p>
落魂陣需要的是帶有厲氣的靈物。
所謂厲氣,就是殺伐。
我手中正巧有。
那是爺爺留下的一塊布。
裹尸布。
這塊布裹得一定是個惡貫滿盈的尸體。
因為其中的厲氣簡直太濃郁了,簡直要實質(zhì)化,拿出來之后,空氣都是一涼。
當(dāng)我拿出這塊布時,感覺身上壓力一增。
是來自四大長老的注視。
“果真是李長夜的孫子,這種陰邪之物他也有,簡直該殺。”
王黃沉聲說道。
王地說:“殺死他也算是替天行道,可是他現(xiàn)在不能死,我們還要問些東西。”
哼!這王地看似慈祥,也是個人面獸心的貨色。
該殺?
我冷笑不止。
等我大陣一布,把你們王家精英全部殺死,看你們什么表情!
到時候王家怨氣,必直沖天地。
我一邊打斗,一邊把裹尸布分成數(shù)份,然后腳踏七星步,一步一算,放下靈物。
我的做法極為隱秘,即便是和我打斗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但由于分心,我的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服。
看向王申,他比我還要慘烈,身上全是血,本來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但表情卻未變,一直是冷冽。
他臉上也未呈現(xiàn)半分痛苦之色,只是提著劍而動。
我知道王申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若是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即便不被殺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大吼一聲,“你們王家這些廢物,只會欺負(fù)一個廢人?可敢來殺我?!”
這一吼,果然有些效果。
那些圍攻王申的人,都放緩了動作,眼中目光閃爍,他們身為稱號強者,也應(yīng)有傲氣。
最終,他們都選擇攻向了我。
王申得以喘氣,他用劍支撐著身體,面容疲倦無比,只不過那雙眸子,卻比劍還要鋒利。
我知道,此刻王申心里,一定比死了還難受。
我甚至在想,若我變成王申那樣,甚至?xí)滩蛔∽詺ⅰ?/p>
王申堅持到現(xiàn)在,足以見內(nèi)心的強大。
只要活著,就有一切希望。
落魂落魂,落滅三魂。
最終,我以挨了一劍的代價,布成了落魂。
我殘忍一笑,直接出腳踹去,想把刺我那人踹飛。
可是,那人也是高手,只是一閃,呼吸間,又刺出一劍。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對我圍攻,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看來,我只有再受一劍。
可我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白旗。
白旗不大,再加上我手是垂落,并不引人注意。
這之后,我什么都不管,一手掐訣,口中念道:“白紙搖黑氣生,入陣魂消魄自傾!”
這時,冥冥之中,我感覺到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離我而去。
我忽然變得虛弱了些。
那或許就是壽命。
我沒管那么多,手上白旗一揮!
無形之間,這片區(qū)域,好像有無形黑氣,黑暗邪惡,翻騰雀躍,鉆入他們腦袋里。
那些人,或許看不到,但我身為布陣人,看的異常清楚。
這一刻,他們動作都是一止,目光露出疑惑。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感到一股涼意!”
“沒錯,好像源自靈魂,力氣都在逐漸減弱。”
“是那小子搞得鬼,殺死他!”
……
我冷笑:“落魂出,一搖天,二搖地,三搖人魂歸世間,我看你們能撐多久!”
我雖然不是多強,布出的落魂陣也有些欠缺,但這落魂終究是兇陣,畢竟是我付出壽命所布,那些人即便是王家天驕,也承受不住。
我揚起手來,白旗再次一揮。
有的所謂天驕,甚至已經(jīng)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
“啊!好痛,痛死我了!這是什么手段,我都沒見他出手。”
“是白旗!是他手中的白旗!痛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想死!”
“這是靈魂上的疼痛,他想要滅了我們靈魂,長老救我!”
……
這些天驕,都在地上慘叫,口喊救命。
真的有愧天驕之名,在我看來,他們連王申的一半都趕不上,王申與他們同名,簡直是侮辱。
“小子,你趕快住手!”
王天看不下去了,立刻吼道。
“住手?”我嘲笑道:“若是倒地的是我,你們會喊住手?”
“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我為什么要停手。”
我胳膊一動,要再次會動白旗。
“你只要動一下,就會立刻沒命!”
王天見威脅無用,冷冽的說道。
他的威脅不假,因為我感到一股殺氣鎖定了我,只要我一動,恐怕是真的就死了。
這王天或許就是傳說,十分之強。
“我若死了,你們這王家天驕,也會全死!”我同樣威脅道:“你們王家恐怕都要絕后!”
王地說:“你停手吧,按照約定,我們放你們離去。”
“你們以為我會信?”我笑著說:“如此天真的話語,騙誰呢?”
王天冷冷的說,“你這種手段,我也略有耳聞,怕是李長夜的陣。我知道陣只能在一個區(qū)域,難道你就一直在這里?不走了?”
“說的也是?”我想了片刻,露出一個笑容,“這樣吧,我不想活了,有你們王家天驕陪葬,倒也不虧。”
說著,我就想要搖動白旗。
“不可!”
王地連忙制止了我,“少年,你才多大,不知生命可貴,活著才好,死了都什么沒有了。”
“你們這群老鬼可真是奇怪啊。”我嘲諷道,“之前想要殺死我,現(xiàn)在卻求著我活,你們說你們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