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弄成這樣了,還要什么形象!”黎天生氣不看她。
“你還別說,你們學校的人真多,風景還真好,我都想棄車走路了。”陶欣笑意盈然道:“你說,我們要是下車走路,是不是能更好的欣賞風景???”
“你可以一個人下去走路欣賞,我有傷,我要坐車。”
“哎,這點小傷就要坐車,你太嬌氣了!”
“小警花,你能不能不要氣我了啊,我是救人的英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英雄那受傷的心靈,能不能?”
“你是外傷,又不是心靈創(chuàng)傷。”陶欣眨著眼道:“昨晚那個跳樓的女生真的喜歡你???”
“呸,她叫什么我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
“哦,原來這樣啊!那好吧,為了照顧你幼小的受傷心靈,我就不拖時間了。”陶欣加快了車速。
“是怕我們廖天魔趕來吧,哼哼!”說實在的,黎天也不知道為什么廖沖天一直很關照自己。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黎天能感覺得到廖沖天是向著自己的,不管什么事情。
這讓他很困惑。
出了校門,陶欣就把兩個騎摩托的男警支走了。
他開著車向廣味園而去。
來到這家餐廳門口,她笑著說道:“餓了吧?請你吃好吃的。”
“你不會給我在飯里下毒吧?”黎天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你全身都是毒,以毒攻毒不好嗎?”陶欣不理他,給他開了手銬后就直接拽著他就下了車。
“有本事你別開,就讓我?guī)е?rdquo;黎天哼哼道:“讓別人看看你跟一個嫌疑犯在這樣的餐廳吃飯是個什么畫風,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很耐人尋味??!”
“得了,消消氣兒,誰讓你嘴賤的。”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陶欣給他點了一些瘦肉粥什么的,都是清淡滋補身體的。
很貼心的樣子。
“今天這頓飯呢是為了謝謝你。”陶欣搓著雙手,笑瞇瞇道:“兇手已經招供了,雖然其中還存在一些蹊蹺,但這是我們局有史以來破得最輕松最快的兇殺案,我受到局領導表揚了。”
“這么好啊,特殊的時期還這么拼,別落下個不孕不育……”
“艾,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這飯你還吃不吃啦?”陶欣臉色一沉。
“啊哈哈,當然要吃??!”黎天一看不妙,急忙打著哈哈道:“恭喜你??!什么時候升職告我一聲,我給你包場慶祝啊。”
“你包啥場???”陶欣興致盈然的湊上來。
“包個廣場,你跳舞,我唱歌。”
“討厭啊,你讓我跳廣場舞。”
“嗯哼,到時我唱兩百首歌,你就跳兩百支舞,人們親切地稱我為兩百哥,叫你二百伍。”
“真想撕爛你這張賤嘴……”陶欣氣憤的直喊:“老板,東西還能不能上了,不上就走人了。”
黎天縮了縮脖子,也高喊道:“老板,我都快餓死了,有這么讓傷員等飯的嗎,我可是救人英雄,你們得尊重。”
陶欣差點噗的一聲笑出來,眼神古怪的看著他,哪有英雄說自己是英雄的?還尊重?嘖嘖,真想撕開這混蛋的臉皮看看究竟有多厚。
店家上得也挺快,不為別的,就沖著這身警服,他們也不敢耽擱,而且旁邊還有個受傷的便衣,估計剛剛抓人干了一架,正在火頭上呢,怎么敢往這上面撞?
可是兩人才吃到一半,陶欣接了個電話就忽然拉著黎天要走。
“大姐,啥事這么急啊,火燒屁股了?。?rdquo;黎天端著那碗粥就是不放。
“服務員,麻煩你把這粥打包,還有這些都打包,要快!”陶欣沒理他,而是沖服務員喊,整個人焦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服務員一看這陣仗,幾個人沖上來幫忙。
上車后,陶欣邊啟動車子邊道:“出大事了!”
“大事?”黎天眨了眨眼,“有什么大事比我們約會更重要?”
“別鬧,你救的那女同學被人殺害了。”
“什么?”黎天一激動差點把一碗粥全倒在車上,“那我不是白白受傷了?”
