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前,江成還是大宗師的時候,喜歡云游天下,因此收集了不少的奇珍異寶,還有些是故人的陪葬之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拿出這些東西。
江成站在公路邊,江海市雖小,如彈丸之地,可是現(xiàn)在的他更渺小。
來到斷頭山前,此山拔地而起,山頂斷了一截,靈氣濃郁,可是草木不生,整個山體光禿禿的,就像發(fā)生過什么不可想象的災難。
時不我待,修煉就從這山開始。
“山是好山,就是孤獨了些,謝謝你替我陪伴故人七百多載,等我修為有成,定為你重塑山形。”
江成眼中滿是追憶,不錯,此山正是他一劍斬斷,劍意不滅,因此山中雜草不生。
如今,他正要借著這股劍意來修煉,不過也略有些擔憂,這劍意乃是他劍道小成時候的全力一擊,蘊含的殺氣非同小可,不然也不會過了這么多年,依舊無絲毫生氣。
尋到了一處山澗,位于山腳,應該是多年流水沖刷出來的,而在山下乃是處天然的小潭,便脫下衣物,開始盤膝而坐,感應起不滅劍意。
起初困難重重,一個小時后,江成終于有所收獲,開始捕捉到存在于四周的劍意,臉上一臉滿足之色,而天色也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黃昏。
“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皮猛地顫抖起來,雖然沒有睜開,可是眼前出現(xiàn)一個豐神如玉的男人,手執(zhí)長劍,負手而立,朝著他猛地一斬。
此人正是七百年前的江成,劍意小成,已經邁入了宗師之境。
一劍截山,萬物為螻蟻,這便是江成的劍道,追求的是極致的利。
可想而知如今處在自己劍意之中的江成,如今此山是他,他便是七百年前被他截斷的那座斷頭山。
驚嚇,身處地獄般的大恐怖。
“來吧,我的劍意,難不成本宗師還怕你不成。”
劍意入體,絕世恐怖。
粗大的劍氣直接呼嘯而來,直接斬向江成,感覺經脈這一刻被分隔成一塊又一塊,那種痛苦真的是生不如死。
“霸體決。”
江成大喝一身,用外部力量來修煉,要是通過尋常手段來錘煉的話,以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估計十年才能初窺武道,成為一個武者。
享受著極致的痛楚中,江成亦感覺這股毀滅中誕生了一縷生機,隨后又在快速的修復他的體魄,毀滅和新生的不斷轉換,新生的經脈不斷變得堅韌粗大。
這也是霸體決的逆天之處,武道與體魄同行,隨后他感覺體內誕生出真氣,順著霸體決的引導運轉,不斷的溝通人體之秘境。
江成一震,他并沒有想過這次可以修煉出真氣,哪怕是七百年前他也足足花了一個月才修煉出一絲真氣,如今才過了一個小時。
雖然還不足以讓他洗髓強魄,不過現(xiàn)在他也算是一個武者,等真氣壯大,在這里一個月他有信心邁入后天,腳踏祥云,進而身披金甲,到時候走向人生巔峰,豈不美哉。
這是武道中一種常見的說法,后天高手可乘風御劍,身輕如燕,此乃腳踏祥云,身披金甲那是先天高手修煉出護體真氣,此氣金黃,如披金甲。
“流氓啊!”
尖叫的是一位裹著浴袍的女人,雙眼瞪大,充滿震驚,頭發(fā)披肩,濕漉漉的,應該剛從潭水中出來。
江成嘴里吐出三兩血,胸口一陣郁悶,隨即跌倒在地,劍氣入體本就危險至極,在這過程中被打擾,輕則身受重傷,重則走火入魔,如今江成情況更糟糕,身體本就孱弱,如今身體更是布滿了裂痕,劍氣正在不斷的摧毀著他的身機。
“大膽,竟然敢闖入本宗師的修煉之地。”
江成目光如同實質般,有著一絲殺氣,普通人怎么受得了,女人嚇得直接雙手一顫,握緊的浴袍直接從身上滑落。
劍氣入體,最怕的就是干擾本心。
“你這是想置我于死地。”江成大吼出聲,響聲震天撼地。
“你干嘛呀!”
