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沒有想到鳳棲止會這個時候來。
天色才亮,別墅里卻是密不透風,地上散落著酒瓶和衣服,房中到處充斥著不可言說的腥味兒。
鳳棲止進來的時候,兩個高級整容臉的嫩模尖叫著捂著胸口,卻更是春光乍泄。
陸振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也不穿衣服,指著鳳棲止罵道:“陸昊你個小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私闖民宅竟然闖到他這兒來了!
鳳棲止嫌惡的看了一眼那屬于中年男人的身體,肥胖而臃腫,渾身不著片縷,唯一的點綴,就是那星星點點的口紅印兒。
辣眼睛。
若是在西楚,這等玩意兒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然而這是現(xiàn)代。
一目十行的了解了律法以及漏洞之后,鳳棲止決定文明解決這個雇兇殺原主的貨。
畢竟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穿越來的第一日,就失手將晚兒給扔到大馬路上,導致她出了車禍!
“才得了個好東西,覺得不跟你分享一下,對不起你。”
鳳棲止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隨手將一個文件夾扔給了陸振東。
不多時,陸振東臉上的惱怒就變成了冷汗滴下來,他沒來由的便發(fā)了怒:“不長眼的東西,還呆這兒干嘛?給老子滾出去!”
這一次罵的,卻是那兩個小嫩模。
那倆人混風月場所習慣了,當下也不多話,拽著衣服便走了。
反正錢昨晚上就打到她們卡上了,累的跟孫子似的伺候了這主一夜,也到走的時候了。
只是臨行前,她倆還沖著鳳棲止拋了個媚眼,這也是個有錢的主兒啊。
等到那兩個小嫩模消失之后,陸振東壓驚似的抓起桌子上的煙,哆哆嗦嗦的抽了一口,問道:“你想要什么?”
然而,鳳棲止只是蔑然一笑,留給他兩個字:“你猜。”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也走了出去,只是臨走前,又施舍的留了一句話:“這些東西,上班之后會移交警局。哦還有,買兇殺人的證據(jù)不巧也在我手里。”
“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身后傳來陸振東的咆哮,其中還帶著驚恐。
然而鳳棲止已然不屑于跟他再說一個字了。
……
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鳳棲止已然在路上了。
“陸總,陸振東自殺了。”
這時恰是紅燈,鳳棲止的指節(jié)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幾下,眼見得指示燈變綠,踩了油門:“嗯,知道了。”
秘書拿不準他這個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還想再問,就聽得鳳棲止淡淡道:“有事找警察。”
說完,便掛了電話。
早上給陸振東的資料,他就算是不自殺,也夠判無期了,這還是沒有別人攀咬的情況下。
所以,陸振東只能選擇自殺。
這事兒只是一個小插曲,絲毫不影響鳳棲止的情緒。
畢竟,在他心里,只有一個謝言晚足夠讓自己變臉。
拿著查詢到的地址,鳳棲止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小區(qū)建成的時間不長,甚至就連地段都是極好的,想來不會便宜。
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他心中不舒服。
這丫頭到底做了多少任務,才買到的這種地段的房子?
一想到她屢次三番的色誘,鳳棲止的眉頭越發(fā)能夾死蒼蠅了。
“好巧。”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見到他的時候,唇角微勾,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不愧是帝王,行動力很強大啊。”
這男人他不陌生,正是昨晚上在家里除鬼的齊桓宇。
見到他,鳳棲止神情淡淡:“過獎。”
昨夜里他的話自己言猶在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兩個男人面對面的站著,氣場全開,讓這天氣更涼了幾分。
最終還是齊桓宇當先笑了:“有時間出來喝一杯?”
聞言,鳳棲止依舊眉眼疏離:“卻之不恭。”
直到齊桓宇離開,鳳棲止這才抬腿,朝著謝言晚的家中走去。只是心里卻在止不住的思索,他來這里做什么?
不多時,這個問題便有了答案。
剛一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碇袣馐愕呐暎?ldquo;齊桓宇你給我滾蛋,老娘不想看見你!”
鳳棲止頓時失笑,聽到齊桓宇被罵,居然心情莫名的變的好了起來:“齊桓宇已經(jīng)滾了,不過你要是想追,還來得及。”
下一刻,便見房門被人打開,他那朝思暮想的小晚兒一臉的戾氣,將防盜門重重的朝外踹了一腳。
若不是他躲得快,必然要遭殃。
鳳棲止剛狼狽躲開,就見謝言晚指著他罵道:“陸昊,你居然敢來?!”
