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漏!”林清源瞇起了雙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雪兒,都說京都藏龍臥虎,但其他地方,也高手如林。聽說小李的醫(yī)術是祖?zhèn)鞯?,可見,必定是世外高人之輩,若要出世,成就斐然,和你倒是很般?hellip;…。”
林雪郁悶之極:“怎么又和我扯上關系了?”
“當然,我可得為我孫女兒找個好女婿。”林清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要是想留下,我們就等開學了再回京都,看你有沒有本事,打動李承風,讓她跟你一起走。畢竟,京都更適合他的發(fā)展。”
“爺爺,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神志不清,我才十八歲啊,不跟你說了!”林雪見林清源總把她和李承風拿一起說事兒,又羞又惱。
但心中,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難不成,自己真喜歡上他了?
“哎,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林清源連連搖頭,顯然認為,李承風和林雪是對上眼了。
李承風回到名草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五六點。
大門關了起來,就留了個縫。
該不會,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李承風眉頭一皺,鉆了進去。
就見梅琴正坐在柜臺上,像個小財迷一樣清點今天的收入。
“梅姐,你在呢?”李承風愣了愣,奇怪道,“怎么沒人來看?。?rdquo;
“你都走了,看啥???”梅琴懶懶的說道,“我頂多給人看點小感冒,撐不住啊,所以只能提前打烊,讓他們明天再來。”
李承風點點頭,倒也確實。
自己沒在,藥堂的生意,梅琴一個人肯定擋不來。
“對了,我有個想法,咱倆合計合計?”梅琴忽然兩眼放光,說道,“瘋子你看,咱們現(xiàn)在的生意,越來越火爆,門檻都快被踩爛了,是不是可以多招幾個人手,把規(guī)模擴大。要不然,你一旦沒空,生意就沒法兒做了。”
“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過。”李承風點頭道。
他之所以不去大醫(yī)院,卻屈居于一個小藥堂,就是為了打出名氣,然后自己開一家。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梅琴雙手一拍,興奮道,“那咱們一人出一半的錢,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何?”
李承風遲疑道:“目前來看,還是早了點。”
“還早呢,你看每天的生意,都忙不過來。”梅琴心里咯噔一響,有些不好意思道,“瘋子,你該不會是想把姐撇下,自己單干吧?其實,姐理解,畢竟出力氣的都是你,我出點錢就想要跟你合伙,太占便宜了。要是你有自己的想法,姐不怪你。”
李承風哭笑不得:“梅姐,你想哪兒去了,當初我落魄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我可不是那種不知恩的人,合伙開店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擴大規(guī)模,上哪去找?guī)褪郑?rdquo;
“直接招聘不就行了。”梅琴說道,“大不了,工資開高點。”
“說的輕巧,真正有能力的,豈會看上我們這家藥堂,反倒容易招惹那些渾水摸魚的。再說了,不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你放心嗎?”李承風說道。
梅琴嘀咕道:“說的有道理,那咋辦?”
“先維持一段時間,反正咱們也不急。”李承風說道,“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梅姐,要是你的醫(yī)術提升了,我不在,一樣也可以給人看病啊。”
“我?”梅琴連連擺手,“省省吧,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跟著我那死去的丈夫學的,壓根提高不到哪里去。”
“我可以教你啊。”李承風說道。
梅琴一拍腦門:“哎喲,我怎么沒想到。不過,瘋子,你真愿意教我?”
“梅姐,你是我為數(shù)不多信賴的人,教你不成問題。再說,咱們是合作伙伴,要是連這點誠心都沒有,以后還怎么辦?”李承風笑道。
“算姐沒白疼你。”梅琴嬌媚的瞥了一眼,心里滿是驚喜和感動,她忽然挪揄道,“是不是后悔,那天沒把姐拿下?要不然,都是你的了。”
秋波流轉,略帶幽怨與挑逗,令李承風又是心頭一熱。
妖精!
李承風暗罵了一句,心想不能每次都慫,于是摸著下巴,雙眼盯著梅琴領口處,那挺拔的弧度,似笑非笑道:“還真有點后悔,要不,今晚補回來?”
梅琴一愣,接著挪動著豐滿的嬌軀,走到了李承風跟前:“行啊,反正姐也不虧。”
一邊說著,一邊無限拉近距離。
甚至,連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李承風老臉一紅,慌忙躲了開來。
他頂多就是嘴上說說,哪里想得到,梅琴還會接招!
