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了?
顧長歌臉上的笑顏在這一刻逐漸凝固,就連主動遞向肖奇的小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
混蛋!他怎么會拒絕?他怎么能拒絕!他難道不清楚,在成年禮上的第一支舞,與一個少女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顧長歌滿面羞憤的橫眉瞪著肖奇,后者卻一臉平靜的重新閉起雙眸,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亦或是說肖奇對眼前的一切都表現(xiàn)的不在乎。
那么說,肖奇真的不會跳舞嗎?笑話,怎么可能!
連凡夫俗子都會的把戲,肖奇不會?他不過是不愿意浪費(fèi)時間罷了。
在他看來,陪顧長歌跳舞,遠(yuǎn)不如加緊修煉來的有意義。
“我就這么討嫌嗎?我到底哪點比不上花不朽,憑什么她就能處處得你青睞,而我無論做什么卻都近不得你的心?”忽的,顧長歌的哭腔,響徹了肖奇整個耳畔。
惹得肖奇微微皺起眉頭再睜開眼,入眼是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眼睛通紅眼淚如豆粒般奪眶而出,在肖奇睜開眼的瞬間順著臉頰滑落。
顧長歌這副模樣著實叫人心疼,怕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在此刻,都會對這樣的她心生憐愛吧?肖奇也不例外,睜開眼的瞬間,肖奇的心猛烈顫抖了一下。
直叫肖奇有些內(nèi)疚,心說自個兒待她是不是太刻薄了些?
往事既已經(jīng)過去,又何必再去與自個兒為難?難道說,更重要的不應(yīng)當(dāng)是把握好當(dāng)下?
“成吧,我陪你跳。”肖奇起身來笑著,禮貌性的牽起顧長歌的小手,在她滿臉驚詫的情況下將其帶到了宴會廳的中央,隨即手?jǐn)[在胸前行了一記騎士禮。
無論是身姿還是動作亦或是氣質(zhì),肖奇都表現(xiàn)的那般迷人,隨著肖奇的節(jié)奏逐漸在宴會廳里翩翩起舞,顧長歌微微抬頭仰視著他,感覺自個兒都要醉了!
方才他說他不會跳舞,可這一刻的他又表現(xiàn)的這般出眾,雖肖奇的手只禮貌性的輕扶著自個兒的腰,顧長歌卻覺得自個兒渾身酥酥麻麻的,整個人都要癱倒在肖奇懷里。
她甚至有些迷戀肖奇的懷抱,好想就這樣一直在他懷里,隨著他的節(jié)奏舞動。
一曲跳罷,周遭此起彼伏的掌聲叫顧長歌回歸現(xiàn)實,而肖奇卻早已不在她身旁,頓時間巨大的落差感直叫顧長歌有種想哭的沖動!
望著肖奇逐漸走遠(yuǎn)的背影,顧長歌怔在原地心說自始至終,他都不屬于我……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與您共舞一曲?”方才在陪顧長歌跳舞的時候,肖奇便敏銳的察覺到,觀禮的花不朽眉宇間有一絲不快。
這不,剛跳完一曲都還來不及歇息,肖奇便踱步來在了花不朽面前,生怕這個小醋壇子吃醋。對于花不朽的感受,肖奇非常的在乎!
“哼!”雖佯裝出滿臉不待見,但這個單純的女孩兒,卻藏不住自個兒的心思。
面對肖奇發(fā)出的邀請,她嘟起嘴巴表現(xiàn)出自個兒的不快,然而眉宇間的那一抹喜色卻出賣了她。自然,出賣她的不單是細(xì)節(jié),還有她接下來的舉動。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老實的遞出小手,任由肖奇牽著走到舞池里。
伴隨著悠揚(yáng)的西洋樂舞曲,兩個人在舞池當(dāng)中優(yōu)雅的舞動著,肖奇很霸道的將花不朽摟在自個兒的懷里,似是在向誰宣誓主權(quán)那般。
“哼!你美啦!今兒最漂亮的兩個女孩子都成了你的舞伴,開心吧?”被肖奇緊緊摟在懷里,花不朽的小腦袋靠在肖奇的肩膀上,酸溜溜的言語道。
“美什么呀,你真當(dāng)我樂意?。窟€不是看在今兒她過生日的份上給個面子,不然往后再上我媽那兒告刁狀怎么辦。”肖奇哭笑不得的嘆息一聲,回應(yīng)道。
“鬼才信你呢!哎呀!手不許亂動!”感受到肖奇的手順著自個兒的腰便往下滑,惹得花不朽當(dāng)即羞紅了臉,忙伸手抓住肖奇那作亂的咸豬蹄。
眼見著肖奇跟花不朽就在自個兒面前打情罵俏,這叫本就失落的顧長歌,這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了!她面色有些慘白的看著這一切,小拳頭越攥越緊。
他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把他搶走!他只能是我顧長歌的!
