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游冷淡道:“我跟誰一起玩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說完,她拉住陳驍?shù)氖郑吐曊f:“我們走。”
周浩書卻攔在了兩個人面前,神色不善的盯著陳驍:“走可以,把我打趴下。”
孟昔游怒道:“周浩書,你別太過分了!我們走不走關(guān)你什么事?”
周浩書笑瞇瞇的看著孟昔游:“怎么不關(guān)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昔游,我可是最喜歡你了。”
孟昔游皺眉道:“惡心。”
陳驍將她拉到身后,神色平靜的看著周浩書:“打趴你我們就能走?”
周浩書嘲諷的看著他:“喲,我們廢物大少爺今天要變英雄救美了嗎?”
陳驍不理會他的嘲諷,只對孟昔游說:“你去一旁等我?guī)追昼姟?rdquo;
孟昔游擔(dān)憂的抓住他:“你別跟他糾纏,他這個人很麻煩!”
“沒事。”陳驍將孟昔游推了推,回頭看向周浩書:“你想怎么打?”
周浩書對著陳驍豎起大拇指:“好,不愧是陳家少爺,有種!來,你靠過來,我告訴你怎么打。”
陳驍表情淡定,果真靠了過去。
周浩書眼神陰沉,趁著陳驍靠近,直接動手勾陳驍?shù)牟弊?,陳驍身體一扭,輕松避開,反手一個肘擊砸在周浩書手臂上,他被打得一聲慘叫才喊出一半,脖子又被陳驍死死遏住。
陳驍手臂用力,直接將他抵在吧臺邊上,完全壓制。
“還打嗎?”陳驍冷聲問他,從容得氣都不喘一下。
周浩書滿臉通紅,狼狽的連連搖頭:“不打了不打了!”
陳驍丟開他:“從這里滾出去,以后別讓我看見你糾纏……”
話說一半,只見周浩書忽然從兜里掏出什么東西,揮手朝著陳驍一灑,一團灰色粉末頓時散開,定向性的撲向陳驍。
陳驍往后急退,那煙塵一樣的粉末就如鬼影一般緊追跟上,凄厲一喊之后,嘭的一聲撞到了陳驍身上。
冰涼刺骨的陰寒之氣,登時席卷陳驍全身,他渾身肌肉都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哼。”周浩書得意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彈簧水果刀,白刃一閃,竟是直刺陳驍腹部!
“陳驍!”孟昔游驚喊一聲,朝著兩人跑來,一把將周浩書攔住,“你想干什么?別動他!”
周浩書扶了一把帽子:“孟昔游,你是眼瞎還是腦子秀逗,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你竟然也看得上?你就不怕掉價么?”
孟昔游冷冷盯著他:“周浩書,我說了,我怎么樣都不關(guān)你的事!你要是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周浩書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不客氣,怎么不客氣?在床上收拾我嗎?”
孟昔游反感的皺起眉,不廢話干脆直接動起手來。
周浩書閃躲了幾下,突然又掏出了一張黃符,啪的拍在了孟昔游的背上,孟昔游整個人登時定住,除了眼睛以外,再不能動彈。
“昔游,你看我多強,陳驍這種廢物,配不上你的。”他抬手摸了摸孟昔游手臂,斜著眼睛看向陳驍,大聲說道,“來,同志們都看過來。這位呢,是陳家的少爺,你們可能不認識,我給你們科普一下啊。這個人叫陳驍,是個天生的廢物!”
他們?nèi)齻€人的動作其實早就被周圍的人給注意到了,附近人的都遠遠的退出一個圈子,好奇又畏懼的旁觀,連酒吧保安都只敢站在一旁,慌張的給經(jīng)理匯報,不敢靠近。
那個叫陳驍?shù)?,不是修仙家族中的人,都不可能會認識這個隱世大家的少爺,但那個囂張狂傲的周浩書,在場的俊男美女們卻沒一個不認識。
黑白通吃的周家的二少爺,誰敢不認識?
周浩書將帽沿轉(zhuǎn)到后腦,匕首指著陳驍,張狂笑道:“今天呢,我給在場的各位免費表演一個,如何清理垃圾廢物!”
陳驍身體動彈不得,但身體里的靈力卻能運轉(zhuǎn),只是這里是酒吧,密閉不通風(fēng),里面的靈氣稀薄,哪怕是他全力吸收,也連一股也匯聚不了,只有身體經(jīng)脈里潛藏里的那僅僅一縷!
只能拼了試試!
陳驍快速運轉(zhuǎn)那一縷靈力,在經(jīng)脈和和肌肉里飛速流躥,嘗試著將那股附著在他肌肉上的陰寒之氣逼走。
周浩書握著匕首,人已經(jīng)走近。
“我看你抱昔游抱得挺爽的,你這雙手,占了不少便宜吧?”他將匕首抵在陳驍右手手腕的經(jīng)脈處,掀起眼皮,陰沉扭曲的盯著他,“那我就從你的手開始廢!”
匕首寒光一閃,對著陳驍?shù)氖滞蠛莺菰ィ?/p>
陳驍斂眸,體內(nèi)的那股靈氣終于將右手手臂的經(jīng)脈打通,知覺恢復(fù),他手臂一轉(zhuǎn),擦著匕首穿過,抓住周浩書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周浩書的手腕應(yīng)聲脫臼!
