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
楚騰微張開嘴,正要答應(yīng)時,他的手臂突然被楚天拉住。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楚天目光冷冷的自他舅舅一家人的臉上掃過,臉上綻開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張崇明道:“但我家的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聞言,眾人的臉色皆變。
“小天,這事可關(guān)系到我姐姐的病,我姐姐可是你母親!”
張崇明微瞪起眼,道。
“小天,大人的事,你還是少插嘴,你還小,懂什么呀?”
胖女人冷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天兒,崇明他們說得對。”
楚騰語重心長的道:“先把你母親的病治好,你也能有份工作,多好的事啊。”
“天兒,我怎么樣都無所謂,但你總不能跟你爸去賣菠蘿吧,找些事做,總是好的。”
張英蓮也勸道。
“爸,媽。”
楚天微微一笑,突然起身拿來行李箱。
“我這五年離家,不能盡孝,沒想到家中竟有了這樣的變故,實在是罪過。”
楚天打開行李箱,將一張小本子遞給了楚騰,然后,他便開始拿錢了。
一疊疊的鈔票,碼的整整齊齊,放到了餐桌上,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張崇明,胖女人,張玉珍看的雙眼發(fā)直,尤其是胖女人,眼珠子都快迸出眼眶了。
“這,這。”
楚騰拿著江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傻愣愣的看著堆在桌上的鈔票,渾身都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還從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張英蓮沒有哆嗦,但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嗯,都在這兒了。”
楚天將最后一疊鈔票放在了鈔票堆上,道。
“多,多少?”
張崇明咽了口唾沫,問道。
“一百二十多萬吧,零頭沒有數(shù)。”
楚天語氣十分平靜,看向張崇明的目光中,卻露出了明顯的戲謔。
“嘶!”~
房間內(nèi)響起一陣倒吸涼氣之聲,而楚天則轉(zhuǎn)頭看著楚騰,道:“爸,這錢夠給媽治病么?”
“夠了,足夠了。”
楚騰忙不迭的點頭。
“天啊,這么多錢!”
胖女人滿臉狂熱,禁不住的朝那一疊錢伸出手去,然而楚天的動作比她快一步,搶先將那疊錢收入行禮箱內(nèi)。
“這些錢除去給媽治病和我的學(xué)費,剩下的,就拿給爸和媽養(yǎng)老。”
楚天速度極快的將錢收好,張玉珍突然道:“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這錢是怎么來的?”
聞言,張崇明也趕緊道:“對,你才走了五年,怎么可能掙那么多錢?你是不是干了什么非法的勾當(dāng)?!”
“肯定是違法的勾當(dāng),不然怎么可能賺那么多???”
胖女人一見錢被收走,肉疼的厲害,也吼道。
“天兒,這違法的事可不能做!”
楚騰和張英蓮也滿臉憂色的看著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掏出了一份文件,用早已想好的說辭道:“爸,我這五年是被一個老頭帶走了,那老頭家里有錢,但沒兒子,把我當(dāng)兒子養(yǎng)了五年后,給了我這些錢。”
楚天將文件遞給了楚騰,里面裝著一份遺囑,還有轉(zhuǎn)賬證明,這都是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所有文件也全被錄入了國家檔案,誰也查不出端倪。
“好,我兒子有出息!哈哈~。”
楚騰看了看文件,喜極而泣。
給人當(dāng)兒子能掙一百多萬。
還有這種事?!!
