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已是天明。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是楚河還是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了,然后晨練了一番。
快中午了,楚河去看看柳清清有沒有起床,結果這妮子還在呼呼大睡,從豎著睡變成了橫著睡,好在床夠大,任她怎么翻都翻不下去。
她趴在被褥上,光潔的小腳丫裸露在外面,嘴角還有著一兩滴晶瑩的液體,看來昨天肯定是累壞了!
楚河想到她昨天叫喊的聲音,不禁會心一笑,突然手機鈴聲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嚇得他身子一抖,連忙跑了出去,生怕吵醒了柳清清。
“喂,請問你是?”楚河眉頭一挑。
“楚大師嗎,我是徐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徐立討好說道。
“怎么了?有事就直說。”
“行,楚大師豪爽,那我就不客套了。是這樣的,我想找您幫個小忙,我最近有個仇家來尋仇,他是個練家子,聽說現(xiàn)在身手特別好,我怕手下不是他的對手,因此想請你來幫我震住場子。當然,該有的報酬一點都少不了。五十萬您看怎么樣?”
楚河想了想,五十萬是不少了,估計他這敵人肯定不是什么庸手,不然堂堂城南大佬也不必出來找?guī)褪帧?/p>
不過這也正合他意,他和爺爺修煉至今,習得一身本領,不過到現(xiàn)在他還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水平,用爺爺?shù)脑拋碚f他現(xiàn)在不過只是門外漢,和真正的修士比差的遠了。
當然他也不會信他爺爺?shù)脑?,說的好聽是什么神相,說不好聽就是個大忽悠,他的話最多能夠信標點符號!
徐立見楚河猶豫了那么久,心里開始惴惴不安,難道他覺得自己給的錢太少了?臉上上過一絲肉疼,正欲加價時,楚河突然說道:
“高手嗎?那我答應你了。”
“好好好!”徐立連升應下來,生怕楚河反悔。
“說個時間吧,我們詳細談一談。”
“好的,好的。您在哪,我現(xiàn)在去接您。”
“行,你來接我吧。柳家你應該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
一會后,楚河跟著昨天的龍哥來到了夜玫瑰酒吧。
徐立早早帶著一眾手下出來迎接,一個個站的筆直,面容恭敬,就像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一般,讓楚河感到倍有面子。
車子一停,徐立就前來迎接。
一陣寒暄后,徐立帶楚河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給他開了一瓶86年的拉菲,別看只是86年的,就這一杯也值個小幾萬。
楚河喝了一口,撇了撇嘴,這種酒跟他偷喝爺爺?shù)哪切┚埔槐葘嵲诓钸h了。
“行了,有什么事你說吧。”
徐立站在一旁,連忙道:“是這樣的,我們混江湖的,難免會有幾個仇家。我剛開始混的時候,跟一個人起了沖突,那人被我打敗之后,逃去了西北,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他現(xiàn)在竟然回來了,而且給我發(fā)了個戰(zhàn)書,一連砸了我好幾個場子,我手下的兄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聽說他是跟什么高手學了武術,我昨天看楚兄弟的身手,肯定也是學過武的,而且肯定不是庸手。那個蛇哥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可在您手上簡直不堪一擊。你不必擔心,我還找了另一位大師,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徐立怕楚河不答應,又一通解釋。
楚河隨意笑笑,沒有解釋。
“立哥,陳大師來了!”
龍哥慌里慌張闖進來,激動說道。
一說完,徐總也猛然站起來,連忙向屋外迎去,連跟楚河招呼一聲都沒來得及。
門外傳來了徐立對陳大師的恭維聲,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楚河依舊端坐在沙發(fā)上,眼觀鼻,鼻觀心,練習吐納之法。
陳大師名叫陳年,年約四十左右,體形消瘦,穿著中山裝,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眼看上去就有一股大師風范。
不過作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頭發(fā),中年最時髦的地中海發(fā)型,果然是聰明絕頂之人!
陳大師瞥了楚河一眼,見他一個后生還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臉上的笑容頓消,不滿道:“徐總,請問這位小朋友是?”
徐立尷尬地笑了一聲,聽出了陳大師口中的火藥味,解釋道:“他叫楚河,是我請來的另一個高手。”
“楚河,你過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大師。”
徐立對楚河招了招手。
楚河起身淡淡對陳大師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陳大師眼角一抽,臉色極度難看,一個毛頭小子這樣對他,分明是瞧不起他!
