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從包里拿出來的東西,是一枚戒指,通體銀色,戒指上還雕刻著精致的紋路,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王崇雖然對這些東西不懂,但直覺告訴他這枚戒指好像價格不菲。
“咦,好東西呀!”
此時,王崇腦海中,突然傳來了項叔的聲音。
王崇眉毛一挑,在心里與項叔對話道:“項叔,你又活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跑路了呢!”
項叔懶洋洋地說道:“我睡了一覺而已。”
“你這一覺睡得夠久的,你知道我昨天發(fā)生了多少事情嗎?”王崇沒好氣地說道。
“那又關我什么事,你不是處理得挺好的嗎?”項叔緩緩說道。
“你...”
“王崇,王崇?”此時,林暮雪見王崇看著戒指發(fā)呆,還以為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了。
王崇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對林暮雪說道:“這個戒指也太...貴重了吧?”
“你就拿著吧。”林暮雪大方地笑了笑,把戒指塞進了王崇手中。
“這丫頭身份不簡單啊...她要不就不懂這枚戒指的價值,要么就是想死心塌地的跟你了,嘖嘖嘖,小子,艷福不淺吶!”項叔意味深長地說道。
王崇聽罷,看著手中那枚精致細膩的戒指,對林暮雪問道:“這個戒指是...你特地買的嗎?”
林暮雪雙手負在身后,搖了搖頭,喜滋滋地說道:“沒呢,我家里的,小時候我爸媽送了我一對,你看...”
林暮雪伸出了她白皙纖長的右手,她右手的食指上,也同樣戴了一枚紋路相同的戒指,只不過她的戒指要小巧一點,款式也稍微不同。
而她給王崇的這枚,則要更大一些,適合男生,款式也更大氣。
王崇有樣學樣,也把這枚戒指給戴在了右手的食指上,張開手掌打量著那枚戒指,頗為喜歡地說道:“挺漂亮的!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個了。”
林暮雪連忙握住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誰教你戒指是這么戴的?”
王崇被林暮雪綿軟的小手一觸,心跳快了兩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是學你的嗎?你也戴在食指上了。”
林暮雪把王崇手上的戒指取下,戴在了他的右手中指上,指著他的手指說道:“戒指戴在右手食指,表示的意思是單身,戴在中指上,才是心有所屬了。”
“啊,好像聽過這樣的說法,剛才一激動,給忘了。”王崇撓著后腦勺,憨憨地笑道。
“傻,來...幫我把我的戒指戴在我中指上。”林暮雪把她的手伸在了王崇面前,臉頰微微發(fā)紅,略微害羞地看著他說道。
“好。”王崇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林暮雪食指上的戒指,轉(zhuǎn)而戴在了她的中指上,兩人的手一黑一白,明顯是林暮雪戴的比他好看。
“這下就行啦!”林暮雪笑盈盈地對王崇說道。
王崇摸著他手上的戒指,對林暮雪問道:“你送我戒指,是想告訴我以后可以戒掉手指了嗎?”
“?。?rdquo;林暮雪沒明白王崇在說什么。
王崇嘿嘿笑了一聲,說道:“你聽不懂就算了。”
林暮雪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嘟著嘴說道:“哼,第一次約會,我只是想著送你一個有紀念價值的東西而已。”
王崇聽罷,對林暮雪說道:“那現(xiàn)在戒指都戴好啦,所有步驟都完成了。”
王崇說是這么說,可是他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第一次約會,東西應該是男生送才是,可惜他什么也沒有,他想送,也沒錢買,這讓他對自己的無能十分抱怨,也有點難受。
他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送林暮雪一個最貴最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步驟還沒完成哦。”林暮雪看到王崇眼神渙散,卻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得先轉(zhuǎn)移話題。
王崇看了她一眼,說道:“???還差哪一步?”
林暮雪沒有回答,而是抿著唇把頭偏到一邊,模樣似是害羞,又似是對他有些期待。
王崇心中疑惑,低下頭看了一眼林暮雪的手,發(fā)現(xiàn)她戴著戒指的右手,正在空氣中左右轉(zhuǎn)著圈...
這是在干嘛?
