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墨看見季雨夢這股霸氣勁,都是給愣住了,錯愕地盯著對方,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同時間,他心里面充滿了感動。
因為林墨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季雨夢這樣做的話,可就相當于與自己父母為敵了,對方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他能不感動嘛!
待回過神來,他再也忍不住,捧住對方的臉頰,直接低頭吻了下去。
“嗯嗯……”
季雨夢只是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發(fā)出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身體不在動作了。
由于他們這是在京都大學附近,過往的學生看見京都大學的校花竟是與人當街親在了一塊兒,都是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腳步,女生手捂著自己的嘴,吃驚地看著兩人,至于男生們,那才叫真的心碎了一地。
正在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公路邊上,宋海洋、于治寬、費良從車上下來。
白一倫看見宋海洋到了,立刻迎上去,手指著林墨和季雨夢方向,說著什么。
當宋海洋順著白一倫手指著的方向,看見林墨和季雨夢正在接吻時,臉色唰的一下便陰沉到了極點,火山噴發(fā)了一樣,大聲吼道:“我艸尼瑪,給勞資住嘴?。?!”
跟著,他帶著于治寬、費良、白一倫三人沖將過來。
林墨直到聽見宋海洋的大吼聲,這才放開季雨夢,當他看見宋海洋領著三個人怒氣沖沖的過來時,站在原地,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而季雨夢本來被林墨這當街突然襲擊,臉紅彤彤的,這時候看見宋海洋三人沖過來,抓住林墨的手頓時一緊,臉上浮現(xiàn)出緊張和擔憂的顏色。
“林墨,我艸你大爺,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第三只腳打斷,我就跟你信。”
沖過來以后,宋海洋手指著林墨,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旋即,罵完林墨,他手指方向一轉,轉到了季雨夢身上:“季雨夢,你這個賤人,平時在勞資面前裝純潔、裝高冷,等我收拾了林墨,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說這句話時,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將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似的。
就在林墨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只感到季雨夢拉了自己一把,跟著,對方竟是一步跨出擋在了他身前:“宋海洋,林墨是我男朋友,你想要干什么?”
“……”
看到對方這樣,林墨心頭再是一陣深深感動,他知道,對方這是護著自己,宋海洋帶著幾人來勢洶洶,害怕自己吃虧。
畢竟,對方可不知道他的身手這些。
“艸,季雨夢,勞資抽死你這不要臉的婊子。”
宋海洋見自己追了對方好多年都不曾追到的獵物居然進了林墨的口袋,不僅如此,對方還如此護著林墨,怒火攻心,什么都沒想了,伸出右手就朝季雨夢的臉打來。
季雨夢看見對方揚在空中的手,嚇得下意識地后退,臉色亦由紅色變成了白色。
只不過,宋海洋的右手才剛剛揚起,還未來得及落下,他便感覺自己的手不能動彈一絲一毫了,跟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似的。
大家定睛一看,卻是不知什么時候,林墨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海洋,你想打我的女人,今晚上你這只手,我要了!”
