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準備了什么寶貝?”
進入特護病房時,母親白梅已經(jīng)到了,正在給父親喂八寶粥,好奇的問道。
“小伙子,看來你爸比我嚴重,需要準備東西!”魏老魏平民也在房間里,放下手中外賣,淡淡說道。
他們手中的食物一樣,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應該是魏家人準備的。
干練打扮的魏優(yōu)優(yōu),視線落在聶遠身上,看他手里的袋子,印著佛緣堂字樣,眉頭微微皺起。
“小伙子,先吃飯吧,忙活大半天了。”
魏老夫人田恬招呼著他,等會在忙活。
魏家人并沒有在意他的打扮,沒在意飄散的味道,素質比一般人好得多。
盡管說的不相干,但視線實際上都落在他手上。
醫(yī)院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白住三個月,他能有什么辦法?
“你們先吃,我很快治好我爸,不耽誤!”聶遠看他們熱情,倒是為父母今后的境況安心不少。
將手里的袋子放下,拿出木盒中裝的清心符,走向病床上的聶山。
聶山已不如剛剛醒來時那般清醒,身上的玫瑰花瓣全部枯萎,失去活性。
什么?
一道符?
魏家眾人和白梅的眼睛差點瞪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聶遠,看著他手里的符箓。
他難道想用迷信來治???靠譜嗎?
盡管心中充滿疑問,但沒人出聲詢問,只是神色充滿質疑。
聶遠拿起清心符,扶著父親躺好,威襟正坐,眸光中出現(xiàn)道道精光。
雙手真元猛然運轉,清心符瞬間漂浮在空中,散發(fā)出淡淡毫光,緩緩落向聶山額頭。
僅僅這一手,就令整個病房中的人震撼莫名,如同魔術般的手段。
這不算完,聶遠雙手猛然震動,符紙貼在父親額頭處,散發(fā)出一圈圈更加強烈的光暈,竟然融入他的額頭中。
可以看到,聶山的頭頂百匯穴升起一股股黑煙,飄散在病房中。
魏優(yōu)優(yōu)害怕有什么毒素,立刻打開房門和窗戶,開通空調,避免家人出現(xiàn)問題。
特護病房房門打開,吸引了大夫的注意力,有專門大夫過來查看,當即愣住。
“你在干什么?這里是三甲醫(yī)院,不是你們搞封建迷信的地方!”大嗓門響起,驚動了樓層附近的大夫和護士,紛紛向這里沖過來。
病房中的魏家眾人被嚇了一跳,臉色變得喊難看。
“封建不封建的,你們管不著!治病沒什么本事,就知道鼓吹醫(yī)院等級。做點事實吧!”
魏老魏平民十分不客氣的對他們吼道。
醫(yī)院只想著評三甲,結果連他的病都治不好,此刻又來指手畫腳,惹他不耐。
“魏老您不能這么說,畢竟是在醫(yī)院,萬一病人有個三長兩短,誰負責任?。?rdquo;
分院副院長曹青趕到,聽到聲音,立刻站出來解釋著。
“責任!責任!你們一天天腦袋里裝的就是責任!就不能裝點技術,醫(yī)術和醫(yī)德?看看你們一個個成什么樣子!”
魏平民一聽這話更來氣,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渾身顫抖。他可聽說了,醫(yī)院為不但責任,放任他不管,差點跳樓而死。
幸好聶遠出手快速,才好好的活下來,一群醫(yī)德敗壞的垃圾!
一群白大褂,面對位高權重退休的老干部,即便想反駁,也沒那個膽量。
更何況,他們確實沒有治好他。
視線躲躲閃閃,不由得落在聶遠的背影上,一股怒火在蒸騰,都怨他!
“成功!”
