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戰(zhàn)斗全部結(jié)束,只剩下一地的尸體。
此地不宜久留,張狂將李靜護送到了香城西郊的一個別墅莊園外。這里便是李家在香城產(chǎn)業(yè),老巢在京城。
李家在香城有不少產(chǎn)業(yè),其中有一家大型的上市公司,李靜每次來香城辦事都住在這里。
兩人回來的路上并沒有說過一句話,臨離別時,李靜忽然問道:“你為什么不說話?”
張狂在嘴上作了一個拉鏈狀。
李靜眉頭一揚,有點冷傲地說道:“哼,水槍你也怕?我允許你說話。”
張狂輕輕地?fù)]了揮手道:“李大美女,地方安全送到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張狂正準(zhǔn)備走時,李靜就叫住了他。
“有事么?李大美女?”張狂問道。
李靜想了一想輕輕地咬了一下唇,掂了掂腳,似乎有幾分幽怨之色,卻不知道她在幽怨什么,過了一會才說道:“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張狂還以為她會為剛才在樹上那點事而糾結(jié),便呵呵一笑道“就算我不出手,你家老頭子也不會讓你出事的。如果我沒看錯,你衣服的料子可以擋下我這把‘沙漠狼’的穿甲彈。”
說到這,張就又揮揮手,再次準(zhǔn)備離開,李靜終于惱羞地叫住了他:“混蛋,剛在樹上吃完豆腐就想抹干嘴巴走?”
李靜高高舉起一巴掌,眼看就要拍下來了,張狂知道剛才有些混蛋,她要出出氣也認(rèn)了,不閃也不躲。
這一把掌并沒有打下來,反而在他額頭上寫下了一串?dāng)?shù)字沒再說什么就離開了。
“這不是手機號碼么?”張狂愣了一下便恍然大悟,原來這妞剛才在幽怨他沒有問她要這些。李靜進去了,大門快要關(guān)上時,張狂便喂的嚷了一聲道:“喂,美女,留個微信號唄,要么佰佰約個泡也行。”
張狂頓時捂上嘴巴,老司機的狼性正然流露。李靜身子一僵,隨后就氣得臉紅,這個死混蛋腦子里裝的都是污水么?她掙扎了片刻,說道:“我不玩微信,我企鵝號是……”
張狂張了張嘴,大企鵝的第一個號碼居然是她的,牛掰!當(dāng)他加上一看資料,才一顆星!顯示在線時長1分鐘!
神啊,這是個不用現(xiàn)代交手軟件的老古董么?就在此時,他收到了李靜發(fā)來的企鵝信息:“這號是我爺爺給我的,這是我發(fā)的第一條短信,沒事的就別發(fā)信息搔擾我!”
李靜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從小到大與之相伴的只有書,對提不起興趣的東西沒必要絕不接觸。就像這個企鵝號一樣,是李老爺子硬塞給她的,意思是讓她拿去談一場新世紀(jì)的戀愛。
她爺爺一直嫌她比他這糟老頭子還老古懂,差點就要弄一個佰佰給她了。
張狂對著這條信息發(fā)了好一會呆,要是午夜發(fā)兩張自拍果照給她,不會知不會隔著屏幕給他來一槍。談情說愛不就是要不正經(jīng)地交流、偶爾污兩三句互動么?好吧,他只能很管單的回了一個字:哦!
隨后就收到了六個字回復(fù):“混蛋,你無聊吧。”
這個該怎么回復(fù)呢?只能無奈地回了一個字:呵!
隨后就收到秒回一個字:?。?/p>
張狂:哦!
“啊”
“噢!”
一個老頭在別墅里的監(jiān)控中看著這對小青年隔著一道門低頭玩手機互動,便點了點頭道:“嗯,看他們依依不舍、你濃我濃的,一定聊到不愿道別了,我要不要把門打開,讓他們來個深情吻別呢?”
“老爺子高招,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美人難過英雄關(guān)。英雄救美果然是萬試不爽的泡妞神招。”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在老爺子身旁夸贊道。
要是他們現(xiàn)在知道這對小男女的企鵝聊天內(nèi)容就不會這么想了。那們在用火星人的方式來談戀愛么?
