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計劃中,他會一刀子從夏舒背后捅進去,順勢進屋關(guān)門,這一連串的動作,發(fā)生的時間不會超過五秒。
但是趙可卿這一盆子臟水,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朝地上吐了兩口臟水,毛黑子氣得整個人都要炸了,惡狠狠的瞪著夏舒。
“小子,本想一刀子了結(jié)你,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我會一刀一刀弄死你。”
又看向趙可卿,猥褻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來瞄去,“長得還真標志,敢拿臟水潑我是吧,待會兒在床上的時候,你可得也有這樣的氣勢。”
夏舒拉了張椅子坐下,隨意的問道:“誰派你們來的,魏家人?”
毛黑子陰冷的一笑,“你很有自知之明。”
夏舒聽完哈哈大笑,“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魏家全是蠢貨,徐蠻子的下場難道就沒有好好了解過。”
毛黑子一揮手,絲毫沒把夏舒的話當回事,“你的廢話太多了,我不該給你太多說話的時間。”
毛黑子身后的兩人,頓時抽出兩把明晃晃的鋼刀,從左右兩側(cè)急沖而來。
“原來是要動手啊,行啊,我碰陪到底。”夏舒淡然一笑。
“讓開。”
趙可卿突然吼了一聲,平時帶著幾分嫵媚的嗓音,剎那間變得雄渾霸道,夏舒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她一腳踹在他的凳子上。
這張椅子帶著夏舒直直側(cè)滑了好幾米遠。
“我倒是忘了這里還有一位高手,剛才毛黑子說啥來著,要和這丫頭去床上干點啥,哎,你自求多福吧。”
夏舒瞬間變成了一名旁觀者,毛黑子雖然步伐輕盈,但終究不是真正的武道之人。
趙可卿這可是實打?qū)嵉母呤?,猶記得第一次和她見面,兩三句不合,這女人拿著臂力棒就朝他砸去,一身的兇悍,可不輸任何男人。
趙可卿雙手拳頭緊握,鎖住距離她最近的一名人,一個縱身切入,速度極快一記狠辣的鞭腿,無情的抽中這人的小腹上。
這人哇的一聲慘叫,身子轟然向后飛去,旁邊的一人臉色大驚,立刻不去管夏舒,揮舞著刀子就朝趙可卿刺去。
“跟老娘玩刀是吧。”趙可卿嘴里哼了一聲,正面沖了過去,右拳宛如靈動的水蛇,一拳擊打在這人的手腕上,只聽見咔擦一聲,這人的手骨怕是廢了,手里的鋼刀也叮咚的掉在地上。
毛黑子驚恐的后退一步,眼珠子瞪得巨大無比,這完全就是秒殺啊。
這還是一個女人嗎,這簡直就是女怪物啊。
“你是武道行家?”毛黑子支支吾吾的說著,又向后方斜視了一眼,看著緊關(guān)上的卷簾門,他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門沒關(guān),憑他的矯健的步法,一定跑的掉,可是現(xiàn)在。
“女俠,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仇恨,我要對付的是夏舒,我的人也被你打了,就扯平吧,還請饒我一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背后是魏家,你應該明白魏家的實力。”
趙可卿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一句話的也沒說,一巴掌將毛黑子掄翻在地上。
下一幕,看的夏舒都感覺這娘們太狠了。
趙可卿抬腳對著毛黑子褲襠,就狠狠踩了下去,還不是踩一腳就完事了,而是跟打字機一樣,不停的重復著。
“你繼續(xù)裝逼啊,嘚瑟啊,不是要跟我上床嗎,你剛才的氣勢呢,說話啊。”
毛黑子疼的嗷嗷叫,眼淚汪汪的,還讓他說話,他倒是很想說話,求趙可卿饒了他,可他現(xiàn)在命根子被這樣蹂躪著,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還怎么說話。
趙可卿依舊不依不饒,“就你這身手還敢去打夏舒的注意,那小王八蛋我都打不過,誰給你這么大勇氣。”
毛黑子又是一陣膽顫,面前的兇女人都強成這幅鬼樣的,夏舒比他還厲害,他今日來完全就是羊入虎口啊。
夏舒在一旁哭笑不得,實在看不下去,念在廣大男同袍都不容易份上,就說道:“可卿姐差不多就行,再踩下去這玩意就廢了。”
趙可卿眸子閃了閃,松開了腳,卻移到毛黑子胸上。
又習慣性的在她身上摸了幾下,一般這種時候,抽一根煙是最瀟灑不過了,可摸了幾下,才知道上次打賭輸給夏舒要戒煙,所有的煙都扔了。
毛黑子也終于緩了一口氣,差不多只剩下半條命了。
“女俠,謝謝你高抬貴腳,我這輩子都不敢對任何女性說粗話了。”
趙可卿又踹了他一腳,“說這么多屁話干嘛,地是你們弄臟的,我回來之前若是看見屋子還是這般臟兮兮,我會繼續(xù)和你們算賬的。”
毛黑子捂住褲襠,立刻朝帶來的兩名小弟吼道:“別裝死了,沒聽見女俠的話嗎,給老子起來大掃除。”
兩名倒地昏迷的男子,立刻蹦跶起來,連連點頭。
趙可卿拍了拍手,朝夏舒說道:“我出去買菜,你就在這看著他們。”
夏舒做了OK的手勢,想起上次他也讓山炮幾人搞大掃除,忽然發(fā)現(xiàn)和這個女人還蠻有默契的。
毛黑子再也不敢放肆,拿起抹布就擦窗戶,離夏舒遠遠的,也不敢多說話。
趙可卿完全就是一只母老虎,親口聽見她說夏舒比她還厲害,夏舒坐在那兒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隱藏氣息的盤龍。
