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徒,意味著自動獲得了“催眠”的夢技。
一個夢徒的催眠技術,要比心理醫(yī)生的催眠技術高明很多。心理醫(yī)生在催眠一個人時,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并且,不是每一次都能催眠成功。
而夢徒,只需要1秒鐘,就能催眠一個人,比心理醫(yī)生要干凈利索得多。
初層夢徒,標志性技能為“立眠”,即,站著也能睡著,一秒催眠自己,使自己快速入睡。
中層夢徒,標志性技能為“催眠”,即,一秒催眠自己或別人。
高層夢徒,標志性技能為“半眠”,即,進入夢睡半醒的狀態(tài),身體還能活動,而一半的意識已經(jīng)進入睡眠狀態(tài)。
沒想到我連跨兩級,一下子就成為了高層夢徒。陸云為自己的修煉成果感到滿意。
陸云醒來時,李魁和陳景明都在宿舍。那個錦衣華蓋的床鋪的主人,還是沒有來。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9點了。
陳景明在寫毛筆字。陸云走過去,說:“寫的真好看。”
陳景明羞赧一笑,對陸云說:“陸云,你真勇敢,敢當眾向喜歡的人表白。”
陸云苦笑一聲,“快別說了,我都成全班的小丑了......”
“不,陸云,我覺得你挺好的,是那個呂帥帥太過分了。”陳景明的話很真誠。
“謝謝你。”陸云心里很感激陳景明。陸云覺得,陳景明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男孩。
“對了,陸云,明天星期六,不上課。晚上的時候,我們班要舉行新生入學舞會。聽說,大二5班的學長學姐也會參加。白老師讓同學們自行配對舞伴。”陳景明說。
每個班級內(nèi)部定期舉行舞會,是三海師范大學的傳統(tǒng),目的是為了增進同學們之間的友誼。
陸云哀嘆一聲,現(xiàn)在班里還有哪個女生愿意做我的舞伴呀!
見陳景明埋頭練字,陸云便不再打擾,回到自己的床鋪,練習夢里學習的瑜伽。
有人推門進來了——呂帥帥。
他來這里干嘛?
難道他就是剩下那個床鋪的主人?果不其然,呂帥帥走到自己的床鋪前,看了一眼桌子,生氣地說:“我的卡地亞名表呢?怎么不見了啦?”
陸云、陳景明、李魁三個人同時向呂帥帥看去。
陸云對呂帥帥厭惡之極,沒想到他們還是舍友,冤家路窄,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呂帥帥翹著蘭花指,沖著最近的陳景明,說:“一定是你偷了我的卡地亞名表。”
面對莫名其妙的質(zhì)疑,陳景明怔住了。
呂帥帥說:“今天開班會,我見過你了啦。你這個侏儒,你這個小偷,哼,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白老師了啦。我要在院里的通知欄通報你了啦。”
面對潑婦一般的呂帥帥,陳景明有些害怕:“我......我......沒偷。”
“沒偷你臉紅什么?你結(jié)巴什么?哼!就是你偷的!”呂帥帥說。
陳景明一言不發(fā),呆呆地站著。
見陳景明不說話,呂帥帥說:“害怕了吧?這樣吧,我可以不告訴白老師,可以不通報你。但條件是,要么你把表還給我,要么賠償我5萬塊錢——我那塊表價值5萬。”
陳景明傻眼了。
陸云走過去說:“真是莫名其妙,你有什么證據(jù)?”
呂帥帥扭頭看看陸云,“哎呦喂,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癩蛤蟆、窮酸貨呀!跟你這種人住一個宿舍,我真是丟人呢呀。”
陸云氣得臉快炸了,大聲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說陳景明偷了你的表?”陸云的直覺告訴他,陳景明是一個善良、害羞的男孩,他絕不可能做出那種偷雞摸狗之事。
翻了一個白眼,呂帥帥說:“他離我最近,我的表又不見了,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
什么邏輯?強盜邏輯。
沒想到這個呂帥帥仗著是他們的學長兼輔導員,竟然這么蠻橫無理。
“我不管,要么還我表,要么賠償我5萬元!”呂帥帥用手指按在陳景明的腦袋上。
陳景明身材薄弱、個頭矮小,呂帥帥的勁兒雖不大,但還是把陳景明按到了地上。
“我去你媽的!”陸云看不下去,一腳踢在呂帥帥的肚子上。
呂帥帥按著肚子,說:“好,好你個陸云??磥恚悴恢牢覅螏泿浭钦l,你等著!”
“好,我等著!”
呂帥帥走了出去,在樓道里喊了幾聲。一呼百應。
呂帥帥說:“不用那么多,來五個就行。”五個光膀子的肌肉男從不同的宿舍向116宿舍趕來。
我靠,這個呂帥帥到底什么人呀。陸云有些慌了。
五個肌肉男個個魁梧健壯,他們結(jié)實的胸肌高聳,腹肌撕裂般地凸起。
“把宿舍里那兩個人給我揪出來。”呂帥帥下了命令。
五個肌肉男二話不說,像機器人一樣服從指令,把陸云、陳景明揪了出來。
五個人鐵桶般圍著陸云和陳景明。
“你看看你們,一個矮冬瓜,一個骨瘦如柴,我也是倒霉了啦,怎么跟你們分到一個宿舍了?”呂帥帥對陸云、陳景明說,“慫了吧?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小弟們。”
“這一位,柔道社團的社長;這一位,跆拳道社社長;這一位,泰拳社社長;這一位,散打隊隊長。”
呂帥帥指著最后一個光頭說:“這一位,連續(xù)三屆三海市自由搏擊冠軍,田波光。”
光頭肌肉男田波光站了出來,捏著陸云的胳膊說:“你倒是打呀?你說你,要這胳膊有什么用?廢材啊你!”
