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身體早已如同巖漿一般炙熱迸發(fā),但秦小道仍舊克制著。
他這么做不是因為練童子功的緣故,而是為了幫蕭月娘療傷。
按照孫思邈所說,在服用藥物之前,必須要保持氣血通暢,特別是傷口處,要盡量將污穢擦拭干凈,將膿血擠出,然后才能上藥。
浴桶內(nèi),蕭月娘就坐在秦小道的懷里,兩人面對面地坐著。
盡管彼此的身軀都浸泡在熱水里,但其實只要嗅聞著彼此炙熱的鼻息,就很容易能夠點燃心中那一團邪火,沖破理智的枷鎖,進入那無法克制的境界。
但,秦小道卻沒有這么做。
此時的他就似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似那不問紅塵的高僧,真正達到了無欲無求、心神一致的境地。
但這并不能表示秦小道是一個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只能說秦小道是真心實意地疼愛、憐惜著蕭月娘。
為了她,秦小道不但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更能讓自己的靈魂都為之升華。
秦小道細心無比地處理蕭月娘臉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太過于專注,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突然就進入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境地。
按照書上所寫,平時在練“童子鎖陽功”的時候,需要自身意識的引導,才能將體內(nèi)那股氣息在身體的四經(jīng)八脈中流轉(zhuǎn)。
可是現(xiàn)在秦小道一心一意地為蕭月娘處理傷口,但他體內(nèi)那股氣息竟然自動流轉(zhuǎn)了起來,而且流轉(zhuǎn)速度越來越快!
一周天,二周天,很快就達到了大周天??!
書中描述,資質(zhì)一般的人從2歲開始練童子功,至少要一甲子,也就是四十年左右的時間才能達到一個大周天;即便是那些天資過人的練武奇才少說也要二十年,但秦小道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完成了!
一開始秦小道的身體還是因為水而變熱,但是很快,他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身體在散發(fā)出熱量,使得浴桶里的水越來越燙!
“夫君,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蕭月娘伸手放在秦小道肩膀上的時候,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呼:“好燙!”
秦小道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眼下他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巨大的火爐,身體滾燙無比!
“月娘……你、你快出去。”
在感覺自己身體快失控,如同炸藥桶一般要爆炸的時候,秦小道想要伸手將蕭月娘推出去。
蕭月娘也自然感應到了秦小道的異樣,她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整個人都貼在秦小道的身上。
酥軟嫩滑的身子與秦小道日益強壯、結(jié)實的身體緊密相貼,那一瞬間,秦小道體內(nèi)炙熱的氣息,就如同找到而來發(fā)泄口,秦小道也是下意識地將蕭月娘緊緊抱入懷中。
肌膚相親、心靈相通,秦小道體內(nèi)釋放出來的灼熱氣息,通過皮膚的每一個毛孔,絲絲縷縷地滲入蕭月娘的體內(nèi)。
兩人彼此緊緊相擁,就如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浴桶里。
這樣的姿勢,兩人一直保持著……
即便灶臺下面的火滅了,浴桶里的水仍舊冒著熱氣,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后,浴桶里的水逐漸冷卻,秦小道這才緩緩松了手。
“月娘,你沒事吧?”
秦小道下意識地問。
蕭月娘微微搖頭,柔聲說:“奴沒事,但不知為何,奴覺得身子有些熱。而且,傷口這里還癢癢的。”
說著,蕭月娘伸手就要去觸碰傷口,秦小道急忙抓住他的手臂:“等等!”
秦小道突然發(fā)現(xiàn),蕭月娘臉頰上的傷口竟然結(jié)痂了!
剛才還在擠膿血,這結(jié)痂的速度委實太快。
另外,還有一個變化就是,秦小道也同樣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平時要熱一些,只不過這種熱是可以控制的,只要稍稍放勻呼吸,那種炙熱的感覺就會消退。
之前在練“童子鎖陽功”的時候,同樣也有這樣炙熱的感覺,但根本就無法排除,只能等一個小周天下來,自行消解。
秦小道不由得捏緊拳頭,感覺自己身體充滿了強勁的力量。
他在蕭月娘的光潔的粉額上親了一口,笑著說:“好月娘,你真是我的福星呢。按照書上所寫,我的‘童子鎖陽功’終于練成了,今后咱們兩個終于可以做正常夫妻應該做的事呢。”
秦小道如此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使得蕭月娘垂眸嬌羞不已,她整個人都依偎在秦小道懷中,嬌聲說:“夫君若是真想,奴……”
話還未說完,蕭月娘那濕潤殷紅的唇兒就被秦小道銜住,盡管他溫柔舐舔、如同那唇兒是天下間最美味的事物,但他卻不貪進,仍舊只是摟著蕭月娘纖瘦的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盡管我也想讓月兒在身下承歡,但你的身子還是太過纖瘦,等過些時日養(yǎng)肥了,夫君再下嘴吃。”
蕭月娘伸手抱住秦小道的脖子,眉目含春地點點頭,第一次主動獻上香吻,在秦小道的厚實的嘴上啄了一口,嬌羞欲滴……
第二天一早,秦小道就帶著昆塔出門了。
昆塔的身體恢復得比蘭雅要快很多,盡管他依舊高瘦,但幫秦小道抱兩壇子酒沒什么問題。
秦小道第一站去的自然又是程咬金的盧國公府。
這次,他是要去拉人入伙,不對,應該是入股。
大唐人愛喝酒,特別是到了晚上,無論貴族平民,幾乎都要小酌幾杯。
酒是大唐人生活的必須品,就如糧食般不可或缺。
秦小道很清楚,一旦市場打開,那需求量將會極其巨大,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吃下來。
而且,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大批人盯上這塊肥肉,如果那個時候仍舊勢單力薄,即便有長孫皇后做靠山,也不一定有用。
所以,秦小道想到了程處亮。
找程處亮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有一群狐朋狗友!
