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也算是一個意外,一不小心就穿越到了完全陌生的沙漠里,還遇到死了三百年的沙王,這簡直就不可想象。不過,跟死了千年還要來找張傳的陸羽老頭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畢竟,各個地域的神力比拼起來還是有得較量的。
至于張傳是怎么逃出來的,過后再慢慢說這事兒。
回到茶館的張傳,還是一副屌屌的樣子,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即便張傳有心給阿黛或者其他客人講講這段奇葩的經(jīng)歷,他們也得愿意相信才有意思不是。剛回到茶館,還沒回轉(zhuǎn)性子,張傳就被面癱臉晴姐給叫了過去,又是一頓無縫對接的盤問,讓張傳一五一十把經(jīng)過交代了一個遍,沒辦法,誰讓晴姐火眼金睛還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呢。
本來還以為晴姐聽到這傳奇一樣的經(jīng)歷會有點觸動,張傳看一眼晴姐那張五官立體常年冷峻的臉,簡直是沒救了。一個女人生得這么俊俏美麗,面無表情也很無聊啊,擱哪個男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晴姐,你能不能稍微安撫一下我,我有些受驚了。”張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一問,晴姐兩眼直接豎了起來,嚇得張傳再也不敢亂說話。
“我好像知道了血龍木手串的下落。”不知不覺中,張傳已經(jīng)將晴姐當(dāng)成了同盟,畢竟相處了這么久,彼此也算是很了解了,相互通個氣也是可以的,在張傳孤立無援的時候,這個晴姐還是可以幫上大忙的,救張傳于危難之中也是常有的事,雖然并不是為了救人,而是使命。
“你跟張世鈞很熟嗎?”晴姐問道。
對于晴姐口中的張世鈞,張傳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但也說不上是否很熟悉,兩個人往來并不多,只不過總是會被一些奇怪的事情拉扯到一塊兒,好像彼此之間有脫不掉的干系,雖然都姓張,怎么著也扯不上遠房親戚這一說。唯一可以說得通的,當(dāng)然是利益趨同。
“我就見過一兩次。”張傳有些不解地看著晴姐,也猜不到晴姐為什么會這么問。
“這是他留給你的。”晴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茶包,遞到張傳手里,“他讓你去上次見面的地方找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當(dāng)面跟你說清楚。”
“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張傳滿是疑惑地接過茶包,打開看里邊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就是普普通通的茶芽,聞起來還特別香。
一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可以聯(lián)系的方式那么多,實在有什么話要說,正式一點還可以發(fā)一封郵件,干嘛非得這么大費周章地留下信物還要去老地方找人,張傳有些不耐煩這種套路,很不想去赴約,猶猶豫豫了一整天,將茶包揣在兜里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忐忑。
到了晚上,張傳將茶包里的茶葉取出來攤在桌面上,挑來揀去地看實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要試茶也不是這樣子招呼朋友的啊,這倒引起了張傳強烈的好奇心。雖然心里真的很煩張世鈞這個人,不過還是覺得去那個地方看看,畢竟還是對老奶奶有點掛念的。
第二天一大早,張傳就飛車前往城郊廢品站,去晚了老奶奶沒準(zhǔn)就已經(jīng)出門了,老奶奶通常一出門晚上才會回去,那張傳就要在門口等一整天。
“你怎么在這里?奶奶呢?”在廢品站外張傳就看到了張世鈞手插褲袋靠在路燈邊上,若有所思地踢著地面。
“你來晚了,老奶奶已經(jīng)沒了。”張世鈞說。
“不可能!”張傳根本不相信,拔腿就往里跑去,跑去那間矗立在廢墟中間那么多年的破舊小平房,他不相信老奶奶會就這么沒了。張世鈞跟在張傳后面,他知道阻止是沒有用的,就這么跟著張傳去見證他說的話,讓他親眼看到才會死心。
“人呢,人怎么會沒了呢?”張傳驚慌失措地在房子里來回找了好幾遍,甚至把桌子椅子都給踢翻了,還是沒看到一點點人影。老奶奶在張傳走火入魔變成怪物的時候收留了他,老奶奶心疼他就像自己的孫子一樣,張傳滿心的感激還沒來得及回報呢,從來不會流淚的張傳,在那一瞬間濕了眼眶,他的眼球在一瞬間變得特別黑,吸收了周圍的光線,讓整片廢墟籠罩在陰云中,就在這個時候狂風(fēng)大作大雨傾盆而至。
“怎么突然下雨了。”張世鈞一臉懵逼地看著屋外濺起的水花,水流都匯聚成小溪了,本來好好的天氣下雨下得這么快是有點超乎自然常理了。
張傳握緊拳頭仰天長嘯,伴著電閃雷鳴,一道閃電直接擊打在小平房屋頂上,這座小房子像是被通上電了一樣,在廢墟里發(fā)著光,腳下踩著的地面也開始動搖起來,張傳周身都散發(fā)著刺眼的光芒,而不明所以的張世鈞被開裂的地面搖晃著驚恐地扶住墻。“張傳,你在干嘛?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張世鈞朝著張傳喊道。
