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叁看著尊主那神情糾結的樣子,看來尊主對床上那姑娘有些特別,要不要幫尊主一把?
朝叁走到自家尊主邊上,神秘兮兮的:“主子,若是這位姑娘如此拖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屬下這里還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這位姑娘早點醒來,尊主,你要不要試一試?”
“有方法就試!”他確實想讓這個女人快速的醒過來,好好找她算算新賬和舊賬。
“這個方法,屬下不太合適去試!”朝叁也是無奈之下想出這個辦法。
“說何方法?”風陌盯著床上冰凍的人,這女人,面紗下那冰肌玉骨般的容顏,誰能看得出她就是月染山莊那個嗜血妖女。
朝叁清了清嗓子,才輕輕在風陌面前說道:“尊主,民間有一種方法叫人體取暖,尊主你是純陽之體,若是方便的話,您可以替姑娘暖暖!”說完便提起房間內(nèi)的水碧,趁著主子發(fā)飆之前直接開溜:“主子,我去安排這丫頭的住所了。”
……
房間內(nèi)就剩下兩個人,風陌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氣息薄弱的人,這妖女手段層出不窮,他堂堂邪尊,怎么可能去為她做暖床的事情!
風陌本欲讓妖女自生自滅,可瞄到她的眼角處有血色的淚滴滑了出來,身體頓了頓。妖女為什么會這樣?風陌試圖拍醒君拂月。
“不……不要……!”君拂月在無意識的囈語,那微小挪動的嘴唇,說話都顯得很吃力。
“妖女,醒醒!”風陌在君拂月的臉上拍了兩下,手還未退回,就被君拂月給抓住了:“冷,好冷!帶……帶我離開!”
感受到熱源的君拂月,緊緊拽著風陌的手,不讓他掙脫。將他的手放在那泛著薄冰的臉上,顫顫的說道:“我…是月染,不!君…拂…月!我不…呆這,冷,帶我離開。”
風陌看著被抓住的手,臉黑了一層,月染應當是妖女的名字,因為她的山莊就是以此為名。
君拂月?是北荒國的三殿下!他居然在妖女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風陌的臉色有些詭異。
這人只有半口氣了,還將這個名字銘記于心,難道這妖女的心上人是君拂月?北荒與南陵聯(lián)姻,所以她想讓君拂月帶她離開?
就在風陌想得出神的時候,豈料對方猛的將他往下拉,他一時所料不及,身體直接朝著下頭壓去,兩人中間擱了六層被子,來了一個面對面的接觸,風陌清晰的看到對方那沾染霜白的睫毛。
君拂月在冰窟中,似乎感覺有一道光源照在自己的身上,那寒冷的氣息驅散不少,讓她好想抱著那道光源,暖一暖。
君拂月憑著自己的本能,將雙手從厚厚的被子中鉆了出來,然后一伸,一摟!
風陌的身體僵硬,臉上的表情猶如風雨欲來,這女人,睡著了竟然還敢占他便宜!他出手扣住君拂月的脖子,每次這個女人都讓他有種想殺了她一了百了的沖動,看到妖女露出如此依賴的表情,肯定對方將自己當成了那個北荒國的三殿下。
感受到的濃烈殺氣的君拂月,鳳眸一睜,措不及防地一個翻身就將風陌坐在了身下,手同樣扣住風陌脖子處的命脈。不過那雙眼睛無神,只是憑著潛意思在保護著自己。
兩人的姿勢瞬間翻轉過來,成了互掐的模式,四目相對,風陌眼中是盛滿的怒火,看著君拂月眼中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眸,這女人是得了夢游之癥?
“主子,屬下熬了一副特制的驅寒藥,興許能緩解那位姑娘的冰…寒之…癥。”朝叁端著藥碗就定定的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他一定是眼花了,他家尊主竟然被那位昏迷的姑娘騎在了身下,他沒想到他只去煎了了一碗藥的時間,回來就看到如此少兒不宜的畫面。
“主子,屬下絕對不是故意打擾的,我…我放下藥就走!”朝叁如風一般的將藥放下,然后一溜煙的又跑了。
一想到他家尊主那潮紅的臉,原來他們家高高在上的尊主是這么純情的男人。
剛剛水碧那丫頭說她家小姐才是上面的那位,他還為自家尊主正名,轉眼自己就被打臉了??!