再一次來到盧國公府大門前,今次秦小道的待遇跟之前可完全不同,那護衛(wèi)一看到秦小道,隔著幾十米就迎了上去,同時也有人轉(zhuǎn)身進門稟報。
秦小道被引到正廳的時候,程處亮和程咬金都在。
才剛跨過門檻,程咬金那滿臉胡子拉碴的臉就湊了上來,笑嘻嘻地說:“喲,大侄子,可算是把你給盼來啦。”
程咬金的確是個妖精,他竟然早一步就猜到秦小道會送酒過來,也不等秦小道開口,就一把從昆塔手里將一壇子酒抱了過去。
那動作和姿態(tài),仿佛手里抱著的不是酒壇子,而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樣。
程咬金將封條一打開,那濃郁的酒味迅速就飄散開來。
“果然是瓊漿玉液!”大大吸了一口,程咬金端起酒壇子就要往嘴里倒。
秦小道急忙上前,探手就將那酒壇子抄了過來,動作十分迅速,使得程咬金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那酒壇子入手之后,里面的酒水卻米有絲毫濺灑出來。
“嗯?”
發(fā)出訝異聲音的是程處亮。
程咬金的身手,經(jīng)常被虐的程處亮是再了解不過的了。盡管程咬金對秦小道沒有絲毫的防備,但秦小道能這么輕松地就從程咬金手里將酒壇子奪過,可見秦小道的實力也是不弱。
程咬金同樣上下打量了秦小道一眼,笑著說:“沒想到,你這臭小子藏得還挺深。剛才那一招飛龍?zhí)皆剖?,可是你爹的拿手絕活。”
讓程咬金這么一說,秦小道這才反映過來。
盡管“前任秦小道”從來沒有練過武,但小時候則是天天看著秦瓊在自家庭院里練武,有一些動作看多了也會熟稔于心,沒想到自己竟然下意識地使了出來。
不僅是程咬金,就連秦小道自己也是十分訝異。
對于自己的身體,他比誰都了解。
自從這童子鎖陽功修煉完成之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的確有了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
只不過,他沒有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師父傳授武學方面的知識,也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秦小道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繞下去,程咬金和秦瓊一樣都是個武癡,萬一他來了性子,撩起袖子就要干架,秦小道自問擋不住這老妖精三兩招。
“程叔,這酒可不能這么喝,就算你酒量再好,這么猛地往嘴里灌,咽喉、食道、乃至胃都會被酒精灼燒、腐蝕。”
茶幾上恰好有個杯子,秦小道給程咬金倒了小半碗,遞到他面前。
同樣,在程咬金喝酒的時候,秦小道也給程處亮倒了三分之一。
眼下秦小道手上總共也只有十壇酒,用一壇就少一壇,這好鋼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可不希望被程咬金這么囫圇吞棗地給糟踐了。
正如秦小道所想的一樣,兩人喝過酒之后,那表情都美上天了。
“瓊漿玉液,這酒果然與眾不同啊。”
程咬金大發(fā)感慨,他告訴秦小道,“瓊漿玉液”這個詞匯,是李世民賦予的。昨天傍晚,李世民叫了幾個當年一同打仗的老哥們、老伙計,幾個人就坐在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庭院里喝酒。
當時李世民用的是細口陶瓷酒壺,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小杯、一小杯地品著,用程咬金這老貨的話來說就是:“酒杯還沒俺老程的小拇指粗,那喝酒的滋味就好似看著美人在邊上脫衣服、扭著柳腰、浪著奶花,結(jié)果只能親個嘴兒,連摸一下都不成,實在不爽”。
奶花,這個詞要劃重點。
正要說話呢,程咬金突然開口說:“哎,大侄子,這種‘瓊漿玉液’以后每天給叔叔我?guī)€十壇來。”
老流氓,老子明明排行老二!
秦小道瞪了程咬金一眼,覺得跟程咬金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穿著開襠褲、撅著腚兒在地上玩泥巴的小毛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