說罷,他只是稍稍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宋海洋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fā)出,右手手腕處的骨頭便是斷了。
說實話,宋海洋居然想打季雨夢,這比想打林墨本人還要更加嚴重。
季雨夢與他青梅竹馬,十多年來,無論是他被林家掃地出門,亦或者是后來在京都大學被懦弱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受傷,對方對他的心從未改變過,對方為了他,不惜違背自己父母的意愿,甚至在剛才,看見宋海洋帶人沖過來,對方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想要護著他……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可以說每一件都讓林墨感動至極,都在撞擊他的心靈。
所以在他心里,早已經(jīng)將季雨夢當成了自己的女人,當成了自己心中的逆鱗,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打罵季雨夢,絕不允許。
廢了宋海洋的右手,但林墨卻并未放開他,看見對方痛的往下蹲的身體,手上用力一提,將對方提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宋海洋,你給我記住,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對雨夢動手,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剎那間,宋海洋近距離感受著他的目光,猶如是被兇野猛獸盯住了一般,渾身一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騰出來,連斷手上的痛楚都暫時忘記了。
瞳孔內(nèi)充滿了恐懼。
而季雨夢被林墨另一只手拉著,站在后面,看著林墨的后背,只感覺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座巍峨高山,只要有對方在,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怡然不怕,心底充滿了安全感。
“是是是……”
宋海洋被林墨的眼神嚇得,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答應道,讓得一旁的白一倫看了,下巴都差點給掉地上。
“滾吧。”
林墨見他答應,這才手一松,將對方推得倒退數(shù)步。
“洋、洋哥……”
白一倫見狀,連忙上前扶住。
“你們兩個還看什么,趕緊給我廢了他、廢了他……”
一離開林墨,宋海洋終于回過神來了,嘶吼地沖于治寬和費良喊道。
于治寬、費良聽了,于治寬上前一步,先是打量林墨一眼,跟著說道:“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你居然敢惹宋少,還敢斷宋少的手,你小子死定了。”
說話間,他便是圍著林墨繞走起來,準備出手,至于費良,則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在他眼里,就算對方有兩下子,于治寬一個人亦是可以輕松解決的。
林墨見狀,知道對方定是宋海洋請來的幫手,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只要對方敢動手,他可以馬上搞定對方。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然而,于治寬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聽到后方一道聲音傳來,幾人應聲望過去,只見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人手動滑著輪椅,正奮力向這邊趕過來。
費良見狀,連忙就跑過去:“師傅,您怎么下車來了?”
“我要是再不下車來,你們等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原本蔡駿是打算坐在車上看戲的,可當他看見宋海洋要對付的人居然是林墨時,當時便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再也顧不得身體傷痛,推開車門就下來了。
對于輝煌酒吧,林墨打傷任洪亮、隔空傷人的神仙手段,他現(xiàn)在光是腦子里想想,都還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呢。
林墨看見輪椅上坐的是蔡駿,特別是聽見費良對蔡駿的稱呼,臉上表情變得無比怪異起來了,等對方走近,滿臉玩味兒地說:“蔡師傅,原來這兩個是你的徒弟?。。?!”
“林、林大師,你、您好!”
蔡駿看見林墨,身體的傷痛全然忘記了,下意識地便要站起來,可是他一只腳上還打著石膏,這一起身,直接就往一旁栽去。
于治寬、費良見狀,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對方這才得以站穩(wěn)住身體。
“你們怎么回事,趕緊跟我動手廢了他啊……”
宋海洋左手捂著斷了的右手,冒著冷汗,猙獰地吼道。
“你給我閉嘴。”
不料,宋海洋不吼還好,這一吼,蔡駿轉過頭,立刻便是沉聲反喝道。
“?。?!”
宋海洋完全沒有想到蔡駿會吼自己,當時便懵住了,用驚愕的目光盯著對方。
“宋海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居然要對付林大師,我要是早知道你讓我對付的人是林大師,你就算將你們宋家所有的財產(chǎn)送我,我都不會答應,治寬,回去給我把定金退還給他。”
蔡駿說完前面這句話,馬上就又用充滿畏懼的笑臉對林墨解釋道:“林、林大師,那個,今晚上的不管我們的事,我不知道他要對付的人是你,所以……”
宋海洋:“……”
于治寬:“……”
費良:“……”
這下子,不光是宋海洋懵比了,就連于治寬、費良、白一輪全部都是一臉懵比狀,甚至,包括季雨夢亦是滿臉錯愕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林墨見蔡駿語無倫次的,不等他說完,就擺手打斷說道:“好了蔡師傅,你不用解釋了,我還想跟我的女朋友多過一會兒二人世界,如果你們沒什么事了的話,我們便先走了。”
“哦,沒有沒有,林大師您慢走……”
聽言,蔡駿哪里敢說半個不子,連忙應道。
隨即,林墨看了于治寬、費良一眼,然后再看了宋海洋和白一倫一眼,牽著愣神中的季雨夢往一邊走了。
“蔡駿,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著林墨、季雨夢的背影,宋海洋好半響才得以回過神,忍著痛,咬牙切齒地對蔡駿質問。
“治寬、費良,我們走!”
然而,蔡駿直接叫上于治寬和費良推自己走了,對于他的問話,當作沒有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