隨著時間推移,整場宴會也臨近尾聲,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李洋的老子也到了。
瞧見主事到場,近乎在場所有人都圍繞上去打招呼,宴會廳里的音樂也在這會兒戛然而止,緊隨其后便是顧明拿著個麥克風(fēng)走到了樓梯上。
“各位,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參加小女的成年禮,借著這個機(jī)會,我這里有一件喜事同各位分享。”顧明的聲音一出現(xiàn),當(dāng)即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奪走了。
等了這么久,總算要來了!
在場多數(shù)人都滿臉喜色的望向樓梯口的方向,等待著顧明宣布那個,值得他們?yōu)橹畾g呼的消息。什么消息?自然是顧長歌與李洋訂婚的消息。
若不然,真當(dāng)顧明這般有面子,能讓這么多人來為他的女兒慶生?
拜托,大家都挺忙的。
“如今,小女也是亭亭玉立二九年華,我跟咱們李書記商量了商量,正巧他家小子與我家閨女年紀(jì)相仿,便相約訂下了一門親事。”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當(dāng)中,顧明微微笑著宣布出了那個早已人盡皆知的消息。
話一出口,整個宴會廳又是喧囂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同顧李兩家人道喜,就連李洋身邊也圍滿了年紀(jì)相仿的青年人,滿臉堆笑的在夸贊他好艷福。
李洋很享受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受,一邊由衷的笑著,一邊挑釁般的望向肖奇,那眼神好似在說能陪顧長歌跳第一支舞又如何?到頭來她還不是我李某人的!
“我反對!”可就在這個其樂融融的氛圍當(dāng)中,突然不知道從哪兒拋出來一個刺耳的聲音,直叫本喧囂的宴會廳里,一時間鴉雀無聲。
“我不喜歡他,我也不會答應(yīng)嫁給他,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有權(quán)追求屬于我自個兒的幸福,誰也無權(quán)插手。”顧長歌兩步走到樓梯口下,抬頭瞪著自個兒的父親,直言道。
“胡說八道!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之命,哪兒容得你在這兒任性?”顧長歌的態(tài)度叫顧明當(dāng)即黑了臉,強(qiáng)硬的同自個兒的女兒對視著,不容置疑道。
“呵!都什么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呢?”很顯然,顧明的說辭撼動不了顧長歌追求幸福的決心,她冷笑道:“爸爸,大清已經(jīng)亡了幾十年了,現(xiàn)在崇尚戀愛自由。”
“狗屁!”顧長歌這番話徹底激怒了顧明,他伸手指著自個兒的女兒,惱怒道:“別的事兒我都由著你,唯獨(dú)這件事兒由不得你胡鬧,準(zhǔn)備訂婚典禮!”
隨顧明聲落,一個好幾層的大蛋糕被人從廚房的方向推了出來,蛋糕最頂層赫然擺著顧長歌與李洋的寫真照,同時還有一對戒指也被擺在那兒。
“你喜歡他是不是?好啊,你嫁給他呀!”見自個兒父親軟硬不吃,顧長歌學(xué)著他的模樣伸手指著顧明,冷笑道。
“你!混賬,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我平日里就這么教你的?”顧明氣的開口便罵。
“為了你的前途就犧牲自個兒的女兒,你還想讓我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待你?”對于顧明的話顧長歌絲毫不以為意,還是那般冷笑姿態(tài),表現(xiàn)的很是強(qiáng)勢道:“而且,太晚了,我已經(jīng)懷孕了,孩子是肖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