那丫頭臉上可疑的紅色,讓鳳棲止的心情越發(fā)好了幾分,誠懇至極的將她的刀遞了過去:“還你刀。”
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謝言晚一把奪了過去,冷厲的笑道:“很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抬手便想要朝著陸昊刺去,可是不想,身后卻有一個姑娘箭步?jīng)_來,將她一把摟住,道:“姐姐,別沖動?。?rdquo;
顧云袖說著,又看了一眼門口的陸昊,笑瞇瞇的勸道:“陸大少這么帥,你怎么下得去手?。?rdquo;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謝言晚下了八個字的評語,卻不知自己將要為這八個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在一番雞飛狗跳路遙搗亂之后,鳳棲止終于抱得美嬌娘。
二人相認了。
……
因著那八個字的評語,鳳棲止硬是讓謝言晚哭著求饒了許多次,才愛憐的吻走了她眼角的淚痕,將所有的精華都給了她。
云雨之后,謝言晚又困又倦?yún)s不舍得睡覺,追問道:“阿止,你是怎么來的?”
那些高僧度化之事,鳳棲止簡要的說了,略過他受的苦。
或者,在他的心里,那些都不算的苦,比起如今能夠再度與她得見,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鳳棲止抱著這失而復得的珍寶,懸著多日的心,終于落回了實處。
他的晚兒,終于回來了。
真好。
……
在鳳棲止第N次如魚得水的將家中電器玩的比她還轉(zhuǎn)的時候,言晚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變態(tài)!”
這人的學習能力太恐怖了吧,這才七八天的工夫,就能這樣融入到社會里?
要知道,這可不是古代,而是處處充斥著高科技產(chǎn)品的二十一世紀!
而對于她的評價,鳳棲止則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回應她:“前幾日在陸昊的電腦里破解了一些好東西,不如我們來試試?”
言晚微微有些懵,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他所說的好東西是什么了……
“唔,變……我錯了……”
這天殺的陸昊,天天那么多鶯鶯燕燕環(huán)繞還不夠,居然還在電腦里存小電影!
不要臉!
帶壞她家千歲爺!
……
鳳棲止現(xiàn)在這個身份,完美的向謝言晚詮釋了一句話: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天盛集團的人被鳳棲止以雷霆手段收服了一部分,剩下那些骨子里爛透的,都隨著陸振東的死,而被鳳棲止陸陸續(xù)續(xù)都給送了進去。
當然,這也引起了內(nèi)部極大的反彈。
然而鳳棲止是誰,對于這些不會觸及到生命危險的小打小鬧,自然沒在怕的。
再加上他的嬌嬌兒已經(jīng)找到,日子越發(fā)過得如魚得水。
外界現(xiàn)在對于鳳棲止的評價,再不是那個紈绔的太子爺,而是正經(jīng)八百的天盛集團掌權者。
鳳棲止有意讓言晚跟著自己一起打理公司,便將她也帶了來??蛇@舉動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卻有了別樣的意味。
畢竟,誰不知道這陸大少以前是什么德行來著?
只是在他的高壓政策下,敢于說出來的人卻是沒有的。
因為剛進公司,言晚倒是也沒有那么急于立威,而是認真的查閱相關資料。
只是沒想到,才來的頭一日,便遇上了有人前來撩撥老虎須。
“言小姐,有人找您。”
李瑤進公司有一段時間了,正經(jīng)從基層爬起來的,對于言晚這種靠著美色空降的姑娘,自然是沒什么好感。
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都被言晚看的一清二楚。
“誰啊。”
她剛問完這句話,就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好么,也不用人回答了,這位的臉就直接給人答疑解惑了。
當紅影星,開發(fā)布會聲淚俱下控訴陸昊拋妻棄子的——桃子小姐。
“你就是昊哥的新歡?”
大概是孕婦的暴脾氣,桃子一開口就是滿滿的火藥味兒。
對于這種場面,李瑤顯然是幸災樂禍。這下好了,禍水對妖精,掐起來才好呢。
眼見得李瑤不動聲色的出了門,言晚唇角冷笑,將手中資料放在一邊,道:“與你何干?”
“關系可大了!”
桃子上下打量了言晚,越打量越咬牙切齒。她能混到一線女星的位置,長得必然是不差的??裳矍斑@姑娘一臉的膠原蛋白,嫩的能掐出水兒來,還自帶高貴冷艷的氣場,卻是她學也學不來的。
女人看女人,最能看出高低優(yōu)劣來。
可正是因為看的出來,才讓桃子更加的妒忌。
“我說姑娘,看你也年紀不小,也該知道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吧。這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別當小三兒。”
桃子機關槍似的懟了一頓,見言晚不說話,以為她是羞憤了,就繼續(xù)道:“想必新聞你是知道的,我肚子里還懷著昊哥的孩子,我們可是要結婚的。你趁著我懷孕插足,不合適吧?”