“?。?rdquo;他慘叫一聲,托著斷掉的手腕,原地直跳。
陳驍靈力運轉(zhuǎn)不停,一縷縷的不停逼出那些詭異的灰色寒氣,他原本就不多的靈力,也同時被緩慢消耗殆盡。
“陳驍,我操你媽的,我要弄死你!”周浩書怒火洶涌,已然徹底失去理智。
他退了一步,扶著一把轉(zhuǎn)椅靠在吧臺上,從脖子里拽出一條銀灰色的項鏈,下面光澤漆黑圓潤的棺材,棺材正中一顆暗光隱隱的黑色石頭,在酒吧燈光里一閃光芒。
他單手捏著棺材,眼神興奮而狠毒,嘴里喃喃的念起一串聽不懂的古老咒語,偌大的酒吧里,溫度陡然一降,寒氣攝人。
附近的酒吧客人們紛紛噤聲,抱緊了手臂,臉上均是一種見鬼了的恐懼表情,甚至有人顫顫巍巍的掏出了手機,準備報警。
“周浩書!”
一聲嬌喝,周浩書嘴里的咒語打斷。
酒吧里的詭異寒氣,也登時消失。
“你他媽干什么呢?”說話之人從酒吧門口大步走近,腳下的黑色高跟鞋噠噠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聲音清脆有力。
陳驍轉(zhuǎn)頭看去,吃驚的挑眉。
竟然是周妙妙,她身上依舊是露臍的吊帶和短裙,嬌媚的身材畢露無疑,臉上依舊畫著張揚的濃煙的煙熏妝,卻一點剛剛蹲在巷子門口哭的狼狽都沒有了,只有一股囂張蠻橫的太妹氣息。
“這里是你胡鬧的地方嗎?”她走近到周浩書面前,直接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罵道,“你想讓全市的人都知道你在這里干了什么是不是?”
周浩書訕訕的收起了項鏈;“姐……”
周妙妙又踢了他一腳,罵道:“給我滾回家去!”
周浩書焉下了氣勢,卻又不甘心的指著陳驍說道;“那個廢物欺負了我!他把我手給打斷了,姐,你要幫我報仇!”
周妙妙掃了一眼周浩書扭曲垂著的手腕,回頭,目光尖銳的盯著陳驍。
陳驍抿唇沉默,身體里僅有的那一點靈力,就在剛剛用罄了,而他才讓自己的雙手恢復(fù)了知覺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周妙妙踩著高跟鞋走近。
陳驍面色不動:“陳驍。”
周妙妙點頭,涂著黑色指甲油的素手撥開肩頭的卷發(fā),面容嬌艷,眼里卻是掩藏不住的兇蠻。
“昨天和今天,兩筆賬,現(xiàn)在一起算了。”她站定在陳驍面前,“兩筆賬,兩只手加一條腿。”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直接用那尖銳的高跟鞋跟,對著陳驍?shù)南ドw重重踩去。
陳驍眼神一沉,出手以掌拍中了周妙妙膝蓋,寸勁棉存,周妙妙被他拍得身子一偏,對直就載進了陳驍?shù)膽牙铮愹斠皇址鲎∷?,另一手有意無意的,摸過了周妙妙赤裸的小腹。
那股精純冰涼的能量,又一次沖進了陳驍?shù)纳眢w里。
能量瞬間席卷過全身的經(jīng)脈,最后一頭沖入丹田,丹田輕輕一震。
陳驍身體連帶著一抖,一道灰色的霧氣,嗖的一下從陳驍?shù)暮蟊耻f了出來,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逃竄著在酒吧盤旋了幾圈,竟嗖的一聲鉆入了一動不能動的孟昔游身體里。
孟昔游身體一陣顫動,膝蓋一軟,嘭的一聲暈倒在地上,她后背上的那張黃符,緩緩變成黑色,最終像是被腐蝕了一般,咔嚓碎裂成幾瓣,落在地板上。
“孟昔游!”陳驍顧不得周妙妙了,幾步?jīng)_過去,將孟昔游扶起來。
她面色慘白,眼睫緊閉,已然昏死,陳驍又連連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周浩書,你到底用了什么東西?”陳驍盯向周浩書,“那道灰氣,是什么?”
周浩書得意哼笑;“想救她,好啊,你求我啊。”
陳驍皺眉,將孟昔游直接抱起,居高臨下的冷眸盯著周浩書:“今天這筆賬,我陳驍記下了,明天,一定要你們加倍還回來!”
周浩書不以為懼,反而更加張狂:“好啊,我等著!明天看看……”
“周浩書!我他媽的叫你閉嘴!”周妙妙一聲暴呵,讓周浩書瞬間閉上了嘴巴,她轉(zhuǎn)頭,帶著幾分狠意的盯著陳驍,“不用等明天,要算賬,就現(xiàn)在。新仇舊恨,一起來。”
說完又看向剛剛趕到的酒吧經(jīng)理,冷聲命令:“給我清場,今晚這酒吧,我周妙妙包了,其他的所有人,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