張崇明,張玉珍和胖女人皆瞪起眼,卻在翻閱了那些文件后,不得不承認這事是真的。
“哎呦,姐夫,你是撞大運了?。?rdquo;
張崇明揉了揉眼睛,突然滿臉笑容的給楚騰倒酒。
“姐夫,你有了這么多錢后,可別忘了我們啊。”
胖女人殷勤的給楚騰夾菜,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張玉珍則雙眼發(fā)紅,直勾勾的看著楚天的行李箱,嫉妒的快要發(fā)狂。
“...。”
楚天默默的拿起一碗銀耳湯,用湯勺舀給張英蓮。
張崇明等人離開后,又服侍張英蓮睡下,楚天便來到了屬于他的房間中。
這間房很干凈,明顯被楚騰時刻打掃著,那被子,座椅,以及放在桌上的書籍,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終于到家了。”
楚天放下行李,愜意的躺在了床上,卻將一個牛皮帶子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身為虎王,就算是睡覺時也不能放松,隨時保持警惕,這已是他的習(xí)慣。
深夜,正在熟睡的楚天突然睜開了眼。
“嗯?”楚天沒有穿鞋子,小心的下了床,拿起牛皮袋,緩步走到了房門前,就聽到外面響起的細微聲音。
“是這里嗎?”
“肯定是這里,我那婆娘一直守在屋外,看著他將錢帶進房間里的。”
“哦,舅舅?”
楚天聽出了張崇明的聲音,臉色微微一沉,眼眸間閃過一抹厲色。
他本來只想過平靜的日子,但有些人就是如此的無恥,非要來打亂這種平靜,很好,他不介意讓這些人感受到虎王的怒火。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開鎖聲,楚天沉思了會兒,悄悄的來到床旁,將被子摞成一團,然后躲在了黑暗中。
門很快開了,兩個用絲襪蒙著面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拿起了楚天放在桌上的行李箱,給另一人比了個手勢,兩人便飛快的出了門,然后輕手輕腳的翻過院墻。
而在兩人出了院墻后,楚天也無聲無息的跟在了其的身后。
兩人走的速度很快,絲毫沒料到自己已被跟蹤,連續(xù)躥過了幾條街道后,進了一處亮著燈光的鋪面里。
“得手了么?”
“得了。”
“打開看看。”
“哇,這么多錢,發(fā)財了??!”
~~
鋪面里響起好幾人的聲音,守在鋪面外的楚天聽出來了,這全是他媽的幾個親戚。
還真是極品親戚。
楚天一腳踹開玻璃門,進去后,隨手操起一根木棍就將門欄封住。
“誰?!”~
店鋪內(nèi)的四人一起回過頭來,便都看到了門口的楚天。
“小,小天???你怎么會在這兒?!”
張崇明臉色大變,而其余三人也都渾身劇震。
“拿我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為何會在這兒?”
楚天冷冷一笑,從那羊皮袋中取出了一柄墨尺,這墨尺通體由隕鐵打造,長達半米,通體黝黑。
“你,你憑什么說這是你的?!我們還說你擅闖民宅呢???!”
一名身形瘦削,有著一臉絡(luò)腮胡的男子吼道。
這家伙雖然沒戴絲襪,但楚天依然認出,其就是跟張崇明一起偷他行李的人。
他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徑直走上前去,而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卻也走了上來。
“你就是小天?算起來我是你二姨爹,你現(xiàn)在離開,我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還可以湊錢給你媽治病,要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魁梧壯漢猛的抽出皮帶,當(dāng)鞭子般甩起,“噼啪!”作響。
一百多萬就堆在桌上,其余三人也紅了眼睛,紛紛操起了家伙。
“呵。”
楚天冷笑了一聲,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提起了墨尺便甩了出去,“啪!”的一聲,魁梧壯漢捂著臉,猛的癱倒在地,嘴中鮮血淋漓。
“聒噪。”
楚天看也不看倒地的壯漢,便朝其余三人走去?!?/p>
戰(zhàn)斗的過程很短暫,很快,楚天便拿著箱子走出了鋪面,并掏出一張紙,仔細的將墨尺上的血跡擦干,這柄墨尺本來是一柄刀,名叫虎牙,通體以隕鐵打造,卻被楚天磨平了鋒刃。
擦好了墨尺,他又偏過頭,用眼角余光冷冷的瞟了眼鋪面中那幾個倒在地上,捂著嘴巴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算你們運氣,我現(xiàn)在不殺人。”
楚天提著行李,大搖大擺的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