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美顏膏還未正式投入生產(chǎn),但其未來前景卻不難預(yù)料。
以白為美是現(xiàn)今社會的主流,基本沒有哪個女生能抵擋得住美白的誘惑,甚至一部分男性也會爭相購買。
在趙楓的記憶中,改善皮膚的秘方還有好幾種,可以陸續(xù)交給柳伊人,產(chǎn)品不斷推陳出新,美顏想不壯大都難。
放下筷子,趙楓隨意問了一句:“對了老婆,美顏和宜妝化妝品公司是否有業(yè)務(wù)上的往來,或者是商業(yè)競爭之類的?”
柳伊人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笑了笑道:“我有自知之明,美顏才剛成立幾年,哪兒有資格成為宜妝的競爭對手,更別說業(yè)務(wù)合作了。”
聞言,趙楓眉頭微微一蹙:“是這樣的,我海外的朋友幫忙抓住了李文賀,審訊后得知,是宜妝北江分公司總經(jīng)理宗越指使他這么做。”
話音落下,柳伊人頓時一驚,急忙追問道:“李文賀抓住啦?在哪兒抓住的?!”
“在阿姆斯特丹抓到的。”趙楓說著,將審訊錄像拿給她看。
看完整個審訊過程,柳伊人心中的震驚久久無法消散。
一來是審訊結(jié)果實在讓她意外,美顏和宜妝可以說是毫無交集,要不是逮住李文賀,從他口中逼出幕后主使者,她怎么也猜不到會是宜妝的人在暗中搞鬼。
二來是被趙楓的辦事效率所震撼,李文賀一家逃到海外,竟然還被他抓住,這得是多龐大的勢力才能辦得到?
她當(dāng)然不會輕易相信是趙楓的朋友幫忙,十有八九是他借助趙家的勢力。
這點她還真猜錯了,此事和趙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即便趙家插手,也未必比得上趙楓的情報網(wǎng)。
“宗越這個人我見過一次,在一次酒會上,但并沒有任何交談,更無私人恩怨,他這么抹黑美顏究竟有何目的?”
一時半刻間,柳伊人也想不明白對方的動機。
“像宜妝這種大企業(yè),背后所涉及的勢力錯綜復(fù)雜,我已經(jīng)請朋友幫忙調(diào)查這家公司的深度背景,應(yīng)該能有所收獲。”趙楓淡然說道。
他不是怕事的人,人家已經(jīng)欺負(fù)上門,他自然有應(yīng)對之策。
毋庸置疑,挑唆鴨舌帽男子潑硫酸,肯定也是出自這個宗越之手。
如果只是簡單的商業(yè)競爭,趙楓不會使用過激手段,但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觸及他的底線,是時候做出反擊了!
吃完晚飯,秦秋將自己查到的資料發(fā)給趙楓,除了宜妝化妝品總部的信息,還有包括宗越個人的資料,查的非常全面,連他在外面包養(yǎng)的情人都一清二楚。
“敢動我的女人,那就先拿你開刀……”
趙楓瞇了瞇眼,啟動車子朝著錦江小區(qū)開去。
據(jù)秦秋查到的情報,宗越和正妻感情一般,倒是對一個叫李鶯鶯的情人疼愛有加,給她安宅買車,而這李鶯鶯就是住在錦江小區(qū)。
錦江小區(qū)是屬于比較老的小區(qū),物業(yè)保安都不太完善,趙楓輕而易舉的把車開到李鶯鶯家樓下。
到了五樓,他輕敲房門,很快里面?zhèn)鞒鲆坏琅说穆曇簦?ldquo;誰呀?”
“送快遞的。”趙楓隨口應(yīng)道。
上網(wǎng)購物早已成為女人最愛做的事情,李鶯鶯也不免俗,近期她確實網(wǎng)購了好幾件衣服,誤以為真的是快遞員,連忙把門打開。
下一刻,趙楓閃身而入,將李鶯鶯一把推進去,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反鎖。
“你……你是什么人?!”
意識到不對勁,李鶯鶯眼中露出驚懼之色,慌慌張張退到大廳沙發(fā)邊上。
“別管我是誰,馬上打電話給宗越,我要在二十分鐘內(nèi)見到他,具體怎么說你應(yīng)該清楚!”
趙楓冷冷說道,施施然走到冰箱前,從里面拿出一罐可樂,自顧自坐下喝起來,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一提到情夫的名字,李鶯鶯大驚失色,以為是宗越老婆撞破了他們的奸情,刻意找人來修理她。
見他無動于衷愣在原地,趙楓從口袋掏出一把彈簧匕首,尖銳的利刃啪的一聲彈出,重重拍在茶幾上。
“我這個人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趙楓瞇著眼說道。
剎那間,李鶯鶯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眼鏡蛇盯上,渾身不由的哆嗦。
瞄了一眼茶幾上冰冷的匕首,她不敢再遲疑,顫顫巍巍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宗越的號碼。
接到李鶯鶯的電話,正在開車的宗越用很親昵的語氣道:“怎么了寶貝兒,找我有什么事?”
