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水天舞酒店,是龍水唯一的五星級酒店,這酒店是楚家的產(chǎn)業(yè),臨著龍水江,有一半是在江中,當(dāng)年光是建這家酒店,就花了楚家十個億。
當(dāng)然這十個億并不白花,這龍水天舞酒店的盈利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建起來以后幾乎每個月都能盈利上千萬,龍水所有的大型宴會都在這里舉行。
不僅僅如此,據(jù)就這天舞酒店還是個風(fēng)水陣,龍水江上一立,就仿佛畫龍點了睛,把江水中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楚家。
當(dāng)然這是外話。龍水有頭有臉的人物,來龍水天舞也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樸范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今天這么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也選在龍水天舞酒店。
今天樸范就把這酒店包了,還請了許多演員歌手來助興,今天光是一天的租用酒店費用,就有好幾百萬。
離晚宴開始還有兩個小時,賓客們就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這些來的賓客都是相對不那么重要的,因此他們心里有數(shù),早早來了,畢竟遲到或者晚到都是重要賓客才有的權(quán)利。
這些賓客穿得都很隆重,畢竟江湖中的范哥給面子邀請他們,他們要不穿好點,到時候說不定就因此得罪了范哥,樸范這個人可是睚眥必報的。
姜成和莫萱其實也來得挺早,不過到了酒店門口,他突然發(fā)現(xiàn)酒店前面停的全都是豪車,他們的共享單車基本都沒地方停。姜成可不管那么多,找了一個空位,就把共享單車停下來了。
剛停下來,就聽到有人大喝:“哪來的破共享單車,滾開。”
姜成一側(cè)目望去,看到一個穿著安保服裝的大個子,這大個子板著一張滿是抓痕的臉沖過來,一腳把姜成的車給踢飛了:“這種破自行車也停在這里,還不麻溜地滾開?”
莫萱也剛停好車,一看這大個子氣勢洶洶,便上去跟他理論:“你誰啊,憑什么踢我們的車?”
她現(xiàn)在特別愛為姜成出頭,小女生的心理,她想的是自己好好表現(xiàn),姜成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更何況她已經(jīng)愛上姜成了,因此見不得姜成受一點委屈??墒撬膊幌胍幌?,姜成這種本事這種性格,又怎么會受委屈呢。
聽到莫萱這么問,大個子十分囂張地拍拍胸脯說道:“老子是范哥帶過來的天舞一日保安,專門負責(zé)停車的,告訴你們,你們……”
他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姜成看:“是你……”
姜成側(cè)目看著那大個子:“你誰???”
大個子咧嘴大笑:“好小子,你終于落在我手上了,今天你走不了了。你不是牛嗎?我看你在范哥面前你還牛什么,你不要走。”
姜成一頭霧水:“我也沒說要走啊。”
大個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那天在咖啡館你打了我媽,還往我身上灑了癢癢粉,你不要假裝不認識我,我記你一輩子。”
姜成還是搖頭:“實在不好意思啊,對我來說,垃圾沒有記住的必要。”
大個子卻是冷笑連連:“現(xiàn)在別在這兒說漂亮話,你知道今天是誰在這里擺酒嗎?小子你死定了。”
姜成哦了一聲:“誰啊,誰在這里擺酒?有什么招就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大個子對著對講機就開始叫起來:“兄弟們,停車場這里有人鬧事,恐怕是沖著范哥來的,大家趕緊過來,OVER。”
姜成看了看時間,反正時間還早,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妨和這大個子玩玩。
他雙手抱胸,淡然地望著大個子,過了一會兒十幾個保安一下子圍了過來。
大個子指著姜成:“兄弟們,就他,他在這里鬧事。”
那些保安看看姜成,又看看大個子,卻是有些不太相信大個子的話。
畢竟從體形上來說,大個子是高大強壯,而姜成只不過普通身高,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個會打架的人,雖然說一身T恤有些嘻哈風(fēng),但是一沒紋身二沒耳洞三沒有染發(fā)扎臟辮,應(yīng)該還是個正常青年。
“大個,你把我們叫過來,難道叫我們這么多人群毆這么個瘦弱的小子,你咋想的?”
有人對大個子表示了不滿。其實這大個子在這里人緣也不好,只不過他狐假虎威,借范哥的名頭把人叫過來的。
大個子卻是知道姜成的厲害的,他指著姜成:“大家不要被他外表所迷惑,上次他還打了我娘,還打了我。”
那些保安當(dāng)中也有對大個子的底細知道得清楚的,勸道:“大個,一定是你娘又去碰瓷玩了吧?還有,他打你,你不要再編了,是不是上次沒訛到錢?。?rdquo;
這話一說大個子的臉上掛不住了:“你們……你們幫不幫我?”
