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這種技術活兒對江辰來說是駕輕就熟,好久沒做這種事兒了,他甚至有了種重操舊業(yè)的感覺。
蘇琉璃的香車里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和蘇琉璃身上的香氣一樣清新怡人,江辰被包裹其中,車載音樂播放著老鷹樂隊的HotelCalifornia。
江辰可以肯定,這是他職業(yè)生涯里最舒服的一次跟蹤。
十幾分鐘后,王秘書的車駛進了一處宅區(qū),并不是住宅,而是一座私人會所,叫江南會所,在當地還挺有名氣的。
江辰也跟著駛入,然后看著王秘書停好車之后扭著臀進入了會所。
江辰原本也準備跟著目標一起進入,可一身保安制服實在太醒目,指定一眼就會被這里的同行認出來。
另辟蹊徑吧!
江辰下了車,直接從會所后方一個偏僻小路迂回,臨下車順手拿走了蘇琉璃放在車上的一個小型數碼攝像機,這玩意兒到時候肯定要用得上,證據總是要搜集的。
王秘書走進了會所,立即就被當成是貴賓一樣,兩名保鏢一樣的人親自上前接待,然后領著她到了會所二樓的一個高級VIP包廂。
對于有人跟蹤這件事情,王秘書倒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她直接進了包廂。
借著天黑的掩護,江辰在會所外圍快速搞定了幾個攝像頭,形成了可以讓他穿插的監(jiān)控盲區(qū),然后直接到了二樓的外圍,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王秘書所在的房間。
房間里的窗簾半拉著,窗戶也沒有關嚴實。也不奇怪,這樣的高級私人會所安保工作相當好,基本不用擔心隱私外泄,前提是別遇上江辰這樣的。
隔著窗戶,窗外的江辰已經很清楚地看到了包廂內的情形,小心地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這下連里面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房間內光線曖昧,飄蕩著悠揚性感的薩克斯舞曲。王秘書伴著音樂節(jié)奏,挺胸扭臀、搔首弄姿。
在她的面前是一個年輕男的,一身奶黃色休閑西裝,典型的奶油型富家子弟。
“韓少,我先給你來段最新的脫衣舞吧!”王秘書嫵媚地對那韓少挑逗道,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王秘書開始有節(jié)奏地解除自己身上的武裝……。
“麻蛋!你這也叫脫衣舞?”江辰罵了一聲,這跟美杜莎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這簡直是在侮辱世界舞蹈文化。
想到經常跟隨自己老婆左右的居然是這么一個女人,江辰瞬間惡心得有些招架不住。
一曲終了,不等王秘書的舞跳完,那韓少居然扛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摟住王秘書在沙發(fā)上就開始交流人生。
之前江辰就讓拿來的數碼攝像機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記錄著這精彩的一幕。
想想他覺得好笑:要是被蘇琉璃知道他用她的攝像機錄這種東西,她的第一反應是什么?
“麻蛋,十分鐘后再來!”
這畫面簡直臟眼睛,江辰不忍直視,他估計以那韓少的縱欲過度的體質,十分鐘應該差不多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休息片刻時,忽然房間里一陣低吼,這是戰(zhàn)事結束的號角。
我擦,不會吧?江辰看了看時間:一分二十五秒!
江辰笑哭:兄弟,是我太高估你了,你居然打破了我所見識過的別人的最快紀錄!
“最近你那邊的進展怎么樣?”王秘書小鳥依人一樣倚在那韓少的胸口,韓少點著了一根事后煙對她問道。
“你不都知道嗎?監(jiān)聽器在我身上,你們聽到的就是你們能得到的全部。”王秘書撒歡嬌嗔回道。
那韓少道:“我們之前安排監(jiān)聽姓蘇的那女人,這幾天信號忽然斷了,這女人應該已經發(fā)現了有人在監(jiān)聽她。柳如煙這刺頭去了名花女校產業(yè),剛上任就把我們安排的李校長拿掉了,她是不是已經發(fā)現了什么?”
王秘書肯定地道:“依我的判斷應該沒有,她之前在總部集團很少過問名花女校產業(yè)的事情。”
“好吧!這方面以后主要靠你了,只要我得到了名花女校產業(yè),絕不會虧待你的。”那韓少道托著王秘書的下巴,在她嘴唇上點了一下。
王秘書嫵媚地一笑,隨即又正色問道:“韓少,你韓家家大業(yè)大的,為什么對一個名花女校戀戀不忘,該不會你貪圖里面的小美人兒吧?”