地面的縫隙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寬,眼看著張傳踩著的地方裂開成很寬很深的縫,而張傳還是站在坑縫上方?jīng)]有掉下去,張傳憑著自身的能量將身體托在了半空懸著。就在不經(jīng)意間,一道閃電與地下發(fā)射出來的光線順著張傳的身體傳導(dǎo)連接上了,在強大的電流擊打下,張傳喝張世鈞都來不及防備就癱倒在了裂開的地面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么個偏僻的地方,要不是因為外邊聽著豪車,估計是不會有人想到要往里邊走去看看,撿垃圾的人都不會再往這里邊來拾荒了,根本沒有什么可撿的,已經(jīng)被撿完沒有剩下的啦。幾個貪玩的少年,看有車停在那里就由著好奇心往里邊跑去看看是些什么熱鬧人出現(xiàn)在了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看到小平房被雷擊中,其他人都被嚇得哭喊著跑掉了,還剩下一個膽兒大的,趁著雨停了往小平房里去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張傳和張世鈞。
“哥哥,你怎么了?”女孩走上前去使勁搖張世鈞的胳膊,聽到有人叫哥哥,這完全刺激了張世鈞的神經(jīng),迷迷糊糊的在夢中見到了張小雅,兩個人還在笑著鬧著搶玩具呢,張世鈞很掙扎,他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伸手去拉住張小雅的手,可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心里叫著張小雅的名字,可是卻沒有聲音。
女孩沒辦法,剛剛一起過來玩的小伙伴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只好趕緊打電話讓人來幫忙,女孩就坐在滿地裂紋的房子里等救護車,還時不時扯著衣袖去擦一擦躺在地上的人的臉,兩個人都沒動靜,嚇得女孩跑也不是等葉兒不是,雙腿發(fā)麻地坐在地上,真的很害怕這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跟死人待在一起的感覺一點都不美妙。
“噗~”躺在地上的張傳身體震顫了一下,從嘴巴里吐出一口血痰來,四肢開始抽搐,眼睛還時不時地瞪得圓圓的,女孩看著這一幕也不敢靠近,只能繼續(xù)打電話求助,可是救護車一直在路上,路上還特別堵。當(dāng)然女孩也不知道,即使救護車來了也救不了躺在地上抽搐的人,要是知道了,對于她來說剩下的就只有絕望了,她看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出現(xiàn)不好的事,就連有人在她面前皺眉她都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
就在這個時候,張世鈞動彈了一下,女孩趕緊跑過去叫他,瞬間醒過來的張世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傳,拿出手上的綠松石捂在張傳的胸口,這是目前唯一可以讓張傳鎮(zhèn)定下來的方法,為了保住張傳的姓名,張世鈞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哥哥,這位哥哥怎么了?他是不是快要死了?”女孩問道。
“不會的。”張世鈞咬緊牙關(guān),用盡渾身解數(shù)通過綠松石掛件向張傳傳輸真氣,這個運功的過程看得女孩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電視劇現(xiàn)場搞直播,讓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沒有特效的現(xiàn)場,看到的場面還那么真實,女孩都看傻了在那里。
“我,我叫了救護車,是不是沒有用?”女孩問道。
“會有用的,我現(xiàn)在封鎖住他的元氣,還需要醫(yī)生激活他的心臟,他的心臟受到了重創(chuàng),需要點擊喚醒血壓。”
“你們是被閃電電到了嗎?”
張世鈞抬頭看一眼女孩天真無邪的眼睛,艱難地揚了揚嘴角并點點頭認(rèn)可女孩的說法,只不過在女孩的追問下,他并沒有多地去解釋為什么會被閃電擊中,女孩自己倒給自己了一個很好的解釋,這間小平房沒有裝避雷針,而且周圍全是鋼筋水泥的廢墟,導(dǎo)電能力難免會強一些惡,女孩還不住地提醒張世鈞以后不要帶人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玩,張世鈞都笑著答應(yīng)了。
很快地,救護車果然來了,醫(yī)生護士急急忙忙地用擔(dān)架將張傳抬上車,張世鈞拒絕被抬在擔(dān)架上,女孩就趕緊上前將張世鈞扶著,讓張世鈞可以自己上車。有時候,一旦躺下去,就意味著輸了,也將所有的成就與機會拱手讓人,即使嚴(yán)重受傷,張世鈞還是選擇自己走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