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澤一直都在等藥監(jiān)局那邊的消息,可是消息一直也沒來,后來薛娜告訴他沒這么快,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審核,寧天澤就急的抓耳撓腮。這幾天他天天都出去考察市場,發(fā)現(xiàn)人家楚氏集團的九鼎大丹銷售的越來越好,簡直萬人空巷了。
“這可咋辦。”
這天終于到了唐萱要拆藥線的時候,她計算著日子,心里急切的想要重見光面,一大早的就把寧天澤給砸醒了:“喂,寧天澤,你快點起來,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今天要讓我重見光明嘛,不會是刷我的吧?”
其實她心里對寧天澤一直存在懷疑,總以為寧天澤會找機會來報復她,因此現(xiàn)在可是忐忑的很。
寧天澤根本就沒在屋子里,他每天晚上都在樓頂吸收靈氣,雖然進步緩慢,但也不能不繼續(xù)下去,不過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另謀出路才行??沙雎吩谀睦?,他的心里卻是一點譜也沒有。
“吵什么吵啊,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有這么對待恩人得嘛?”
“狗屁恩人,是仇人。”唐萱嚷嚷著說。
“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現(xiàn)在我要施展逆天醫(yī)術(shù)為你重現(xiàn)光明,如果你日后要忘恩負義也隨便你,反正在這幾千年的歲月里這樣的人渣,我也見多了,隨你的便好了。”寧天澤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了。
“你怎么從樓梯下來了,你才是人渣呢,你是個禍害,而且愛吹牛,什么幾千年的歲月,你才幾歲???”唐萱撇著嘴說。
啊喲!寧天澤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幸虧唐萱覺得他是在吹牛,不然這一下子可是全都露餡了:“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把衣服脫了吧。”
“你——你休想——”唐萱氣的渾身發(fā)抖,寧天澤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她總算是沒看清這個人渣。此時此刻她的武功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雖說不可能打贏這個家伙,但自殺總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我是說讓你換一套寬松點的衣服,免得一會兒氣血不暢,影響了我的治療。別以為拆繃帶就那么簡單。還以為自己很漂亮呢,其實在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兒,我寧少身邊可是從來都不缺大美女的。”他把大美女三個字拉了長聲,故意氣氣唐萱。
“哼,算你識相。”
唐萱半信半疑,走到屋子里關(guān)上門,然后換了一件寬松的衣服走出來,摸索著坐在了沙發(fā)上,低聲說:“寧天澤,寧天澤,我真的還能再看見陽光嘛,你沒有騙我對不對,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是講信用的。”
“你那點錢,還不夠我們財團吃頓飯的呢,留著自己慢慢用吧。不過你以前殺了那么多人,犯下無邊罪孽,我勸你還是把所有的積蓄全都捐獻給災區(qū),以免死后落入地獄。”寧天澤嘮嘮叨叨的走了過來。
唐萱并不說話,室內(nèi)一片靜謐,只能聽到她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寧天澤故意把動作放慢,讓她飽受折磨。
“怎么樣,能不能快點。”
“別說話,意守丹田。”寧天澤罵道:“弄瞎別人的眼睛很快,想要復明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你給我有點耐心,如此三心二意的,待會兒要是出了岔子,后悔你一輩子?,F(xiàn)在一切聽我指揮,明白了嘛。”
“哦。”這么一嚇唬,唐萱果然乖乖的不敢說話了。
寧天澤湊近了她的俏臉,慢慢的拆開她的繃帶,同時將自己的靈氣渡入她的身體,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軟,臉色白里透紅,尤其是一副紅嘟嘟的嘴唇,特別柔膩性感,一時之間沒忍住就在上面親了一下。
“哎呀,你干嘛?”唐萱不干了。
“哎呀,糟糕了,讓你不要講話,結(jié)果你不聽話,現(xiàn)在把我的真氣都打亂了。”
“可是你親我。”
寧天澤語重心長的教訓她:“你聽好了,我寧天澤絕對是一名正直的一聲,所謂親你,其實是為了給你渡入真氣,這是,那個必要的程序,我也不愿意。因為你的嘴唇根本一點也不漂亮,那個,我其實比你更痛苦。”
“胡說,你——”唐萱氣的不行。
寧天澤偷笑了一下:“好了,現(xiàn)在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我要拆開紗布了,但是你必須等我數(shù)到十才能睜開眼睛,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唐萱不敢大意,謹慎的聽從著命令,寧天澤就緩緩地揭開了她臉上最后一點紗布。那雙瑰麗的大眼睛果然閉的緊緊的。