“誰說不是呢。”
“你就前面停吧,我自己回去。”黎天嘆了口氣。
“你不跟我一塊兒去???”
“這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去干嘛?”黎天聞了聞手里的叉燒酥和白切雞,鼻子一陣聳動。
“你幫我分析一下,就能證明不是你干的。”陶沒好氣的說道。
“喂,警花同志,你這是以公為私要挾人民群眾良好市民。”
“好啦,正經一點。廳里限我們三天內破案,時間緊急。”陶欣帶著焦急的安撫道。
按照一般案子,三天時間都太緊了,像這種詭異的兇殺案呢,給個三十天都不為過啊!
黎天想要拒絕,但又有點不忍心。
可這事只有付出沒有回報啊,一張鏡像符就要50積分,麻脾的一天辛辛苦苦,流血又流汗的掙來就這么揮霍掉實在是肉疼得很吶!
不行,得讓這小妮子補償補償,不能總讓自己吃虧吧。
“那我?guī)土四?,你怎么感謝我?”
“感謝……”陶欣從內視鏡里看了黎天一眼,嘟著小嘴想了一會道:“以后我們警局的外賣送餐只認你怎么樣?”
“你這個算幫我嗎,按我這顏值,其他地方的外賣我都送不完。”
“那你說怎么謝吧?”
“親我一口。”
“臭不要臉的。”陶欣臉色隱隱有些發(fā)紅,“你再耍流氓,我就拉你到警局關起來。”
“咳咳,最毒婦人心吶!”
“……”
兩人來到醫(yī)院時,已經有很多警察在四周警戒了,一個個荷槍實彈的。
陶欣帶著他往病房走,還沒進去就從里面出來一個身著警服的青年。
“陶欣,這位是?”
“哦,他是我朋友。”
“朋友?”青年冷笑道:“這里可是案發(fā)現(xiàn)場啊,要是破壞了現(xiàn)場,案子要是破不了,這個責任不好擔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陶欣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便帶著黎天走了進去。
黎天忽然感覺陶欣這丫頭其實也不容易,到處為案件奔波,還要防著內部的小人。
陶欣上前揭開死者身上蓋著的白布,果然是昨天晚上救的那個女同學,不過這表情就太恐怖了,張著大大的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當兩人看向脖頸時,同時愣了一下,死法居然又是一刀割破喉嚨。
黎天暗中進入系統(tǒng),到商城兌換了一張鏡像符。
頓時眼前場景變換。
病房里就只有這女同學和一個男醫(yī)生。
這男醫(yī)生正在用聽診器給她檢查身體,而女孩絲毫沒有關注醫(yī)生的動作,半躺在床上發(fā)呆。
正在此時,男醫(yī)生右手慢慢伸進衣兜里……
忽然,他正拿著吸診器的左手猛然按住女孩的嘴巴,右手迅速從衣兜伸出用力劃過女孩的脖子。
盡管女孩被捂住嘴巴后奮力掙扎,兩手狠命抓扯男子的手,但男子早已準備好的右手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
一道血箭飆射而出,女孩四肢猛力蹬了幾下就徹底沒氣了,張大的嘴巴和瞪大的眼睛呈現(xiàn)出極度驚恐的表情。
男醫(yī)生全程都沒有露出真容,僅祼.露一雙眼睛,不過女孩在臨死時拼命抓扯下,他的左手被抓出幾道血痕,也幸好是戴著手套,不然非得掉一塊皮不可。
他將手套脫掉看了一眼后,似想到什么又迅速套上,然后慌亂離開。
不過就是脫掉手套的一瞬間,黎天發(fā)現(xiàn)其手腕上還戴著一串木雕手鏈,看上去頗為貴重的樣子。
“喂,黎天你怎么了?”陶欣看他一直在發(fā)呆,用手在他面前一直晃蕩,滿臉焦急。
“這小子是嚇傻了吧?”青年警察譏諷道:“真搞不懂你帶這么個人來做什么,被局里表彰的堂堂偵探高手,原來也是個生活作風淫亂之人,連查案都帶上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