那韓少臉色忽然變了一下,伸手就將王秘書從自己身上推開,直接將她推得跌倒在地上。
“跟你說過多少次,做好你的事情,事成了自然不會虧待你,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聽見沒!”韓少對王秘書訓斥道。
“是!是!”王秘書這一刻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奴婢。
江辰準備繼續(xù),不過這時候一個會所女服務員端著托盤朝著他所在的方位走了過來,江辰所處的位置是高級VIP區(qū)的走廊,要是有服務員往包間里送東西,這里還是必經之路。
“閃了!”江辰拿過攝像機迅速從窗上躍下,裝作保安若無其事地和那個年輕女服務員擦肩而過。
反正證據已經到手,一系列監(jiān)聽事件的制造者就是那個叫韓少的家伙,也就是那位一分二十五秒。
那女服務員也沒注意江辰,直接端著東西就往其中一間高檔VIP包間去了。
“啊……!你們干什么?”
江辰正從那個VIP間路過準備離開,忽然從里面?zhèn)鱽砼芋@愕的叫聲,他下意識地看了下里面。
剛才那個學生模樣的年輕女服務員,正被包間里一幫男人糾纏著。
“幾位哥哥,你們放過我,我只是個服務員,其它的我不……!”那女孩掙脫不開,對幾人哀求道。
“長這么漂亮,只做服務員太可惜了,跟著哥哥吧,哥哥不會虧待你的!”一個畫著黑色眼線的妖媚男一手抓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女孩扯掉了衣服掙脫他就往門外跑,不料幾個人直接攔住了門口,那眼線男揪著女孩的頭發(fā)把她摔倒在沙發(fā)上,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前。
“嘭——!”
一聲玻璃碎裂的巨響,一個人影忽然從窗而入,眼線男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他襲向女孩的罪惡之手忽然被什么東西抓住了,緊接著一陣劇痛,他的手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彎,眼線男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他媽是誰?”
“勞資是你爹!”江辰抄起一只酒瓶照著對方的腦袋敲了下去。
“給我廢了他!”眼線男捂著腦袋咆哮起來。
江辰冷笑了一聲,三十秒后,包間里眼線男的幾個手下全部倒地,包間里安靜了,只剩下了呻吟聲。
“龍少——!”眼線男更多的手下沖進了包間。
江辰懶得跟這些人糾纏,拉住那女孩從窗戶跳出,然后抱著她直接跳到了一樓,快速地帶她上了車。
眼線男的手下追出去的時候,江辰已經啟車沖出了會所,夜色下一幫人連車牌號都沒看清。
“好了,你已經安全了!”江辰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女孩,漫不經心地道。
女孩顯然被嚇到了,到現在還驚魂未定,身子還在發(fā)抖,梨花帶雨不停地哽咽著,楚楚可憐。
這本不是江辰該管的事情,他也懶得讓英雄救美這種俗套劇情在自己身上上演,但是明明親眼發(fā)現這世界上即將少一位處女、并且還是在一幫人渣的強迫下,他不出手良心上又過不去。
“好了別哭了,新來的吧?既然選擇了在這種地方上班,眼淚能管什么用!”江辰對那女孩道。
他伸手在車上找紙巾給那女孩,卻沒找到,掀開檔位區(qū)的儲物盒,卻只找到一包啟封的衛(wèi)生護墊。
唉媽呀!蘇副校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怔了一下,隨后扭過頭眼淚汪汪地對江辰道:“大哥,我不是壞女孩,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在那里只是做服務員的。”
“我知道,你家庭困難嘛,家里出事了急需要用錢,所以迫不得已。”江辰輕笑了一聲道。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孩驚訝地問道。
江辰失笑,這還值得驚訝了嗎?這種詞兒已經不流行了,因為忽悠效果已經太差。
那女孩很快明白了什么,忙道:“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大哥,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可是你打了那些人,你以后上班怎么辦?”
江辰愣了一下,扭過頭再看了看那女孩兒,剛才他都沒仔細看,現在仔細一看,這是個挺清純可人的女孩,還有著學生的青澀,眼神很單純無辜,是裝可憐還是真可憐,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好吧!我今天心情還不錯,好事做到底,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兒?”江辰對女孩問道。
女孩衣衫不整,就這樣把她扔在路上也不合適。
“我住校的,晚上出來上班兼職,我還是學生。”女孩回道。
“哪個學校?”
“名花女校,我剛上大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