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被人推出太醫(yī)院,那些人還狠狠的威脅,再敢造次,就打死你,
嬋娟沒有辦法,想著或許可以寫信求一求將軍大人,
她匆忙回去,按照將軍給的指示,很快將信送了出去,
便趕緊回了坤寧宮,
見到瑾鸞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心下著急的不行,
“桑菱姐姐,這可怎么辦,你在宮里多年,肯定比我想的周全,奴婢求您救救小姐吧,”
桑菱道,“你別急,讓我想想,”
說罷,便出去了,過了好一會,才帶著什么東西回來,也來不及清洗,用嘴嚼爛,敷在了瑾鸞的手上,“這是解毒草,應(yīng)該可以暫緩毒性,我們還是要趕緊想辦法,否則小主她...”
嬋娟說道,“我已經(jīng)給將軍寫信了,估計不出兩個時辰,就能來人,”
可是左等右等,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嬋娟再次寫信,那負(fù)責(zé)送信的人說,“將軍府已經(jīng)收下信了,還要再送么?”
嬋娟心里一緊,收到信,按照將軍的脾性,他一定立刻馬上派人來救,即便是白日,將軍也會有辦法送大夫進(jìn)宮,
可是這是怎么回事,嬋娟沒有多說,依然讓他將信送出去,
直到天黑,都沒有等來將軍的回信,
瑾鸞已經(jīng)昏了過去,意識開始混亂,
卻一口一個嬋娟的叫著,
嬋娟沒有辦法,跟桑菱商量之后,桑菱細(xì)細(xì)的說了那幾位藥材的模樣,嬋娟便打算去太醫(yī)院偷藥材,
她不能看著小姐就這么香消玉殞。
好容易躲開侍衛(wèi)的眼睛,來到太醫(yī)院,
大門虛掩著,
這么晚了,應(yīng)該只有當(dāng)值太醫(yī),只要小心謹(jǐn)慎,嬋娟相信,她一定能夠成功的,
她偷偷的躲在一旁,仔細(xì)的聽著里面的動靜,見沒人說話,剛要上前,突然身后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一旁的小房間,那人威脅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會來,呵呵,小賤蹄子,正好爺爺我沒處瀉火,你還送上門來。”
嬋娟用力推開那人,“你,你是太醫(yī),你不敢對我怎樣,否則皇上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幾乎明白嬋娟的軟肋,“可是如果被皇上知道你來偷藥,你以為你家小姐的命還能活幾個時辰?”
嬋娟愣住,但是也不可能委身于他,“那又如何,那我也不會跟你...”
她瞅準(zhǔn)時機(jī),想要從他腋下溜走,卻不料,此人竟然有些功夫,一把將嬋娟撈起,狠狠的摔向一旁,
嬋娟痛的嗚嗚直叫,
外面突然有人說道,“誰在里面。”
倆人皆是一愣,
嬋娟剛要上前呼救,卻被那人提前一步,捂住嘴巴,雙手雙腳死死的被禁錮住,“是我,今日我當(dāng)值,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外頭那人說道,“哦,明日一早要去給玉妃娘娘請平安脈,有點(diǎn)疏漏,所以回來翻翻記檔。”
“哦,好,那你先去吧,我也在找點(diǎn)東西。”
外頭那人躊躇片刻,總感覺今日里面這人有些奇怪呢,
嬋娟瞪大眼睛嗚嗚嗚的想要說話,“你自己在里面么?”
挾持嬋娟的人說道,“是啊。”
然后對嬋娟輕聲說道,“只要你從了我,我便給你主子拿藥,如果你不從了我,就算我死,也會拉上你這個墊背的,我孤家寡人一個,但是你家小姐不一樣,她除了你,這宮里可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我勸你好自為之。”
嬋娟愣住,他說的沒錯,就算外頭那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如果還是沒有告訴他,或者也是個登徒子,然后被他們二人給...
如果事后在滅口,那小姐怎么辦,
想到這些,嬋娟不再亂踢,安安靜靜的,外頭那人離開,這太醫(yī)笑淫淫的,“嬋娟,我盯你好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跟了我,你的日子比跟著你家小姐還好,”
嬋娟瞪著太醫(yī),“你說話算話,會給我藥材,會去給小姐看病,”
太醫(yī)有些不耐煩,“廢什么話,我是個男人,說出話掉在地上,那就是個坑,趕緊趕緊,脫光上去等著我。”
嬋娟依然不相信,死死的攥著衣裳,尋思著
那人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惡狼般撲向嬋娟,直接在地面上就要了她,
那人滿意的站起身子,“我去幫你拿藥,你趕緊收拾了自己,小心被人看出來。”
嬋娟有些愣愣的,用手整理的頭發(fā),衣裳的凌亂,那上頭的褶皺,是如何也不能撫平的,正如她的心,
太醫(yī)交給嬋娟許多藥,又囑咐了很多,臨走的時候,笑道,“如果需要我的幫助,你應(yīng)該明白。”
嬋娟眼神閃躲,匆忙離去,
她出來的太久,不知道小姐怎么樣了,
桑菱欣喜的翻看藥材,“這都是好東西,這回小姐沒事了,嬋娟,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你的衣裳怎么這么亂,”
嬋娟后退半步,“你趕緊去給小姐解毒,我沒事,”
說完,便偷偷跑了出去,她現(xiàn)在誰也不想看見,只想自己一個人呆著,將那些骯臟的事藏起來。
瑾鸞悠悠轉(zhuǎn)醒,滿頭大汗,毒解了,汗出了,整個人都輕松不少,“桑菱,嬋娟呢。”
桑菱擔(dān)憂說道,“小主,您別擔(dān)心了,好好養(yǎng)著,”
嬋娟是瑾鸞最親近的人,是在這深宮唯一的親人,“她怎么了。”
桑菱回頭看了看外頭,“嬋娟去太醫(yī)院偷藥材,回來就不肯說話,現(xiàn)在一個人在外頭呢,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瑾鸞掙扎著起身,衣裳都忘了披,在月光下見到了整理過后的嬋娟,可是那衣裳的褶皺,讓瑾鸞心里一緊,她輕聲喚道,“嬋娟..”
