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下意識的問道:“誰?”
“我啊我,蜜罐兒啊。”她翻著眼睛道,我差點驚的坐起身,吃驚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道:“你是蜜罐兒?你是龍虎山上一蜜罐兒?”
“你以為呢,白癡,沒見過你這么傻的人就。”
我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不由苦笑:“我是真的沒想到啊,我一直以為你是男的,網(wǎng)絡真的不能信。”
“我又沒說過我是爺們,哼。”她哼了一聲繼續(xù)吃,也不說讓讓我,我見她一副不是外人的模樣,心底卻也稍稍安心了許多,雖然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有些糊涂了,但是這真不能怪我,你看她說話的語氣就特別讓人誤會。
等她吃完了,我才問起她昨晚的事情聽說是她報的警,她也不愿意多說自身的問題,只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牽扯不到我,等我問她那靈兒是人是鬼的時候,她卻嚴肅了起來:“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一種創(chuàng)造出來的靈,是一種術,施術者本身沒有死去,但是也沒有參與,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靈體的分身。”
我聽得稀里糊涂,就讓她具體給我說說,她很無語:“你問這些干嘛,反正已經(jīng)打散了,你安全了,就行了唄,別這么好奇。”
“不是,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給我解決好奇啊,你現(xiàn)在又不說。”
“我是來救你的,你滴明白?”她起身抻了個懶腰,一邊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忙活到天亮,你可到好,睡的呼呼的,有什么問題,等我睡一覺再說,你這兒還有其他房間能睡嗎?”
我看著她雙眼通紅,知道她確實挺累,現(xiàn)在問這些,估計確實不是時候,也不差這么一會兒了,就讓她去我?guī)煾敢郧暗姆块g,她也不多說,直接推門走了出去,臨走前,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其實,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比我想象中的好玩多了,我會盡量幫你挖掘你身上的小秘密,放心吧,姐不食言。”
說完這句沒有沒腦的話之后就推門走了出去,只留下我默然無語。
躺在床上,身子又動不了,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我認定了鬼姐姐的存在,立馬在心中呼喚,但是卻又沒有了回音,我也不知該如何去做,總之心中難安,而且靈兒的事情要是真如蜜罐兒所說,這絕對不算完。
我悲哀的發(fā)現(xiàn),我這些年平淡的生活,似乎從今天開始就被打破了……
我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才能活動,肚子叫的厲害,只好出去買了外賣,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蜜罐兒竟然還在呼呼大睡,想了想實在是對這些事情好奇的緊,就推門進去打算叫她。
這妞和她表現(xiàn)出來的性情一樣,完全沒有形象的呼呼大睡,身子奇怪的扭著,能看到衣服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我挺尷尬的,一時想叫又不敢叫,就在我猶豫的當口,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見我在一邊頓時眼睛一瞇,自戀道:“你干嘛呢這是?哦~不會是看本姑娘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打算夜襲我吧。”
我頓感無語:“……我叫你吃東西”
“那敢情好。”她頓時笑開了花……
一頓飯吃的像是搶食一樣,有的菜我才吃了幾口,就被她消滅干凈,我心里有事,也沒有多少胃口,堪堪吃了個半飽,就放下筷子看她吃。
等她吃完,這才道:“你這幾輩子沒吃飯了,吃相太兇了吧。”
“我天生吃相就不好看,你在意這個干嘛,事先說好,我不做你女朋友。”她叼著牙簽,翹著二郎腿道,我已經(jīng)對她這種神邏輯以及大咧的性子多少有了免疫,也不識茬,開始追問昨天的事情。
見我如此執(zhí)著,她罕見的沒有開玩笑,而是嚴肅道:“你就這么好奇嗎?”
“我天生就這樣,事情不弄得清清楚楚,一直窩在心里不舒服,你給我好好的說道說道唄,來一趟也不容易。”
她舔了舔嘴唇,看了我半天,最后嘆了口氣,突然問道:“你信鬼神嗎?”
我搖了搖頭,她立馬一翻眼皮:“那我和你說個六啊。”
我一見她不想說,連忙又點頭:“別別別……之前是不信的,但現(xiàn)在信了,你到底想說什么?說吧。”
“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但是你別嫌煩,因為這些東西聽起來挺枯燥的,而且大多數(shù)人都會覺得只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會相信,事先聲明,你要敢中途笑出來,我把你打出屎來。”
說完還示威般的沖我比了比拳頭,我心中好笑,卻連連點頭,她就給我講起了一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簡單的來說,就是這個世間萬物分有陰陽,而我們生活在陽面,而生活在世界另一面的就是所謂死后的世界,也就是鬼魂的世界。
鬼魂被他們這些人稱之為靈體,大體分有三類——鬼靈、妖靈和神靈。
而在三個大分類的基礎上,又會衍生出其他的分支,比如鬼靈,是人死后所產(chǎn)生的,其中又囊括了怨靈、惡靈等等種種……
妖靈又分無道行的動物和有道行的動物等等,至于神靈,則歸于修有正果的靈。
說到此處,她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了自身上,拿天朝來說,國有人口非常之多,但是他們這種人,卻是占了相當小的一部分,也可稱他們?yōu)樾薜乐?,或者通靈者。
洋洋灑灑,說了大半天,我終于是懵懵懂懂的明白了這些基礎知識,就開始詢問關于這次的事情,以及她之前對我說,靈兒制造出來的靈。
她就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明白,我以為只是一般的怨靈而已,但是事后想想,覺得有些不對頭,就問了死老頭,哦,就是我?guī)煾福o我解了惑,我才知道,昨晚斗了一晚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鬼。”
“你師父?是你請來的那個?”
“不是,那是我?guī)熓遄?,一個死了半個世紀的人了。”蜜罐兒撇嘴,見我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頓時好笑:“怎么?有想法?想學嗎?”
我趕緊點頭,說太牛掰了,之前拼死拼活的,老人家一出手就解決了,如果能教我,我當然要學。
她就笑道:“不是我不交你,只是這東西很難,我自幼學道,到如今才堪堪入門,請神上身,因為自身靈力的關系,最多也就持續(xù)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旦超過,我立馬因靈力匱乏而陷入昏厥,你看著是牛了,知不知道多痛苦……”
說到這兒,她突然又笑了:“哦,你應該知道的,因為你的情況,和我的情況差不多,你昏倒也是因為靈力匱乏而導致的,也就是說,你身上有一個很強的靈在,我說的對吧?”
對于這一點,我倒是不否認,把鬼姐姐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非常驚奇的看著我,突然伸手在我肚子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問你干嘛?
“你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掐你活該。”蜜罐兒笑道:“這就是你的小秘密啊,也就是說,當年你們逃離鬼宅,就是因為你有個鬼姐姐在嘍?”
我點了點頭,她就聳肩:“也挺好的,只不過我很好奇,既然你身上有個鬼姐姐,對于我說的這些事情,你應該明白的,但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又不是你這一行人,而且鬼姐姐的事情,我到現(xiàn)在也是不清不楚的。”我沒好氣的回道,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不對啊,那個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兒?你之前發(fā)給我的那些信息,和昨晚遇到的似乎沒有任何關系吧。”
蜜罐兒眨了眨眼睛,似乎正要說這件事,剛要開口,就在這時,我那之前不知道丟哪的手機,突然在床頭前響了起來,我一愣,趕緊過去接了起來,來電的竟然是小刀。
我們許久沒聯(lián)系,我一時心情不錯,就問這小子干嘛?
誰知道電話那邊卻沒了往常的那種調(diào)侃勁頭,反而有些難以開口的感覺,悶了半天,他才告訴我說,眼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