“哼!徐總,我看你是被你那仇人嚇破了膽。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當寶貝一樣請過來,實在有失風范啊。”
楚河眉頭緊皺,冷冷看了他一眼。
一個內勁高手而已,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此臉幼討撌窃诰毱ず笃诹?,離先天也不遠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卻連一般都說不上!
若是楚河想收拾他,簡直不要太輕松,他有一萬字方法讓他死!
對他點頭就已經(jīng)很客氣了,他竟然還不知足。
徐立見兩人劍拔弩張,立即充當了和事老。
“陳大師,稍安勿躁,這位小友年輕雖然年輕了一點,但是人不可貌相,我昨天親自見過他出手,絕對是一名高手!不然我也不會請過來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昨天一人打敗了五六個身手相當不錯的壯漢,而且?guī)缀醵际且粨糁茢场?rdquo;
“哼!徐總,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莫說打過七八個混混,就是打贏七八十又如何?在我等面前連提鞋都不配!你未免太小瞧我等了,要知道你說的那位仇家李猛可是內功高手!擁有內勁和沒有內勁是天壤之別!以你手下這種人來說,無論來多少都不是我們內勁高手的對手!而他,呵呵。”
陳大師不屑地對楚河搖了搖頭,看他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沒有下過什么苦功的。
楚河一臉淡然,在陳大師眼中卻被當成了茫然,他輕笑一聲:
“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與你這小孩子計較了,老夫就讓你開開眼,給你免費上一課,省的你以后還這么目中無人,連內勁都不知道,實在惹人生笑。”
陳大師說完,走到茶幾上拿起一個厚厚的玻璃煙灰缸,在手上點了點,大喝一聲:“看好了!”
話語未落,陳大師臉色一肅,運起內勁,抓住煙灰缸的雙手緊繃著。
“咔嚓。”
清脆的一聲響聲驟然響起,連砸都很難砸爛的玻璃煙灰缸竟然生生被他掰開了!
“這。。。這個就是內勁嗎?”
徐立兩眼外凸,大驚失色。
他只聽說過內勁高手的厲害,還從未見過,如今一見頓時驚駭?shù)臒o以加復!
陳大師傲然點了點頭,把玻璃煙灰缸丟給了楚河,一句話沒有說,臉色輕蔑之色不言而喻。
“師傅神功蓋世!離先天也只是一步之遙,莫說是你們小小青城,就是整個江南能夠勝師傅的也寥寥無幾!這次師傅來幫你已經(jīng)是給足你的面子了,其他人想請師傅,別說是三百萬,就是五百萬師傅都懶得理他們。”
陳大師身后跟著大徒弟趙子遠恭敬說道。
陳大師雙手環(huán)抱,高傲地仰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對于徒弟的夸獎連理會都不曾理會。
“是是是,多謝陳大師出手相助,您放心,答應您的條件一個不會少。”
徐立非但沒有因為他們的倨傲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放松,有這樣的高手坐鎮(zhèn)他就不用怕丟掉小命了。
至于楚河那五十萬白花了?無所謂,就當打水漂了。
他看向楚河,楚河正在拿著兩塊裂開的玻璃鋼看著,心中微微一嘆,果然是自己看走眼了。陳大師一出手就能把他嚇呆了,到時候要是打起來還不把他嚇的尿褲子?
徐立臉色不虞,語氣也一改先前的恭敬,隨意道:“楚河小兄弟,要不你就留在這邊就行了。錢到時候我還會給你的。”
楚河抬頭,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不喜,這個徐總竟然只花了那人六分之一的價格請自己,實在小瞧了他。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表現(xiàn)出來就是了,淡淡道:
“徐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答應你了,當然就是要去的。”
徐立剛想拒絕,陳大師阻止了他,輕笑道:“他想去就讓他去看看吧,這小子肯定是被我的功夫折服了,那我也不是那種敝掃自珍的人,讓他見識一下我是怎么打敗李猛的也不是不可,就當讓他長長見識了。”
“陳大師高義,那就聽陳大師的安排。”徐立站在一旁恭敬說道。
楚河沒有理會他們的話,他運氣過宮,聚氣于指,輕輕在煙灰缸上點了下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碎成兩片的煙灰缸中間赫然各有一個食指大小的小洞!
而這個小洞就是楚河憑借指力與特殊功法硬生生戳出來的!
若是這一手被他們看到的話,想必他們的臉色一定想相當有趣吧。那所謂的陳大師不知道會不會嚇得直接尿褲子,這一手完全碾壓他一萬條街不止!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那小子說是正午在南山祥云閣等我們。”
陳大師目高于頂,一句話都懶得說,傲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