不到十分鐘,門外傳來幾聲汽車剎車的聲音,夏舒半瞇的眼睛,緩緩睜開。
“看來正主兒來了,還帶了不少人啊。”
魏丁從車上被人用輪椅輕輕的推了下來,手里拿著紅酒杯,身邊還有兩個妙齡女郎給他按摩。
看見他老爸魏屈山已經(jīng)在等他,便欣喜問道:
“爸,你這么焦急叫我過來,是不是夏舒這小子搞定了。”
魏屈山聞言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狗日的,你才是我爸,江城這么多紈绔少爺,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這位爺,你腦子被狗吃了嗎。”
“爸,你打我干什么。”魏丁一臉委屈。
本來魏屈山?jīng)]這么大火氣,但是一想到他的基業(yè)都被查封了,這畜生還這么瀟灑,有酒有女人,完全沒把家當成一回事,再加上這天大的簍子,就是這個寶貝兒子捅出來了,心里頓時火毛三丈。
“我打你干什么,我恨不得從沒有你這個兒子,打死你最好。”
魏屈山又撲上去,把這個倒霉兒子狠狠的揍了一頓。
一邊打一邊恨鐵不成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最后語重心長道:
“待會兒進去見了夏先生,你就給我跪在地上,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諒。這次必須嚴肅,咱們家今后的成敗,在此一舉。”
魏丁捂住疼痛的右臉,這從小到大他爸從沒這么下重手過,深知此事重大,便點頭哭泣道:“爸,我知道了。”
一旁的空塵道長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魏屈山這兩日的變故,已經(jīng)讓他從一位不可一世的梟雄人物,變成杯弓蛇影的落魄之人,看著天邊西去的落日,重重嘆息一聲。
“道長說得對,我的報應終究是來了。”
一行人推開了飄香飯店的門,屋內(nèi)毛黑子三人正努力打掃著衛(wèi)生,夏舒則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似乎在監(jiān)視他們。
空塵道長率先開口道,“夏師,幾日不見你越發(fā)的精神了,那日你的神威至今留在我腦海,宗師囑咐我的事,我也絲毫不敢怠慢,你上次要的東西,我給您帶來了。”
夏舒哈哈一笑,招呼老朋友一般拉出一張椅子,“道長有心了,請坐。”
至于空塵后面的魏屈山一行人,夏舒似乎并不搭理他們。
魏屈山心思縝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門口,沖著魏丁說道:“跪下。”
魏丁面色難看,這可是大街上,屋內(nèi)跪著他能接受,但是大庭廣眾之下跪在門口,那不是遭人笑話嗎?
“爸,這……”魏丁為難道。
“叫你跪下你就跪下,這么多廢話干嘛。”魏屈山狠狠的訓斥著,最終魏丁極為不情愿的跪下了。
魏屈山也沒閑著,找了條毛巾,加入毛黑子三人集體大掃除行動中。
這一幕,看的毛黑子心里直打顫,這夏舒絕不是功夫厲害這么簡單,能讓魏爺如此卑躬屈膝的賠禮道歉,怕是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當然,他看魏屈山的時候,眼里充滿著怨恨,若是提前知道夏舒這么厲害,給他一千萬也不會干這事。
一旁的空塵已經(jīng)把古月石放在夏舒面前,古月石一共三塊,數(shù)量不多顏色透明晶瑩,如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
依照古卷記載,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古月石。
夏舒心中一陣激動,煉制火極丹的第一種難尋獲的材料終于找到了。
“道長,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知萃陽花和銀精玉井有下落嗎?”
空塵面帶難色,“實不相瞞,萃陽花我在一本古書上發(fā)現(xiàn)了它,這花陽氣極重,具有鎮(zhèn)壓陰邪的能力,但奇怪的是,這種花只生長在極陰的環(huán)境,自古陰陽同在,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但這樣的花,只是以一種傳說記載,誰也沒見過,到底有沒有不得而知。”
夏舒微微一嘆。
不過無風不起浪,何況古卷上確確實實記載過這種花,他深信這話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去尋找。
“那銀精玉井可有下落?”
空塵慚愧的低下頭,“還請夏師贖罪,這銀精玉井我翻遍所有書籍,不曾有記載,當然也許是我道行低微,見識短淺,也許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夏舒雖然無法得知銀精玉井的消息,但得到古月石,也是好事一件。
“道長不必自責,古月石對于我來說,就是大喜事一件。”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空塵便指著正擦桌子的魏屈山道:“宗師,此人就是冒犯了您的魏家主子魏屈山,今日特向你請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