因為開了免提,趙楓也聽得一清二楚,瞬間被惡心得夠嗆,嘴里的可樂差點噴出來,起了一地雞皮疙瘩。
平日里宗越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李鶯鶯當(dāng)然希望和他關(guān)系更加親密,也就懶得去說,這回正好讓人看了笑話。
臉頰微微泛起一層紅暈,李鶯鶯看了看趙楓,見他在把玩著彈簧匕首,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咬了咬牙,在心中對宗越說了聲對不起,李鶯鶯語態(tài)自然說道:“你個死鬼,沒有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嗎?好幾天都沒見你人影,是不是又勾搭上哪個狐貍精了?”
宗越?jīng)]聽出任何異常,連忙解釋道:“這你可冤枉我了,最近公司業(yè)務(wù)繁忙,這不是沒空嗎,等過了這一陣,一定好好補償你!”
“每次都這樣說,不管你有什么借口,必須十五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不然以后別想再進我家門!”李鶯鶯裝作氣哼哼的樣子說道。
這是她慣用的手段,每次都屢試不爽,宗越也確實疼愛她,幾乎有求必應(yīng),不論多忙,只要李鶯鶯提出來,都會抽空過來陪陪她。
本來宗越是打算去見一個老客戶,看時間還早,去一趟錦江小區(qū)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便答應(yīng)了李鶯鶯的要求。
掛了電話,李鶯鶯總算松了口氣,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說道:“你是宗越家那頭母老虎請來的吧,只要你肯離開,她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成不?”
“母老虎?”趙楓神情一怔:“什么母老虎?”
“你不是張月娥請來的?”李鶯鶯又是一驚。
看過宗越的資料,趙楓知道他老婆叫張月娥,正是靠著他老婆娘家的關(guān)系,他才能當(dāng)上宜妝分公司負(fù)責(zé)人。
想明白后,趙楓哂然一笑,他對宗越那點私人破事兒沒任何興趣,純粹是想利用李鶯鶯把他釣出來。
“老老實實配合我的行動,我保你平安無事,若你敢耍花樣,我手中的匕首可不講情面。”趙楓擺出奸惡歹徒的嘴臉威脅道。
雙腿又是一顫,李鶯鶯不敢再多言,心驚膽戰(zhàn)坐在角落里,默默等待宗越到來。
在艱難中度過十二三分鐘,敲門聲響起,趙楓躲到門后面,用眼神示意李鶯鶯去開門。
猜到趙楓極可能是宗越的仇人,李鶯鶯情緒更加復(fù)雜,心中的愧疚感更甚,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門打開后,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宗越二話不說就將李鶯鶯抱住,很是猴急往房間走去,完全沒發(fā)現(xiàn)門后面的還有一個大活人。
成功請君入甕,接下來就是關(guān)門打狗,趙楓冷冷一笑,將門重新關(guān)上反鎖。
聽到關(guān)門聲,宗越下意識回頭,就見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你是誰?”
宗越把李鶯鶯放下,當(dāng)即一聲大喝。
不得不說,這家伙做了兩年總經(jīng)理,培養(yǎng)出了一點上位者的氣勢,聲音中氣十足。
回應(yīng)他的是趙楓重重一腳,直接把一百八十斤重的宗越踹飛到窗戶邊。
見他一上來就動手打人,還下如此重手,李鶯鶯嚇得一聲驚呼,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縮到沙發(fā)上。
這一腳可不輕,宗越倒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臉色一片煞白。
良久,他才勉強坐起來,聲音打顫問道:“你……你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何冤仇?!”
“冤仇大了!”趙楓坐回沙發(fā),翹起二郎腿道:“我是柳伊人的丈夫,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了吧?”
得知趙楓的身份,宗越表情驟然一變,目光閃爍不定,低頭吶吶道:“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呦呵,揣著明白裝糊涂呀?”趙楓咧嘴一笑:“看來是剛才那一腳還不夠狠,沒讓你看清現(xiàn)實,要不我再來兩腳,馬上你就會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說完,他作勢起身又要動手,把宗越嚇了一大跳,趕忙驚慌失措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若不是掌握了足夠證據(jù),我也不會輕易找上門,畢竟我這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
趙楓嘴角微微翹起,將李文賀的審訊視頻播出來,盯著屏幕,宗越面如死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這份證據(jù)交給警方,他肯定躲不過牢獄之災(zāi)。
僅僅只是坐牢還好,就怕背后的人會殺他滅口,屆時連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看他如一團爛肉癱軟在地,趙楓沒有絲毫同情,冷聲一笑道:“宗總手段夠狠的呀,不僅要整垮美顏,還挑唆過敏者家屬給我媳婦潑硫酸,你說我該如何報這個仇呢?”
“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一個屁放了吧!”宗越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沒給趙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