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桂琴一直在撒潑打滾,牧彤彤有話想說,被蕭崢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會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你給閉嘴。”
牧彤彤的哥哥牧寶俊上前去勸解,被她推了個跟頭,繼續(xù)在那里大哭大鬧。
兩個警察抱著膀子看著她,這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根本沒有死角,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記錄下來。
沒過多久,一輛救護車就趕到了現(xiàn)場,幾個穿著防護服的醫(yī)生拿著繩子想要靠近連桂琴,牧寶俊連忙上前攔?。?ldquo;她沒病,她真沒病,我是她男人。”
連桂琴被強行帶到了警察局,既然她的丈夫親口承認她沒有病,那她的犯的罪可不是一般的重。
按照華夏法律,誣告罪和妨礙公務罪可以判處罪犯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活著罰金。
到了警察局,連桂琴還想耍賴,甚至在一位女民警的臉上抓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她一直在破口大罵個不停,還說要把所有人都告到京都去。
在警察向她出示了網(wǎng)吧內(nèi)的監(jiān)控視頻之后,連桂琴才意識到她遇到了大麻煩。
牧彤彤和蕭崢也被帶到了警局,通過她的講述,眾人才明白了事件的起因。
前段時間,牧彤彤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哥哥病重,讓她趕緊回去一趟。牧彤彤急匆匆的趕回了家,才知道哥哥根本就沒病。
原來是她的嫂子連桂琴給她訂了一門親事,還沒有得到牧彤彤的許可,她就私自收人了人家十萬塊錢的彩禮。
這彩禮錢有一大部分讓她充當兒子的彩禮送給了剛剛訂親的兒媳婦家,另一部分都讓她買了首飾。
牧彤彤爸媽死的早,從小是她哥哥撫養(yǎng)她,連桂琴狹恩圖報,讓牧彤彤答應那門親事。牧彤彤被逼無奈,只好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交了出去,讓連桂琴把彩禮還回去。
本來連桂琴是很滿意的,自己白得了十萬塊錢,這事也有了一個圓滿的解決,她就把牧彤彤放回了花都。
沒想到牧彤彤接受采訪的新聞被連桂琴看到,她馬上又動起了心思。
按照連桂琴的說法,牧彤彤怎么也是老牧家的人,連桂琴兒子也姓牧,那可是要給老牧家傳宗接代的。她牧彤彤賺再多的錢,還不是給別人準備的?要是沒有牧寶俊當年對她的撫養(yǎng),她能有今天嗎?
所以連桂琴馬上又給牧彤彤定了一門親,這次更夸張,她要了人家20萬的彩禮,誰讓牧彤彤現(xiàn)在是個名人了呢。
訂完了親,她就帶著牧寶俊找到了網(wǎng)吧,決定先給牧彤彤一個下馬威,讓她服軟,然后再讓牧彤彤把網(wǎng)吧過到她兒子的名下,這也是她要把網(wǎng)吧改名牧二小的原因,連桂琴還有個大女兒。
事情弄的很清楚,連桂琴惡意欺詐勒索,妨礙公務,對女民警造成十級傷殘,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并處十萬元罰金。
她的事傳回了村里,她兒子的親家馬上毀了婚約,主動退還了彩禮。牧寶俊帶著孩子來找牧彤彤,讓她幫忙。
蕭崢沒讓牧彤彤和他們見面,他指著牧寶俊的鼻子說:“你怎么不去死呢?一個男人,做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天下一大奇觀,要我是你,我早就找根繩子吊死了,哪兒還有臉活著?”
說完牧寶俊,他女兒轉(zhuǎn)身就走,蕭崢也聽牧彤彤說過,她這個侄女性子極烈,和連玉琴的關系也非常緊張,現(xiàn)在來看果然如此,連牧寶俊的女兒都看不起他。
“還有你,牧二小,千萬別說你不知道你的彩禮是哪兒來的,也別說你不知道連桂琴來找你姑姑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覺著你姑姑一心軟,就會將網(wǎng)吧轉(zhuǎn)給你?”
蕭崢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姑姑只不過是別人雇的經(jīng)理,她根本就不是老板,連這個都沒弄清楚,你們就過來搞事情?你們父子不但是一對軟蛋、雜碎,而且是一對腦子都不好使的垃圾,你們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浪費糧食!”
牧寶俊當場就跪在網(wǎng)吧門口磕了三個響頭,不但如此,他還按著兒子的腦袋讓他也磕了頭,隨后他挺直了佝僂很久的腰板,一句話沒說,帶著兒子轉(zhuǎn)頭就走。
隨后的兩天,蕭崢都沒有見到牧彤彤來家里吃飯,他詢問慕容君才知道,牧彤彤連家都沒回,這兩天都是在網(wǎng)吧住的。
蕭崢抽了個時間,趕到網(wǎng)吧三樓的辦公室,心疼的看著面容憔悴牧彤彤。
“喲!忙著呢?”
牧彤彤沒有抬頭,還在專注的操作電腦。蕭崢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表格。這是牧彤彤剛剛學會的,她非常好學。
伸手關了電腦顯示器,他把椅子轉(zhuǎn)了過來:“別太累,適當休息,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完的。”
牧彤彤抱著蕭崢的腰,眼淚染濕了他的襯衫。
“我給你訂的披薩都涼了,怎么一口都不動?是不是不和你的胃口?”
