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子暗恨的老頭此時早已離開了別墅很遠,他愜意的躲在一邊,“嘩嘩嘩”數(shù)著包里的百元大鈔,興奮的眉開眼笑。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連忙背起包拔腿就跑。
“壞了,我媳婦今晚要來,云哲那小王八羔子要倒霉了。”
老頭真是個烏鴉嘴,云哲還真是倒了大霉。
他走在路上沒惹誰惹誰,卻不想禍從天降,衣領被人一把揪住,劈頭蓋臉的挨了頓大耳刮。
揍他的人實力很強,如鬼影子般飄忽不定,他都被揍成了大豬頭,卻沒看清揍他的人長得什么樣。
“你這個掃把星禍害,老娘打不死你,都是你個王八蛋害的,你可把二小姐害慘了。”
說話的是名女子,聽聲音判斷該是個中年人。
女子恨意十足,小巴掌掄的虎虎生風,扇的云哲像個陀螺,滴溜溜在原地打轉(zhuǎn)。
她似乎急需宣泄,兩只腳也沒閑著。
腳尖一挑把云哲挑飛向空中,隨后一個上踢,把云哲踢得更高。
雙腿交替踢出,一片腿影籠罩了云哲,云哲慘叫著連連升空,越飛越高。
云哲被虐的好不凄慘,他想還手來著,卻絲毫找不到機會。
落在這女子手里,就好似小白兔落入了大灰狼之手,命運已然注定。
女子踢得很嗨,罵的也很爽,把云哲老爹一家祖宗八代全都揪了出來,全都點著名罵了個遍。
云哲自然是重點。
“小兔崽子,你他奶奶的就是個天煞孤星,??四隳赣H的人渣……”
女子的攻擊犀利非常,云哲如同暴風暴雨中的小樹葉,被打的東飄西蕩。
云哲知道反抗無用,只能痛苦的縮成了一團任人宰割苦苦支撐,不知這痛苦何時能夠終結(jié)。
“媳婦你手下留情啊,他可是二小姐唯一的兒子,是二小姐的命根子。”
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聽起來似曾相識。
女子不由一愣,恨恨的停了手。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要是真想殺他只需一拳。”
“那是那是,媳婦武功蓋世無人能敵。”
那聲音的主人嬉皮笑臉一個勁的討好。
女子似乎很是享受,一腳將云哲踢飛,和那聲音的主人齊齊消失不見。
“砰”的一聲,云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差點把他摔散架了。
他驚恐至極哪里還敢逗留,直接連滾帶爬的逃到了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快點開,去云頂別墅。”
回到家后云哲一進家門,李輝夫妻驚得差點報了警。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有我家的鑰匙……”
云哲被虐的太慘,面目全非不說,整個人足足胖了一圈,他倆能認出來才怪。
最終還是李婉比較靠譜,承認了他的身份。
可是她明顯是不安好心。
“我說癩蛤蟆,你也會有今天,這都是報應,呦呦,這小模樣真惹人心疼,就像只死蛤蟆,豬頭蛤蟆,哈哈哈……”
李婉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淚。
張靜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了李婉的頭上,把李婉拍啞了,她直接拉著云哲上了樓一陣忙碌。
“小哲,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衣服,買回來好幾天了都沒機會給你,你先去洗個澡換上吧,還有些酒精紗布消炎藥什么的,記得把傷口處理一下,小心感染。”
張靜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帶上了門。
云哲看著桌上擺好的一切,眼角不免有些濕潤。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過自己,心里真的很溫暖。
“這就是母愛嗎?感覺真好。”
云哲眼神迷離進了洗漱間,他洗澡的同時暗暗運轉(zhuǎn)了體內(nèi)的真氣。
隨著真氣運轉(zhuǎn),身上的淤青慢慢消散,只運轉(zhuǎn)了七八個大周天,身上的青腫竟然齊齊消失不見。
云哲驚訝至極,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特殊體質(zhì)竟然如此奇妙。
半個多小時后,云哲洗漱完畢穿戴一新。
他剛一下樓,就引得李輝夫妻齊齊驚嘆。
“哎呀,我說你這孩子,這才一會沒見就脫胎換骨了啊,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就是就是,我們的云哲竟然如此飄逸俊朗高貴典雅,要不干脆做我家的女婿吧,小婉算是撿到寶了。”
李婉一下就急了。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哪怕?lián)Q了層皮也改變不了本質(zhì),頂多算只青蛙,鬼才要嫁給他呢。”
李婉嘴上很毒,小臉卻羞得通紅。
“哎呀呀,這家伙原來這么帥,看的我的小心肝都撲騰撲騰的,我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呢,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據(jù)說女孩子天生就是顏控,這一點在李婉身上徹底得到了驗證。
云哲講述起自己的剛才經(jīng)歷,聽的李輝夫妻一臉凝重。
他們原以為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了解了,卻發(fā)現(xiàn)竟然沒完沒了,對方的手段越來越卑劣了,完全沒有底線。
這次幸好算計的是云哲,要是換成自己的女兒會怎么樣?
