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回到京都大學,由于時間尚早,就給季雨夢打了一個電話,想約對方一起吃飯,等晚上再去輝煌酒吧。
可他打通電話后,季雨夢卻告訴他自己還在家里面,暫時去不了學校,于是沒有辦法,他只好回寢室找常斌了。
“林墨,過不了幾天就是咱們專業(yè)最后的測驗了,過了咱們就徹底沒有課了,該出去找工作了。”
回到寢室,常斌對他說道。
林墨聽了,撇撇嘴道:“沒課就沒課唄,不過找工作的事情,你可是常家大少爺,你們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找工作估計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吧。”
“哎,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最后測驗過不了,到時候畢不了業(yè),回家我老爸非得抽死我不可。”
常斌嘆了口氣說:“我什么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家親戚那些小孩,個個都在國外深造,什么哈佛啊、牛津啊……我要是最后連京都大學的畢業(yè)證都拿不到,丟人可就丟大發(fā)了。”
林墨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常斌是常家的人,一般而言,像他們這種生活在富貴大家庭里的人,同樣競爭很是激烈,親人、親戚之間,為了爭奪財產(chǎn)股份,可謂是明理爭暗里斗,如果常斌在常家表現(xiàn)得太不如別人的話,那對于他父親來講,絕對是有影響的。
因為林墨以前就是林家的人,所以他對于這些情況很是了解,甚至雖說林中天、申冬梅不告訴他,他們一家為什么會被趕出林家,但他卻是可以隱隱猜測到,應該是和自己的那幾個叔叔有關(guān)。
只不過,十幾年前他們被趕出來時,他還很小,這些年他又再沒有接觸過林家,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隨后,林墨和常斌一起出去吃了午飯,回來常斌就一直在寢室打起游戲來,林墨則是等到五點多鐘的時候,出發(fā)去輝煌酒吧。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計劃的原因,林墨到了輝煌酒吧,發(fā)現(xiàn)酒吧并沒有營業(yè)。
當然,對于酒吧營業(yè)與否的問題,他并不關(guān)心,他能夠來,主要是好奇想知道骷髏哥、溫長風打的是什么算盤。
他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突破到筑基鏡初期,就算是骷髏哥有什么花招想耍,他也怡然不懼。
進入酒吧,林墨發(fā)現(xiàn)酒吧內(nèi)沒有客人,卻是有十多個身著黑衣的肌肉大漢,他們的架勢扮相,一看便知道是骷髏哥叫來的小弟打手。
“哈哈,林小兄弟,沒想到你這么早就過來了。”
骷髏哥坐在吧臺前的一張椅子上,看見他進來,立刻便是站起來大聲說道。
“骷髏哥,你那什么對頭,具體什么時候過來???”
林墨瞥了一眼其它兩個位置上的溫長風和蔡駿,淡笑著問道。
蔡駿坐在位置上,一如既往的深沉,林墨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至于溫長風,手上纏著繃帶,看見林墨,依舊滿臉恨意,這股恨意,林墨站在他數(shù)米之外,都清楚感受到了。
“不著急,我那對頭啊,今晚上一定會過來的,至于具體幾點鐘,我也沒準。”
骷髏哥招呼著他坐下,跟著又拿了兩瓶酒放在他面前。
不過,骷髏哥給他安排的位置,卻是一個靠邊的位置,與對方自己、溫長風、蔡駿的位置隔了好幾個桌子遠。
讓他坐下后,對方又走了回去,同溫長風和蔡駿坐在一起,說起話來。
“蔡師傅,等下任洪亮來了,咱們就先看戲,讓他跟林墨打,等他廢了林墨,您再出手。”骷髏哥壓低了聲音說。
“這幾天我查過一下任洪亮,這人當初跟你結(jié)仇以后,跑到了國外,加入了一個雇傭兵組織,在一些戰(zhàn)亂地區(qū),倒是殺過不少人,練就了一身硬功夫,姓林的小子在他手上,估計連一招都走不過。”
蔡駿緩緩說道:“我就怕啊,到時候你讓任洪亮對林墨動手,對方一出手,后者就掛了,鬧出人命。”
“把林墨殺了更好。”溫長風帶著恨意瞥了林墨這方一眼,跟著亦壓低了聲音說:“這樣的話,就算蔡師傅你最后沒有搞定任洪亮,任洪亮殺了人也完蛋了。”
明顯,在他心里面,他正巴不得這樣呢。
“哦,你說什么?”
不料,隨著溫長風此話一出,蔡駿立馬便是抬起了眼睛,盯向他。
“長風,你胡說什么呢,蔡師傅出手,會搞不定任洪亮?”