就在此刻,聶遠平淡的聲音飄出。
魏家人視線瞬間集中在聶山身上,發(fā)現(xiàn)他臉上那股黑氣消失,而且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澈,好像小孩一般。
再不是剛剛昏昏沉沉的模樣,欣喜萬分。
“兒子!我可見到你了!老伴,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對一切過往毫不知情的聶山,緩解片刻后,看到眼前眾人,一聲聲呼喚,好像過了漫長的歲月。
“老伴,你醒過來了,看看兒子都熬成什么樣了?”白梅沒說自己如何,而是指著聶遠,泣不成聲。
實際上聶家三人都很瘦弱,營養(yǎng)不良。
一時間,感情流露,三人相擁而泣,歡喜異常。
“叔叔阿姨,你們平靜平靜,咱不都過去了嗎?”連惜惜湊過去,拿出紙巾遞給他們。
站在門口的大夫們,此刻化成了雕像,目光中只有驚駭和震動,懷疑自己學過的醫(yī)術都是假的。
已經(jīng)被宣布無法康復的聶山,使用了封建迷信中的符咒,竟然徹底康復了?
神智清醒,語言清晰,表達準確!
難道封建糟粕比現(xiàn)在的科技,還有治療效果?
學了幾年的醫(yī)學,還不如一個符咒?
足足一刻鐘后,聶山與白梅才鎮(zhèn)定下來,收住眼淚,目光欣慰的看著兒子。
“聶遠,要不你來我們精神科做客座教授吧?”曹青站在門口,看他們平靜,立刻出言留住他。
有了他,陽城大學附屬醫(yī)院必定可以成為國內最出名的精神科。
多少病人源源不斷的過來,那都是錢??!
“這個醫(yī)院太臟臟,護士說話太刻薄,我不會來!”聶遠猶記得白清刻薄的言語,對誰都是傷害。
一句話,門外眾多大夫都震撼不已。
堂堂副院長曹青的邀請,客座教授待遇,他竟然說醫(yī)院骯臟?
這是有多狂?
整個陽城找不出第三家三甲醫(yī)院,他們是大醫(yī)院之一,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往里擠都擠不進來,他卻狂言絕不會來。
這些大夫是醫(yī)學界精英,通過層層選拔考進來的,豈不是在說他們骯臟!
有心反駁,可是白清上午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聶先生,我知道是我管理不嚴,出現(xiàn)收紅包的現(xiàn)象,但白清已經(jīng)開除,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污染整個醫(yī)院!要不您有時間過來出診幾個小時也行?。?rdquo;
曹青干脆放低姿態(tài),妥協(xié)條件對他說道。
“我只是大三的學生,哪里當?shù)闷鸪鲈\?我這是封建迷信,敗壞了醫(yī)院的名聲怎么辦?走吧!”
“哐!”
聶遠嫌他們煩,丟下冷冷一句話,將病房門關閉,不給他們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曹青和眾多大夫,身體一驚,向后閃開,表情中充滿憤怒和不甘,卻又不敢多說什么。
醫(yī)院里發(fā)生過什么,他們心里最清楚。
“你做的好事!”
曹青指著最先怒吼的大夫撒氣,臉色沉到底。今天面子和里子全丟了,堂堂副院長低聲下氣的沒能留下聶遠。
“白清呢?告訴她立刻滾蛋,我精神科養(yǎng)不起姑奶奶!”丟下憤怒的命令,率先趕回辦公室。
外面愁云慘淡,各個神色難看,病房內卻是一片溫情。
聶遠三百年沒有體會過親情,愛情,這一刻極為享受。哪怕吃的是外賣,穿的是骯臟背心,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
武道界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在這一刻完全拋棄。
足足一個小時,才吃完不算午飯的午飯,給父親開了一副補藥,告訴老媽怎么做,這才離開。
該準備李賢德的晚宴了,不能如此邋遢過去,太給連惜惜丟臉。
走進附近商場,兩人在售貨員鄙夷的目光中,花三千元從里到外換了一身衣服。
在閑逸汗蒸館休息兩個小時,夜幕降臨,精神飽滿的趕往八方豪情大酒店。
“阿遠,你真是太帥了!”
走出閑逸汗蒸館,漫步街道上,連惜惜雙眼閃爍著情絲,對聶遠大加贊賞。
盡管在一起兩年多,卻從未見聶遠打扮過,哪怕是特別重要的日子。
“第一次見你的高中同學,不能讓你掉份!走吧!”
聶遠心中憋著一團火,臉上卻帶著笑容,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
李賢德,這一世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