他大聲的從一數(shù)到十,而后把雙手貼在她太陽穴上,輸入靈氣,以此來保證她血脈的正常運行,不至于在最后關(guān)頭出現(xiàn)什么偏差,最后才說:“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適應(yīng),剛開始可能有些模糊,逐漸的就會清晰了。”
唐萱卻緊張的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內(nèi)心里一片掙扎,生怕一個月的努力換來的只是一場春夢,那么她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呢。這種心理的來源,主要是她對寧天澤失去了信任,總覺得寧天澤只是為了報復而戲耍她。
不過她還是努力的說服自己,緩緩地撩起了眼皮,就像一線天光射入了亙古黑暗的山洞,她開始欣喜若狂,眼睛居然真的有了光感,于是速度就越發(fā)快了起來,慢慢的一線天光,變成了一扇窗戶,窗戶外面有著斑駁琉璃的世界。
再往后她的膽子大了,信心足了,眼睛也完全睜開了。
“怎么樣,說一下感覺。”寧天澤就在她的對面,跟她臉對著臉,只有兩寸遠。因此她首先就看到了一張很討厭的大臉,仿佛這就是整個世界了。
“你給我起開。”雖然那張臉很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得意的笑容,這讓唐萱感到生氣,一巴掌就給打到一邊去。
“忘恩負義呀。”寧天澤咕噥著。
“你是的臉太大了。”唐萱不服氣的說。跟著她感到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清晰,漂浮在眼前的雪花越來越少,世界亮了起來。大約有兩分鐘的時間吧,一切都恢復了原貌,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窗外的太陽,也還是那個太陽,什么也沒有變。
變的只有身邊的環(huán)境,她發(fā)覺自己正處在一棟很華麗的大房子里,當殺手這么多年,五星級賓館也住過不少,而這里的裝潢真的跟賓館也差不了多少。這哪里是什么醫(yī)院,更加不可能是實驗室,寧天澤果然耍了自己。
“可是我仍然什么也看不到啊,你還是騙了我。”唐萱眼神直勾勾的,而且流下了熱淚,顫聲說道。
寧天澤嚇了一跳,難道說地球上的藥物真的這么不堪,居然連小小的七蛇毒都治不好,那自己的金瘡藥計劃不是也要泡湯了,他趕忙貓著腰湊過來,去觀察唐萱的眼珠兒,發(fā)覺它果然一動不動。
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是不見任何動靜。寧天澤趕忙又走進一點,正想撩起她的眼皮仔細檢查,忽然覺得肋下一陣疼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當時他就猜到自己上了唐萱的圈套,被他點了穴道。
可是自己有靈氣護體,真氣早就被反彈回去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不過他還是將計就計的躺在地上,愣怔的看著唐萱,試探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為什么偷襲我,啥意思???”寧天澤不滿意的大喊大叫:“難道我是東郭先生嘛,你是一條毒蛇嘛?”
“你說錯了。”唐萱冷笑著蹲下來和他對視:“其實我比毒蛇還毒呢,我殺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
“好吧。”寧天澤心里動了殺機,看來自己真的看錯了人,殺手就是殺手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可憐。
唐萱從背后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軍刀,冷然一笑:“寧天澤,多謝你復明我的眼睛,不過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嗎?”
寧天澤裝作沉思了一下,咳嗽著說:“像你這樣忘恩負義沒有心肝的王八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什么缺德事兒你做不出來。連醫(yī)藥費都沒給呢,就想著要殺人滅口是不是,早知道這樣,我就該給你換上一對狼眼珠子,讓你更加名副其實一些才好。”
“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到了這一步還敢罵我。你說我忘恩負義,那好我問你,你殺了我們魅影這么多人,我作為魅影的一員,是不是應(yīng)該為他們報仇。你的確治好了我的眼睛,但這么一點小恩小惠不足以抵債,他們可都是我最親密的兄弟姐妹,是我的至親骨肉,我決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們。”
“那好,你動手吧。”寧天澤自覺這是自己給唐萱的最后一次機會了,倘若她真的動手,那么她頃刻之間就會失去性命。
唐萱陰笑著走過來,刀子比比劃劃:“哼,不過,其實你還是有一條生路可以走的,就看你自己怎么選了。”
寧天澤心里呼了口氣:“你說。”
唐萱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嘴唇幾乎貼著他的嘴唇:“愛我,愛我我就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