女人秀氣的臉上布滿淚痕,已經嚇哭。
江成一愣,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要害他,再看向洞內,整齊的擺放著一套干凈的衣服,這才明白原來是他誤入了這女人換衣服的地方。
“好了,別哭了,本宗師不是故意的。”
聽到江成的聲音,這女人才停止了哭聲,不過還在哽咽,看了看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走光,趕緊裹起浴袍,跑到洞口內,背對著江成。
“我要換衣服了,你還不走。”女人小聲道。
你以為本宗師不想走,本宗師傷成這樣能走?也不動點腦子想想。
江成面沉如水,不為所動。
“哼!無賴。”
女人在江成面前套上了衣服,不得不說,女人肌膚勝雪,如剛出水之芙蓉,饒是見過不少絕頂美女的江成也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丫頭,本宗師因為你受了重傷,現(xiàn)在沒地方可去。”
“關我什么事?沒報警抓你已經是我大發(fā)慈悲了。”
女人再次看了眼江成??粗斄训钠つw,上面還在溢血,頓時愣住。
“雖然本宗師長得好看,可是也不用一直盯著本宗師看吧!”
女人冷哼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叫什么名字?與本宗師見過一面也算有緣。”
“有你個大頭鬼的緣。”雖然這么說,不過女人還是說了聲:景芹。
“景丫頭,這幾天就你照顧我了。”
“憑什么?”
“這樣吧,你照顧本宗師,等我傷勢好點,我滿足你一個愿望,怎樣?”
“我看你都自身難保了。”
江成臉色不太好,讓他一個大宗師來幫一個普通人完成愿望,這簡直就大材小用嘛,你還不可以,要是放在七百年前,他一句話那不是美女脫光光了排隊來照顧他。
“能不能懂事一點?這機會不等人,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家店了。”
景芹氣的簡直想打這家伙兩巴掌,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氣呼呼的就離開。
“你敢如此無視本宗師,非要讓你付出代價。”
江成眸光微冷,誰敢對他如此,準備承受他的滔天怒火。
“丫頭,本宗師認識幾個天橋下面說書的,改天我得把今天這事好好說一遍,到時候說給大家聽聽,還要分成上中下三篇。”
此話一出,景芹腳步停下,一臉茫然的看著江成,她真的怕了,真要這樣,那她以后怎么見人。
“我照顧你還不行么?”
見景芹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江成暗自得意,看著景芹秀氣的臉蛋,不由愣了神,曾幾何時,他身邊也有一個丫頭,每天在他身邊‘哥哥’‘哥哥’的叫,她叫林小舞,最后要不是被武林通緝,不得已才將林小舞交給朋友照顧,現(xiàn)在物是人非,滄海也成桑田。
“江哥哥,你一定要過來接小舞。”江成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起過去的一幕幕。
“無賴,你叫什么?快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
江成回過神來。
“我叫江成,以后叫我江哥哥就行,醫(yī)院不用了,我的傷醫(yī)生治不好,帶我回你家就行了。”
“哦。”
景芹應了聲,這家伙的態(tài)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開始兇神惡煞,好像一個屠戮眾生的惡魔一樣,然后威脅他,現(xiàn)在語氣又變得溫柔。
“幫我把衣服穿好。”
“你怎么沒穿那個。”
“快扶住我。”
“你自己不會走??!”
“我渴了,給我取一些潭水。”
“不行,那是我的洗澡水。”
套路??!
這無賴在套路她。
怪不得變得溫柔了,就是想讓她吃一點甜頭,然后好驅使她。
江成冷笑一聲,知道的太遲了,快扶住本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