牧彤彤沉默不語,蕭崢從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她,牧彤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給你講個故事,想不想聽?”
牧彤彤搖頭:“你又想給我下套!”
蕭崢發(fā)誓賭咒:“真沒有,我這次是為你好。”
牧彤彤將信將疑:“好吧!你說來聽聽!”
從前有個人到了一家農(nóng)場,看到一個農(nóng)民在喂豬,他就問:“你用什么喂的豬?”
農(nóng)民答道:“當然是殘羹剩飯,再加一些爛菜葉子。”
那人道:“我是食品健康監(jiān)督局的,你竟然用這種垃圾去喂豬,那豬肉能給人吃嗎?罰金一萬,趕緊上交。”
沒過幾天,又有個人來問同樣的問題,農(nóng)民吸取了教訓,趕緊答道:“我喂的是山珍海味,名品佳肴。”
那人道:“我是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既然你這么關心動物愛護動物,那么你捐款一萬,算你幫助別的動物獻愛心吧!”
農(nóng)民撒了謊,又不敢說出實情,忍痛捐了一萬。
過了幾個月,又有個人來問同一個問題,農(nóng)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說:“現(xiàn)在我每天給它們十塊錢,他們自己想吃什么就買什么!”
牧彤彤聽完,頓時破涕而笑,攥著十塊錢,小拳頭就向蕭崢砸了過去。蕭崢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火熱的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牧彤彤。
他這次吸取了教訓,先是把辦公室的門反鎖,才抱起牧彤彤沖進了辦公室的小隔間。
兩分鐘后,蕭崢哭喪著一張臉,牧彤彤卻笑的前仰后合。蕭崢咬牙切齒的說道:“嫂子,你親戚來的真不是時候,不如我把她送走怎么樣?”
牧彤彤嫵媚的瞟了蕭崢一眼,拉上窗簾,閉了燈,把他推倒在床上,小腦袋鉆進了被子。
蕭崢倒抽了口涼氣,差點魂飛魄散。
事后,牧彤彤靠在蕭崢的胸口,輕聲道:“我哥給我打了電話。”
蕭崢眉頭一皺:“我不是讓你別接他電話嗎?”
牧彤彤連忙解釋道:“他用公共電話打的,他告訴我,他和連桂琴離了婚。”
畢竟是牧彤彤的親大哥,蕭崢也不能做的太過:“算了!你看著辦,在你的能力范圍內(nèi),幫他們一把,就幫一把,但不要太過。滴水恩,碗水仇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十分鐘之后,蕭崢和牧彤彤一起下了樓,正好看到慕容君要上車,蕭崢趕緊把她叫住,三人一起乘車回家。
“彤彤,你剛才吃了什么東西?嘴里怎么一股怪味兒?”
牧彤彤很緊張,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坐在副駕駛蕭崢回頭說道:“那可是好東西呢,蕭崢出品,必屬精品,你想不想吃?”
慕容君還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大姑娘,她哪聞的出那是什么味兒?蕭崢做菜非常好吃,她還以為蕭崢給牧彤彤開了小灶兒,心里有點泛酸,想也不想就說:“當然想吃,你什么時候給我做?”
牧彤彤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強忍著笑,憋的她肚子生疼。
“你倆吃獨食又不帶著我,太過分了,以后有這種事必須大家一起!”
蕭崢嘿嘿一笑:“只要嫂子沒意見,我當然愿意和老師一起?”
牧彤彤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她非常難過,肚子都笑的抽了筋,還不敢表達出來。更可氣的是慕容君還征求她的意見。
“彤彤,你沒意見吧?”
想到那個場面,牧彤彤打了個哆嗦,就算她愿意,慕容君都不可能愿意,這事根本就沒法說。
“看你自己吧!”
慕容君疑惑的在倆人身上看了幾圈:“你們搞什么鬼?”
到了慕容君的家,蕭崢沒有進去,因為現(xiàn)在不太方便,這個屋子里除了她們倆還有一個巴霍琳娜,她倒是不挑,就睡在沙發(fā)上,不過這屋子太小,她只能把內(nèi)衣內(nèi)褲什么的都放在沙發(fā)邊的小柜子上。
蕭崢從門外看到她正在奮筆疾書,應該是還在做設計圖,網(wǎng)吧的規(guī)章制度的人員配備都很齊全,現(xiàn)在趁著還沒有人跟風,是最好的擴張機會。
學生們現(xiàn)在有好幾個任務,他們需要在網(wǎng)吧上班,但網(wǎng)吧只需要20幾個人,剩下那些需要去招聘員工,尋找店面,組織培訓,大堆事把這些人使喚的團團轉(zhuǎn)。
壓力最大的還是設計團隊,五個人根本就不夠用,忙的死去活來。
除了巴羅琳娜還在花都,剩下四個人全都被派到了羊城,那里是嶺南的省會,蕭崢準備在那邊大展拳腳。
雖然網(wǎng)吧這個現(xiàn)金奶牛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但錢還遠遠不夠用。
團隊中很多人都勸他不用買下所有的門店,完全可以用租賃的型式,這樣一來,不但資金的壓力會小,而且店面的擴張速度也會加快,但蕭崢可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