脖子上的緊窒感讓風陌不得不撤下自己的手,跟神智不清的人計較,完全是無用的。
就在風陌松開的時候,君拂月挾制風陌的手也松了開來,腦袋直接砸了下來,鼻對鼻,嘴對嘴,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閉眼,一個睜眼。
唇上那冰冷又柔軟的觸感讓風陌完全忘了反應,在片刻之后,唇上的刺痛讓他終于回過神來,騰的一下,直接將人一推,從床上跳了下來,瞧瘟神似的盯著君拂月,這該死的女人,連睡著了還如此……不要臉。
看著君拂月嘴唇上的血跡,風陌使勁的擦拭著,想他一介邪尊竟然對一個昏迷的妖女都沒轍,始作俑者很安然的睡在了一旁,那寒氣也退了不少。
風陌憋著許久的怒火,手風直接往椅子上面一拍,椅子頃刻間四分八裂的躺著地上。風陌陰氣森森的離開屋子,轉眼消失在院子中。
好大的怨氣啊!還好主子沒朝自己發(fā)火,在暗處的朝叁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那一聲響動,讓人不醒都難,君拂月睜眼朦朧的看到一人離去的身影,眸色終于恢復了
平時已慣有的清冷。
她以為還要一直困在那冰窟里,沒有想到一道光源將她帶了出來,君拂月站起了身,走到門口,看著無邊的天際:慕容焰,月清,我月染一定會回到天穹大陸,索要你們欠下的債。
“出來!”君拂月的眼神鎖定朝叁隱匿的地方。
朝叁詫異,他的隱匿技能是門里最好的,除了尊主外,沒人能識破,竟然被尊主夫人給看穿了,在朝叁的心里,直接將君拂月升級成了尊主夫人。
“你是風陌的人?”昨日她是在風陌面前沉睡的,所以將她帶出城主府的就只有他。
“回姑娘,是的!”朝叁決定為自己主子說好話:“姑娘,藥在桌子上,趁熱喝了吧,其實主子非常擔心你的身體,昨夜都照顧您一宿。”
“是么?”君拂月可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擔心自己,曾經(jīng)放言與自己不死不休的男人,沒有趁機殺了自己已經(jīng)夠難得了,昨天吸了他那么多血,他估計已經(jīng)是氣的七竅生煙了,屋子里的椅子一看就是他劈壞的。
如今首要任務找到另外三味藥,她就可以讓風陌淬體,成為媒靈,在此之前將他的身體給養(yǎng)好:“你懂藥理?”這暗衛(wèi)隱匿功夫好,但是身上有淡淡的藥草香出賣了他。
“藥理頗懂一些。”朝叁還是挺謙虛的。
“替你主子開些補身體的藥,他身體太虛,耐性不行,得補補。”風陌失血太多,肯定得補回來。淬體的時候必須身體耐性強,能承受那淬骨之痛。他自己手底有人,她自然不會親自動手去給人熬藥。
“咳咳!”朝叁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他家主子需要補身體?這是尊主夫人嫌棄主子那方面不行么?一想到今早激情四射的畫面,不得不感嘆,未來的尊主夫人太生猛了。
“有什么問題么?”君拂月冷眼一掃,讓朝叁心底都發(fā)麻。
朝叁憋住自己失控的表情,面露正色的回答:“沒問題!不過小姐,主子若是問起怎么辦?”畢竟關于這方面的問題,是一個很失面子的事情,若是知道自己給他開補藥,肯定會扒了自己的皮。
君拂月淡淡的看了朝叁一眼:“如實告訴他,我吩咐的!”
“屬下遵命!”朝叁領著君拂月的命令就出門了,他這個胳膊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往外拐了。
君拂月在院子里面慢閑走著,而后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感受早上那淡薄的靈氣。
“小姐,你終于醒了,趕緊吃點東西吧!”水碧趕緊將手中的食盒擺在石桌上,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小姐,昨日風公子將您帶走,水碧只得帶著那名姑娘一起跟了過來!”
“姑娘?”君拂月那夾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段,難道是那個女子?“她的情況如何?”
那女子在她魔化之后幸存,那也是她的造化,她自己想不想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朝叁大夫給了止血化瘀的藥膏,可水碧一碰她,她就患瘋癲之癥!”水碧也無可奈何,任何一個女子受到如此對待,恐怕都會瘋吧!
“我讓你派人去查的事情如何了?”君拂月吃了幾口飯菜,便放下了。就算她吃得再多,她也是沒有味覺的。
“兩年前,有五殿下,駱將軍、顧寒煙還有兩個神秘人,那段時間入駐過過梁城幾個月。另外無憂門的邪尊也出入過梁城。”
神秘人?看來這小小的一個梁城,隱藏的詭異不止一星半點。至于邪尊,他在不歸峰都設了老巢,出入梁城還算是正常。
君拂月只記得吸過一人的血,后面看牙印才斷定是風陌,至于邪尊那一段,魔化后的君拂月不記得了,所以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邪尊就是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