然后,田波光踢了踢陸云的小腿:“你要這腿有什么用?嚇得都軟了吧?”
然后又拍著陸云的臉蛋,說:“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你這臉,是人生出來的嗎?”
田波光做完這個具有極度侮辱性的動作,陸云怒發(fā)沖冠,一拳向田波光打去。
田波光輕松地抓住了陸云的胳膊,陸云再也動彈不得。
“放手!”李魁拄著拐棍,從宿舍里走出來。
呂帥帥和五個肌肉男哈哈大笑,“他媽的又來一個瘸子,真是不自量力。”
李魁也不說話,提起拐棍,一棍敲在了散打隊隊長的頭上。散打隊隊長“咚”一聲暈倒在地。
我靠?有兩把刷子哈。
接著,柔道、跆拳道、泰拳三位社長一齊沖上去。李魁雖然拖著一條廢腿,但特別敏捷。他的身形閃動,接連躲開了柔道的送足掃、跆拳道的后旋踢、泰拳的砸肘。
他用拐棍撐地,身體懸在空中,內(nèi)勁渾然一動,他的身子便旋轉(zhuǎn)起來。速度極快,只是一招神龍擺尾,就將那三個社長踢飛。
三個社長滿地找牙,狼狽不堪。
在場的人驚呆了。
陸云和陳景明暗自驚嘆,沒想到李魁兄弟深藏不漏,是一位武術高手。
社會我魁哥,人狠話不多!
陸云跑到李魁跟前,說:“謝謝了。”
李魁小聲說:“不用謝,我佩服你這種路見不平的人,所以我才出手相助。”
“哪有哪有,我只是一時義憤。”然后陸云給李魁捶起肩膀來,他是故意給呂帥帥他們看的。
田波光捏捏拳頭,玩味地說:“嘿嘿,有意思。讓我陪你玩玩。”
陸云問李魁:“用不用我?guī)兔Γ?rdquo;
“沒事,不需要。”李魁冷笑一聲,笑聲中透露著對敵人的不屑。
在基星,武者分三種境界:外技、內(nèi)勁、天人。練習跆拳道、搏擊、散打的這些人都停留在“外技”境界。他們只講求技巧,而全然感受不到身體中“內(nèi)勁”的存在。
李魁跟著退隱江湖的爺爺練了十年的武功,武術修為早已達到“內(nèi)勁”境界。對李魁來說,這些外技的修習者都是小菜一碟。唯一制約李魁的,就是他那條廢棄的腿,他在使用內(nèi)勁時,下半身會失衡。
“小子,你太狂了!”田波光閃電般的拳頭直沖李魁的面門。李魁向左一側(cè)身,完美躲開。
十幾招之后,田波光已經(jīng)氣喘吁吁,卻沒占到任何便宜。反觀李魁,拄著拐棍,卻像一個跳舞的精靈,一番舞蹈過后,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田波光急了,照準了李魁那條廢腿攻去,李魁沒想到田波光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一個不留意,那條廢腿被田波光打到。
李魁一跤摔在地上,田波光趁機鎖住了李魁的咽喉。
田波光不斷加大力度,李魁臉紅脖子粗,完全不能呼吸。
“放開他,他會死的!”陸云喊道。
情急之下,陸云推了田波光一下,雖然沒有推動,卻找準了田波光的眼睛。
陸云調(diào)動強大的夢魂,將它聚焦在自己的眼睛中,然后直勾勾地盯著田波光的眼睛,兩秒之后,田波光目光無神,被陸云催眠了。
田波光的身體變得像棉花一樣酥軟,倒在地上。
成功了!陸云第一次成功使用了催眠夢技。
“怎么回事?”李魁問陸云。
陸云攤攤手,示意,我也不知道啊,他好好的,就攤到了。
陸云畢竟是夢修新人,功力尚淺,作用于田波光的催眠很快就消失了。
三十秒后,田波光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李魁鎖喉了。
“讓我來教訓他。”陸云對李魁說。
李魁緊緊鎖住田波光,田波光動彈不得。
突然之間,陸云感受到了抱大腿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不能浪費這裝逼的大好機會。
陸云捏起田波光的胳膊說:“你倒是打呀?你說你,要這胳膊有什么用?廢材啊你!”
然后,陸云踢了踢田波光的小腿:“你要這腿有什么用?嚇得都軟了吧?”
然后又拍著田波光的臉,說:“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你這臉,是人生出來的嗎?”
陸云不解氣,繼續(xù)使勁地拍打田波光的臉:“你看你這臉,都把我的手磨疼了,糙得可以當磨刀石用了。”
裝逼就要裝全套的。
陸云又彈了彈田波光的襠部位置,說:“哎呀,肌肉那么大,雞兒卻這么小,你要它有何用,用來繡花倒是可以。”
田波光敢怒不敢言,羞得無地自容。
不茍言笑的李魁也感到好笑,補充說:“其實,當手機的卡針兒用也是可以的。”
陸云、李魁和陳景明都笑起來。
咚!李魁舉起拐棍,一棍把田波光敲暈了。
“社會鐵拐李,人狠話不多。”陸云心中偷笑,抱大腿的感覺真是爽歪歪。
接下來,輪到已經(jīng)嚇得失去行動能力的呂帥帥了。此刻的他,趴在墻角,一動不敢動,尿跡從褲子中間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