背對著瑾鸞的嬋娟身子明顯僵住,她沒有回頭,只是說道,“小姐醒了,那奴婢就放心了。”
語氣中的顫抖,幾乎暴露了嬋娟的悲痛,
可是瑾鸞也是經(jīng)歷過此事的人,豈會不明白,
這后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
自己被蒹葭和貴妃害成這樣,她身邊的人自然竭盡相救,
可是自己什么身份,她再清楚不過,
太醫(yī)院不會來的,那藥材恐怕也是嬋娟拿了什么寶貴的東西跟人交換的,
可是嬋娟一個小女子,一個小宮女,除了...還有什么是寶貴的?
瑾鸞眼眶一酸,推開桑菱,走了過去,抱住嬋娟,
嬋娟突然放生痛哭,
瑾鸞潸然淚下,“嬋娟,今日的仇,我們總有一日會還回來,”
嬋娟哪里還顧得上仇恨,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一旁站著的桑菱淚眼婆娑的看著主仆二人上演情感大戲,
不禁傷感...
這后宮就是如此,沒有榮寵,哪里能活,一個小小的太醫(yī),就能要了人的信念。
......
從那日后,嬋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前明亮的笑容再也不再,
而后宮里的人,好像都商量好的一樣,再也沒有找瑾鸞麻煩,
在瑾鸞眼里,嬋娟一夜長大,
可是在嬋娟眼里,瑾鸞比自己還可憐,
因?yàn)槟侨涨笾鷮④婅脽o音訊,
她一開始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日子久了,將軍依然什么都沒說,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將軍的用心,
他心里根本沒有這個女兒,
或許,即便有,也是利益為上,
她沒有告訴瑾鸞這件事,
就算說了,也是讓小姐徒增傷感,
在這深宮,本就沒有溫暖,不如就讓小姐以為,她的父親是愛她的,讓她以為,即便這深宮是狼壇虎穴,她也有一個可以給自己撐腰成為高山的父親。
如果嬋娟說了,那么小姐的信念徹底消失,她以后的日子更加難過,
可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與其不說,還不如說了。
日子悄然滑過,夏日的暑氣漸漸消失,迎來了入秋后第一個節(jié)日,中秋佳節(jié)。
中秋夜宴,本來是跟瑾鸞這種沒寵愛的又銷聲匿跡多日的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皇上下旨,讓自己也去夜宴,這算什么,算安撫?
還是他們消停了一段時間了,又開始找自己的麻煩了?
或者兩者都有,瑾鸞挑了一件還是從家里帶來的布匹縫制的衣裳,
自打進(jìn)宮,宮里一件好東西都沒給過自己,
拾掇妥當(dāng),瑾鸞一回頭,見嬋娟今日穿的極為低調(diào),
從前,嬋娟可是府上最歡快的女子,衣裳首飾都挑最亮堂的用,
發(fā)生了那件事,整個人都跨了,
見瑾鸞有些惆悵的看著自己,嬋娟說道,“小姐,人總要長大,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些從前所謂害怕的事情,都不再怕了。”
瑾鸞知道嬋娟傷心,當(dāng)下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拉起她的手,勉強(qiáng)笑了笑,“走吧,不知道前頭還有什么坎坷,但是只要你陪著我,我們姐妹二人就一定會好好的。”
沒錯,一定會好的,
這個中秋夜宴,她瑾鸞等了太久了,
她要利用這次機(jī)會,得到皇上的垂青,
她不能再傻乎乎的自以為是的算計下去,
她要背棄自己,要讓皇上愛上自己,
她要竭盡全力,接近皇上,必須成功...
今日的妝容本就讓桑菱有些困惑,
而且瑾貴人還特意穿上了從不穿的粉色衣裙,
雖然更加好看了,但是跟往日的她到底不同,
小主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當(dāng)然是要開始角逐之戰(zhàn)了,
玄冥,你從前心愛過一個女子,后來因你而死,就是死在了中秋佳節(jié),那我,就幻做她的魂魄,向你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