骷髏哥連忙一拍溫長風的腦袋,瞪道。
溫長風反應過來,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
而,三人說話時,自以為將聲音壓到了最低,林墨一個人又坐在老遠處,所以林墨聽不見。
殊不知的是,林墨現(xiàn)在的聽覺可是勝過常人不知多少倍,所以他把三人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進了耳朵里。
不過,他聽見了卻是裝作沒有聽見,在骷髏哥朝自己這邊望時,還不忘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等兩三個小時過去,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九點多十點鐘,骷髏哥的一眾小弟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林墨雙眼瞥向外面,嘀咕一句:“終于到了!”
只聽數(shù)道慘叫聲在酒吧外響起,緊接著,骷髏哥的小弟,幾名肌肉壯漢就從大門飛了進來,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這一幕,骷髏哥和溫長風蹭地一下便站起來了,酒吧內(nèi)的一眾小弟亦紛紛從旁聚攏。
一時間,整個酒吧內(nèi)就只有林墨和蔡駿兩人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
“骷髏哥,咱們這么多年沒見,你就讓這么幾個臭鳥蛋來迎接我,可是有點小瞧我了?。?rdquo;
任洪亮大搖大擺地走進酒吧,林墨看見,他的額頭上、臉上有著數(shù)道疤痕,容貌顯得有些猙獰。
骷髏哥看見任洪亮,臉色陰沉到極致,尤其是看見自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幾名小弟,他便咬牙說道:“任洪亮,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練就了一身拳腳功夫,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了,我今天專門請來了林小兄弟,他也是從小練功的,你若是識相,就趕緊給賠禮道歉。”
“要不然,等下林小兄弟出手,你后悔就晚了。”
說話時,他眼神不斷往林墨這邊看,故意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同時示意林墨起來。
而他露出這種恭敬,是為了做給任洪亮看的。
如果林墨剛才沒有聽見三人的談話,說不定這時候還真就站起來了,可是現(xiàn)在嘛,他已經(jīng)知道骷髏哥打的什么鬼主意了,所以他坐在位置上,全當沒有看見對方的示意。
“什么林小兄弟、林大兄弟,今天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任洪亮卻是個急性子,提起旁邊的一個凳子就向骷髏哥砸過去了。
骷髏哥看見一個凳子朝自己飛來,條件反射的,嚇得連忙朝蔡駿方向閃躲。
砰!
就在凳子快飛到骷髏哥身上的時候,只見坐著不動的蔡駿終是起身,然后一拳砸在了凳子上,不但替骷髏哥擋開了攻擊,還把凳子砸碎了。
“我就說你是脫了褲子放屁吧,要教訓他直接教訓了便是,何必繞這個大彎子,事情真來了時,嚇得動也不敢動了吧!”
砸開凳子,蔡駿看向林墨,對骷髏哥說道。
“瑪?shù)拢_實是我多此一舉了,還是蔡師傅有先見之明。”聽言,骷髏哥朝林墨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說道:“長風,你帶人給我把林墨圍起來,不要讓他跑了,等蔡師傅搞定了任洪亮,咱們再好好收拾他。”
顯然,見原本的計劃不成,骷髏哥不再隱藏了,直接露出了狐貍尾巴。
“好嘞!”
溫長風聽了,興奮地一招手,頓時酒吧內(nèi)數(shù)名大漢跑到林墨桌旁,將他團團圍住。
對此,林墨依舊沒有說什么,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看著一切。
任洪亮見蔡駿一拳砸開了自己的飛瞪,眼一斜,說道:“呦呵,感情真有高手在場啊,難怪骷髏哥你這么有恃無恐。”
“哼,任洪亮,蔡師傅可是洪拳傳人,咱們京都市真正的高手,你要是現(xiàn)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骷髏哥站在蔡駿身旁,得意說道。
“小子,看你年紀輕輕,擁有如此身手不易,切莫見了棺材才知道掉淚。”
蔡駿雙手背負于身后,雙眼微瞇看著任洪亮,頗有一番高手氣質(zhì)。
任洪亮不屑說道:“洪拳,我當真是好怕怕哦,你要有真本事,盡管來就是,能把我打趴下再說廢話,要不然,就住上你嘴。”
“狂妄!”
蔡駿本就高傲無比,這從之前他對林墨、骷髏哥、溫長風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時聽任洪亮的話,哪里還忍得住,瞬時便握拳沖了上去。
砰砰砰……
頓時間,蔡駿和任洪亮就戰(zhàn)在了一起,拳掌相接,響起一陣悶響,兩人從酒吧一頭戰(zhàn)到另一頭,所過之處,桌子板凳皆碎了一地。
骷髏哥只能夠模糊看見兩道移動的身影,根本不清楚兩人戰(zhàn)斗具體什么情況,不過當他發(fā)現(xiàn)任洪亮居然有如此實力時,心里一陣慶幸道:
“還好把蔡師傅請來了,要不然我今天非得交代在這王八蛋手上不可。”
而很明顯,雖然任洪亮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很搶眼,但在他心里面,終究是認為對方不如蔡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