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交警同志爆出口,你一輛小車載著這么一大口火鍋在路上到處跑,抓你還跑,他們能不生氣嗎?
黃冰的車技真的很不錯,不過車技再好也沒辦法在交警的圍追堵截之下突圍啊。
只見到處都是警笛的聲音,而且還有大喇叭在瘋狂地叫喊著:“紅色的賓利聽著,馬上停車,要不然……”
黃冰已經(jīng)懶得去聽警車的大喇叭在喊什么了,她把車子停了下來,很是無奈地說道:“三小姐,到處都是交警的車子,過不去了。”
“好吧,認罰就是。”黃雅詩非常淡定,“大不了就是罰款,沒事。”
“大不了就是我抬著藥鼎先走了,反正地址你們知道,隨后跟上?。?rdquo;張揚的聲音還在她們耳邊,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隨后她們便看到張揚雙手舉著兩百多斤重的藥鼎,拔腿便跑。
那速度,絲毫不比一輛自行車來得慢!
黃雅詩一陣無語,黃冰的臉色卻徹底變了:“這家伙比我?guī)煾高€厲害!”
黃冰還在震驚之中,幾名交警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跑啊,怎么不跑了!你們涉嫌違法裝載……嗯?那口大鍋呢?”
看到交警滿臉蒙逼,黃雅詩頓時嫣然一笑:“警察同志,我們違法裝載什么了?”
那幾名交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相信都不行,只能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們看錯了。”
一場和交警的飆車就這么結束了,黃雅詩朝著黃冰說道:“走吧,去找那個混蛋。”
張揚不在,黃冰終于開口說道:“三小姐,他可不是個普通人……”
“我知道。”黃雅詩哼道,“他要是個普通人,我還真不敢讓他替我治???”
“治?。?rdquo;黃冰終于明白自己主人為什么要上門了,這家伙如果真能治好她主人的病,她主人哪有不上門的道理?
黃雅詩這病絕對是個難言之隱,每次去找醫(yī)生都要蒙著臉去,生怕被人認出她就是燕京黃家的三小姐。
她這病要是傳出去,那就別想嫁了。
正常女人每個月都要流幾天血,而她好多天不流血,就算偶爾流血,也就流那么一點點。
再這樣下去的話,她真的跟張揚所說的一樣,當不成女人了,她才二十五歲?。?/p>
無論是華夏中醫(yī)還是西醫(yī)專家她都找,看了好多醫(yī)生,開了好多調(diào)經(jīng)藥,一點兒都不見效。
張揚一下子便說出了她的隱疾,這讓她就像是看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抓著不放。
至于張揚是不是壞人,黃雅詩一點兒都不擔心。
哪個壞人會像他這么嘴賤,生怕不能把人氣死?
既然不是壞人,黃雅詩還擔心什么?
黃冰開著車子,很快就找到了張揚所給地址的別墅。
她們原以為張揚還沒到家,沒想到張揚已經(jīng)站在別墅門口等著她們了:“喂,是不是被警察纏住了,怎么這么慢?。?rdquo;
黃冰倒吸了口冷氣,看著張揚的眼神就像是看見怪物似的。
那可是兩百多斤重的金屬鼎,那家伙舉著那玩意兒跑得比她們的車還快,抄近路都不可能快到這種程度??!