王崇又抬頭看了一眼林暮雪欲言又止,不愿多說的含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得出結(jié)論:“你是不是嫌我手臟,要找個地方洗手?”
林暮雪沒好氣地笑了出來,氣得一跺腳,說道:“我是讓你牽我的手!笨蛋!”
王崇當即恍然大悟,連忙上去牽住她的手,林暮雪的手溫潤順滑,小巧綿軟,這還是王崇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
王崇哈哈干笑了兩聲以掩飾尷尬,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你這人,有時候又挺聰明,有時候怎么這么傻?”林暮雪被王崇牽著,捂著嘴樂道。
“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王崇老臉一紅,辯解道。
“我看,你快成負數(shù)了。”
……
“項叔,這戒指到底有啥稀奇的?”
王崇同林暮雪坐在了一家中式早點餐廳,趁著吃飯的間隙,王崇與項叔對話道。
“也沒啥稀奇吧,只是對你比較稀奇,你小子算是賺大發(fā)了。”項叔回道。
“你這是什么話?這對我當然稀奇啊,畢竟是暮雪送的,我是看你剛才突然發(fā)出了驚嘆,才問你的。”王崇咬了一口包子,看著手上的這枚戒指,在心里說道。
項叔說道:“這戒指與我們的霸王功法不太兼容,不過你現(xiàn)在戴著對你也有好處,因為你太弱了。”
“這戒指還和功法有關系?”王崇皺眉道。
“沒關系,你只要知道它有用就行了,你別管它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項叔懶洋洋地說道。
“哦。”王崇應了一聲,又喝了一碗豆?jié){,他才不管這戒指有啥用,只是稍微有點好奇罷了,就算這戒指是草做的,他也喜歡。
“小子,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一定得搞定林暮雪,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項叔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什么?”王崇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我昨天之所以沒有與你說話,是因為我太虛弱了,而我虛弱的原因,是因為你的身體實在太他媽差了,差到令人發(fā)指。我要你搞定林暮雪,實際上也是因為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再多待一會兒,搞定她,我就能讓你的身體變強,搞定不了他,咱們就真的要分道揚鑣了。”項叔說道。
王崇皺眉說道:“我身體弱,和你虛弱有什么關系?”
項叔說道:“我只是一個微弱的神識,依托在你身上,你能使用霸王功法,都是我給你的力量,打個比方,你現(xiàn)在就是一只飄揚在海上的船,你千瘡百孔,船身漏水,是我在船底下拖著你,你才能奮勇前進,如果這么耗下去,我遲早會被你拖垮。你只有把船身修補好,我才能省點力氣,甚至有朝一日能乘上你這艘船。”
王崇細細回味了一下項叔的話,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說道:“可是...就今天這樣,你覺得有戲嗎?”
“當然有戲,兩情相悅的,有什么沒戲的,就算是沒戲,你也得給我霸王硬上弓!”項叔粗暴地回道。
王崇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對面的林暮雪,林暮雪正十分淑女地在拿著勺子品著豆?jié){,見王崇在看自己,林暮雪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一雙美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歪著腦袋容貌可愛地說道:“嗯?怎么了?”
“沒...沒事,就想看看你。”王崇笑著說道。
林暮雪害羞地低下頭笑了笑,說道:“哪有這么好看...”
王崇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對項叔說道:“項叔,她太好了...我下不了手啊,至少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你是不信任我吧?”項叔突然對王崇說道。
王崇心里一抖,說道:“你...你說什么?”
項叔笑了一聲,說道:“小子,別裝了,你是怕我奪去你的身體,是不是?”
王崇沒想到項叔能夠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說道:“是又怎么樣?”
項叔悠悠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對這個世界早已死心了,我附身在你身上的,只不過是我最后殘存的一點神識而已,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盞燈,幫你照亮前方的道路。我原本打算自生自滅,看你這小子清理了我的墳墓,又磕了個響頭,在這最后一刻入了我項門,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啊...既然你入了我項門,我就不能對你坐視不理,知道嗎?小子。”
“你到底是誰?”王崇皺著眉頭說道。
“你覺得我是誰?”項叔笑道。
“又是霸王,又是項門的,你該不會是——西楚霸王,項羽吧?”王崇心里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