保安當(dāng)中有人走向姜成:“我說這位朋友,今天是龍水范哥宴請朋友,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看看這里停的車子就知道了,你穿成這樣,還騎著共享單車,一看就是不是范哥要宴請的人吧。”
姜成沒有否認,他的確不是樸范要宴請的人,他是樸范要拜師的人。今天的宴會都是因為他而起,卻想不到有人要趕他走。
這個人倒對姜成還算客氣:“如果你不是來參加宴會的,那么請你們離開這里,范哥可不是好惹的。”
姜成還沒說話,莫萱就叫起來:“什么范哥,不就是樸范嗎?你們誰去告訴他,姜老師來了,讓他親自來接。”
保安們面面相覷,而大個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無比歡快:“小丫頭片子你死定了,還有你,什么姜老師,竟然敢直接叫范哥的名字。我現(xiàn)在就向范哥匯報,范哥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他名字了。”
這話倒是沒錯的,樸范因為名字起得實在有些難聽,又是嫖又是犯的,所以他自己也很忌諱別人提這個名字,只允許別人叫他范哥。
據(jù)說之前龍水市有一個小富豪,忘記了樸范的忌諱,偶然一次在朋友聚會里提到了樸范的名字,這就是個私底下的聚會,也沒有樸范參加,但是這事卻被有心人傳到樸范的耳朵里了。
后來這小富豪家里的三輛豪車就被人給砸了。門口還被澆了漆,小富小富豪這才想到是自己得罪了樸范,嚇得連忙出錢賠罪。
自那以后龍水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樸范不喜歡別人提他的名字,大家也是很小心地稱他為范哥,省得給自己惹禍上身。
大個子說著就顛兒顛兒地走了,剩下的保安當(dāng)中有人對姜成說:“你們還是快點逃吧,還有,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們把大個給得罪了,他這種人心眼很小的。”
姜成對這個保安倒是感覺挺不錯的,不過他用不著跑,原本他還打算自己進去,現(xiàn)在看來,樸范不派人來請他,他還真不進去了呢。
過了一會兒大個狐假虎威地走在前面,身后跟了兩個黑衣服的保鏢模樣的人。
這兩個人背著手,板著臉,面無表情,而大個卻是十分殷勤地在前面引路,把這兩個人帶到了姜成面前:“就是他,兩位,他竟然敢直接叫范哥的真名樸范。”
他剛說到這里,那兩個保鏢當(dāng)中的一個就直接給大個子一個耳光,這兩個保鏢雖然還沒有到達武徒境,但是也算是習(xí)武的人,一耳光相當(dāng)用力,直接把大個子打倒在地,大個子捂著臉爬起來,嘴角都流血了,含混地說:“為什么打我……”
那個保鏢掃了他一眼:“誰也不能提范爺?shù)拿帧?rdquo;
周圍的那些保安看著大個子這種下場,都帶著嘲笑,看來這大個子在這里人緣相當(dāng)不好啊。
兩個保鏢把目光轉(zhuǎn)向姜成:“是你說了范爺?shù)拿謫幔?rdquo;
姜成無所謂地說道:“是又怎么樣?名字起出來就是讓人叫的,如果他不愿意讓人叫,那就改個名字好了啊。”
這話一說出來,那兩個保鏢頓時臉色變了,握著拳頭一左一右向著姜成沖了過來。
姜成卻是不慌不忙,他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進入武者境,但是對付兩個連武徒境都不是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步法飄逸,輕輕一閃就到了左邊的那個保鏢身后,伸手拍了一下那保鏢的后脖頸,那保鏢猛一轉(zhuǎn)身,這時候姜成卻伸手一拽右邊那個保鏢。
頓時兩個保鏢臉貼著臉撞到了一下,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姜成過去一只腳踩住他們兩個,然后掏出電話,打給了樸范:“我說樸范啊,你手下這些人實在有些狗眼看人低,竟然不讓我進去還要打我。害得我心情都不好了,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掛了電話。
他這么做是真心的,可是別人怎么看都是裝象,范哥的電話號碼,哪里會隨便給人,龍水有范哥電話的人應(yīng)該不足十個吧。
他掛電話的時候,那些保安還有保鏢都在心里說:你就裝吧,裝得好像跟范哥很熟的樣子,我們硬是打不過你,要是打得過你,早就把你這裝逼賣老的家伙打得滿地找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