然而對于她的話,言晚依舊不說話,甚至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桃子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偏沒遇到過她這一種:“你怎么不說話?”
言晚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筆,就說了一句:“原來你還知道,做人不能當三兒啊。”
一句話,瞬間讓桃子臉色漲紅,咬牙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言晚笑的眉眼彎彎,心里卻在鄙夷。干她們這行的,就消息最靈通了。這位桃子小姐鼎鼎大名,S處自然也是有她資料的。
這位女星走的是清純路線,可背地里不知道睡了多少位大老板,靠著火辣跟豁的出去拼到今天這個位置。
現(xiàn)在居然大言不慚的教育她不要當三兒?
嘖,這笑話兒說的,比聽相聲還有意思呢。
“你少在這兒給我拐彎抹角,我告訴你,這些年肖想昊哥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第一個。”
桃子說到這兒的時候,格外得意的看了一眼言晚。當初她為了攀上陸昊不知費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懷上了這個孩子,這可是她現(xiàn)在最大的砝碼。
不想她話說完,就聽到大門被人推開,旋即有男聲響起:“我倒不知你脾氣現(xiàn)在好到這種地步,什么不三不四的東西都能在你這兒撒潑了?”
言晚抬頭,就看到鳳棲止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笑瞇瞇道:“法治社會人人平等。”
要是在西楚,誰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鳳棲止還這么囂張,都不用她動手,就被人扔出去了。
可現(xiàn)在不同啊,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再者說了,桃子說的也沒錯呀,她可不就是在言晚之前么。
怪就怪鳳棲止挑誰的身體不好,竟挑中了這么一個廢物點心。
“昊哥,你終于肯見我了。”
見到鳳棲止的那一瞬間,桃子頓時變臉,委委屈屈的哭道:“這些時日我打電話你都不接,你知道我多想你么?我……”
鳳棲止接收到對面言晚看戲的小表情,臉上笑意不變,卻多了幾分冰冷:“滾出去。”
“昊哥……”
這一次,鳳棲止卻連話都沒有說,直接對著身后跟進來的張月道:“咱們公司,隨便什么玩意兒都能進了?”
張月這些天早知道鳳棲止的作風,打了個哆嗦,連忙叫了保安來強制把桃子拖了出去。
門外桃子凄厲的哭聲還在繼續(xù)著,鳳棲止的聲音也沒有停:“公司里壓了一批桃子的黑料吧,爆出去。”
桃子簽約的公司就是天盛旗下的影視公司,也是公司里的一姐。如果這么做的話,最大的損失除了桃子,就是公司。
可鳳棲止的話,沒人敢反駁。
等到人都出去之后,言晚才勾唇淺笑道:“陸總當真好狠心啊,這位桃子小姐的肚子里,可是懷著您的種呢。”
聞言,鳳棲止幾步上前,掐了一把她壞出水兒的臉,鄙夷道:“本座的品味還沒有那么差,那是什么玩意兒都留的?”
那桃子就算是有糾葛,那也是原主的。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可沒那么好心,隨便什么人都給人養(yǎng)孩子的。
先前他就吩咐下邊人處理桃子,不過他們大概忌諱她肚子里孩子是自己的,根本就沒怎么處理吧。
這樣一想,他就懷念起辰部來,那才是他最忠心之人,一聲令下,誰會這般陽奉陰違?
鳳棲止垂眸思索,就聽得言晚呸了一聲,笑道:“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一線女星,百萬宅男心中的女神呢。”
“跟我何干?”
鳳棲止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抬手將謝言晚拽到自己的懷中,道:“晚兒可是吃醋了?放心,本座就算是留種,也是要看人的。”
比如說眼前這位。
雖然換了臉,可那嬉笑怒罵的小表情,內(nèi)里都跟他記憶里一模一樣呢。
這才是他的心頭好。
見鳳棲止流氓似的掃過自己的身體,謝言晚頓時翻了個白眼,鄙夷道:“我說爺,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您老人家怎么還是這么不要臉?”
“有你就夠了,要什么臉?”
鳳棲止說到這兒,又將她撲在沙發(fā)上,懲罰似的咬了她的嘴唇一口,道:“不過既然你說本座老,那我是不是該證明一下,我雄風依舊在?”
鳳·沒羞沒臊·棲止再次如愿以償?shù)某缘搅巳?,證明了自己金某不倒,更勝當年。