就在此時,張狂收到了一條微信語音信息,是她那位‘網(wǎng)戀老婆’蘇朵朵發(fā)過來的:“一枝花老公,快來救我,我爸中槍了!”
醫(yī)館出事了!張狂不再理會李靜,如猛虎猛竄進了山走消失在李老爺子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李老爺子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意識到蘇家那邊可能出事了,可那邊不是有龍影一組的猴子在盯著么?
張狂竄進山林后,體內(nèi)的血液奔騰如何流,身體開始變異了,雙腿的肌肉頓時炸裂,爆發(fā)出幾如發(fā)動機般的動力,向著寶芝堂方向直線飛掠而去。
寶芝堂被圍了,外面停著十幾輛路虎,被二十幾個大漢圍了,每人手里都抓著一把刀,而店內(nèi)已凌亂一片,盆盆罐罐被子彈掃成了碎片。
蘇衛(wèi)的胸口中了一刀,正倒在血泊中淹淹一息,蘇朵朵則無助地守在父親身旁,指著一個青年咆哮道:“我們不賣地,你們就派人來殺我們,你還有沒有王法的!”
綠源地產(chǎn)老總的兒子、陳家大少陳子滔身邊圍著幾個白虎堂的小混混,其中兩人手里抓著兩把AK47。
“王法?”陳子滔嘿嘿一聲冷笑道:“告訴你,在香城,我們家的錢就是王法,我大伯是白道老大,他就是遮天的手。就連青龍幫,只要出得起錢讓他們辦事,滅了你一家也不過像捏死一只碼蟻一樣。只要我們綠源地產(chǎn)想要的地就沒有敢不賣給我們。”
青龍幫的老四黑狗就站在陳子滔身旁,他嘿嘿一聲冷笑道:“陳少,殺了這兩個妞可惜了點,不如先讓兄弟們快洗一下再殺。”
陳子滔嘿嘿一聲邪笑,將一份合同甩到地上,對蘇朵朵說道:“蘇朵朵,識相的就乖乖地爬過來將這合同簽了,和你的同學(xué)到車上倍我樂一樂就這么算了。不然我樂完你們之外,會犒勞一下這些青龍?zhí)玫男值?,他們可沒我溫柔。”
在蘇朵朵身邊有一個被嚇到六神無主的圓臉姑娘,臉蛋圓圓的白白嫩嫩,很卡娃依。此時差點被陳子滔的話嚇哭了,連忙求蘇朵朵簽了這份合同。
但蘇朵朵骨子里還是有一點血性的,這么屈辱地賤賣了醫(yī)館,她做不到。
不簽?陳子滔一揮手,幾個手持西瓜刀的小混混便要上前抓蘇朵朵和她的同學(xué)了。
蘇朵朵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一枝梅,老公,救我!
一支梅沒叫來,倒是叫來了另一個又矮又瘦的男人,嗖的一聲就閃到了那幾個小混混面前,兩記八卦掌就將他們崩飛了。
這不正是雄影的猴子么,他這一手八卦掌出神入化除了敗給那個逆天的家伙外從未遇對手。
來了個多管閑事的?陳子滔大喝一聲:都他娘的給我上!給本公子砍死他!
還在店外圍著的二十幾個刀手全都痛進了藥店里,只見猴子腳踏梅花步,在刀手中左穿在閃,一掌一個。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閃到了蘇朵朵身邊將她一把拎起扛在肩上就破窗而出。
那是個高手,一直潛伏在這些刀手中。
讓人在眼皮底下將保護目標(biāo)帶走,猴子頓時惱了,正想追上去時便聽聞一聲冷喝:別動,再動我就割了這小丫頭的腦袋。
蘇朵的同學(xué)陳圓圓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猴子不敢動了,隨即就被一支槍對住了腦袋。
陳子滔有些郁悶,不是他派人將蘇朵朵俘走的,誰干的?
蘇衛(wèi)中槍了,蘇朵朵又被人俘走了,這賣房的合約似乎簽不成了?難道就這么空手而歸?陳子滔看了一眼藥店內(nèi)的狼藉,既然初一都做了,干脆連十五也做了,便喝道:“那個妞挺卡娃依的,我還沒試過這種可愛型的妞,將她押到我車上。再一把火將這里和這死老頭一起燒了。我爸自有辦法將這無主之地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