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詩婭和藍(lán)婷婷出門時,計樂一臉恭敬道:“兩位大小姐,記得回來吃飯喲!”
藍(lán)婷婷快受不了落荒而逃了,戴詩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還好劉全開車基本不出現(xiàn)在別墅內(nèi),不然看見那一幕幕的真不知道會做如何感想。
送走兩位大小姐后,計樂開始做起了清潔。
他做事要么不認(rèn)真,認(rèn)真起來絕對可怕。
所以當(dāng)計樂清理起戴詩婭和藍(lán)婷婷的一些臟衣服時,很認(rèn)真的每一件每一件的檢查,看臟在哪里,有什么氣味,當(dāng)然也沒有放過那些用一根手指都能捻起的小衣物。
檢查完后,他皺了一下眉,還真看不出來,表面光鮮無比的兩位大小姐竟是如此邋里邋遢的。衣服亂丟不算,連女孩子用的大口貼也隨意亂放,真是難為自己替她們清理。
一陣清理后,很快讓家里煥然一新了。
計樂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很有一股成就感,但面對空蕩蕩的大客廳,計樂無由的有一絲落寞,兩個小妞都不在,還真是難過??!
正難過著,電話響了。
是藍(lán)婷婷打的,她已經(jīng)存有計樂的電話號碼,她說讓計樂不必準(zhǔn)備她們的飯了,好幾天沒回家,家里人強(qiáng)烈要求她陪著好好吃頓飯,再說她的一個表姐過來了,也要陪一下,所以和詩婭會晚上回。
計樂接完電話更覺得落寞,現(xiàn)在才中午不到,這一天會悶死了。
好在沒多久,孫飛打來了一個電話,小心地問計樂有沒有時間,他想請計樂吃頓飯,還說已經(jīng)叫上了許連鵬和李健。
計樂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孫飛一喜,表示馬上過來接計樂,因家里有車,他已經(jīng)拿到了駕照。
他家本來就是開酒樓的,所以請吃飯的地方自然也是自家的酒樓。
當(dāng)他開著他老爸的奧迪A3在倚江苑接到計樂后,對計樂能住在這種別墅區(qū),表示了一番震驚。
計樂只笑笑也不作聲,他當(dāng)然不會說他跟戴詩婭住在一起,因?yàn)閷O飛他們只知道計樂跟戴大?;P(guān)系非淺,但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到是同住一家屋這種關(guān)系。
他家的酒樓雖算不上高檔酒樓,但環(huán)境還算不錯,簡約怡人,還有些小有名氣的拿手菜。
計樂到的時候,李健和許連鵬已經(jīng)在那里了。
對于計樂的到來都很高興,孫飛更是把他家酒樓的拿手菜上了一個遍,本來也就四個人吃飯,卻擺滿了一張大圓桌。
當(dāng)然還少不了酒水,本來孫飛想拿出一瓶他老爸珍藏的白酒,卻因許連鵬稱酒量不行不喝白酒,改為了啤酒。
幾杯啤酒下肚,果然許連鵬的臉就通紅了。
但除此之外,在酒力的催促下顯得似乎有點(diǎn)郁郁不樂。
“許連鵬,今天難得請計大哥吃頓飯,你怎么還不開心起來了?”孫飛見許連鵬的表現(xiàn),不禁埋怨道。
許連鵬微微一怔,連忙起身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過我的酒量不行,你們看就喝了這么幾杯,就不禁有些醉了。哎,不好意思!”
“許連鵬,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說出來大家聽聽,說不定我們還能為你排憂解難了。”李健這時說道。
計樂見許連鵬眉頭鎖著一團(tuán)郁結(jié),不禁說道:“有什么事,說來聽聽。”
許連鵬見計樂都開口了,有些猶豫,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是家里遇到了一些麻煩。”
“怎么回事?”
“我家住的那一塊要被拆遷,一個月前在談拆遷賠償問題上我爸跟人談崩了,因?yàn)槲壹沂亲娣?,十分老舊,那一塊也屬于偏地,他們出的價別說重買一間房,就連在江中市區(qū)買一個衛(wèi)生間都買不到,而且他們也明著說了,背后勢力大,不想拆也得拆。我爸就跟那伙人急了,發(fā)生了些沖突,最后被打得至今下不了床。”
許連鵬說著,眼角已經(jīng)沁出了眼淚。
“我們住那一塊的人,見了我家的下場,都嚇得搬走了,如今就剩下我家還住在那。他們給我家下過期限,要在一個月內(nèi)搬走,不然不管家里有沒有人,直接拿推土機(jī)去推房子。如今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快到了,所以我,哎,所以喝了幾杯,一時想到這事,心里難受!”