“哈哈哈哈,就你這點道行,還想調戲姐?”梅琴笑的花枝亂顫,緊致的旗袍,勾勒出妙曼的弧度,“瘋子,其實,那天就算你要了姐,姐也不會說什么的……。”
話一出口,梅琴就有點后悔了。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氣氛頓時變得旖旎和燥熱。
不得不說,梅琴絕對是個美人胚子,雖然是個小寡婦,卻更為她徒添了幾分風韻和魅力。
李承風心中燥熱,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正僵硬之際,敲門聲傳來。
李承風忙說道:“我去開門!”
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大褂的老者,站在了門口。
眉宇間,頗有些正氣,卻又帶著一抹令人反感的煞氣。
“你就是號稱神醫(yī)的李承風?”老者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我,有事嗎?”葉澤成皺起了眉頭,覺得此人來者不善,也就沒太熱情。
豈料那老者突然伸出雙指,扣向了李承風的手腕。
李承風臉色一變,反手一縮一震,只聽啪啪兩聲,就和對方分了開來。
他不悅道:“老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哼,倒是有點本事!”老者哼了一聲,說道,“但是,行醫(yī)之人,懸壺濟世,理應懷有一顆仁者之心,你卻仗著醫(yī)術,不顧別人痛苦,未免太過分了!”
“老先生,話能不能說明白點?”李承風實在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
“我問你,前幾天,你是不是在司空方明手上扎了一針,害得他痛了好幾天?”老者沉聲問道,“要不是我及時替他解開,他的手已經(jīng)廢掉了。”
李承風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是奔著司空方明來的。
他冷冷一笑,說道:“老先生,敢問,你和司空方明,什么關系?”
“沒關系!”老者說道,“我只是一個老中醫(yī),但就見不得你這種心術不正之人,用自己的醫(yī)術,去折磨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李承風聞言,哼道,“老先生,您是我長輩,要教育我,我沒意見。但是,麻煩先去問問司空方明,他對我做了什么?”
“不就是罵了你兩句?”老者也哼道。
“呵呵,一面之詞!”李承風不用腦子也能想到,肯定是司空方明父子在別人面前大吐苦水,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歹毒的人。
要不是司空方明三番兩次刁難他,他根本不會下此狠手。
這老者,倒是一腔正義,只可惜,被人給當槍了。
“那你說說,究竟是為什么,你要對司空方明下手?”老者質問道。
“抱歉,我沒有義務對你解釋。”李承風轉身道,“本店已經(jīng)關門打烊,就不請你進來喝茶了!”
老者勃然大怒:“李承風,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有膽子,就跟我較量一場。”
話一出口,一張信封就飛了出來。
啪!
李承風伸手接住,見封面上寫著兩個大字,戰(zhàn)書!
“要是你輸了,就乖乖給我認錯道歉,并且,跟在我身邊,學徒三年,如何?”老者揚聲喝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承風也沒什么好怕的:“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老者哼了一聲,“要是我輸了,就當場拜你為師!”
“好,一言為定!”李承風轉身,關上了大門。
梅琴拆開那封戰(zhàn)書,臉色大變:“居然是他?!”
“梅姐,你認識?”李承風掃了一眼,落款的位置,寫著六個字:濟世堂,褚萬里!
“聽說過,而且,是赫赫有名!”梅琴點點頭,說道,“儲萬里是我們中醫(yī)藥堂的標桿之一,在靜海幾乎無人不知,醫(yī)術也是相當了得,據(jù)說,人品也是相當正氣。瘋子,你怎么會把他給惹火了,這下麻煩大了!”
“原來是濟世堂的。”李承風點了點頭,怪不得褚萬里剛才那一手扣腕,頗有道行。
“是公開挑戰(zhàn)?”梅琴看完了信封里的內(nèi)容,更是驚訝,“到時候,醫(yī)學界很多名人都會去觀戰(zhàn),要是輸了,咱們的名聲就毀了。瘋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要不,我去登門道歉,解釋清楚?”
李承風卻是一臉堅定:“梅姐,要是我贏了呢?”
“贏了?贏了當然是名聲大噪,等于濟世堂給我們打了一個大廣告,到時候,簡直是財源滾滾,不求自來……。”梅琴想入非非,但很快就打住了,“誒,不是,你還真打算應戰(zhàn)啊?這褚萬里的實力,可比市醫(yī)院教授祁老還強,號稱醫(yī)術和功夫雙絕,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