李輝夫妻越想越心煩,李婉也被嚇壞了,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云哲。
“別看我,我就是只死蛤蟆豬頭蛤蟆,我有自知之明,以后會離你遠遠的,免的臟了你大小姐的眼。”
有仇必報同樣是云哲的原則。
李婉徹底慌了神,可憐巴巴的向父母求助。
李輝夫妻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上了樓,根本就不打算去搭理她。
“叫你嘴賤,自己闖的禍自己收尾。”
“云哲,你不會真的不管我了吧,我可是個柔弱女子。”
李婉沒轍了,雙手絞在一起裝起了可憐。
“弱女子?弱女子可不會半夜三更劫道。”
云哲忍不住試探。
說實話,他一直覺得李婉就是那個劫道的大姨子,可是證據(jù)卻對不上號。
“我,我不是大姨子。”
李婉存心隱瞞。
云哲一下站起了身扭頭就走。
“好了好了,我承認還不行嗎?我就是大姨子。”
李婉扛不住了,選擇了坦白交代。
云哲大喜過望。
“那小姨子是誰?”
“也是我假扮的。”
“未婚妻呢?”
“還是我化妝的。”
一下揭開了謎底,云哲高興壞了。
“為什么折騰我?難道你真的是我未婚妻?”
“放屁,那只是個玩笑,鬼才愿意嫁給你呢。”
這問題顯然觸及到李婉的底線,她氣沖沖的上了樓,捂住胸口惶恐不安。
“完蛋了,姑奶奶要徹底暴露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不行,一定要封口。”
李婉沖進了父母的臥室。
云哲有些緩不過神來。
他一遍遍整理起線索。
老頭說過未婚妻的事,隨后李輝就冒了出來,再加上張靜那審查女婿的眼神,似乎一切迷霧都揭開了,李婉這丫頭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
說實話,雖說這妞刁蠻了一點,可是長相身材沒得挑,完全可以慢慢調(diào)教。
可是自己有那個時間嗎?
云哲看了看手臂上的紅線苦笑連連。
今晚發(fā)生了太多的事,那頓揍挨得莫名其妙。
不過那女子的身份已經(jīng)可以認定了,就是老頭的媳婦。
這兩口子真特么操蛋,就沒有一個厚道的,最好趕緊滾蛋,否則指不定哪天又會挨揍。
可是老頭他媳婦很奇怪啊,她為什么這么恨我和我父親的一家?
她所說的二小姐十有八九是我的母親。
父母明明是一家人,為何會被她區(qū)別對待?
難道父母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因此反目成仇?
云哲越想越亂,感覺自己的身世隱藏著太多的謎團,根本無法解開。
夜色越來越深,云哲帶著滿腦子不解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那副古怪圖案再次浮現(xiàn)在胸口。
身上的紅線似乎受到了巨大的牽引,直接脫離了云哲的身體飛向了古塔第一層的大門,點亮了大門上密密麻麻的銘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