黃冰盡量讓自己平復下來,將車子停在別墅的車庫之中,這才陪著黃雅詩一同走進了張揚的別墅。
“這兒環(huán)境倒是不錯。”黃雅詩看了一眼別墅,隨便說了一句。
對她而言,這兒不錯的只是環(huán)境而已。
她在燕京住的別墅可比這兒豪華多了,沒什么可比性。
“呵呵,還行。”張揚微微笑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我家真的在這兒了,你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可以走人了。藥材送過來之后,我煉好藥就聯(lián)系你們……”
“不用,反正我暫時沒什么事情,就在你這兒呆兩天好了。”黃雅詩道,“我已經(jīng)打電話回家了,藥材明天就會有人送到。我必須在這等著,第一時間用藥,確定有效果了我再走。”
這倒不是黃雅詩怕張揚賴賬,故意賴著不走,而是她太迫切地想要治好自己的病了。
反正張揚這兒環(huán)境還不錯,就在這兒住下唄。
張揚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嘻嘻笑道:“住這兒沒問題,兩個人每天一千,想住幾天提前付錢,多不還少補。”
“跟沒見過錢似的!”黃雅詩冷哼了一聲,“給我個支付寶賬號,我轉給你。”
“好。”張揚把支付寶賬號告訴了黃雅詩,隨后他的賬戶上又多了兩萬。
看到自己的銀行卡有七十萬余額,張揚樂得像個標準的財迷:“行啦,除了有人住的兩個房間之外,其他打開的房間隨便你們住。”
“兩個房間?”黃雅詩道,“還有另外一個人???”
張揚笑道:“是的,是我徒弟,呵呵。”
“你徒弟?”黃雅詩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十幾歲版本的張揚,不禁連連搖頭。
這家伙還教徒弟,這不是典型的誤人子弟嗎?
“有客人?”秦薇薇走了出來,看到家里多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非常漂亮,不禁愣了一下,“張揚,她們是……”
“客戶。”張揚微微笑道,“行啦,你們聊天,我去給你爸煉藥。”
“我去看看。”
黃雅詩想要看張揚煉藥,被張揚拒絕了:“我煉藥最怕別人打擾了,反正現(xiàn)在煉的又不是你的藥,激動什么?”
張揚走了,黃雅詩這才上下打量著秦薇薇,很是好奇地問道:“他說他跟他徒弟住一起,你是他徒弟?”
秦薇薇想否認都不行,而且張揚確實算得上她的師父,便點了點頭:“是的。”
這回黃雅詩對張揚又有別的想法了,原來那家伙不是誤人子弟,而是騙色??!
豈有此理,太可惡了!
不過張揚騙的是秦薇薇的色,又不是自己的,所以黃雅詩也懶得管,立刻轉移話題:“剛才你師父說給你爸煉藥,你爸得了什么重病嗎?”
“嗯。”秦薇薇道,“癌癥,肝癌。”
“肝癌!”黃雅詩徹底震住了,“他能治肝癌?”
“能不能治我不知道,因為他的藥還沒煉出來。”秦薇薇道,“不過我爸經(jīng)過他的初期治療,確實挺有效的。對了,你也是找他治病的嗎?什么?。?rdquo;
“那個……”黃雅詩尷尬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病不能說。”
秦薇薇也沒繼續(xù)追問的意思,也是立刻轉移了話題。
兩個女人聊著聊著,忽然發(fā)現(xiàn)很聊得來,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秦薇薇知道了黃雅詩是燕京大家族黃家的三少小姐,黃雅詩也知道了秦薇薇是個警察,跟著張揚學武。
黃雅詩原以為秦薇薇人傻,上了張揚的當,結果兩人這一交談發(fā)現(xiàn),秦薇薇非但不傻,而且聰明得很。
如果秦薇薇都能上當?shù)脑挘侵荒芄謴垞P騙術太高了。
兩人聊得都忘記了時間,直到張揚重新出現(xiàn)在客廳,臉上滿是黑乎乎的煙塵:“行了,叫你爸馬上過來服藥,我得親眼看著他吃下去。”
“好。”秦薇薇立刻給秦浩源打了個電話,見張揚動作這么快,秦浩源激動得要命,立刻趕了過來。
秦浩源到了,張揚便將一顆桂圓般大小的藥丸遞給了他:“用開水服送,吃完之后睡一個晚上就沒事了。如果不放心的話,明天就去醫(yī)院檢查,各項指標肯定會恢復正常。”
聽到張揚這番話,黃雅詩暗暗震驚。
秦浩源這般枯瘦的模樣確實是得了癌癥無疑,因為她爺爺也得了癌癥。
如果明天秦浩源去做檢查,各項指標恢復正常的話,那就證明張揚真的連癌癥都能治,那自己爺爺也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