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祖屋外的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祖屋在瞬間被推開,陳阿公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也看見了這一幕,立刻是從他身上的背包當(dāng)中,取出了一張黃符,直接是貼在了嫂子尸體的額頭上。
嫂子的尸體瞬間不動了,我也感覺到她抓住我手腕的手微微一松,我整個人頓時就直接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而嫂子的尸體,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倒在了桌子上,那翻白的雙眼又重新閉上。
當(dāng)陳阿公和我爹,將嫂子的尸體重新放回棺材里面后,又蓋上了蓋子。陳阿公注意到了我在香爐上燒的香。
當(dāng)時的陳阿公,臉色是猛的一變,看著我沉聲問道:“你怎么又燒了陰喜香!”
這時的我也才看到,我插在香爐里面的香,居然又是燒成了兩短一長。
不過我卻是被我嫂子之前的舉止給嚇住了,一時之間畏畏縮縮也不敢說出話來。
看著這一幕,陳阿公將身上的布袋子丟在了地上后,對著我說道:“這香本來就是凝魂的作用,更何況你的生氣還在這香上,二燒陰喜香,這可是你主動燒的,也就是說你應(yīng)承了這門陰親,你知道嗎!”
我爹一聽,頓時就是被嚇著了,立刻問道:“阿公,那怎么辦??!”
陳阿公“唉”的嘆了一口氣,對著我爹說道:“現(xiàn)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去將這小的白天燒的陰喜香一起拿過來,在準備一個碗,碗里要進水!然后再在門口放只活公雞,還有兩個秤砣”
看著我爹離開,當(dāng)時的我又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嫂嫂,這才小聲問道:“阿公,那我現(xiàn)在還需要給嫂子換衣服嗎!”
陳阿公一聽我的話,立刻是瞪了我一眼。隨后道:“你貼身衣物上沾著你的生氣,原本向著讓這家伙穿著可以欺瞞她一陣,但是你二燒陰喜香,這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一邊說著話,我就看見陳阿公一邊打開他的布袋子,從里面居然掏出來一個稻草人。
只是這稻草人的額頭,居然貼著一道寫滿紅字的黃符。
當(dāng)時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陳阿公,這是……”
陳阿公在我把話說完之后,看了我一眼,道:“這是你的替身,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你的命數(shù)了!”
陳阿公的話音剛落,我爹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陳阿公讓我爹將東西放在祖屋內(nèi),就讓我爹出去,還將祖屋的木門給關(guān)了起來。
隨后的陳阿公,將我爹放在地上裝滿井水的碗端了進來,直接是將那六柱香,點燃,燒成香灰后放進了碗中。
緊接著,我就看見陳阿公將稻草人額頭上的黃符給撤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碗混合著香灰的井水,直接是被陳阿公給撒在了稻草人上。
就在這個時候,陳阿公又讓我把手攤開。他從布袋里面取出了一根銀針,直接是扎在了我的手指上面。
當(dāng)時我的血,就從手指上面冒了出來,順著指縫滴在了稻草人在。
寧我驚愕的是,當(dāng)我的血滴在稻草人額頭的瞬間,竟然是仿佛被稻草人直接吸收了一樣,沒有一點的血跡。
陳阿公是立刻將稻草人擺在了地上,讓我將香給插到稻草人的身上。
等我剛剛把香插進稻草人身上的瞬間,突然間,祖屋的燈不知怎的居然滅了。
由于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情,當(dāng)時的我瞬間是被嚇到了。
可還沒叫出聲來,就感覺到陳阿公把我的身體壓在了身下,用壓的很低的聲音讓我不要出聲。
隨后,就帶著我悄悄的離開了祖屋。
等一出祖屋,我就聽見祖屋內(nèi)突然間“砰”的一聲,發(fā)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
尋著聲音,似乎就是棺材上蓋著的棺材板,落在地上發(fā)出來的。
這一下子,將我們屋外一群人都給嚇著了。
陳阿公眉頭皺了皺,抓起了地上的公雞,生生一下子是將大公雞的脖子給擰斷了。
隨后的陳阿公,提著公雞翅膀,將雞血順著雞嘴巴滴在了祖屋門口。
又將那秤砣,一邊一個,掛在了祖屋了木門上。又是將一道黃符,貼了上去。
看著陳阿公做完這一切,我爺爺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低聲低氣的向陳阿公問道:“阿公,這就搞定了嗎,那鬼東西不會再作亂了吧!”
可是我看見,當(dāng)時陳阿公的臉色并不是特別的好看。
緊鎖著一副眉頭,搖了搖頭道:“但愿那稻草人能夠?qū)⒛菛|西給騙住,如果今天晚上無事的話,那就說明差不多了。如果今天晚上再出事,就老頭子我這點本事,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陳阿公的這席話,讓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一整個晚上,我們?nèi)野凑贞惏⒐膰谕?,沒有一個人靠近那個祖屋。
而我,也是手中拿著陳阿公給我的那把仵作刀,生怕是嫂子晚上再來找我。
不過那一個晚上,我卻沒有再發(fā)生任何的怪事,也沒有再做我和嫂子的春夢。
正當(dāng)我以為,陳阿公真的將我嫂子的事情解決了的時候。
第二天天剛萌萌亮,我伯媽的尖叫聲就從祖屋那邊傳了過來。
當(dāng)我趕過去的時候,我爺爺他們,已經(jīng)是在祖屋門口了。
當(dāng)時的我就看見,祖屋的木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而門上的秤砣,已經(jīng)是掉在了地上。
而被陳阿公貼著的那張黃符,則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
當(dāng)我們一家人,小心翼翼的走進祖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棺材上面的棺材板,是掉在了地上。
而原本里面應(yīng)該躺著的嫂子,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至于代替我的那個稻草人,竟然是被撕扯的粉碎。
當(dāng)時我整個人,頭皮都是一陣發(fā)麻。這是……尸變了!
我們一家人,在當(dāng)時都是不敢在祖屋里面呆下去了,連忙退出了祖屋。
看著出了這么大一檔子事情,我爺爺將祖屋的門掛上大鎖后,就讓我和我爹趕緊去找陳阿公
可是,等我和我爹到了陳阿公住的屋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
無論我和我爹怎么敲門,陳阿公的屋內(nèi)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要知道,陳阿公的房子就一間小土房而已,而且大清早的時間,陳阿公能去哪里,而且,屋外也沒落鎖。
我爹在這個時候說了一聲:“莫不是出了么斯事情喲!”
我和我爹又喊了幾聲,在依舊沒有人應(yīng)后,我爹是一腳踹開了陳阿公的房門。
當(dāng)我們闖進房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陳阿公。
只是這個時候的陳阿公,整個人是倒在了地上,兩只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雙眼翻白,和我堂哥的死相,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爹盯著陳阿公的尸體看了半晌,這才喃喃的說出一句話:“拐了,這下子真出事兒了!”
陳阿公死了,還是被我嫂子害死的。
看著地上的陳阿公,我的腦子里全是我堂哥死的樣子。
當(dāng)時的我,整個人頭發(fā)都是發(fā)麻的,畏畏縮縮的問我爹道:“爹,這下怎么辦!”
我爹當(dāng)時也是吞了一口口水,愣神了半天才回答道:“陳阿公因為我們家的事情走的,他又沒有老婆沒有伢的,我們先找好地方,把陳阿公先找個好地方先埋了吧……”
可是,正當(dāng)我們準備給陳阿公收拾的時候,突然之間陳阿公的屋外,卻是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可是枉死之人,若是直接下葬,恐怕是終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