“太過分了!”李健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現(xiàn)在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拿著什么所謂的勢力,狐假虎威,來欺負(fù)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他家開的旅社也沒少被一些惡勢力所騷擾,所以一時也來氣。
“你還沒習(xí)慣嗎,都跟你說過了,這個世界有好人就有壞人,我們不當(dāng)壞人,但也當(dāng)不了好人,所以像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好。”孫飛在酒樓里什么人也都見過,所以看得比較開。
對許連鵬的遭遇,他也表示了同情,也只僅此而已,因?yàn)闆]能力的事,也出不了什么力。
“那些是什么人?”計樂聲音不大的問向許連鵬。
頓時幾人發(fā)現(xiàn)說著說著,把計樂給落下了,都紛紛望向了計樂。
計樂在他們心中已經(jīng)是非同一般的存在,但至于還怎么個非同一般法,心里其實(shí)還完全沒有一個底。見他開口,明顯有出頭的意思,幾人的眼神里無形中都流露出一絲殷切。
許連鵬對計樂的期望只是想他去替父親看看傷勢,雖然也知道了計樂的身手不錯,但不管怎么樣,憑學(xué)生的身份很難糾纏于那些比流氓還流氓的地產(chǎn)公司,所以當(dāng)下感激的看了一眼計樂。
“計樂,那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你就別問了。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父親的傷勢?其實(shí)你上次治好我的胳膊就想跟你說的,但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許連鵬此時趁著酒意,終于開口請求道,說過之后,還有些忐忑。
“當(dāng)然沒問題。不止傷要看,人也要找!”
計樂說得很隨意,但讓幾人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氣勢。
孫飛撞了許連鵬一下,說道:“許連鵬,計大哥都已經(jīng)開口了,你就具體說說吧。”
“是呀,說出來我們也好先合計合計。”李健也說道。
許連鵬見大家的熱心,知道再不說出來就太不好了,當(dāng)即說道:“我打聽過,負(fù)責(zé)我們那塊拆建計劃的是秀云房產(chǎn)公司。”
“秀云房產(chǎn)?怎么沒聽說過?”李健對江中市的一些房地產(chǎn)公司知道一些,但還沒有聽過這家公司,所以不禁問道。
“我也是前不久才打聽到了,原來這家公司是盛夏集團(tuán)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成立還沒一年。”
“盛夏集團(tuán)!怪不得那伙人說勢力大的,近些年江中市差不多所有的房子都是盛夏集團(tuán)建的,是名副其實(shí)的江中第一大地產(chǎn)大佬!”
孫飛和李健別看平時有些小猥瑣,但對于商業(yè)上的事知道得不少,畢竟其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平時沒跟什么人交流不顯露而已。
“那就難怪了。如果幕后真是盛夏集團(tuán),我勸你家還是盡快搬走吧。不過我有些奇怪的是,按理說盛夏不可能只賠那點(diǎn)錢,不會是那家秀云公司從中苛刻吧?”
許連鵬對孫飛的疑問也表示不清楚,能打聽到那么多,已是盡了他最大的能力了。
“打傷你父親的是什么人?”計樂對于那些什么公司的毫無興趣,他不喜歡找人麻煩,但更不喜歡別人找他或者他朋友的麻煩。
這一點(diǎn)許連鵬真該慶幸,因?yàn)橛嫎钒阉?dāng)成了朋友。
“是拆遷隊(duì)的人。”
“往往這些負(fù)責(zé)拆遷的都有些江湖勢力,才會被房產(chǎn)公司聘用,說穿了就是一群混子,即便過程中傷了人甚至死了人也會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最后不了了之。”李健一邊解釋道。
計樂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那你們說,江中最大的江湖勢力是哪個門子?”
“段門!”孫飛在酒樓也聽過不少人談?wù)?,其中聽得最多的就是段門,“聽說段門中有不少會武功的人,所以一般的小勢力都被它收服了,成了江中最大的地下組織。”
計樂輕輕一笑,又問道:“也就是說,江中除了段門外沒有比它更大的勢力了?”
孫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還聽說,段門不旦勢力大,還很神秘,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個叫段軍的人,但他也只不過是段門老大的一名手下,真正的段門老大外人根本沒見過,極具神秘色彩。”
“段門有那么夸張嗎?”計樂依然輕笑著撫著戒指問道。
“夸不夸張我不知道,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但我知道江中市不少行業(yè)都有段門的影子,黑的白的都有。”
“如果許連鵬說的那個拆遷隊(duì)也跟段門有關(guān)的話,計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好好想想,這些人可不比曾亮曾杰他們。”李健有些擔(dān)憂道。
“是呀,計樂,你能幫我去看我父親我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這些人我們?nèi)遣黄鸬模?rdquo;許連鵬開始有些后悔跟計樂說出這些事,他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
“計大哥,我們都知道你身手了得,教訓(xùn)幾個人沒問題,但問題是他們背后的勢力太可怕了!”孫飛說得不敢太直接,但大意也是如此。
計樂淡淡一笑,道:“曾杰、曾亮這兩個人我昨晚讓他們滾出了江中市!”
此話帶著言外之意,讓幾人一下愣了神。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聲。
“老子好不容易聽人說你這里有些拿得出手的招牌菜,特意過來嘗嘗,你卻跟老子說最好的包廂被人占了,占的人還是你的兒子。你什么意思?”
原來孫飛為表誠意,把自家酒樓的最好一間包廂讓他老爸留給了自己。
許連鵬聽到那聲音,臉色頓時一變。
計樂們這間包廂的門隨著那道粗魯?shù)穆曇粢脖淮拄數(shù)奶唛_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