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正在興頭上的鄭少嚇的心頭一顫。
“他媽的!”
微微愣神后,鄭少勃然大怒,起身向房門口走去,沖著門外大聲罵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老子正在辦好事嗎?”
鄭少本想把守在門外那兩個家伙抓來好好的教訓一番,不曾想,這兩人已然倒在了走廊之上不省人事。
當鄭少再次抬起頭,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這詭異的一幕不由讓他一陣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蘇立?”
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后,鄭少一臉驚愕的呆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蘇立冷不丁的冒了出來,對于鄭少來說無異于活見鬼。
昨晚,他親眼看見蘇立被打的半死不活,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就算蘇立命再硬,至少也得在醫(y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然而,事發(fā)到現在才不過短短十幾個小時,蘇立不僅毫發(fā)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還輕而易舉就摸進了別墅,更是撂倒了門口兩名魁梧健碩的大漢。
這他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意外嗎?”
蘇立的目光掃過鄭少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心底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爆發(fā)開來,臉色一沉,目光凜冽的盯著鄭少,一步,一步,緩緩的向鄭少逼近。
這要是在圣靈大陸,眼前這斯恐怕早已經身首異處,奈何這里是地球,身處法治社會,如若只圖一時之快而將其滅殺,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即便如此,蘇立也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他。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你你想干什么?”
鄭少被蘇立強勢的氣場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連續(xù)向后退了幾步,顫顫巍巍的說道:“鄭家在江城市的地位你是知道的,我勸你不要自找麻煩!”
“我不怕麻煩!”
蘇立嗤之以鼻,冰冷的語氣幾乎令人窒息。
鄭少慌亂的向后退去,當他踩到之前丟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時,靈機一動,快速地撿起匕首對著蘇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你別別別過來??!”
“蚍蜉撼樹!”
蘇立輕蔑的挑起嘴角,繼續(xù)向鄭少逼近。
見蘇立絲毫不畏懼他手中的匕首,鄭少連忙改變策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樣,我給你錢,只要你不傷我,你說個數,多少都可以。”
有錢能使鬼推磨,鄭少堅信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錢不能解決的,更何況還是蘇立這種窮光蛋。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自斷一條手臂,第二,我親自動手。”
蘇立不屑一顧,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你!”
蘇立出人意料的回答不禁讓鄭少大驚失色,他吞了一口唾沫,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腦門滴落下來。
“想清楚了嗎?選哪個?”
完全沒有給鄭少絲毫的喘息時間,蘇立那冰冷到令人窒息的聲音再次響起。
“選你媽逼,老子跟你拼了!”
被逼到墻角的鄭少已是無路可退,在蘇立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他的理智幾乎全線崩塌,面部驟然扭曲起來,就像魔怔了一般將手中的匕首刺向蘇立。
“可笑而愚蠢的凡人,你該為你的愚蠢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蘇立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波瀾不驚。
“啊……”
一陣殺豬般慘烈的哀號頓時響徹整棟別墅。
“碰了不該碰的人,這條手臂就是你應當付出的代價!”
蘇立云淡風輕的將鄭少那條鮮血淋漓的手臂丟在地上,隨后轉身走向那名女子,當他看到那名女子充滿驚恐的臉時,蘇立臉色大變。
這名女子竟不是青羅,之前蘇立并沒有看到臉,只是看見她的身形跟青羅相似便誤以為她就是青羅。
蘇立臉色凝重的望著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疼的死去活來的鄭少,急切的問道:“青羅在哪?”
“我也不知道!”
鄭少用另外一條手臂按住鮮血噴涌的傷口,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極其痛苦的哀號著。
“人是你綁來的,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人在哪?”
蘇立苦笑,遂而臉色一沉,一手抓住鄭少斷臂處,狠狠地一捏,怒形于色:“我看你是活膩了!”
“啊……”
殺豬般慘烈的哀號再次響起。
“大哥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鄭少一陣哭鬼狼嚎的慘叫過后,有氣無力的說道:“昨天回來后,突然來了一群很厲害的黑衣人,把你姐姐給搶走了。”
“你可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來路?怎么才能找到他們?”
蘇立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鄭少,但凡鄭少敢撒謊,定要他痛不欲生。
“不清楚!”
鄭少搖了搖頭,看到蘇立那犀利的眼神,鄭少不由一哆嗦,連忙補充道:“那些黑衣人的胸前都佩戴了一枚很奇怪的牌子,看起來像是人的眼睛。”
“如果你敢騙我,我保證到時候會讓你比現在痛苦一萬倍!”
蘇立嘴角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向鄭少發(fā)出鄭重的警告。
“不敢,不敢……”
鄭少連忙應和著,心有余悸的看著蘇立,生怕眼前這位瘟神對他再下狠手。
剛才的動靜鬧的不小,樓下的那群保安聽到鄭少的慘叫后,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聽到樓道里混亂的腳步聲,蘇立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笑著說道:“你家的狗出來了,鄭大少爺,麻煩你親自送我出去吧!”
“好好好……”
聽聞蘇立要走,鄭少的心里別提有多激動,連忙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馬上把這位瘟神送走。
“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臨走之際,床上被綁著的那名女子突然沖蘇立叫道,眼神中充滿乞求的神色。
“抱歉,差點把你給忘了!”
蘇立走到女子跟前,手中的匕首挑斷了繩子,隨后扯下床單遞給女子。
“謝謝!”
女子揉了揉被綁的發(fā)麻的手腕,頷首接過床單披在身上,一張俊俏的臉已然布滿緋紅的云霞。
蘇立手持鋒利的匕首攀在鄭少的肩膀上,女子緊跟其后,迎面沖上來的保安在鄭少的喝斥下連連退讓。
當他們走出別墅時,負責在外圍策應的海之瑤,在蘇立的提示下,早已駕著那輛黃色的奔馳越野停在了別墅前院。
蘇立讓那名女子早早的上了車,手中的匕首在鄭少脖頸處劃過,輕聲說道:“老子暫且留著你這條小命,你最好祈禱青羅會沒事,如果青羅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早早的給自己準備后事吧!”
說完,蘇立便狂笑著直接上了車,一聲沉悶的轟鳴聲后,黃色奔馳揚長而去。
“媽的,敢卸老子的胳膊,不弄死你,我鄭天剛誓不為人!”
看著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黃色奔馳,鄭天剛的眼睛里是無盡的恨意,他發(fā)誓,這筆帳他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青羅姐呢?”
看著副駕駛的陌生女子,海之瑤一頭霧水,蘇立不是來這救青羅的嗎?怎么從里面帶出來個陌生女人?
“青羅被另一波人綁走了。”
蘇立一臉凝重,一群神秘黑衣人綁走一個普通女人,這件事的背后似乎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他們?yōu)槭裁匆デ嗔_姐?”
海之瑤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鄭天剛說那些人身上都佩戴著一枚像眼睛一樣的牌子,這應該算是唯一有價值的線索了。”
蘇立輕嘆,內心饒是擔憂,表面卻一臉從容。
“不知道?那青羅姐豈不是很危險?”
海之瑤訝異的問道。
一時間,車內陷入一陣沉默。
沒有明確的目標,他們便成了無頭的蒼蠅,這種被動的局面,讓蘇立的心情變的沉重無比。
“我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蘇立從鄭天剛別墅救出來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